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城出身的戰士默默點了下頭,只有他們才知道三天之後可能遇到的殘酷淘汰。
陳仲問工作人員要來一個板車,對唐天豪說道:「這些東西對我們好像沒有太多用處,我看不如把這些東西送人。」
「送人?」唐天豪一呆,隨即想起了當日三號臨死前的囑托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楚瀚呢?」
楚瀚笑道:「我也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這些物資看起來我還真不需要。」
「既然如此……」唐天豪笑著搬起一份自己的物資說道:「那我們比比看誰先裝完自己的物資。」
「無恥!」
「陰險!」
陳仲,楚瀚雙雙譴責著唐天豪作弊的行為,同時也紛紛將自己的物資堆向車。
周圍其他人見了有人露出恥笑的目光,有人露出羨慕的目光,還有人乾脆無視這樣情景。
三號留下的資料很詳細,唐天豪按照面的資料很快找到了記載的地方,想到一名懂得文字的人就這樣死了,唐天豪心中不由一陣難過。
「就是這裡……」
唐天豪手拿地址推開大門的剎那面色陡然一變,陳仲,楚瀚幾乎也在同一時刻身體一怔。
血腥的味道!濃重的血腥味從院子中慢慢飄出。
唐天豪暗暗皺了下眉頭,若非在鬥技場中聞到了太多的血腥,此次前來又有些分神,早應該發現這裡的血腥氣味,幸好沒有人在這附近偷襲,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推開院門,一股更加腥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院中的空氣彷彿都曾經浸在濃濃的血液之中,院子中遍地都是屍體。寒冷的空氣彷彿將這裡的血腥氣味冰凍在這個院牆之中。
這裡沒有戰士,死去地全部都是老人,婦女跟兒童。看的出來,這裡的曾經發生的戰鬥根本算不什麼戰鬥。應該只是一場單方面地屠殺,四周的牆壁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跡0
黃昏之下,院子中的氣氛說不出的冰冷。
陳仲皺了下眉頭輕聲說道:「都死了……」
楚瀚慢慢點了點頭:「記得三號曾經說過,他們因為得到了一顆超神鑽被某個獵殺小隊盯了,想要威脅他們交出。只是這種超神鑽非常難得,他們想用來換取物資,為此特意躲到長樂城。沒想到……」
「超神鑽?」唐天豪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經得到一顆很小的,但這種情況顯然不適合詢問超神鑽到底是什麼,抬腿走進了院子。
這裡的血液早已經有些凝固,唐天豪蹲下身子看了幾具屍體地狀態陰森說道:「應該是昨晚死的。」
楚瀚微微愣了一下看向唐天豪,只是這麼簡單的看一下就能分辨出死亡的時間?
陳仲早已經習慣了唐天豪這種不停製造驚奇。並沒有像楚瀚那樣表現出什麼驚訝,翻看了數名死者的傷口說道:「殺人者一群非常職業地傢伙,每一次攻擊都是致命傷。」
唐天豪默默點了點頭站起身子接話道:「而且還是一群沒有人性的傢伙,這些攻擊既致命又讓人失去反抗能力,同時卻不會立刻死亡,只能在痛苦中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
唐天豪慢慢走在死屍群中,看著牆壁幾個用人血寫成的大字:不交超神鑽,全家死光!死神獵殺小隊留!
囂張!極度的囂張!
古有為報仇殺人留名。而今竟然有人為了奪寶殺人留下如此赤裸裸的威脅。
經歷了鬥技場的事情,唐天豪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可以承受這個世界的黑暗,可是在這一刻見到老弱婦孺無辜地慘死,他的心中再一次感到了憤怒,五十年前養成的人生觀並非在這個世界呆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徹底扭轉過來。
「為了一顆所謂的神之鑽,呵呵……為了得到那麼一顆死物,可以不惜殺死這麼多毫無反抗之力的人,而做這一切僅僅是為了示威。」唐天豪冷冷的笑著:「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冰冷人性。一塊展現出來。」
楚瀚望著這個男人地背影忽然感到他身散發者難以言明的孤單,那是一種充滿了悲傷的寂寞,很難想像一名雙手沾滿血腥在鬥技場殺伐決斷毫不手軟的男人,身竟然會浮現出一種如此的悲傷的氣息。
「死神獵殺隊?」楚瀚瞳孔微微一縮,話語中充滿了驚訝。
「你認識?」唐天豪冷冷問道。
楚瀚點頭答道:「聽說過,一個很出名的獵殺隊。外界傳聞這是附近比較大的獵殺隊。準確的說應該叫做死神獵殺大隊才對。獵殺隊本是一小群人組成地隊伍,利用靈活的戰鬥方法生存在這個世界。但這個死神獵殺隊卻不同。它通過吸收兼併,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很有勢力地團隊。傳聞他們有著自己的部落,平時會分出很多小隊在外捕獵吸收成員。這次出手的可能是死神獵殺隊中的一個分之而已。」
「分支是嗎?」陳仲彈出自己腰間軟劍伸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劍身慢慢平靜的說道:我忽然有殺人的衝動。」
「我也是。」消防斧不知何時再次出現在了唐天豪的手中。一把壓滿子彈的手槍被他隨手扔給了陳仲。
楚瀚輕輕活動了一下雙肩:「難道想要殺人的情緒也會傳染不成,我怎麼也這麼手癢?」
入土為安這個習俗在五十年前世界破碎的那天起就已經徹底消失。唐天豪忽然動手斬下一顆人頭,隨手用幾塊還算乾淨的布將其包了起來,又掃了一眼地的屍體,將這個畫面深深記在了腦海之中轉身走出大門冷冷說道:「我不是什麼路見不平的俠客,但死神獵殺小隊已經超出人性的底線!這麼喜歡殺戮,那麼就讓我就給你們殺戮。」
三人都很清楚,既然死神獵殺隊這麼出名,那麼即便是他們的一個小型的分支隊伍進入長樂城,也同樣會在其他戰士中形成一定的影響,想要找到這樣的隊伍絕對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人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是八卦的,唐天豪在鬥技場瘋狂的屠殺早已經在長樂城中迅速傳開。他的模樣打扮自然也被人傳送在口中,特別是跟在他身旁一直微笑的陳仲更成為人們辨認唐天豪的一種標識。
在這個世界想要找到一個面帶微笑的人已經很難了,想要找到一個始終面帶微笑的人幾乎跟找到超能王的機率差不了多少,冰冷的世界讓大多數的人們幾乎忘記了什麼叫做笑容。
行人幾乎自動的向兩旁讓去,誰知道這個在鬥技場忽然發瘋殺觀眾席的人會不會在這種地方突然舉起斧子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