重生之我要做太子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侯家往事】(上)
    第二百六十六章【侯家往事】(上)

    國慶假期,好像不少朋友都不來看書了,這兩天訂閱跌得好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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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磊早晨起來,依舊去晨練,沿著甘棠湖跑了一圈,正溜躂著準備回去洗漱然後喊上風淼兒以及孟秋華一起吃早飯。

    可是走沒兩步,石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甘棠湖邊,對著湖水怔怔發呆。

    雖然知道過去多數還是被老人誤會,但是石磊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老人家……老人家……」

    老人真的很出神,石磊連續喊了兩聲那個老人才恍然驚覺。回過頭,看到是石磊,老人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可是明顯tuǐ腳有些不便,一個踉蹌,幸好石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老人的拐棍,否則老人鬧不好就能掉進湖裡。

    「你又來幹什麼?你給我回去告訴姓洪的,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死,他也別想拿走我的東西!」老人很憤怒,手裡的拐棍直揮,雖然這大清早的湖邊人不多,但是卻也有不少早起的人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石磊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笑了笑說:「老人家,您大概誤會了,我並不是你們廬陵人,您聽我口音,再想想昨天我母親的口音?」

    老人似乎這才略微鎮定了一點兒,仔細的想了想,的確,石磊和孟秋華的口音明顯帶有下江的味道,的確不是本地口音。

    「老人家,潯陽分局的人有沒有找您?」石磊和顏悅se的問到,「如果方便的話,咱們聊幾句吧。」

    老人猶豫半晌,眸子裡顯然閃爍著對石磊的不信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昨晚我不在家,回來聽隔壁的說有警察來找我,說是讓我今天去分局一趟,調查什麼昨天撞車的事情。」

    石磊點了點頭:「老人家,我不瞞您……來,您在這兒先坐下,我把昨天的事情跟您。」

    老人將信將疑的先在湖邊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石磊這才又說:「我先告訴您我是誰。您大概也知道你們廬陵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換人了吧?」

    老人點點頭:「看到新聞了,說是從其他地方調來一個市委書記。」

    「那個市委書記就是我的父親,我前天陪他過來上任的。昨天呢,是……」石磊大致的把後來周江是如何報案,又是如何引來了刑警,最終自己在公安局是如何見到分局局長,最終把周江抓起來的事情告訴了老人。

    「我知道您可能有很重的戒心,我剛才聽您那句話,似乎是洪萍萍想要搶您的什麼東西,而您不肯給她,所以她就派人折騰您,希望bī您把東西讓出來,是這樣的?」

    老人此刻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石磊,不過他堅定了一條心,那就是萬一石磊說的是真的,他可能就多一條活路,而石磊說的是假的,他也無非就是豁出去一條老命而已。

    「不是洪萍萍那個丫頭,那個丫頭算什麼,是她那個老爹,洪年堯,這個白眼狼!」

    石磊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老人在說到洪年堯的時候,拐棍在地上直剁,顯然極其憤怒的樣子,白眼狼三個字也是罵的擲地有聲,看起來,老人和洪家似乎千絲萬縷的有很多關係。

    「哦?原來是洪年堯?老人家,您為什麼說他是白眼狼啊?」

    老人徹底的豁出去了,心道看這個年輕人和顏悅se的,的確不像是跟洪家一條路的,鬧不好還真是那個新來的市委書記的公子。老人這時候又似乎想起,新聞上說新來的市委書記,口碑非常好,是今年大洪水受災最xiǎo的那個城市調來的,還說之所以那個城市沒怎麼受災,全是因為那個市委書記的功勞。要是這樣,說不定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想幫自己。

    「好!我告訴你!我姓侯,單名一個潛字,潛行之潛,字之軒,建國之後不興這一套了,就只叫侯之軒了……」

    聽到這裡,石磊立刻說道:「老人家祖上還是書香men第?」

    侯之軒擺擺手:「書香men第談不上,家父是做古董行生意的,當年他洪家,不過是我家的一個xiǎo廝而已,連櫃都上不得,不過做些迎客打掃奉茶的事情。」

    石磊心說這才是標準的碎催麼,沒想到洪年堯居然曾經是個碎催。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老人今年最多也就是七十多歲吧,二幾年生的,建國前不過二十來歲,就算父母去得早吧,也就勉強當個掌櫃的。可是洪年堯今年才五十五歲,49年建國時他才六歲,這迎客奉茶都嫌早了點兒吧。

    「洪年堯那時候只是個孩子,五六歲,整天跟著我,跑前跑後的,沒想到後來他居然會變成那樣的一個人。」

    石磊一聽才明白,原來當初在侯家的古董行裡當夥計的,是洪年堯他爹。

    「說起來,他父親連個名字都沒有,大夥兒都管他叫洪三兒,洪年堯這名字還是我爹當年給他取的。」

    接下來,侯之軒開始給石磊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這個故事,可以一路延續到解放前。

    解放前的廬陵,一直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仰仗著揚江的通航,以及南邊的鄱陽湖,魚米之鄉,商賈雲集,有七省通衢之稱。

    當時在廬陵城裡,和許多商業繁華的城市一樣,有一條古玩街,上頭有一家最著名的店舖,名為瘦脊軒,這在當年的廬陵乃至於江南地帶,都是相當有名的古董行了。

    這家古董行,就是侯之軒的祖業。

    建國的時候,侯之軒不過二十一歲,剛剛完婚,父母雙全,卻因為古董行遭了罪。

    那會兒正給老百姓定階級,還算是比較幸運,因為侯之軒的父親曾經給過廬陵城裡的地下黨不少經濟上的援助,再加上他們侯家在城裡那是有口皆碑,都知道是善人,是以雖然錢財不少,卻只是被定了個城市xiǎo資產者,並沒有定為資本家的成本。當然,這跟連年戰luan,實際上古董行裡錢已經不多了有關。而也就因為戰luan的緣故,原先店裡頗有些夥計,大多數都被侯之軒的父親送了些錢讓他們自己回鄉去了,唯獨洪年堯的父親洪三兒,當時洪年堯尚且年幼,他母親有因為難產生下他就死了,侯老爺不忍心看到洪三一個大男人拖著個xiǎoxiǎo子過日子,就留下了他,只要自己家裡有口乾的吃,就絕對不會給洪三以及洪年堯一口稀的。

    而解放之後,洪三卻因為xiǎo夥計的身份,被定了個城市無產者的身份,儼然地位就在侯家之上了。還被安排到了一家工廠裡工作,成為了當時最炙手可熱的工人階級。

    洪三此人還算不錯,至少沒想過要謀奪侯家什麼東西,沒有害人之心。可是洪三命不長,六幾年就死了。那會兒正是十年浩劫最沉痛的時候,洪年堯當時也二十多歲了,正當年,有洪三躺在病榻上的時候,他還受到點兒約束,並沒有找侯家的麻煩。可是洪三走了沒多久,他就帶著一幫紅衛兵砸上了men。

    不得不說,洪年堯這人有個極大的優點,那就是他的記憶力尤其的好,哪怕是四五歲的時候的事情,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在那種年代,侯家肯定是批鬥的對象,不過他們家這種成分,其實也就是掛塊牌子站上台讀讀檢討,接受一下工人老大哥的再教育也就完事了,不至於出什麼大事。可是洪年堯卻偏偏記得,就在解放前不久,曾經有個人,跑到侯家的古董行裡,賣了一件元青huā的罐子給他們家,為的是籌措路費趕在我黨到來之前跑路。那可是發生在1948年的事情,當時洪年堯才五歲,他居然記得清清楚楚。

    而後來建國之後,侯家在上jiāo一部分文物的時候,卻並沒有把這件元青huā的罐子jiāo出來。不過六七歲的洪年堯,居然一直記住了侯家的這件寶貝。當時他自覺終於找到機會了,自然就沒有放過侯家,是以原本不過文鬥的侯家,最終變成了武鬥。侯之軒的父親因此被打死,那件元青huā也終於落在了洪年堯的手裡。而侯之軒一家老xiǎo,也因此受到牽連,全部被冠以挖社會主義牆角和資產階級意識濃重的罪名,被關押了起來。

    當時,洪年堯二十八歲,時間是1971年。

    因為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的英勇,洪年堯從此買上了仕途,先是進了革委會,而後居然成為了革委會的副主任,等到動luan平息之後,他也就成為了市公安局的一名科級幹部。

    77年的時候,侯家終於得到了平反,洪年堯得知侯之軒居然活著出來了,怕牽連到自己,主動的向組織jiāo待,當年從侯家拿過一個罐子,不過卻並沒有說是什麼元青huā,只是說tǐng喜歡那個東西,就拿了回去玩兒。在那個年代,一切都luan糟糟的,也沒人把這個罐子當回事,雖然經手人員也看出這是個古董,卻也沒想到會是元青huā,而且即便想到了估計也沒什麼問題,那個時候古董根本不值錢。主動jiāo代的洪年堯當然沒事,這件東西也就被物歸原主,還給了侯之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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