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我會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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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多謝各位裊……
宗定陸怒髮衝冠,但是又擔心沈怡隨時會回來,不敢發飆,而且他對於石磊的話有些mi糊。
「楊改之?這是個什麼東西?」
石磊無奈的搖著頭:「你如果真的想成為楊過,好歹也稍微的研究一下這本書吧?難道你連郭靖給穆念慈肚子裡的孩子取名為楊過字改之都不知道?」
大概是石磊的語氣太過於輕蔑了,宗定陸頓時滿臉漲紅,揮舞著拳頭低吼:「我當然知道……」
石磊懶得跟他爭辯,只是撇了撇嘴,一副揶揄的表情,分明在說宗定陸是個白癡。
「xiǎo子,你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今天在姑姑這裡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
石磊還是撇撇嘴毫不在意的樣子,倒是沈怡已經回來了,走到men口聽到宗定陸的聲音,卻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其實你們倆年紀相仿,應該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才是。剛才就是個xiǎo誤會,石石你肯定不會介意xiǎo六子的大嘴巴的吧?」沈怡移步進屋,剛好打斷了宗定陸的話。
石磊笑了笑:「他的嘴巴還真是很大呢……」故意拖了個長音,石磊側眼觀察著宗定陸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宗定陸顯得極其的緊張。他聽到石磊說他嘴巴果然很大,第一反應就是石磊要向沈怡告狀,把他剛才威脅石磊不許打沈怡主意的話說出來,於是緊張的侷促不安,卻用眼睛死死的瞪著石磊,只要石磊敢說出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跟石磊一決死戰。
「不過既然已經道了歉,我又不巧成了他的長輩,自然也就不跟他計較了。你說呢?xiǎo六子?」
沈怡被石磊這句明顯捉nong宗定陸的話惹得微微一笑,宗定陸本想怒斥石磊佔他便宜的,可是看到沈怡的笑臉,又不禁呆住了,滿臉癡傻的表情看著沈怡。他認識沈怡也有十多年了,當他還是個流鼻涕的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沈怡,可是這麼些年,他一共也沒怎麼見過沈怡的笑容,更別說像是今天這般笑得如此雲淡風輕的了。
石磊注意到這一點,心裡感慨了一句,這xiǎo子莽撞又有些犯渾,但是似乎還是個情種。只可惜選錯了對象。且不說沈怡的身體狀況導致她幾乎沒什麼可能jiāo男朋友更別說結婚了,即便有天醫學昌明調理好了她的身體,她也絕不會喜歡上宗定陸這樣的傢伙,以沈怡的xing格,她喜歡的一定要是那種極為內斂含蓄的男人,宗定陸怎麼也不可能變成那樣的人。
三人喝了會兒茶,宗定陸突然討好的說道:「姑姑,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在漱芳齋訂個位置吧,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
沈怡依舊舉止翩翩,眉眼只是橫掃了他一眼,知道他這話根本是奔著石磊去的,他剛才就算眼再瞎也該看到梅清買回來的菜了。
「梅清買了菜回來,石石待會兒要下廚lu一手,你要是沒事就留下來吃。」然後又對石磊解釋說:「他說的漱芳齋可不是平京那個不對外開放的地方,而是寒山別院那邊的一個齋菜館。齋菜做的不錯,你要是有興趣,明天我們可以過去嘗嘗。」
看到沈怡不但不領情,還好像極其重視石磊的意見,宗定陸自然是很不滿意:「他又能做出什麼好菜來,那可能比漱芳齋的廚師做的好吃。姑姑,我們還是去漱芳齋吧,別待會兒發現他做的菜太難吃,再趕去寒山別院時間就晚了。」
石磊看著沈怡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宗定陸,石磊道:「也好,我也很久沒去寒山寺了,正好再去看看張繼那塊碑。要不是你親口說他們的齋菜不錯,我肯定走到men口就望而卻步了。名字太俗」原本很雅致的名字,卻分明是牽強附會清皇宮裡一個如今只用來供給中央領導接見外國元首的時候才使用的場合,自然就俗到透頂了。
這個道理沈怡當然明白,可是宗定陸就差點兒了。原本就對石磊各種不滿,終於逮住機會,哪有不針對他的道理?
「俗什麼俗啊?不懂裝懂,漱芳齋是故宮裡的一個偏殿,代表著皇家威儀,又怎麼可能俗了?」
對於宗定陸的搶白,石磊和沈怡彷彿沒聽見一般,沈怡對石磊說:「新開的時間不長,兼之價格昂貴,尋常人不會去湊這份熱鬧,倒是還算清淨。」
「那倒也可以去試試看,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去寒山寺。」
沈怡頷首,宗定陸急了:「姑姑,你居然也幫著他欺負我,你們倆有說有笑,為什麼單單不理我?」
沈怡這才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是能說點兒應景的話,而不是淨想著煞風景跟石石唱對台戲,我們也就自然會理你了。」
宗定陸氣急,卻也不敢表現出半點,只得悶悶低頭,自己生悶氣。
梅清過來告訴石磊買回來的菜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看時間也到了下午五點來鐘,石磊便和梅清一起去廚房做飯,茶室裡只留下宗定陸和沈怡兩個人。
「姑姑,那xiǎo子什麼來路?你這麼瞧得起他?」以宗定陸的跋扈脾氣,在沈怡面前表現的卻極為乖巧,他喜歡沈怡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他家裡在昆州乃至華東地區雖然也算是名men望族,可是在沈怡面前,恐怕也做不得數。別說宗定陸,就連他的父親,乃至於他的師爺,那位在道教名聲斐著的高人,對沈怡也是極為客氣的。否則,以他全國道教協會副會長、全國武術協會名譽會長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收一個nv弟子作為自己的關men弟子?這完全是因為沈怡家世的緣故。
「不一定是要有什麼高深莫測的背景才能讓人高瞧一眼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應該被人仰視的。石磊是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能夠消除那些成見,試著跟他好好jiāo流,想必你也會願意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你若把我當親人看,便聽我這句,跟石磊好好相處,別一千個不服一萬個不順的,跟他做敵人決沒有跟他做朋友好。」
宗定陸雖然心裡依舊是千萬個不服氣,但是這會兒也知道多說無益了,沈怡分明就是偏心向著石磊,宗定陸只能閉口不言。心裡也極為奇怪,沈怡平日裡有多麼的心高氣傲他是知道的,尋常人,哪怕是個省長副省長的見到她,她也不過就是略微客氣點兒,決不可能如此推崇。這會兒宗定陸的心裡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今晚回去恐怕就會想著要好好的查查石磊的底。
「哦,前段日子你不是聽說省城那個叫……叫什麼?」沈怡皺起了眉頭,似乎回憶不起那人的名字,「就是龐憲家裡那個外孫……」
宗定陸急忙接口:「龐國藩,他怎麼了?」
「你不是一直瞧他不順眼麼?」宗定陸聽到這話,使勁兒點點頭,沈怡又說:「石磊好像幫你出了口氣。」
宗定陸一愣,隨即驚道:「砸了龐國藩那個白癡車的人就是這xiǎo子?」
沈怡不悅道:「你別一口一個xiǎo子的,他管我叫聲姐姐呢。」
宗定陸頓時苦著臉:「姑姑你不會真打算讓我自認矮他一輩吧?」
沈怡不說話了,宗定陸想了想又說:「那這xiǎo子還算是有點兒意思,敢在吳東砸了龐國藩的車,而且聽說後來龐國藩找過他麻煩,卻還是吃了他的虧,這xiǎo子算是有點兒道行。能在省城得罪了龐國藩還能全身而退的人,還真是找不出來幾個。」
「而且人家不是仗著家裡,他父親只不過是個副市長而已,不過好像聽說省裡馬上要下文讓他父親當市長了。」
「那也就是個廳級幹部而已。」宗定陸顯然很瞧不上石磊這點兒家世。
「所以啊,石磊不是等閒之輩……」沈怡這是沒說出自己和石磊第一次見面時的場面,否則說出來,估mō著能把宗定陸的牙給驚掉,放眼看出去,敢對沈怡那麼無禮的人,石磊大概也是蠍子尾巴獨一份了。
「正好,有件事jiāo給你辦一下……」沈怡彷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招招手,讓宗定陸靠近一些,壓低了聲音……
因為只有幾個簡單的菜式,又都是比較清淡的,不需要燜溜熬燉,梅清又把菜都擇好洗淨了,石磊也只需要下鍋炒一炒就好。不到半個xiǎo時,幾個菜就都得了,讓梅清擺放上桌,石磊洗了洗手,自己到茶室來喊沈怡和宗定陸去吃飯。
走到茶室外頭,剛打算邁步上台階,卻聽到裡頭宗定陸一聲輕呼:「什麼?我不去憑什麼呀?」然後是沈怡刻意壓低的聲音,大概是在教訓宗定陸,石磊倒是聽不清楚了。
「沈姐姐,xiǎo六子,飯好了,過去吃吧。」石磊聽得出來沈怡的話大概不想讓人聽見,也就沒有再往台階上走了,乾脆扯起嗓men喊了一聲。
很快茶室裡傳出沈怡的聲音:「我們馬上就來……」石磊又聽到沈怡迅速降低的嗓音,說了一句:「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再往後的,依舊是再也聽不見了。
等了兩分鐘,沈怡和宗定陸一道走了出來。沈怡依舊素雅平靜,宗定陸也是一如既往的瞪著石磊,眼中充滿敵意。石磊也算是習慣了,並不介意,只是笑呵呵的走過去,伸出手要扶著沈怡下台階。
宗定陸頓時就急了,兩步衝上來,一把將石磊的手打掉:「你瞎伸什麼爪子?」那表情,老貓護食也不過如此了。
石磊被宗定陸的樣子逗笑了,心說我要是告訴你我不但牽過沈怡的手,還mō過她的xiǎo腳,你還不得瘋了?不過石磊也不至於無端去挑起這種無謂的爭端,笑笑也便退到一邊。
沈怡也很無奈,宗定陸這也是維護之情,她也不方便說什麼。反正石磊似乎不介意,乾脆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看到廚房外的飯廳之中桌上擺放的幾道清淡的菜,宗定陸皺著眉頭:「這都什麼啊?除了青菜就是蘿蔔,你把我們當兔子養麼?」
石磊也不搭理他,只是等沈怡坐下之後,親自幫她盛了一碗飯,又夾了點兒菜放在她的碗裡,這才給沈怡遞了過去。
沈怡接過飯碗,對宗定陸說:「自己去盛飯,別讓客人幫你盛。」
聽到這話,宗定陸其實是有點兒xiǎoxiǎo得意的,眼神很是挑釁的看了石磊一眼,那意思是說,怎麼樣?始終我還是家裡人,你就是個外人,以後少在這兒luan獻慇勤。
看到宗定陸並沒有動手拿碗筷,沈怡皺了皺眉:「你怎麼不盛飯?」
宗定陸撇撇嘴:「我才不吃這xiǎo子做的東西呢,誰知道有多難吃?姑姑你先嘗嘗,不好吃咱立刻就走,上車先給漱芳齋打電話,讓他們提前做,我們到了就能開吃了。」
沈怡無奈了,端起碗,對石磊說:「他不吃算了,咱們吃,我來嘗嘗你的手藝。」說罷,吃了一根青菜,談不上味道多麼鮮美,但是勝在清淡爽口。又嘗了嘗其他的幾樣菜,沈怡點了點頭:「嗯,不錯,家常菜的口味,清清淡淡的,適合我吃。」
石磊咧嘴一笑,跟梅清一人一筷子開吃大吃特吃起來。
其實宗定陸這會兒也餓了,畢竟六點多鐘了,早也已經是該吃晚飯的時間。要是大夥兒都不吃,大概他也未必如何,可是看到石磊和梅清都狼吞虎嚥著,就連平時吃飯彷彿數米粒一般的沈怡今天似乎也吃的tǐng香的,宗定陸就不由得連嚥了兩口唾沫。
心一橫,宗定陸站起身來,衝到鍋邊,拿起飯勺給自己盛起飯來,沈怡看在眼裡,衝著石磊微微一笑,石磊擠擠眼睛表示會意,默契的沒有出聲。
等到宗定陸坐下之後,拿起筷子想要夾菜的時候,沈怡才說了一句:「你不是嫌石石做的不好吃麼?這會兒怎麼又要吃了?」
宗定陸氣呼呼的彷彿跟菜有仇,伸筷子夾了一堆菜往嘴裡塞去,咬牙切齒的說:「我差點兒給忘了,這是我姑姑家,也就是我家,沒聽說過在自己家被客人bī得吃不下飯的我不但要吃,還得多吃,就當是這xiǎo子給的飯錢了」
這話一說,就連梅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宗定陸雖然知道他們是在笑話自己強辯,不過也矯情不出什麼歪理,只能裝作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埋頭苦吃,算是徹底跟石磊做的這幾個菜乾上了。其實心裡也覺得,石磊這xiǎo子做的菜還真是不錯,原汁原味,火候不錯,沒破壞菜餚本身的味道。
由於沈怡之前的話,石磊當晚便在這裡住下了。宗定陸知道之後,自然是依依不饒,沈怡和石磊只是把他當成空氣完全不搭理,最後沒轍,宗定陸自己也收拾了一間屋子,住了下來,美其名曰陪陪沈怡,實際上根本就是怕沈怡和石磊之間發生點兒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石磊依舊六點來鍾起得chuang,在竹林之間的空地上,活動開手腳之後,有條不紊的開始將那套拳法一一打了起來。打了沒一會兒,石磊就聽到身後有人來了,偏頭看了一眼,是宗定陸那傢伙,心道這傢伙怎麼跟個孤魂野鬼似的yīn魂不散,估mō著這個早晨又不得安寧了。
宗定陸還真是沒讓石磊失望,站在石磊身後,就開始不斷的點評石磊的拳路。一會兒說他這兒打的不對,一會兒說他那兒踢得不好,把石磊攪和的是五心煩躁。
剛好這會兒梅清也過來了,石磊看見之後就吩咐了一句:「梅教官,xiǎo六子要是再這麼喋喋不休,你就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扔那邊假湖裡去,什麼時候他閉上嘴了,你就放過他。」
宗定陸一聽,頓時急了:「嘿,xiǎo子,你有種就自己來,讓別人幫忙算個什麼本事?」
石磊也不搭理他,可是梅清卻已經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了過來。宗定陸雖然嘴上說著要跟梅清再較量,可是心裡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梅清的對手。真要是跟梅清動上手,百分百的是他被蹂躪一番。看到梅清bī近了,他主動跑開,邊走邊擠兌石磊,可是石磊心中古井不bō,只是有條不紊的打著拳,心道這個世界總算是安靜了。
早飯是梅清去外頭買回來的,豆漿、燒餅和huā卷,由於有了昨晚找好的借口,宗定陸自然再不會矯情的讓自己餓肚子,抓起燒餅就啃,似乎生怕自己吃少了會吃虧一般。
吃完之後他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哪怕沈怡在後頭叫他幫忙收拾他也不聽。
等到石磊等人收拾完了一起出men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宗定陸為何要跑的那麼快。原來他昨天過來沒開車來,吃過早飯就急急忙忙回去拿車了。看到石磊他們出來,宗定陸立刻跳下車,把副駕駛的men打開了,恭恭敬敬的請沈怡上他的車。
可是沈怡卻並沒有理會他的慇勤,只是慢吞吞的走上了石磊的那輛道奇公羊,乾脆的連一句話都沒留給宗定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