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掠了掠綠色的長髮,輕笑道:「你想要問什麼?」
「剛才你進來的時候,那碗藥裡面的毒,是不是你下的?」無天問道。
「你瘋了,我為什麼要在藥裡下毒,我腦子沒有毛病好不好?」墨舞冷笑,剛剛誇他聰明,他居然馬上就問了這麼一個傻問題。
無天不禁皺眉,半天才道:「這就奇怪了,什麼人在明月公子的藥碗裡下了毒?」說道這裡,他來回的在房間內走了幾步,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當時在房間內的人只有我和西門明月,霍德捧了藥進來,他不吃藥,就隨手放在一邊,正個清和小院如今都被無影無形保護著,什麼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下毒?」猛然,無天的心中一動,難道說,真的是西門天華再藥碗了下毒?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應該知道,現在西門明月可是西門家族的唯一希望。
還能夠接觸藥碗的,只有霍德……霍德是西門明月的心腹,斷然不可能在藥碗裡面下毒。除非……除非是西門明月要求他下毒的。
不不不,絕對不會,他有沒有瘋了,怎麼會在自己的藥碗裡面下毒?無天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對隔著珠簾的內室看了一眼。
「你在想什麼?」墨舞忍不住問道。
「難道真是這樣,苦肉計?」無天心中一驚,隨即想到剛才西門明月偷偷的對他說地話,既然如此。那麼和不將計就計?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下毒的人到底是誰,嗯,只是如今明月公子傷成這樣,他又有舊傷未癒,可不能在讓他受到傷害,害得你們姐妹多多費心。」無天淡淡的笑著。
「我感覺,你笑的時候,很像是西門明月。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奸詐感覺。」墨舞掠了掠長髮,淡淡的笑了笑,點頭道,「明月公子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西門明月的那點皮肉傷自然是沒有什麼大礙,別說他有聖水蓮花在身,就墨舞水系魔法滋養淨化也絕非普通人能夠比擬,所以。不到半個時辰他就知道不能在裝了,再裝就露餡了,當即只能裝著醒了過來,***,感覺裝死還真不是一件好玩地事情,雖然裝死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明月公子,你可醒了。」墨舞小心的扶著他坐了起來,「感覺好點了嗎?都怨舞兒。太任性了,你不會生氣吧?」
「明月怎麼敢啊?如今小姐對西門家族可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別說是鞭笞。就算你要明月的小命,明月也不能說什麼的。」西門明月故意說道。
「明月公子這說什麼話?這不是在和我們姐妹賭氣嗎?」墨色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身邊坐下,忍不住就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臉,輕笑道。「明月公子要是生氣,不如等下將墨舞好好的揍一頓?鞭子板子,任由公子自己選擇。嗯……舞舞,你還不把衣服脫了,讓公子好好的教訓一翻?」
墨舞滿臉飛紅,低頭摸著自己地頭髮,低聲道:「姐,你胡說什麼啊?明月公子身上有傷,怎麼可以……可以……」
「可以什麼啊?」墨色吃吃的笑著,揉著墨舞的肩膀笑道,「你想什麼地方去了?」
「姐,你壞死了!」墨舞不依的推開墨色,臉上更加紅的可愛。
「嗯……有機會,自然得把昨天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西門明月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回想起剛才墨舞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他假裝昏迷,這丫頭居然趁機在他身上亂摸亂捏的,要不是他當初在鳳凰皇朝地時候,經常被小鳳挑逗,只怕當場就要把持不住,將這女人按到在身下不可。
「等過幾天,我們姐妹一定讓公子盡興!」墨舞揉著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輕笑道。
「現在不好嗎?」西門明月在墨舞柔若無骨的腰肢上用力地扭了一把,惹起她的低低喘息。
「現在不成,你傷還沒有好,而且我們姐妹還有事。」墨舞忙著站了起來,掠了掠綠色的長髮,向著墨色使了個眼色,隨即又對西門明月妖嬈的笑道,「明月公子,你多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西門明月也不勉強,只是點了點頭,看著墨色姐妹同時退了出去,心中不禁暗笑,這幾鞭子挨得值了,居然知道了這麼多的消息。
墨色姐妹剛剛出去,穿著寶藍色長
門天華就走了進來,雖然他已經換上了貴族才可以穿袍,但是他一臉的憔悴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看樣子墨色確實是接受了無天地建議,把他做人情送給了西門明月。
而西門明月要的也只是如此,一個空殼子的西門家族,他沒有興趣。天下沒有永盛不衰的世家,西門家族的後裔實在是不成器,就算現在黑暗組織不動手,他們早晚也會被別的家族吞併,下場同樣淒慘。
「請坐!」西門明月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西門天華搖頭苦笑道:「我坐不了,還是站著和你說話吧。」
西門明月呆了呆,問道:「你怎麼了?」話剛剛出口,頓時就明白過來,他勢必是一身都是傷,自然是無法坐,難怪剛才他熬藥的時候,都是半跪在地上。
「我應該謝謝你的!」西門天華笑了笑,「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現,只怕西門家族除了明鏡外,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只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在意你?」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是,他虐待了西門明月足足十七年,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阻止過,為什麼他出去了一趟,回來一切都變了?
「這個問題,我也想要知道。」西門明月苦笑道,「能夠對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嗎?我自從摔下黑魔林,腦子好像撞壞了,忘了很多事情。」也許能夠從西門明月原本的事情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的母親擁有聖水蓮花,按理說絕對不會早死,可是——事實卻大相逕庭,看樣子西門家族中,還有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經忘了,就忘了吧!」西門天華苦笑,他沒有對他好過,有什麼好說的,他又不犯傻,一旦把他以前的事情告訴他,惹惱了他,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西門明月見他不願意說,微微的皺眉,想了想也不強求,低聲問道:「那可以說說我的母親嗎?」
「這……」西門天華呆了呆,那個女人……要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們家怎麼會弄成這樣?
「明月,不要問我這些好不好?」西門天華幾乎是哀求,原來他忘了以前的一切,要是他知道了實情,不用墨色姐妹動手,他就會使用這世界上最最殘酷的酷刑,將他凌遲處死,說不住他還會用最殘酷的法子煉製他的靈魂……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西門明月看著他臉色蒼白如土,人也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越發感覺這裡面藏著什麼秘密,這是他不說他也沒有法子,總不能用刑逼供吧,雖然——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西門天華的命就在他手中掌握著,只要他一句話就夠。
「你不願意說,我自然不會逼你什麼。」西門明月搖頭,慢慢的坐了起來,從空間戒指內取出外衣,披在身上道,「陪我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裡?」西門天華一邊幫他整理衣服,一邊問道。
「隨便走走,我回來好幾天了,還沒有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家是什麼樣子。」西門明月淡淡的笑著,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去原本西門明月住的地方看看,也許能夠找到一點什麼線索,嗯,還有西門天華不說,他還可以問別人,比如那個強悍的老太太,還有西門武……
西門武可禁不起嚇唬,如今這麼一來,只怕不用他嚇唬他也有什麼就得說什麼了。
「好吧,東面的有個大花圃,我帶你過去看看,雖然現在是深秋了,沒什麼好看的花,但秋菋莉開得卻好。」西門天華只要他不問以前的事情,什麼多好說,突然他發現,事實上,侍候西門明月還真是個苦差事,比送去雅麗山做奴隸更加得小心,一個弄不好,說漏了嘴,天知道他會怎麼樣?
西門家的東面確實有個老大的花圃,種著各色各樣的花卉,如今開的最為艷麗的,就是一種叫秋菋莉的小花,紫色的花朵,一團團的點綴在橢圓型的碧綠色的小葉子中間,嬌艷動人的得很。
「寧兒現在怎麼樣了?」西門明月淡淡的問道。
「什麼?」西門天華一呆,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頓時怔了怔,很是不習慣他這樣說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