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生拎著箱子,左手夾著衝鋒鎗,彎腰跑到一棵樹後,扭身向後射擊,掩護筒子他們撤下來。公路上的增援部隊已經突破了僱傭軍的兩翼,向僱傭軍包圍上來。但是僱傭軍竟然不顧及身後,在戰刀的帶領下,奮力向林沖生他們衝來。
戰刀這才看到,作為奇兵突襲的黑衣武士,竟然被一個人牽制住,十幾個武士攻擊一個人,竟然還是沒有機會閃出一人偷襲目標!
常天頡的劍上下翻飛,左攔右擋,勢若大江滾滾,招式連綿不絕,攻則必有三人被襲,守則可抵幾人進攻。
林沖生帶人撤進樹林,借助有利地勢,開始堅守待援。僱傭兵已經被前後夾擊,不得不分兵前後作戰,戰刀冷森森地看了一眼身後還剩下的十幾個僱傭兵,說出一句話,「地獄火攻擊!我先來!」檢查完彈藥,戰刀猛地站起來,槍口噴出火焰,子彈密集地掃了出去,身後有人跟著衝了上來,子彈不間斷地掃射著,令林沖生他們動彈不得。
但是增援部隊終於從後面圍了上來,在林沖生他們的身後,出現了更多的士兵,蜂擁而來,地獄火攻擊立刻瓦解,最前面的戰刀猛地往前一竄,滾到林沖生藏身的附近,他身後的僱傭兵們被衝上來的士兵們亂槍打死,有的跪地投降了。
戰刀身子落地,戰士們的槍彈也掃到。戰刀從小腿之下,被槍彈掃中,僅有一層皮肉相連,跌到在地上,滾進一叢樹後。
林沖生慢慢的站直身子,剛要扭頭去看常天頡,猛然嗖地一聲,手腕上一緊,嘩啦一聲,手腕上的手銬被子彈打斷,密碼箱子被子彈的衝擊力帶著,向前跌去。
箱子正好落在距離戰刀不遠的地方,林沖生飛身躍起,撲向箱子,而戰刀也幾乎同時跳起,向箱子撲去,兩人的手都搭在箱子上。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是對勝利的渴望和對生死的淡然。林沖生左手的手槍幾乎和戰刀右手的手槍一樣快,指向對方的臉孔。可是戰刀的後背被筒子和耗子的衝鋒鎗突突地射了十幾發子彈,身子抽搐,雙腿踢騰,翻滾一下不動了。林沖生低下頭,雙手搭在箱子上,緊緊地將它摟住,在眾弟兄的掩護下,慢慢地爬起來,摟著箱子向後退去。更多的士兵圍攏上來,開始警戒著向山上搜索。常天頡面前的黑衣人,想跑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想打,可是又傷不了常天頡。為首的一個,突然喝道:「打!」匆忙之中,打出一道燕子鏢,身子倒翻,向外飄去。常天頡身子搖晃,抬手就是一支袖箭,追著那黑影射去,一聲慘叫,黑影人在半空裡掉下來,小腿上被釘了一支袖箭。
其他幾個人趁機一轟而散,向四處逃去。有幾個被戰士們的槍打傷或打死,但是仍有幾個逃進樹林。
林沖生向公路上退去,老高和老貓兩人面向後方掩護,筒子和耗子在前面警戒,小林子在左邊掩護。增援的部隊奉命搜山,而保護林沖生他們的部隊,也都面向外警戒著,誰都沒有注意倒在地上的戰刀!
剛才後背中彈,他裝作疼痛翻滾,趁勢將後面掩在底下,其實他身上穿著防彈衣,子彈並沒有傷到他,只不過子彈的衝擊力,將他打得有些骨頭髮軟。偷眼看到林沖生退去,並沒有提防地上的他,戰刀的手悄悄地伸進衣服裡,扣上了藏在內衣裡的炸彈的拉環,左手猛然撐地,單腳用力,身子一彈而起,向林沖生他們撞去,跟著就拉響了身上的炸彈!
常天頡正好從林子裡出來,看到騰空而起的戰刀,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拉環,驚叫一聲「臥倒」,身子一下子竄到樹後。
幸好是常天頡的耳麥還在,聲音真切地在幾個人耳朵裡震盪,幾乎是下意識地,林沖生等人就地臥倒,爆炸跟著發生了!
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藏了什麼炸彈,巨大的爆炸力,幾乎將周圍十幾米的一切東西滌蕩乾淨!氣浪掀起的泥沙樹枝碎石彈片,瞬間向四下迸濺,衝擊波使得臥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只感到身子似乎有人重重地壓迫著,肺裡的空氣似乎瞬間被吸乾,要不是戰鬥經驗豐富,幾個人恐怕很難躲過這一劫!
儘管如此,林沖生等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直到常天頡走過來,伸手攙扶他們,才一個個地勉強站起來,腿上胳膊上都有彈片鑲嵌,血流如注。
一個連長跑上來,指揮著士兵們圍城人牆,將他們圍在中間,常天頡才得以動手給他們進行了簡單地包紮,然後在士兵們人牆的掩護下,登上了裝甲車,向基地開去。
基地也是掩映在濃翠的山林間,周圍小山群立,小山之外,則是層層疊疊的大山,犬牙參差地消失在天際線。基地裡的道路卻很平坦,似乎一直沿著一個山谷往裡開,要不是有幾道戒備森嚴的門崗,常天頡真看不出已經進入基地內部了。
道路蜿蜒著一直延伸進一座不高的小山裡,高大茂密的樹林,將入山口遮掩地嚴嚴實實。山被掏空了,裡面空間開闊起來,一座就著山石建成的辦公室出現在路的盡頭。路的兩邊,是持槍而立的戰士,三步一人,一直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隧道裡***通明,如同白天一般。門前十幾個人等待在那裡,常天頡一眼看出其中一個是大校軍銜。「是張大校。我們就找他交接。」林沖生半靠在椅子上,後面的傷讓他不敢正面靠坐。
張大校頂多有40歲,中等身材,一張很典型的北方人國字臉,明淨的額,眼睛炯炯有神。待車子停穩,親自上來打開車門,伸手來攙林沖生,林沖生勉強笑笑,扶著常天頡下了車子,用左手行了軍禮,「大校,請說出密碼。」
張大校回禮,口齒清晰地說出了交接密碼,林沖生點點頭,將箱子雙手遞交給他,然後身子微微一晃,靠在常天頡的身上,說:「大校,等你的好消息。」
「三天,就有消息。我們已經準備就緒,只等將軍們前來指揮了。」大校說著,轉身向辦公樓走去。有人過來,引領他們向休息室走去。
三天,很短的三天,林沖生他們已經稍微修整過來,雖然都有傷,但是都是些皮外傷,對這些人來說,並不妨事。早早地,他們就接到通知,被特邀參加神秘武器系統的開啟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