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帶著老貓和林沖生的遺體回國了。老高和耗子兩個跟隨李上將去了加國,軍艦上只有西門慶看守著常天頡,一直到現在,常天頡還是自閉之中,難以自拔。西門慶對常天頡說了多少話,自己都記不得了,只是每天看看傻呆呆的常天頡,唉聲歎氣。可是這一天,他竟然連傻呆呆的常天頡也沒有看到!常天頡失蹤了!
西門慶從房子裡出來,逢人就問看沒看見那個傻瓜。這些天西門慶經常帶常天頡到甲板上看海,看雨,想喚起他的回憶。一想到甲板,西門慶的心猛地狂跳起來,「這傻瓜別再跳到海裡!天!他自己到甲板上?」西門慶瘋一般地跑到甲板上,並沒有看到常天頡,倒是有人指點說,常天頡被李影小姐帶走了。
「李影?她不是去歐洲治療去了?」西門慶自言自語地說。
「李影小姐昨天晚上回來的,一早就找常天頡去了。」那人忙著在甲板上牽拉鋼絲繩,對西門慶說道,「還是我接的飛機呢。」
「哦。」西門慶點點頭,向下跑去。
西門慶感到李影的房門口,舉手要推門,卻猛然停住了。裡面似乎是常天頡在說話,很輕很輕,可是的確是常天頡的聲音!
他悄悄地推開一道縫,聲音更加清晰了。是常天頡在複述著整個事件的過程,很詳細。還有他的心裡感受,很真切。西門慶聽到常天頡提到西門的時候,總是稍微頓一下,到後來講到老貓,常天頡猛然停住了,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李影瞬間看到常天頡的眼睛有些空洞,知道他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才自閉的。
「說吧。阿頡,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所有的痛苦。」李影聲音在西門慶聽來都有些飄渺,似乎可是直穿人的心底。深入人地心靈,讓人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服從。
可是猛然。常天頡一把摟住李影,終於哭出了幾天來的第一聲,「青青,我,我,我真的很心痛啊——」說著眼淚滂沱,哭聲漸漸放開,夾雜著李影溫柔地勸慰聲,連西門慶在門外都恍惚感到就是青青在裡面和常天頡說話。
常天頡被李影徹底催眠了!
常天頡不知不覺地交代了所有的心結,果然。他既有後怕,也有愧疚,更有傷心,還有對生死地瞬間頓悟。
常天頡摟著李影,漸漸地緊了起來,手漸漸的摸上李影的敏感地帶!揉胸摸背,似乎只有將她摟進他的身子裡。才能減輕一點點的痛苦。西門慶看到這裡,急忙抽身出來。將門慢慢的關閉。坐在門邊守候著,唯恐有人過來打擾,可是耳朵裡卻聽著裡面漸漸傳來的呻吟聲和呼吸的急促聲……
終於漸漸平息下來,西門慶知道事情結束,急忙轉身逃走。唯恐被李影發現。轉了一圈。回到屋子,果然。常天頡已經睡在床上了。李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頭髮有些凌亂,臉色有些蒼白,還有點紅暈。李影的腿傷已經基本無礙,只有精心養傷了。常天頡地傷口倒不是太嚴重,每天的換藥西門慶就可以操作。
見西門慶進來,李影微微笑了笑,緩緩的站起來,「西門,我已經給阿頡進行了簡單地治療,他醒了後就應該沒事了。別告訴他給他催眠的事。他要問的話,就當成一場夢吧。我走了。」
李影拄著枴杖,慢慢的走出他們的房子,臨出門,又回頭看看床上地常天頡,微微地笑笑,走了。
一場夢?西門慶心裡一笑,真不知道是醒著的人做夢,還是迷糊地人做夢!
西門慶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放頭也睡了。這些天,西門慶著實累壞了。知道常天頡沒事,心裡頓時輕鬆起來,甜甜地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爬起來。常天頡已經不在床上了。
西門慶走出房子,來到甲板上,常天頡正和李影兩個在甲板上看飛機起飛降落,如同大鳥一般的飛機,輕盈地跳跳,呼的竄到空中,衝向藍天。赤道大海上的熱浪襲來,全身都是鹹鹹地濕意。常天頡地樣子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了理智,明亮地眼睛裡滿蘊著精明的神光。看西門慶走來,笑呵呵地過來,伸手拉住西門慶地手,「西門,謝謝你。聽李影說是你救了我。」常天頡的堆滿諂笑,一下子讓西門慶找回了原來的他。
這傢伙,那一臉的諂笑,讓人看著也舒服了些。
「哦,那麼,等我們回去了,你請我吧,天獅樓,我點菜。」西門慶呵呵笑笑,「非把你們家吃窮了不可。」
「哈哈哈,」常天頡快樂的大聲笑起來,「天獅樓?好,我請客。」
「別忘了請我!」李影笑著過來,看看西門,「西門慶,現在我看你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經常搽女人的脂粉啊?」
「李影,你要知道。男人漂亮一點沒什麼,總比某些人壞地出奇要好的多。是吧,比如常某人,是不是很壞?」西門慶呵呵笑著將炮彈引向常天頡。
常天頡笑呵呵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還得至少兩個月,兩個月之後,我應該沒事了。你們陪我去奧克洛,然後就可以放你們回家了。」李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常天頡的感覺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似乎他就在自己的心裡,一痛一癢竟然感同深受。
愛一個人,真的能夠做到心電感應?當常天頡出事的那個時候,李影遠在歐洲,竟然惡夢不斷,常常深夜驚坐,看著天花板發呆。聲聲的槍聲從夢裡傳來,似乎槍槍打在心上,滴血的畫面,久久回憶在心頭。終於忍不住打聽父親,結果竟然是阿頡傻了,老貓死了,豹子死了。
不顧醫生勸說,李影連夜趕回航母,才知道常天頡是受到了多重心理效應地衝擊,在古老的催眠書裡,有一個說法叫靈魂自閉,他就是那種罕見的將自己的靈魂自閉了,如果不能救治,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毫無生命意義的生物軀體。而救治的過程,必須在徹底催眠的情況下,將他的心智完全梳理到正常的思維,其中出現的任何變異,都要按照他的思維邏輯進行,不可逆轉。
李影回想昨天救治常天頡的景象,臉不由得一紅。常天頡把她當作了柳青青,說了一些胡言亂語也罷了,還動了手腳,令她的內心最原始的慾望被勾引起來,卻又被擱置,心裡燥地幾乎要瘋掉。每每想到常天頡那手撫摸到那裡,心就會砰砰地亂跳,「死阿頡,惹人煩。」
李影想著,心裡莫名地希望阿頡能再壞一次,想著看著,慢慢走到常天頡的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常天頡的懷裡。西門慶呵呵一笑,轉身走了。
日子過的很快,兩個月就在轉眼間。雨季來臨,因為李影的眼淚,常天頡沒有回國,和西門慶兩個去了非洲各國走了一圈。
李影行動自如了,常天頡天天催她去奧克洛,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嬌嗔一聲:「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常天頡嘿嘿一笑,「李影,我要好好地靜靜,我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些東西。可是,我希望在陪你走完這段時間之後再做。」
「阿頡,要是沒有柳青青,你會愛我嗎?」李影看著常天頡,眼睛裡有了霧氣,迷幻的樣子令人心醉。
「別這樣。」常天頡往後一退,伸出雙手,笑道,「你這麼著,很容易讓我犯罪的。勾魂啊,小姐。」
「讓你壞!」李影撲進常天頡的懷裡,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仰頭瞇眼,等著。
常天頡輕輕地吻了她的額,拍拍她的後背,「走吧,這幾天沒雨,再過兩天又是天濕濕地濕濕了。」
李影失望地用力扭了他的臉,輕聲地說:「我要。」她知道,一旦離開這裡,常天頡就再也不屬於她了。
常天頡摟樓她嬌瘦的雙肩,在她耳邊壞壞地說:「要什麼?」
隨著李影奮力地扭動手指,常天頡慘叫傳來,跟著就是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聲音,和李影漸漸地呻吟聲。
不知道兩個結果如何,一直到晚上8點,常天頡才從李影那裡出來,一頭放倒在床上,摟著被子睡了。李影躺在床上,恨意十足地想著剛才常天頡的壞,就差一點達成目的的時候,這傢伙竟然逃跑了。弄得李影心裡煩亂不已,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竟然如此強烈的佔據了她的心——一定要參與那場遊戲的競爭。
第二天果然是個好天,天氣少有的晴空萬里,絲絲白雲悠閒飄蕩,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北中國的秋天。三個乘直升機直抵奧克洛礦區——這裡已經成為一個著名的旅遊風景區。埃德蒙恩哥他的死,令叛軍內部失去了主心骨,幾派力量紛爭的局面形成,很快各自為政,使得叛軍分崩離析,被政府軍各個擊破,局勢很快得到控制。
下了飛機,三個人沿著李影提供的古老地形圖,開始尋找那個神秘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