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刃 第三卷 第68章賭場風雲
    靜的樹林裡除了馬蹄踩著厚厚的落葉聲外,就是偶爾過的聲音。俄羅斯邊防軍的人老兵居多,自然知道接近敵人的時候,肅靜是多麼重要,一個個的,都屏息凝神,弓腰握槍,雙腿夾緊馬肚,眼睛死死地盯著樹林~面,唯恐有半點疏忽。樹林深處,傳來馬的嘶鳴,大概是那些馬兒聽到了同類的聲音,有奇了。

    接著,突然聽到砰砰地槍聲,從樹林裡來。這些邊防軍士兵,精神一振,知道與敵人接火了,紛紛抖動馬韁,向前衝去。

    馬蹄踩踏在枯葉之聲,出沙沙坨坨的聲音。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悉悉索索的沙沙之聲中,有一個很輕微的哼哼聲,夾雜著倒吸一口氣的微歎聲。是李保國,他隱藏的地方,原本是很安全的,可是一個士兵催馬跑的時候,從隊伍裡斜著掛了出來,馬蹄子差點就踩到李保國的胳膊上,鐵掌都已經踩到了他衣服,帶得他的胳膊跟著往地裡一壓,將鬆軟的腐殖質壓了進去。而另外的一匹馬,卻安穩地在他的雙腿間踩踏過去,如果稍有不慎,李保國就得殘廢了。

    其他還算勉強走運。好在俄羅斯邊防軍的人是拉開單線搜索的,一排馬隊過去,就沒問題了。看著搜索隊急匆匆地過去,常天輕輕地示意身邊的人不要動,靜靜地觀察著俄羅斯人的舉動。只見對面的俄羅斯搜索隊,正對著小木屋邊開槍邊起衝鋒,馬蹄子踏翻枯葉,帶動而起的枯葉,如同一隻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隨風飄蕩起來。子彈呼嘯著射在木屋木板上,叮噹作響。搜索隊一個衝鋒,將小木屋前部包圍起來,有士兵在戰友的掩護下,慢慢的接近小木屋。

    常天他們透過望遠鏡看著,靜靜地等待著。小木屋子裡面已經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煙彈,是由木門牽動引地。士兵推開虛掩著的房門,煙彈從房門上掉下來,頓時屋子裡彌撒出濃濃的白色煙霧。士兵們趕緊往後跳,臥倒在地上。後面的士兵幾乎同時對著小木屋開火,噠噠噠……密集的子彈,將木屋的木板鑽出密集的小洞洞。除了煙霧,再沒有任何動靜。房屋邊的士兵,待槍聲停止後,小心翼翼地邁步上了台階,推開門,進到裡面。煙霧已散,裡面並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地上半瓶子已經凍結了的清水,還有一些燃盡了也因冰冷地煙灰。中尉進到屋子裡,反反覆覆的看了看,又拿起瓶子來看,見瓶子上印有中國字跡。沉吟一陣,看看外面的馬匹,吩咐道:「拉上馬匹,回基地!中國人過去至少三個小時了。外面追不上了。通知當地警察,注意抓捕吧。」

    常天他們看俄羅斯人將馬匹拉走,慢慢地從樹葉裡鑽出來,躺在樹根下,放鬆了一口氣。

    「總算安全了。昨晚要不是些馬,我們弄不好就要交代了。」李保國伸展四肢,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剛才嚇死老子了,,那,專過來嚇唬老子。」

    「沒想到邊境然戒備這麼嚴。那些馬雖然替我們抵抗了一些,可是最重要的還是當前地局勢。中國和俄羅斯邊防軍都不敢隨意開槍,尤其是在邊境一帶,所以當我們接近邊境線的時候,其實來自直升機的槍彈,只是威懾作用。真正有威脅地,是飛機上的狙擊手。可是煙塵漫天的,狙擊手一時也沒有裝備夜視裝置。等他們反映過來,我們已經越過了邊境線。沒想到的是,俄羅斯人竟然設有那麼多地地雷!真是恐怖!」薛衣人看著李保國說,「所以,我們還是比較幸運的。」

    常天用腳踢踢西門慶,「西門,看外面現在在什麼地方。」

    西門慶將藏在身子下面筆記本電腦打開,連接了衛星電話,很快就從軍方的偵察衛星上獲得了所在地的資料:此地距離他們第一站——比斯科西南四十里的克勞波特小鎮還有十三公里。西門慶將地圖簡單地畫了下來,找了標誌物之後,將電關閉了。

    他們息到早晨7點鐘。吃過熱飯。才收拾好東西。將必要地物品重新打包。剩下地除了食物之外。全部丟在這裡了。每個人要背不下150斤地東西。走13公里。應該沒有問題。只是這13公里。是前途未卜地13公里。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常天建議。一定要要騰出一個人來。空身前行。以便在出現緊急問題地時候。可以有足夠地體力應付。

    這樣每個人身上又加了些東西。第一個負責前行偵察地是薛衣人。他空身行30

    沿途標記。一路前行。翻山越嶺。在地圖上看著。走起來卻進4里了。直到天黑地時候。他們才慢慢地接近了克勞波特小鎮。這一路上。山坡和緩。雖是冬初景象。可是也還算風和日麗。可太陽一下山。靠近西伯利亞地寒冷威力就顯現出來了。呼出地口氣。都成了白一片了。

    看著初上地小鎮。常天說道:「我和老薛李保國去看看。找那個紅狐狸。你們原地休息。等候消息。自己警惕些。」

    西門慶點頭。將重重地背包丟在地上。一屁股坐下。靠在背包上。「順便找台車子來。」

    常天帶著薛衣人和李保國來到克勞波特小鎮上。小鎮地~[圍松樹參天。山石嶙峋。只有一條南北大路。貫穿其中。常天他們是翻山越嶺過來地。從東南方向下來。向小鎮子摸了進來。

    進到小鎮,常天們都是一愣。別看是邊陲小鎮,這裡竟然出奇地熱鬧。酒館賭場妓院無一不有,更奇特的是,這裡竟然還有一家治安所。雖然他們看不懂上面的字跡,可是那公文式的招牌和那傲慢的神態還有那一身照耀顯擺的警察服裝,讓人一眼就看出剛剛走出警察院大門的他,不是個好東西。果然,這個肥豬一般的傢伙,一扭頭就看到了常天他三個,哈哈哈幾聲怪笑,搓著雙手走了過來。

    那傢伙嘰哩哇地說了一通話,常天他們一句也不懂,直直的看著他,搖搖頭。那傢伙才想起來他們聽不懂,抬手叫過一個要繞著走的村民,指手畫腳地比劃著,讓那人去了。

    很快,就有一個個子矮小一臉笑瞇瞇的中國人過來了,對著那個大漢點頭哈腰說了一番,才扭頭看到常天他們三個,臉上一怔,驚喜之情溢於言表。這次的笑可是真誠的笑,雙手抱拳,笑呵呵地說:「三位兄弟,我叫阿全,是香港過來的。」

    常天賠笑頭,雙手抱拳,「全哥,久仰。」

    阿全笑呵呵地看著他們三個,指i身後的那個大胖子,「這傢伙叫斯蒂文托夫,是這裡治安所的,整個鎮子上就他一個人算是公職,整天吃東霸西的。也是這一帶最大的黑道領了,聽說他和比斯科市區的黑道老大克魯斯基有來往,不知道真假。反正你們到這裡,就要送東西給他,否則,他就會找麻煩的。反正大家都不是正路來的,彼此都知道江湖規矩。天下都一樣,到哪裡都是黑吃黑,拳頭是大哥。他要請你們去吃飯,千萬別客氣,反正是你們自己掏錢。走吧。」

    「全哥,」常天笑了笑,「我們:有盧布啊。只有人民幣。怎麼用?」

    「嘎嘎……」全哥一笑,「這裡什麼都有。呶,我帶你們去那裡,只要你技術好,很快就能兌換成盧布的。要是沒技術,就吃點虧,兌換比例是他們說了算。要是敢賭呢,就按照賭場規矩,我們還沾點光呢!你們要賭嗎?」阿全的眼神裡,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們。卻沒有表態到底應該賭還是不應該賭。

    「賭一把倒也不怕,只是知道這裡人的賭品怎麼樣?」常天笑呵呵地看著全哥,他看出全哥的意思還是願意讓他們賭一把的,大概裡面有點意思。

    果然,全哥嘎嘎嘎笑了幾聲,「放心啦。天下賭場是一家嘛!都一樣,欠債不欠賭債,認賭服輸。包管不會錯的。只是出了賭場,就不好說了。」

    常天哈哈哈笑了,「好!出了賭場就不好說了。衝你這句話,全哥,我們賭了。他娘的,老子就喜歡黑吃黑。想當年老子也是玩這個出身的,好久沒過手癮了,還真想!」

    「好!兄弟,原諒哥哥。請教貴姓?」阿全這才想起來問常天他們叫什麼。

    常天哈哈哈大笑,「亡命之人,不說也罷。全哥,大家都是一個出身,也就沒什了。」

    阿全一聽這話,嘎嘎嘎笑了笑,帶他們進了賭場。賭場裡正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阿全一進賭場,立刻向干魚進了大海,渾身都自在起來,似乎那個矮小的個子都跟著有點長高了。

    他揮舞著手臂,叫了一聲,「來幾杯伏特加,我請客,這幾位是我好朋友,老闆呢,過來,過來,這是我家鄉來的,來賭幾把。」

    「哈哈哈……」老闆笑了,「全,別把你的褲子再輸在這裡了?你朋友?也要輸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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