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加切特神父的眼睛一閃,笑了,「我說了,你們也未必相信。你們不怕我亂說?」
「怕。」常天頡笑了,「就算您不這麼說,我們也會徵求您的意見的,我有辦法讓神父把心裡最隱蔽的東西說出來,只是我希望先取得您的同意。既然神父這麼爽快,我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來人,幫助神父一下。」
皮加切特神父還沒有明白過來常天頡的意思,從裡面的房間裡走出兩個大個子精壯漢子,一個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支注射器,另一個則赤手空拳,幾步跨到神父的身邊,雖然沒有動手按住神父,可是那架勢,神父終於明白了,原來對方早有準備,就算是他不打算合作,他們也會在最後用上這麼一招的。致幻劑,或者迷魂藥之類的。
神父知道,如果被人注射了那東西,就算他不想合作,也真的沒有任何的退路了。那個東西,除非經過很專業的訓練,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住它的藥力的,就算特種兵,也不是人人能抵抗住。
神父正在猶豫中的時候,猛然身後一痛。他才知道,面前端著托盤的人,根本就是個幌子,真正動手,竟然是那個站在他身邊赤手空拳的壯漢。此時,壯漢的手裡,正有一個槍式注射器,注射如同射擊一樣,只需要扣動扳機,藥物就會被瞬間打入肌肉。
神父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十幾秒鐘,眼前的景物開始發晃,慢慢地感到心裡一陣迷糊。
常天頡揮手讓李保國李尋歡兩個將神父架到裡面屋子裡,薛衣人可以很專業的詢問出他們想要的一切東西。
一個小時之後,薛衣人才笑呵呵地出來。帶著李保國和李尋歡。擁著神父出去上車走了。接近拂曉的時候,他們回來,帶來了神父手上的所有地秘密資料。李少將接過資料,很快地掃了一眼,點點頭,將那加西三個人和茱莉亞叫過來,「我馬上就離開這裡。回非洲。你們是不是和我一起走,茱莉亞從那裡轉道去中國。怎麼樣?」
「可是,我們地合作呢?」那加西看著李少將。
「我們的合作才剛剛開始。那加西。只有神父的問題解決了,我們的合作才能順利地開始,你最好現在跟我回非洲,我們一起研究你的發展方向。一旦方案確定,我們會提供給你一切可能的幫助。你放心吧。」李少將拍拍那加西的肩頭,「這裡地任務已經結束。常天頡他們留下,只是要保護神父的安全。」
那加西幾個跟隨李少將來到後面的山崖,有人打開絞索。一個很隱蔽地升降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常天頡陪著李少將他們來到山崖之下,停泊著一艘不大的游輪。常天頡親自駕駛游輪,隨著偽裝成山崖的大鐵門緩緩打開,游輪一下子竄了出去,在海面上畫出一道白白的雪浪,向著天邊茫茫大海射去。
茫茫的大海上,即便沒有夜色的掩護,要搜尋一個孤小的小船,也是很不容易。游輪一口氣開到了公海。這裡海浪漸大,已經很不適合這種游輪了。常天頡終於收到了潛艇發來地信號,再過5分鐘,潛艇就可以到達,不遠處的海面上,漸漸地從海底冒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正是他們期盼的巨大潛艇。
李少將在登上潛艇的時候。握住常天頡的手,「阿頡。一定要保護住神父,他手裡還有一張巨大的銷售網絡,我們可能用到。」
「是。」常天頡揮手向他們告別,茱莉亞走過來,和常天頡擁抱了一下,然後登上潛艇。黑豹笑呵呵地抱了抱常天頡,「你很勇敢。」
那加西和丹妮諾金兩個人和常天頡握手告別,「希《手機訪問http://》望你能活著跟我們再見。」那加西笑著說,但是眼睛裡卻很有警告的味道。
「注意神父身邊的一個人,神父最親近的那個。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如果神父身邊有暗探地話,他是第一個值得懷疑的人。」丹妮諾金最後一個離開游輪,俯身在常天頡耳邊說,「我很欣賞你。中校。」
常天頡笑了笑,揮手和眾人告別而去。
皮加切特神父疲倦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頭似乎有點發暈,從窗縫裡透出的晨曦,很快就讓神父神智有些清醒了。他用手揉揉眼睛,順勢抓撓了一下腦袋,終於看清楚了,他現在正躺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神父在床上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手臂忽然一下子停止在半空,他突然想起來了,昨晚上,他似乎做了很多的事,很多很機密地事情,似乎是和一些人一起去做地。下意識地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努力地想知道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地發生過。
忽然,一個樂呵呵地聲音從他隔壁的小客廳裡傳來,跟著房門就打開,聲音也進來:「神父,你還認得我麼?」
常天頡從外面進來,看著床上的皮加切特神父,「你不會忘記我們的合作吧?」
皮加切特神父猛然想起來,昨天夢一樣的經歷,是真的。神父怔怔地看著常天頡,心裡細細地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從見到李少將和常天頡他們開始,就漸漸的變得模糊了。似乎是個很離奇的夢,卻偏偏還殘存著很多的記憶碎片,一點一點的,似乎很不真實,卻又好像真的發生了。
「哈哈哈哈……」常天頡笑了,「神父,你是不是很懷疑昨晚的經歷?很懷疑是不是出乎你自己的意願?幸好,我們知道那藥物的效果,我們將昨晚的一切都做了實時錄像,您可以看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同意的,包括我們給你注射藥物。」
常天頡說著,按動電視遙控器,畫面微一晃,立刻就很清晰了。的確是從神父進門,所有的細節,一點不落地全部播放出來。皮加切特神父很細心地看著時間在一分一秒地變動《電腦訪問》,沒有任何的剪輯。一直到他被注射了藥物。「後面的涉及到一些機密內容,我們不能再播放了。神父,您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可是,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皮加切特神父雖然看上去沒有著急,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流過一絲恐懼和擔憂。
「您做了很多事情,給了我們這些年您珍藏的所有的交易資料,還有你的合作人的一些身份證明資料,我相信,現在,那些東西,已經跟隨少將到了非洲海軍司令那裡了。所以我們才留下來,負責保護您,一直到達成令我們滿意的協議。」常天頡關閉了電視,「神父,為了您的安全,我們建議您立刻撤離這裡,跟我們到非洲躲幾天。要不是您擔心您注射的藥物問題,我們可能已經帶您撤離這裡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這個東西,霸道的很,不在5個小時之內進行調理,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的。現在,你應該已經完全沒事了。」
皮加切特神父慢慢地從床上下來,看了常天頡一眼,「是不是連我銀行的賬戶密碼,你們都知道了。」
「哈哈哈,」常天頡笑了,「您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我們沒好意思要。您真的很熱情,告訴了我們很多您小時候的故事,還有您的情婦們,甚至和她們做愛的時候的感覺。」
皮加切特神父無奈地搖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呵呵呵……神父,沒有的事,我是跟你開玩笑呢。您只是按照我們的要求說了一些東西,其他的,您什麼都沒有說。」常天頡笑著拍拍神父的肩膀,看著天花板上球星燈壁說,「神父,您可能不知道吧,您每天晚上上演的春宮,都被人給監控了。包括剛才,我們所說的一切,都被人竊聽和收看了。神父,您看!」常天頡一抬手,啪地一聲槍響,燈壁破碎,裡面節能燈管卻沒有壞。神父走過去,很仔細地看了一眼,才看到在燈管的下面,緊貼著燈管,藏有一個針孔攝像頭。「我們堅持過了,您的房間裡,這樣的攝像頭,不下5個。竊聽器,也有4個。」常天頡帶著神父向外走,「您被監視應該很久了。那個叛徒,我們已經抓住了關押了。他們很快就能趕到,我們快走!」
皮加切特神父順從地接過常天頡遞給他的防彈衣穿好,轉身打開衣櫃的夾層,取出一挺手提機槍,揣了5匣子彈,快步跟著常天頡向外走。
剛到外面客廳,猛然傳來一聲急促的發動機的吼叫,嘩啦一聲,客廳的玻璃大門一下子被撞碎,一輛豪華防彈林肯車停在他們的面前,車門一開,李尋歡的聲音冒了出來,「快,他們已經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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