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常天頡故意大吃一驚,瞪著眼睛看著車殼乎將軍,「您說,杜比拉王子沒有死?!為什麼還要請我們前來偵破此案?」
「嘿嘿嘿……」車殼乎將軍看著他,臉上的笑很有意味,「常中校,您不用裝了。您的手段,恐怕早就看出死的並不是杜比拉王子,而是他的替身了。至於為什麼還要請你們前來,呵呵呵……這個還有我說嗎?常中校,我們還是談談關於真正的杜比拉王子的事吧。」
「好。車殼乎將軍,您的情報人員很厲害啊,是不是我們還是遭到你們的竊聽了?」常天頡警惕地看著他。
「畢竟是在我們的地面上,常中校,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控制住這麼大一攤子局面?別忘了,杜比拉王子手裡的兵權大部分都落在我的手裡,而且王子事情之後,我還加強了其中的一些勢力。」車殼乎看著他,並沒有否認竊聽他的事情。
「沒有。中校,您是讓將軍嚇糊塗了。他們絕沒有可能竊聽到我們的談話。」李子寒在前面說,「不要說沒有竊聽器,就是有,我們的干擾器,也能屏蔽住。」
車殼乎將軍笑了,「這位兄弟很自信呢。」
「哈哈哈……」李子寒笑了笑,「我們中校昨晚沒睡好覺,讓您給蒙了常天頡笑了,點頭說道,「是,將軍果然厲害。」
「常中校的兄弟才厲害呢!」車殼乎笑了,他們之間,只能是利益上的相互利用,絕無可能成為朋友。常天頡看著他,心裡暗暗地想。
「將軍找杜比拉王子有什麼用?難道杜比拉王子也是那麼組織的人?」常天頡問。
「不是~~杜比拉王子。是最有可能領導沙特人們建設新生活的皇室成員。至少。他身上,我們還有一點點的機會。」車殼乎將軍很堅決的說。
「你想沒想過,杜比拉王子他可能是堅定的保守派呢?畢竟他曾經大權在握,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開放變革地思想呢。」常天頡搖搖頭。
「是。您說地很對。可是那是以前地杜比拉王子。我想經過這次事情。他或許會有所改變。」車殼乎將軍略有沉思地說。
「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杜比拉王子。既然要刺殺他。為什麼還要找人替死。秘密囚禁他?」常天頡知道。問到點子上了。
「什麼人?」車殼乎將軍動了動身子。笑了笑。看著他。「常中校。您要是知道了真相。請您絕不要對外散播。好嗎?」
常天頡看著李子寒。兩個點點頭。「杜比拉王子死於一個女人。要是他真地死了地話。絕對是死於這個女人。」車殼乎將軍看著他。「自古英雄美人多磨難啊。不管是作古地。還是現在地。不管是我們國家地。還是你們地國家地。英雄和美女都是一對多有地磨難地組合。」
常天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王子一次出行。在雨中救了一個歌女。」車殼乎將軍慢慢地閉了眼。似乎在回憶一種往事。「那個歌女。真是天生麗質。蕙質蘭心。我們都見過她。真是天上人間少有地一個美人兒。後來。就像所有希望地那樣。歌女和王子墜入了愛河。」
「等等。那個歌女叫什麼?」常天頡問了一句。
「伊詩瑪。」車殼乎看了常天頡一眼,見毫無異常,接著說,「後來。王子的出牆之戀。被王子妃知道了。王子妃當然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下去,可是她也知道。憑她的力量,是很難阻止已經墜入愛河的杜比拉王子的。妒火中燒。醋性大發地王子妃幾乎每天都處在煎熬之中,她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勾結了王府總管埃米爾,巧妙地設下圈套,將王子騙出王府,秘密地殺害了伊詩瑪。當王子得知伊詩瑪死亡的消息趕回王府的時候,埃米爾已經帶著王子妃躲進國王的寢宮。他們都知道,杜比拉王子是絕不會饒了他們的,甚至杜比拉王子會隨時殺掉埃米爾。」車殼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才說,「埃米爾是國王最喜歡的一個人。他很能投國王所好,說話做事幾乎樣樣能做到國王地心裡去。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埃米爾這個混蛋,他,他竟然錯上加錯,犯下了另一個極大的錯誤。當然,他得逞之後,國王竟然將國王的秘密情報組織交給了埃米爾掌管!」
車殼乎將軍歎了一口氣,「杜比拉王子,就是死在這件事上的。埃米爾利用情報網,發現有人要刺殺王子,就故意的放風出去,將王子的行程和日程安排泄了密。然後就發生了王子遇刺的事情。他為了遮人耳目,親自帶領王府僱傭兵趕往出事地點,只是晚了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了。」車殼乎卻沒有說到吉達市的警衛力量地問題。
「後來,我們地黑暗之光組織裡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傳遞出一個消息死的並不是杜比拉王子本人,王子本人被國王囚禁在一個秘密監獄裡。」車殼乎將軍說道,「至於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還不知道。希望通過你們地情報組織或者你們的介入調查,能夠調查出王子地下落。我們自己會派人救他出來的。「你們難道自己不能調查?我不信!」常天頡搖搖頭,「別忘了,黑暗之光的人可是很廣泛啊,這是將軍自己說的。」
「哈哈哈……」車殼乎將軍笑了,「我當然能自己調查,只是,我不想過早的暴露我們的作戰意圖。您也知道,既然我們在監視著人家,人家肯定也在監視著我們。如果我的人有什麼太大的行動,失敗是小,暴露了意圖,危害了王子,可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常中校,只要此事一成,我會竭盡全力地維護你們的利益,保護以後你們在沙特乃至中東的利益。當然,如果王子當政的話,你們的利益,會得到的更多。您說呢?」
「您容我再好好地考慮一下。」常天頡點頭,「將軍,給我兩天的時間。」
「好!一言為定!告辭!」車殼乎下車帶人走了。
常天頡和李子寒回到國際大廈,立刻召集所有未出的弟兄們開會,將車殼乎將軍的話,做了詳細的通報。「各位兄弟,都動腦子想想,我怎麼感到有點亂呢?」常天頡苦笑一聲。
「一點不亂。」西門慶站起來說,「你們是被各種說法給迷惑了。我們用歸原思維歸納一下!從根本上看,到目前位置,我們知道的一共有多少勢力?老國王和埃米爾大人,算一路。四王子和俄羅斯人算一路。我們算一路。車殼乎將軍和他的黑暗之光算一路。還有老M算一路。不過有這麼五種勢力糾纏。現在再往下分析一下,我們從戰與不戰這個角度分類!」
「等等。還有一路。」李子寒舉手說,「杜比拉王子。」
「杜比拉王子雖然沒有死,可是他的態度,到目前我們還沒有一點頭緒。從埃米爾和車殼乎的說辭來看,是愛之者則譽之,恨之者則毀之。我們沒必要為這個人犯思謀。先不算一路。」西門慶搖頭說。
「好。西門,接著所,從戰與不戰說,好像有思路了。」常天頡招手讓大家注意聽。
「從站與不戰上歸類,很明確的是車殼乎將軍是不主戰的,至少是他自己這麼說的。那俄羅斯人和四王子是主戰的,老M也是這一路的。還有就是老國王和埃米爾一路,根據埃米爾所說,他們是不想打的,可是車殼乎將軍卻說他們是要打的。這樣,我們就很容易分析出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了!」西門慶說完坐下。
「好!西門的這些話,讓我們看得清楚了些。當前最重要的,是先判斷出車殼乎將軍和埃米爾大人他們到底誰的話是不可靠的。」常天頡看著眾弟兄,「車殼乎將軍身在軍營,似乎更加光明磊落些。所以,我建議,今晚我們有必要對埃米爾採取點手段。李子寒,你立刻帶人去想辦法找到並監視埃米爾。南為仁留下,我還有話說。」常天頡掃了一眼眾人,「先分清朋友和敵人,再研究下一步的打算。散會!」
南為仁坐在那裡,看眾人散去。常天頡坐到南為仁的身邊,「晚上記者招待會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些說辭還才斟酌中。剛才你們說的車殼乎將軍的話裡,我聽出這麼幾個事,你們在研究研究?」南為仁看著他和西門慶,「埃米爾和車殼乎都提到問題:一個女人。王子的死,和一個女人有關。第二,國王和埃米爾在其中的作用,兩者都提到了王子妃進入王宮的事,都提到了埃米爾沒有及時阻止王子前往吉達市的事。第三,兩者都提到了有人要暗殺王子,他們只是幫兇。」南為仁看著他們,「你們看,這其中也大體上隱含了王子遇刺的真相:家裡有情仇,國家有矛盾,國際有仇敵。在這三個因素中,今晚我們可以公佈的,只能是最後一個。可是,你們想想,如果我們公佈了有國外勢力暗殺了杜比拉王子的話,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