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不由得很仔細地看看總統夫人,萬萬沒有想到,整個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踩進了人家設定好地圈套裡了,而且是被人家設定著一步步地走進來的。常天頡地臉色有點不好看,卻又發作不得,轉而卻是一笑,「夫人,將軍。秘洞的消息,你們散佈出去,就是為了讓我們帶隊前來?可是,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派僱傭兵呢?」
「哈哈哈哈……」破哈怒上將大笑著看看總統夫人,又看看常天頡,「常中校,難道沒有讓告訴你,那個秘洞裡有什麼?據說秘洞裡藏有史前文明遺留下的超高科技。可惜,我們國家沒有那個能力,是不能開發的。就像一個孩子,卻滿身都是寶貝,走在大街上,難免會讓心懷不軌的讓覬覦其擁有地珍寶。與其讓人算計,不如先行一步,利用那個東西,為我們自己創造點什麼。比如,你們那個教授給我們提供地美元援助,還有那個什麼地獄門組織,給我們提供的一些軍火途徑,還有M國讓給我們提供地人道主義援助,都是那個秘洞換來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讓另一個大國參與到這個國家來,以免我們最後受制於人。至於你,常中校,是不是那前來,根本就沒有區別,就算是教授他們自己來,我們也會想辦法讓你們這樣地軍隊參戰的。畢竟,只有軍人,才容易接近我們的目標。」
常天頡點頭。「如此說來,我們救出總統先生,也是你們設計好了地?」
「當然。您真的以為自己能從萬馬軍中救出一個國家元首?別忘了,我們身後還有M國人,他們可是有導彈武器的。只要是我們提供坐標數據,估計,你們是逃不掉的。」上將笑呵呵地說。
「為什麼要讓總統逃出去?直接抓捕他不更好嗎?」常天頡看著總統夫人。
「總統還有很多忠實地追隨者和支持者。破哈怒上將就是其中最有力的一個。要不是我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剖析明白,上將是不會支持我的。總統地存在,可以給這些人一些幻想,至少他們會努力地救援總統,而不至於一下子將這些人刺激到對抗的地步。」總統夫人的笑容很柔和,「當然,他還是我丈夫,我孩子們的父親。」
「哦。」常天頡淡淡地應裡一句,心裡卻想到了武則天,這個歷史上很有名的女皇帝。同時也是最毒辣的女人。最毒莫過婦人心,常天頡是不相信所謂的孩子們的父親之說的,尤其是政治女人。「總統的存在,還能給你們提供一些借口,比如要求某些人給你們提供武器援助之類地。是不是?」
「當然。我們很希望能將這種免費的午餐,做得大一些。所以。要請你來參與。中校,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的國際地位。我們只要對某些國家說。總統被常中校救走了,帶進了布蘭德山。軍備立刻會源源不斷地送來。你相信嗎?」
「不信。」常天頡搖搖頭,「你們不怕我真的支持總統?」
「怕。」上將笑了。「所以,我們才坐在這裡。」
「我們的意思,中校,你是替我們看護好總統。不讓他的支持者找到他,也不能讓他離開國土,還要說服你們地政府,和我們合作,而不是和你手裡的總體合作。這樣。我們就放心了。畢竟你手裡的牌,我們也可以打。」總統夫人笑著看著常天頡。「我們就是想讓你替我們當一個虛擬地存在,是個影子。這樣,我們就可以很靈活地運用我們手裡的牌,來獲取最大的利益了。而中校,您是一個愛好和平地人,也可以看到,這個國家,不僅不會陷入戰亂,反而會得到更多的發展機會。而中校您,無論是您本人,還是你們的政府,都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回報。怎麼樣?」
「我不知道您說的,最大的利益回報是什麼?」常天頡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露出一點滿意的笑容。
「您個人地利益,只要你提出地要求,我們能夠做到,我們一定會全部滿足你的。你們地政府,可以享受到和M國同等的地位,包括開發黑晶礦石。怎麼樣?」總統夫人看著常天頡,她當然知道,常天頡是不會在意個人利益的。
「好。我會盡力說服上層方面的。不過,夫人,我警告您一句,您現在的行為,是在懸崖上面走鋼絲啊。」常天頡看著上將和總統夫人,站起身來。
「好。我們靜候中校佳音。」上將和總統夫人相互看了一眼,站起來,送常天頡出去。房門一開,那個年輕的女人還在,微笑著對常天頡說,「中校,請跟我到這邊來。」
破含怒上將和總統夫人看著常天頡走出去,兩個人相視哈哈哈一笑。上將破哈怒說:「夫人,您看中校有多少把握?」
「不出意外的話,中校應該可以說服他的政府,畢竟我們給出的條件很誘人。」總統夫人笑了笑,才說,「上將,你立刻通知M國方面,常中校代表的勢力已經全面插手了我國政局,請求他們進一步增援。另外對外宣稱,總統已經被中國人救走,下落不明。還有,黑晶礦那裡,一定不能炸毀那些晶石,我們還要留給後人。雖然現在我們沒有能力,但是我們的後人,一定會用到這些好東西的。」
破哈怒上將點頭答應,轉身要走,卻又回頭說:「夫人,要是M國人堅持開採黑晶礦,怎麼辦?」
「不是還有中國人嗎?最好能讓他們先打,我們只需要點起一把火來。」總統夫人看著破哈怒上將,很高興地笑了。
常天頡和眾兄弟回到飛機上,在防空洞前,剛才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的揮手致意下,冉冉升空,向布蘭德山的臨時基地飛去。
三架飛機,幾乎同時傳來消息——聯繫不上臨時基地。西門慶打開電腦,連接了衛星,不間斷地聯繫著臨時基地方面。常天頡雖然知道有文靜傳指揮著,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可是一想到畢竟是在他鄉異地,環境複雜,局勢撲朔迷離,各種勢力勾心鬥角,他的心就忍不住有點發亂。
西門慶也急得頭上有點冒汗了,真他娘的,信號一直沒有回應。
李尋歡看看薛衣人,「老薛,會不會是上將他們幹的?」
「不會。上將既然放我們回來,又送了我們那麼多的條件,就不會背後下手。甚至,他還很希望我們一個個地都很平安,阿頡才能很順利地給他辦完那事。」薛衣人搖搖頭,「我們先回去看看,說不定機器壞了呢。」
誰都知道,薛衣人這話,是安慰常天頡的。機器壞了,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幾率小得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三架武直飛機,不知不覺間拉開戰鬥隊形,向臨時基地撲去。
情況真的出乎大家意料。臨時基地,那片隱藏在濃密樹林裡的帳篷和臨時的防禦碉堡,已經被炸成一片破爛。基地裡到處都是爆炸後的殘斷枝條和破碎的石頭,還有文靜傳他們遺留下的行軍桌椅的殘骸。沒有屍體,卻又血痕,地上樹上到處都有鑲嵌著的彈片,蓬鬆的泥土石塊間,彈殼灑得遍地是。
常天頡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地面情況怎麼樣?」
透過耳麥,他問下面的李尋歡。儘管他心裡很緊張,可是當他看到這一片狼藉的時候,反而變得有些沉穩了。冷靜地派出小隊,下去偵察。
「泥土還是熱的,有的血跡還沒有凝固,不過,已經沒有人了。可能文哥帶著弟兄們撤走了,或者,還在激戰中。」
常天頡帶人下了飛機,基地裡存有的裝甲車已經不見了,只是在隱蔽的四架飛機,有兩架炸成了碎片,另外的找不到痕跡。根據常天頡他們的搜索,很快就斷定出敵人是從側後偷襲上來的,隱藏在樹間和草叢裡的報警器顯然被人破壞了,戰鬥發生的時候,基地裡的人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是前面的暗哨和游動哨,稍微機警些,沒有被人幹掉,才發出了警報,這時迎戰,已經無力挽救悲劇的發生了。敵人的重火力,很快就將主要的防禦工事摧毀,可能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防禦工事,才贏得了一點點地撤退的時間。
看著地上殘敗的跡象,常天頡推測,至少要有十幾個弟兄死了。文靜傳他們是向西北方突圍的,沿著山溝往裡跑了。
常天頡看著地上駁雜的彈殼,心裡一緊,一個很不好的念頭,襲上心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深處,有種預感,此次襲擊基地的,肯定是地獄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