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天華呆了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片刻後才低聲道看到,墨菲的身體好像變成了透明色,漸漸的透明,漸漸的和空氣融合成一體,最後消失不見。」
「啊……消失了?」西門明月驚呼出聲。
「是的!」西門天華點頭,接著說道,「我像是瘋了一樣衝進去,想要抱住她,可是我抱住的,只是空無一片……她就這麼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僅僅只留下一個你。那時候,我真的很狠你。」
「你留不下自己的女人,居然把一腔怒氣出在孩子身上?你夠遜的。」西門明月很無良的笑著,心中卻在暗道,「他那位神秘的母親,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西門天華本身是空間系大魔法師,照他所說,他的母親應該不是使用空間系魔法離開的,而是……另一種法術?」
西門明月腦子了突然一動,如同是變成透明一樣的小時,隱身術?莫非是隱身術?
「明月,你在想什麼?」西門天華見他久久低頭無語,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你繼續說下去。」西門明月回過神來,忙著道。
「後來,我一直以為,她是被易水寒帶走的,而且,你也是易水寒的孩子,這些年我都沒有給你好日子過,但是——就在那天你告訴我你的手上有聖水蓮花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西門天華的嘴角再次浮起諷刺性地笑意。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
「易水寒來自黑暗天源,本身的屬性可以說是邪惡無比。而聖水蓮花只有墨家的人才能夠使用,普通人就算得到聖水蓮花,也絕對不可能將它融入身體,據說,墨家的人在製造聖水蓮花的時候,融合了墨家人的精血,除非是墨家子孫,否則無人能用。」西門天華淡淡的道。
西門明月沉默無語,他的母親墨菲聽說也是個弱智。而原本地西門明月也是弱智……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
「明月?」西門天華低聲道,「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也告訴我?」
「你想要知道什麼?」西門明月問道。
「你離開西門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能夠讓一個原本連話都說不全的弱智兒,變成了聰明如你這樣的人?你還是我的明月嗎?」西門天華的嘴角再次浮起諷刺性的笑意。是地,如今的西門明月,還是他的明月嗎?
對於這個問題,西門明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是他的明月……真正的西門明月,就在西門家族破滅的瞬間,魂消魄散,再也影響不了他的意識。可是,自從西門明月的意識全部消失後,他卻也茫然。彷彿心中有所失去。
「明月……」西門天華見他不說話,低聲歎道,「我真地沒有想到,當初我如此對你,可你卻還是一直在維護我。」
「難道你不希望我維護你?」西門明月歎息了一聲。只要他不問那個問題,什麼都好辦,他不是西門明月。雖然奪傀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心中都感覺好像欠著他什麼。
「我倒是希望,你維護我,易水寒會很難過。」西門天華淡淡的笑著,猛然發現,現在地明月,還真有點和他相似,在什麼時候都會保持著淡定從容的笑意。
這次西門明月沒有說話,對於易水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人開始的時候太過神秘,現在也是。
「黑暗天源是什麼地方?」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了詞。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當年神魔大戰,魔族大敗,退去黑暗天源,所以黑暗天源可以說是魔族的後裔,而以神族為代表地墨家……也同樣神秘莫測。幾乎每過五百年,黑暗天源就會有人出來,興風作浪,但沒有哪一個黑暗天源的人,能夠像易水寒一樣,公然和魔法工會對著幹。而神教……」西門天華說道這裡,不禁廢然長歎。
「神教怎麼了?」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他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不多,雖然屢次聽到神教這個名稱,但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心中,神教大概也就和
某些教會一樣,屬於某些宗教信仰,如今聽西門天華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神教四分五裂,根本無法和黑暗天源對抗。」西門天華淡淡的苦笑,搖頭輕歎,「明月不要問這些了,我們說點別的。」
「說什麼別的?」西門明月對於他突然轉變話題,還真有點不適應,「難道說,你也準備扛個美女回來給我老老婆?嗯,這是不是西門家族的傳統,我可很渴望著你啥時有也扛個美女回來給我。」
「混賬小子,找打不成。」西門天華故意罵道。
西門明月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輕鬆不少,西門明月的身世,只要不危害到他,又關他什麼事情?易水寒要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仔細的想想,這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世界——神教、魔法工會,黑暗天源,還有墨家……
雖然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好像西門明月也牽涉其中,但是……他並不是西門明月本人,對於外來的闖入者,能夠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就是最大的願望。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西門天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擔心?」西門明月笑得很坦然,淡定而從容,「父親大人,你知道不知道,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活著就比什麼都好,別的,我已經不再關心那麼多。我承認我很好奇……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怎麼讓我活得更好。」
「你是在抱怨我?」西門天華笑得很得意,主要是因為西門明月居然還肯叫他一聲「父親」。
西門明月故意翻了個幽怨的白眼,道:「我哪裡敢?」
「你不敢,是誰讓我跪在清和小院外面的?」西門天華笑問道。
「你那叫犯賤!」西門明月沒有接話,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冷冷道。西門明月回過頭來,只見易水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完全的無聲無息。
易水寒不理會西門明月,看到地上碎裂的茶杯,目光冰冷,冷冷的問道:「西門天華,我們的協議是否依然有效?」
「什麼協議?」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
「明月,你別關我們之間的閒事。」西門天華淡淡的道,說著,轉身對易水寒道,「我西門天華言出如山,協議自然有效。」
「我沒有說我要放你出來!」易水寒的語氣更加冰冷,目光中的殺氣凜然。
「可是,你好像忘了,是你自己說過,要我好好的侍候這位小祖宗的,他要放我出來,我有什麼法子?」西門天華諷刺性的笑著。
「哼!」易水寒冷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低頭沉吟不語。
西門明月卻是聽得滿頭霧水,難道他也過了點原本西門明月的病?也弱智了,腦殘了,他怎麼就聽不懂西門天華和易水寒再說什麼?
「既然是明月要放你的,我也不會多問什麼?但是,你別忘了,在這五年內,你始終只是我的奴隸。」易水寒的聲音冰冷刺骨,讓人聽著非常的不舒服,「五年內,我有權對你出以任何的懲罰,包括死刑。」
「我明白!」西門天華依然笑得很從容,好像給人為奴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無天!」易水寒道,「給我把西門天華帶出去,讓他去外面石階上跪著侍候,誰讓他隨便走入明月公子的房間的。」
一襲黑衣的無天走入房間,看了看西門天華,而西門天華卻淡然笑道:「我這就去,不勞費心。」說著他居然真的向外走去。
西門明月正欲說話,卻看到易水寒對他比了個手勢,心中不解,易水寒行事從來都是狠辣之極,但卻不鬼鬼樂樂的,他如此做法,只怕另有緣故,當即也就沒有說話,反正西門天華已經說過,易水寒不會殺了他,而從剛才易水寒和西門天華的對話中,這兩人之間好像有著某種協議,他這個外人沒必要多管閒事。
看著西門天華和無天都已經走了出去,易水寒這才道:「他剛才和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