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透露】(求月票!)
討兩張月票過鬼節……尼瑪啊,突然發現明兒居然是鬼節鳥……
你說人家老外的情人節過的,跟春節和三八婦女節連著,那叫一個歡欣鼓舞估計舞龍舞獅子的少不了。可是咱們這情人節,尼瑪跟鬼節就隔一個禮拜,你是讓我害怕呢,還是害怕呢,還是害怕呢?難道燒倆紙錢給甩掉自己的前女友麼?這倒也是個好主意啊
哦,這章比較長,所以月票也該多兩張。就這樣
「石公子,你放心,我金大順是個粗人,但是還知道義氣兩個字怎麼寫。石公子這麼幫我,我不會忘記。以後石公子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
石磊皺皺眉頭:「你這就搞得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似的,我之所以願意提醒你一句,就是因為我還算比較瞭解你,這種信誓旦旦的話以後再也別說了。不過說實話,還真有些事情可能需要麻煩你。」
金大順面露喜色:「石公子您說。」
「我這兩天要去趟昆州,有個朋友開了間工廠,最近情況不是太好,有幾筆帳在外頭收不上來。都是正經的貨款,你這邊要是方便,派兩個做事有分寸的人跟我去一趟昆州,幫我朋友把那幾筆帳收回來。你們江湖上的規矩我也知道一些,你放心,該你們拿的那份錢,我朋友不會少了你們的。」
金大順立刻擺手道:「石公子這話就見外了,如果是見不得光的錢,我也不跟石公子的朋友客氣。既然是正經的貨款,我要是再收您朋友的手續費,那還叫人麼?」
石磊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說:「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把人準備好,別太多,兩三個人就行。也別搞那種膀大腰圓滿臉都寫著『黑|社會』三個字的,找幾個正常點兒的人。這是去正經的討賬,不是喊打喊殺。你的事兒我會留著心,萬一有什麼變故的話,我會提前跟你說的。」
金大順聽著這話,心裡多多少少咯登了一下,之前聽石磊那番話,都以為這事兒基本上成了。現在石磊又來一句變故,就讓金大順心裡有些沒底了。
不過石磊既然說了到此為止,他也就不敢多問。潤揚市委的那些官員未必清楚石磊在省城的事情,可是像是金大順這種人,自然有他特殊的門路。石磊在吳東最近做的那些事,金大順不可能都知道,但是也知道石磊短短幾個月就賺了幾百萬。他對於石磊的能力和上頭的關係,都服氣的很,也知道石磊絕不只是一個市長公子那麼簡單,對石磊也就越發的客氣。
「那就這樣吧,以後估計你也少不了要跟我父親多打交道,別在他面前做什麼你平時應付政府官員的舉動,我家不缺那些東西。」說完了,石磊站起身來告辭。
金大順從石磊最後這句話裡,又聽出一層弦外之音,石磊的意思是說,石為先不是周偉順那種官員,糖衣炮彈對他不但沒有效果,反倒容易弄巧成拙。而且呢,以石磊現在的身家,石為先就已經沒必要搞這些名堂了,更何況石磊以後身家只會更多,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金大順那點兒身家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了,又怎麼可能接受什麼會給他惹去麻煩的錢物呢?
原本對於石磊在省城的事情只是有個大概輪廓的金大順,從石磊這句話裡,也算是基本上證實了他得到的消息,自然更是不敢有任何出軌的舉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石磊回家之前,去了趟大市口,在市場裡買了點兒亂七八糟的東西,弄了只箱子裝好,省的回去之後石為先問起他幫蔣伯生拿的東西。這時候還是別讓石為先和孟秋華知道他在省城的事情比較好,省的二人不放心,容易給石磊添加不必要的障礙。
回到家裡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飯點兒了,石為先和張同訓也聊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達成共識,碧波建築交給金大順應該不會有什麼岔子。
張同訓對此的總結是:「那小子要是敢玩花樣,老子就再把他送進局子裡去。當年就是我親手把他送進去的,這些年他也算是痛改前非了。」
石磊回來了,張同訓就把公事丟到一邊,抓著石磊使勁兒問張一鬆的情況。石磊當然不會說他們在吳東花天酒地的事情,只是說張一鬆一切都還好,至少沒敢在學校逃課什麼的,算是安分守己。
說了不會兒,孟秋華就招呼他們吃飯了,三個男人兩老一少喝了點兒酒,酒桌上就又免不了的聊起了碧波建築的事情。
雖然石為先和張同訓算是基本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決定,但是始終還是比較擔心常委會上,最終是否能夠順利通過。之前的常委會,軍分區政委黃帆的態度倒是在他們意料之中,只是多少對於他的強硬有些意外,事後張同訓也找黃帆問過,黃帆並沒有告訴他實情,只是說懶得摻合他們政府的事情,而且對於趙以達和寧報斌的那兩套方案很是不滿,他們完全是在拿地方企業當成自己的政治鬥爭的籌碼。
黃帆本來就是個嫉惡如仇的個性,張同訓不可能不知道,加上他自己也比較粗枝大葉,自然也沒追問下去。
可是紀委書記方大同和市委秘書長陳六民的那兩票,還是比較出乎石為先和張同訓的意料,倒是想跟這兩人溝通一下,無奈人家擺出一副敬謝不敏的撲克牌面孔,石為先和張同訓也只能認為他們和黃帆的想法一樣。
對此,石磊笑了笑解釋了一下石為先和張同訓心裡的疑惑,總不能說邊捍衛幫了他們的忙,這倆人還被蒙在鼓裡,一點兒都不知道應該謝誰吧?
「爸,張叔,你們記得上次省裡來的那個聯合調查組麼?」
石為先不滿:「我和你張叔還沒老糊塗,這個要是不記得還像話麼?」
「那個組長邊捍衛,省裡的三號人物紀委書記,你們也應該都記得吧?他上次還把我喊回了潤揚談話的?」
「嗯,那次調查組下來的時候,徐廳長一開始還在擔心邊副書記是為了保周偉順來的,周偉順是邊副書記的學生,聽說兩人私底下關係很好。沒想到邊副書記沒有保周偉順,倒是讓徐廳長覺得有些沒面子。」這話是張同訓說的。
石磊又點點頭道:「邊伯伯回吳東之後,又找過我兩次,倒是跟我提了提這事兒。市裡的紀委書記方大同是他中學校友,比他高兩屆,現在又是他的下級,一直跟邊伯伯的關係不錯。這次方大同會站出來支持老爸,就是因為邊伯伯跟他打了招呼。當然,前提是老爸你這個方案的確是在為老百姓做事,而不是利用這件事大搞政治鬥爭。」
石為先和張同訓面面相覷,沒想到石磊在省城還有這麼一出。
石磊撓撓頭:「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老爸你之所以這次能坐上代市長的位置,也是邊伯伯和楊明書記的意思,他們也覺得潤揚前幾年政治鬥爭太激烈,你被調到潤揚來進市委,原本就是想起到一個平衡的作用。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寧報斌和趙以達又鬥的太狠,省裡才決定讓老爸您頂上來,平衡一下。所以才會暗示方大同支持你。」
石為先簡直就難以置信,這些也算是他和張同訓猜到了的事實,只是沒想到石磊居然能親耳聽邊捍衛告訴他這些。
「你怎麼會跟邊副書記走的那麼近的?」石為先著實不解,尤其是聽石磊對邊捍衛的稱呼,邊伯伯,這就顯示出石磊跟邊捍衛似乎關係很好的樣子。
「你兒子人見人愛,他喜歡我唄」石磊滿不在乎的撇嘴,舉筷子夾了一塊雞。
「你這臭小子,就會胡說八道」石為先笑著罵。
石磊把雞塊放在自己面前的碗裡,這才說:「邊伯伯的確挺喜歡我的,至於原因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現在他經常會讓我去他們家吃飯就是了,老爸你就別多問了,總之你和張叔知道,省裡會給你們幫助就是了。」
「那陳六民呢?他又是誰給打了招呼?難道也是邊副書記?」張同訓又提出一個問題。
石磊笑了笑,心說陳六民偽裝的還真是不錯,看來潤揚這邊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他跟方大同之間的關係。
「陳六民看起來是周偉順的人,其實不是,他跟方大同的關係才是最好的,如果非要說起派系的話,他應該算是方大同的派系。之前之所以會被認為是周偉順那一派的,也是因為方大同看在邊伯伯的面子上,讓陳六民向周偉順靠攏的,免得權力過於集中到趙以達的手裡。他自己之所以不跟陳六民一起靠過去,一是為了保證他這個紀委書記的獨立性,二是為了防止矯枉過正,壓制了一個趙以達,卻扶起了一個周偉順。」
這話說出來,石為先和張同訓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他們萬萬想不到這裡頭還有這麼曲折的內容,不由得再度面面相覷,心中只是感慨石磊竟然能獲得邊捍衛的賞識,這恐怕對於他們倆來說也是一個福音。
「老石,我是越來越妒忌你了,你看看咱倆的兒子,這實在是一個天一個地啊。我那個兒子,要不是我管得緊,早就變成一個只曉得胡天海地的混賬王八蛋了,可是你這個兒子呢?默默唧唧的就跟省委三把手成了叔侄關係。聽說邊副書記要不了多久該扶正了吧?到時候你怕是也要被調去省裡了哦」張同訓那叫一個感慨啊,只恨石磊不是他兒子。
石為先心中高興,臉上卻故作姿態:「老張你又在滿嘴跑舌頭,你聽石石胡說八道呢,這裡頭他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這事兒啊,我估計也就是邊副書記怕我們倆稀里糊塗的收了恩惠還不知道領誰的情,所以才借這小子的嘴回來知會我們一聲。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咱倆身上就會被貼上他邊副書記的標籤咯」
石磊見張同訓似乎也有同感,急忙替邊捍衛解釋:「老爸你這才叫瞎琢磨,邊伯伯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他想在你們身上貼他的標籤,也用不著借我的嘴來告訴你們,直接讓方大同和陳六民說出來,不是更有說服力?」
張同訓點點頭道:「嗯,石石說的有理,老石你剛才說我滿嘴跑舌頭,現在你才是滿嘴跑舌頭。一個堂堂省委三把手,把你扶上了市長的位置難道還不夠讓你貼上他的標籤?沒必要再用這種小手段。現在的情況既然是這個樣子,那估計回頭的常委會討論上,方大同和陳六民還是會支持我們的,倒是便宜金大順那個傢伙了」
石為先笑了:「我估計這些天金大順也該坐不住了,鬧不好會去找你。老張啊,你不妨先透**兒給他,也好讓他提前有個準備。他資金應該不會太充裕,少不得要把娛樂城轉手,早點兒做準備也好。說實話,我最介意的不是他以前的那些事情,而是他手裡這個娛樂城。這個行業,總有些不清不楚的,能夠不碰那是最好。」
之後的常委會,還是出了點兒小風波,不過對於石為先而言,是件好事。
陳六民這個市委秘書長,也是屬於直接能接觸到標書的人選之一,常委會上,他甚至沒等石為先提出來金大順的問題,就頗有些越俎代庖的把金大順的問題提了出來。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判斷,又在當場徵求了張同訓對於金大順此人的看法,最後表示他對這次招標最終的人選比較看好金大順。
這本來也就該是個順理成章的事情,排除掉金大順從前的過往,在潤揚市裡又沒有其他競爭企業的前提之下,金大順的中標不應該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陳六民的搶先表態,讓趙以達和寧報斌頗有些疑慮,在陳六民闡述完畢之後,他們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主要是一些擔憂,不管私心如何,至少在明面上也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