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在被窩裡舒服地伸了伸腿,林峰覺得睡的真舒服。
坐起來。
咦,怎麼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
再動。
用力坐起來。
咕咚一聲。
蘇珊摸著撞在牆上的腦袋,痛道:「宗主大人您一大早晨就這樣是在幹嘛啊!都把人家給搞痛了!」
林峰愣了一秒鐘。
接著趕緊鎖在被窩裡,慌亂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蘇珊一臉迷茫:「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昨天你沒說讓我走啊!」說著她摸了摸頭髮,肩膀上的吊帶滑落下來,露出柔嫩的小肩膀。
「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林峰說著又往被窩裡縮了縮。
「……」蘇珊揉著脖子,無奈道,「宗主大人,現在我也是在被窩裡,你往被窩裡鑽是沒用的!」
說著她鑽進被窩。
不一會兒她從林峰身旁鑽了出來,嚇的林峰「啊」的一聲。
穿好衣服後,林峰坐在床上,很認真的看著蘇珊。
蘇珊也光著腳丫子坐在床上,很認真的看著林峰。
最終林峰先打破了沉靜,他問道:「你知道男女授數不清嗎?」
蘇珊點頭,林峰那句話是翻譯成當地語言的,她能聽懂。
「知道?」林峰提高了聲調。「知道你還半夜跑到我床上來?」說著他都有些後怕,雖說美人是來者不拒,但蘇珊還算是個小孩子,對小孩子做壞事可是要遭天譴地啊。
「我沒有半夜跑你床上,我是一直都在你床上的!」
「呃……可是,可是你也不能睡在我床上啊!畢竟男女有別!」林峰被蘇珊強大的邏輯給攪暈了。
「我知道男女有別,但是我是忍者!」蘇珊說道。
「你就是天忍,你也是個女的,懂了嗎?」
「不,不!」蘇珊搖頭。「忍者的話,和宗主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咦,怎麼說?」
「老師教過的!只有成為宗主的女人,宗主才能夠無條件信任你!」蘇珊一本正經道。
經歷過和蘇珊小惡魔無厘頭的辯論之後。林峰逃也似的奔往校場,不是城裡地校場,而是出了湖畔村向北走大約三百米的地方,那裡人煙稀少,空氣清新,林峰第一眼看到時就看中了那裡。
湖畔村並不大,而且發展是以南、西南方為中心發展的,北方出了城堡之後又騎馬不到五分鐘便到了新校場。
這個校場是以前湖畔村移民潮時移民們臨時住的地方。雖然現在荒廢了,但場地依然平整,做校場還是綽綽有餘地。
林峰到達時,兩千五百名軍士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聊天,或休息,總之除了老老實實站軍姿以外。幹什麼的都有。
騎在馬背上,林峰微微地搖了搖頭。指揮官沒有來便這樣三五成群,紀律散亂,這樣的軍隊實在是不能讓他滿意。不過也只能一步步的打造了。
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身旁自有士兵將馬匹牽到一旁拴好,林峰走到最前面說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這兩千五百人的指揮官!你們都應該認識我吧?」
下面傳來稀稀拉拉的回答聲。
林峰皺了皺眉頭:「你們都是娘們嗎?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認識!」
下面喊道。
林峰微笑點頭道:「這還差不多,記住,你們是軍人,是男人中地男人,不但要能殺人。平時也要像個男人。剛才那樣的娘娘腔我不希望今後再聽到!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次不需要林峰再多說,沒一個男人願意被人笑話成娘們。
林峰滿意的點頭道:「很好!現在各隊隊長將隊伍按順序排列好。然後百夫長們都來見我!」
部隊亂糟糟的集結起來,林峰幾乎有些不忍看下去。不過這也怪不得亨利,畢竟亨利最初也就是個看城門的士兵,哪裡懂得陣列之類的?看來今後還需要多多催促亨利學習啊!他心中想著。
過了好一會兒陣列才排好,總共二十五名百夫長向林峰報道,其中有二人還是千夫長兼任百夫長。
一千人設為十百人隊,其中最精銳地一隊是由千夫長親自統領的。所以一般千人隊的設置是九名百夫長加一名千夫長。
見眾人到了後,林峰瞇眼向隊列看了看,然後說道:「來,陪我一起走幾步!」說完他向遠處的一個小土包走了過去。
眾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得跟著他走。
上了小土包,林峰說道:「諸位看看這隊列,有何感想?」
平地上看過去還頗為整齊地隊列在土丘上看去就如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很是難看。
眾人都低下了頭,雖沒有言語,但可以看出也頗有不服。
林峰笑道:「有什麼想法儘管提!」
依然沒有人說。
林峰又繼續道:「現在提的人我可是會對他印象深刻的,今後提拔說不准也會優先考慮的,畢竟作為一個軍人,膽量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們現在在我面前都不敢說出不同看法,今後在敵人面前還膽舉起手中的武器嗎?」
這二十五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哪裡禁得起林峰如此嘲諷。一人立即舉手說道:「報告大人,我覺得您剛才地說法有些雞蛋裡挑骨頭!」
林峰上下打量著說話地人,個頭不高,看上去有些瘦弱,似是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一般,看他衣服上地軍銜竟然是千夫長,林峰笑道:告訴我你的名字,千夫長!」
「報告大人,我叫魯金斯!」千夫長回答道。
「很好,魯金斯。你做地很好!」林峰點頭道,「起碼你很有勇氣!那麼我問你,如此鬆散的陣型,如果遇到騎兵衝鋒怎麼辦?」
魯金斯被林峰給問住了。憋了半天他才說道:「在這裡很少有遇到大規模騎兵吧……」
「很少?」林峰輕輕一笑,「但是只要遇到一次我們就完蛋了!」
眾人低頭不語。
「好了!」林峰拍了拍手,「現在去把陣型給我整好,依照高矮個左右站好,相互看準前後鼻尖,要站成一條水平才行!」
眾人下去整理隊伍,一時間下面塵土飛揚,混亂不堪。
待到隊伍總算有點樣子時。林峰看了看時間,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一次陣列就能做到如此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以前這些士兵都只是站成很鬆散的訓練招式而已。
待到二十五人上前來之後,林峰誇道:「不錯。你們做的不錯!傳令下去就讓他們先這樣站著!」
「啊?」魯金斯愣了下,不明白林峰是什麼意思。
林峰道:「這是對意志力地訓練,這一次允許你發出疑問,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今後我希望你不要再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是!」魯金斯低頭答道,他身旁百夫長已經將林峰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這個命令倒是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在士兵們想來,站就站唄,有腿有腳地誰還不會站?總比訓練要輕鬆地多吧!
接下來林峰讓那二十三名百夫長回去監督士兵們站軍姿,按照林峰的要求,發現誰動彈一下便要罰做俯臥撐二十個。
這個命令下來之後士兵們才有些緊張,一個個都站的筆直,生怕被罰做俯臥撐,不過也緊緊是緊張一些而已。心中還是不以為然。
除了魯金斯以外。另外一名千夫長叫做雅裡奇,他個頭比魯金斯要高上一些。身上帶有幾分儒雅之氣,比起武人來倒有幾分像是書生。
林峰再次打量了下二人,笑了笑道:「你們二人必定有什麼特長吧!」
魯金斯驚訝道:「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軍中以強者為尊,單從外型來看的話,你們二人都不算武力型的將領,而亨利為人嚴謹,不可能感情用事提拔無用之人,所以你們二人一定是有什麼不凡之處吧!」
雅裡奇讚歎道:「大人真是好眼力,我和魯金斯,一個射術精湛,一個速度奇快!」
「哦?」林峰笑了笑,「能和我比劃一下嗎?」
二人點頭,由於雅裡奇需要去拿弓箭,所以魯金斯先演示的,只見魯金斯緊了緊小腿上的護膝,然後說道:「大人,馬兒借我一用!」
林峰點頭。
魯金斯將林峰地馬解開,然後對準馬屁股就是一鞭,馬兒吃痛拚命狂奔。
「你!」林峰驚道。
魯金斯笑道:「大人你且看!」
說完只見他雙腿交錯,健步如飛,雖然腿不長,但邁動的頻率很快,短短十幾息之間便已快追上那馬了。
又過了十幾息,魯金斯已經與那馬平行而跑。
瞅準機會,魯金斯一個躍起勾住了馬兒的韁繩,手中用力想要讓馬兒停下。
可他的力氣哪裡比得過馬兒,只見馬兒脖子一扭,魯金斯整個人都被甩的飛了出去,還好緊要關頭時他抓緊了韁繩,不然屁股一定會被摔碎了。
即便如此,林峰仍然很吃驚了,人的速度超過吃痛狂奔中地馬,而且還沒有鬥氣,這種速度真是匪夷所思啊。
這時雅裡奇也已經準備好了,他從軍中取出一張平淡無奇的弓,張弓搭箭便向魯金斯射去。
箭呼嘯著向魯金斯射去。
林峰心中捏了一把汗,魯金斯卻沒事人一般笑嘻嘻的站在遠處不動,卻見那箭恰好貼著魯金斯的臉頰過去,射中他身後一株大樹。
緊接著雅裡奇不斷張弓射箭,箭支如同連珠一般支支擦著魯金斯地身體射向大樹,待到射箭停止,魯金斯向旁走開,林峰發現他身後的那株大樹上已經被箭給畫出了一個人形。
兩人精彩的表演讓林峰大開眼界,他覺得這二人的本事若只是單純的用在指揮軍隊行軍打仗上面,未免有些浪費,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中。
三人交談的這一會兒,十幾分鐘時間已經過去了,站軍姿的士兵們也開始感覺到了痛苦,雖說站著不累,但以一個姿勢一直站著,四肢幾乎都麻了,渾身酸酸的感覺,特別難受。
有的士兵忍不住伸了伸腿,頓時覺得如同被按摩一般,舒暢無比,似乎這世界就沒有比這還要舒服地事了。
那些百夫長也能感覺到士兵們地辛苦,而且因為平時和士兵們的關係都還不錯,因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做任何懲罰。
這一切他們自以為做地很隱秘,但林峰站在高處,將這一切看的都清清楚楚,他笑道:「走,咱們先下去看看他們軍姿站的如何!」說完他帶頭走了下去。
那些百夫長見林峰下來了,連忙小聲說道:「都給我老實點,被領主大人發現了,別怪我不留情面給你們!」
士兵們見林峰過來了,也紛紛停止了各種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