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名少將招呼常天頡等人入座,侍衛人等熱情伺候,整個山莊大院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酒過三巡,常天頡臉額泛紅,雙手沾滿了油漬,笑呵呵地喊了一聲,「痛快!好多年沒有如此放肆了。」
聽了常天頡的這句話,眾人堆裡卻傳出一個聲音:「是十年零二個月又五天。」
那個聲音不是很高,在眾聲鼎沸之中,卻一絲不亂地覆壓在眾聲之上,令眾人耳邊都是一清。眾人循聲,身著副官軍裝,卻是雙手抱拳,走到常天頡跟前,「常兄弟,還記得清風林嗎?十年前,你我弟兄聯手滅賊,真是快哉!」
常天頡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雖是軍裝打扮,卻是一身精幹。顯然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那笑容和聲音甚是相熟。微一思忖,常天頡猛然想起,十年前,自己暑假跟隨老爸遊歷天下的時候,的確是在清風林為救一個女人,跟一夥黑幫分子激戰過。當時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拔刀相助,痛下殺手,竟然將那黑幫殺得沒留一個活口。那天晚上,就著月色,幾個人的確也如同今夜,煮酒論英雄過。
常天頡萬萬沒有想到,十年之後,竟然會在這裡碰上這個人!「任天大哥?!」
「常兄弟。」任天笑哈哈哈地走過來,「當年一別,我以為要成終生憾事。沒想到世如浮雲蒼狗,你我兄弟還能歡暢攜手。令尊大人安好?」
常天頡看著任天,「還好。大哥怎麼會在這裡?」
「我本來就是台灣高山族人,祖祖輩輩長在這裡。那年也是奉家父之命遊歷天下,巧遇兄弟,真是幸事。回來向家父稟告之後,家父曾言貴父子必是太清門人,囑咐我一定要細心訪問,多加攀結。今日盛會相遇,真是太好了。」任天笑呵呵地說。
「大哥誇獎了。大哥是李少將手下?」常天頡看著走過來地李恩名少將問道。
「呵呵呵……」李恩名抬手擋住要說話的任天。卻指了指身後的青翠,「他是青翠的兄弟。」
薛衣人端著酒碗走過來,「少將,看來是有預謀的了?」
「當然!」李恩名笑了。\\「今晚痛痛快快地玩一晚上,明天還有事相求兄弟。」青翠的眼睛含淚。差點就掉下來。
常天頡看著青翠的眼淚,慢慢地將酒碗放下,「大哥,到底什麼事,讓嫂子如此傷心牽掛。這酒,我們也喝不痛快啊!」
李恩名看了一眼青翠。搖搖頭,任天要扶青翠離開,被青翠伸手攔住。
「常兄弟,你們太清門是不是有個必誅倭寇的門規?」青翠看著他,眼睛裡充滿希望。
「大嫂,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吧。」常天頡反倒慢慢地坐下了,眾人也跟著坐下。
「十幾天前,我家小弟跟十幾個朋友去了釣魚島……」青翠邊哭邊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青翠的小弟。任民。今年17歲,在台北中學讀高中二年級。幾天前。跟幾個同學隨同台灣保釣組織地人前往釣魚島活動,不料釣魚島上卻已經有人駐守,雖然是日本民間組織的旗號,卻有槍支彈藥,據被放回來的人說,除了有槍支彈藥外,還有一些持刀武士,將所有人扣為人質,要求保釣組織負責人前往談判,民間承認釣魚島的歸屬問題。
「阿民給人比武,被打壞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青翠地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下來,引得李保國等人一陣擦拳磨掌。
「可是,李大哥可是台灣特種部隊的少將啊,怎麼會見死不救呢?」常天頡看著李恩名少將。
「唉!」李恩名少將搖頭歎息,「已經派過人了。我讓人以保釣組織地名義前往,跟他們比劃,結果輸了,帶著兩具屍體回來了。他們說,要是再不前往談判,就要開始殺人了。」
「他們規定的期限是什麼時候?」常天頡問道。
「明天中午。」李恩名看著他,「所以我想請你……」
「這個,我要請示才行。不過,估計沒有問題。你們先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出發。」常天頡站起來,「我去見李上將。」
「不用了。」黃藥師的聲音在人群背後傳來,「李上將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保釣組織的人已經找過上將,他讓我來通知你,便宜行事。武器彈藥我已經讓人裝運到船上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各位兄弟,我們船上說話!」常天頡看著眾位兄弟,「西門慶,準備釣魚島的資料。」
釣魚島又稱釣魚台、釣魚台群島、釣魚台列島(日本人稱其為「尖閣列島」),位於中國東海大陸架地東部邊緣,在地質結構上是附屬於台灣的大陸性島嶼。由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和3塊小島礁即大北小島、大南小島、飛瀨島等8個無人島礁組成,在地質上和花瓶嶼、棉花嶼、彭佳嶼一起,都是台灣北部近海地觀音山、大屯山等海岸山脈延伸入海後的突出部分,為台灣島的附屬島嶼。釣魚列島周圍海域面積約為17萬平方公里,相當於5個台灣本島面積。釣魚島隸屬於中國台灣省宜蘭縣頭城鎮大溪裡管轄。1972年5月15日,美國將琉球主權移交日本時,一併將釣魚台列嶼的行政管轄權也交給日本。目前該島實際由日本控制,被劃為沖繩縣石垣市,日文名稱「魚釣島」;針對日本的行徑,中國大陸及台灣對釣魚台列島聲張主權,自1970年代開始,華人組織的民間團體曾多次登島或試圖登島以具體行動宣示主權,稱為「保釣運動」。釣魚台實為台灣大屯山之延伸,故依據1960年代生效的大陸架公約觀點,釣魚台理應為台灣島的一部分。
釣魚諸島及其附近海域,不僅蘊藏有大量石油資源,在其他方面也有巨大的經濟價值。這裡是我國東海靖魚場。太平洋黑潮流經這裡,帶來了大批魚群,所以我國浙江、福建和台灣等地的漁民經常到這一帶捕魚。在釣魚島與東南方地北小島、南小島之間,有一條寬達l000多米地「蛇島海峽」,風平浪靜,成為漁民的天然避風港灣。在這個海峽港灣中,還盛產飛花魚,台灣省基隆、蘇澳兩地漁民,常靠此漁區生存。
釣魚台呈蕃薯形,東西長約3.5公里,南北寬約1.5公里,面積約4.3平方公里。地勢北部較平坦,南部陡峭,中央山脈橫貫東西;最高山峰海拔362米,位於中部;其它尚有高程320米、258米、242米地山峰若干,及4條主要溪流。位於台灣基隆港東偏北約186公里(100海里)處,島上基巖裸露,尖峰突起,土層基薄,缺乏淡水。山茶、棕櫚、馬齒莧隨處可見,仙人掌遍地叢生。這些植物顯然為了適應海上強風的自然環境,都長得又矮又粗壯,其中很多便是名貴藥材。有一種叫海芙蓉的海草,生長在沿岸的岩石縫中,是防治風濕症和高血壓的良藥。我國沿海採藥者有不少人祖輩在釣魚諸島採摘中草藥。光緒十九年(189年)十月,即甲午戰爭前一年,慈禧太后下詔將釣魚台島賞給郵傳部尚書盛宣懷作採藥用地,詔書中寫道:「盛宣懷所進藥丸甚有效驗。據奏,原料藥材采自台灣海外釣魚台小島。靈藥產於海上,功效殊乎中土。知悉該卿家世設藥局,施診給藥,救濟貧病,殊堪嘉許。即將釣魚台、黃尾嶼、赤嶼三島賞給盛宣懷為產業,供採藥之用。」
「釣魚諸島由於風力太大,又缺乏淡水,所以沒有蚊蟲。」西門慶將資料遞給常天頡,「這個釣魚島雖然不大,可是小日本卻一直狠了心地要佔領它,是看上了這片海域啊。慈溪老太后雖然沒做什麼好事,可是這道詔書卻寫的太好了。歷史鐵證,這群鬼子還能怎麼辯解?!」「你有詔書原件?」常天頡笑了笑,「就算有詔書原件也不管用的。在這裡,比的是拳頭。當年M國人,就是把他打傻了,打怕了,他也就願意當孫子了。中國抗戰8年,還是沒有把他打服氣啊。像小日本這樣的人,就得讓他見了就哆嗦,想起來就害怕,他就會對你言聽計從的。什麼武士道!不過是狹隘民族主義的歪道。我們秦漢時代的武士道,才是真正的道,那是一種蘊涵了天地正義的大道,雖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為什麼?心中有道。這個道,絕不是不怕死的武士道,而是天地之道,孟子所說的浩然之氣的道。日本武術,能參悟這層道的人,不能說沒有,是極少極少的。一味的殺伐,盲目的不怕死,並不是武術之精義。」
「我們怎麼做?」黃藥師過來,「正面挑戰?」
常天頡,要用人的招數;對鬼,要用鬼的招數。小鬼子,不會那麼老實的。讓南為仁帶人,先期從兩翼摸上去,救出人質。你和薛衣人李保國幾個,跟我正面上島,一方面吸引敵人注意,一方面也給小鬼子一個正面挑戰的機會。既然小鬼子要按江湖規矩辦,我們就走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