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西門武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西門明月在心中冷笑原本的明月出口惡氣,當即再次道:「而且,你一個奴才,給我磕頭那是理所當然,你們私自闖進我的臥房。難道西門家居然如此不知道禮法,奴才可以隨便的進入主人的房間?父親,我倒是想要問問,西門家有這麼一條嗎?」
「有,奴才是不能私自闖入主人房間的,否則,輕則扣押月錢,重則鞭笞杖責,如今既然他們無辜闖入你的房間,這事情自然全部交給你處置,你準備怎麼樣就怎麼樣。」西門天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要西門明月還叫他一聲「父親」,別的事情還不好辦?他承認他是他的父親,那麼,有些事情,他還得聽著。
為此打幾個奴才,值得!
「那好,既然如此,這五個奴才……」西門明月淡然的笑了笑,碧綠色的眸子裡閃現出一股邪氣,道,「五個奴才,每人杖責一百,我這清和小院門外很空曠,就在哪裡行刑好了。」
說著,他忍不住有看向了西門武,半天才道:「父親大人,我想要知道,剛才武少爺口中所說的貨物,是什麼貨物?」
「是批珍貴的毛皮!」西門天華答道。
「嗯,就是您讓他去黑魔鎮附近重金購買的貴重毛皮?」西門明月明知故問道。
「不錯!」西門天華點頭道。
「弄丟了貴重的貨物,居然隨便找個緣由就想要搪塞過去,也太不負責了。」西門明月冷冷的笑道,「如此下去,父親,你將來如何管理餘下的眾人?」
這句話是中午的時候西門天華對他說的。如今他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還了給他。
西門武氣得變了臉色,忙著走到西門天華面前,跪下道:「父親,您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西門天華冷笑道,「當初你回來,全憑著你的一面之詞,將責任全部推給明月,現在明月回來了,我才得以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好。很好!武兒,你丟失貴重的貨物在先,欺騙在後,你自己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西門武大張了口,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西門天華卻看也沒有看他,逕自看這著西門明月笑道:「明月,不如這樣吧。你今天也十七歲了,也該幫著為父料理一點家族內的事情,武兒的事情,我就交給你處置,你看著辦吧!」
西門明月不禁冷笑,交到他手裡,他還真不好怎麼著他了,但想想明月原先過的非人的生活,當即道:「丟失貨物可是大罪,回來不但不承認自己地過失。反而欺瞞,行跡惡劣之極,鞭笞三百,革除三月的月錢。」
「不錯,明月,就按照你的意思辦!我這就吩咐人去。」西門天華依然在笑著。心中卻隱隱開始叫苦,西門明月擺明了態度,是要報以前的仇,所以才會如此。
「父親,不……不……您聽我解釋……」西門武當場就傻了眼,忙著抱著西門天華的腿,連連哀求。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西門天華冷笑一聲,看著那五個戰戰兢兢的家奴,「你給我去把管家叫來。」
那個家奴一見,嚇得一哆嗦。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忙著飛奔出去,尋找管家張福。
清和小院在西門家偏西的位置,門前並沒有什麼建築,一道寬寬的青石板鋪成的大路,一般是供家裡地少爺門跑馬用的,而如今,這條青石路上,五個家奴被摁倒在地上。真被扒下褲子,露出白生生的大屁股。十根陰陽棍上下翻飛,棍子打在光屁股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哭天喊地的慘叫,煞有聲威得很。
西門明月只是悠哉游哉的看著,絲毫也不為其所動。西門武卻是兩股戰戰,因為他心中很明白,打完了這些家奴,下面就輪到他這個主子跟著倒霉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父親會轉變態度,偏向西門明月?
為什麼?為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百板子打完,五個家奴全部都癱瘓在地,一動也動不了,幾個行刑的大漢將他們拉了下去,換上一個大漢,將早就泡在水中的生牛皮鞭子取了出來,看著西門武。
畢竟,剛才打的可是奴才,而現在要打的,卻是西門
最最受寵地大少爺,所有的打手誰都不敢大意。
西門武哀求的將目光投向西門天華,可是西門天華正好看著明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而西門明月卻懶懶的道:「開始吧!」
兩個專供行刑的打手將西門武拉了過去,脫去他的上衣,按著他跪在地上——
「不准手下留情,給我重重地打!」西門天華冷冷的道。
原本還準備留一手的打手頓時吃了一驚,將鞭子輪圓,對著西門武的背脊上狠狠的抽了想下去。
「哎呀……」皮鞭帶著呼嘯的風聲落在西門武的背上,西門武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痛楚,頓時就痛得叫了出來,指感覺背上一陣火燒火辣的痛迅速的蔓延開來,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摸,但他剛剛一動,只感覺肩頭一緊,兩個大漢將他死死按住。
而接著,那該死地皮鞭居然一鞭子重過一鞭子的向著他的背脊狠狠的招呼著。西門武痛得死去活來的,只感覺這一刻漫長無比,簡直就是暗無天日……
勉強他只挨過一百鞭子,就痛得暈了過去。
西門天華看著明月,指望著他給一句話……
「哦……暈了?大少爺的體質可不成啊?」西門明月不緊不慢的說著風涼話。
「明月?」西門天華想要給西門武求個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父親,您看這可如何是說?」西門明月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淡然的笑道,「明月可沒有經驗處理這個。」
西門天華想了想,找了個折中地法子道:「不如這樣吧,餘下的兩百鞭子,等過十天再打?」
「也成,父親都說了,我還能夠說什麼?」西門明月說著,轉身想著清和小院走了過去。
西門天華跟了過去,問道:「明月,要不要我找幾個人過來侍候你?」
「你地人?」西門明月在正房內的太師椅上坐下,冷笑道,「還是算了,西門家的奴才,好像都沒有調教好,你還是先將家裡的奴才調教好了,在送給我使喚吧。」
「明月,你放肆!」西門天華忍不住怒道。
「放肆?」西門明月再也忍不住大笑道,「南宮家的那位和你說什麼了?哈……我放肆,你大可不必聽啊?」
「你……」西門天華真想拂袖而去,但想了想,還是忍耐了下來,忍不住打蛇隨棍轉,問道,「你怎麼知道南宮先生對我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你怎麼會跑來看我?」西門明月冷笑道,如果不是那個南宮家的家主對他說了什麼,西門天華怎麼會陡然對他轉變態度?
只是有一點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南宮家的家主知道他的很多事情,而反而西門家族卻毫無所聞?否則,西門天華斷然不敢在書房內給他一頓鞭子,過後又千方百計的想要過來討好他?難道西門家族的消息如此的封閉?
西門天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搖頭道:「既然如此,你早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月有傷在身,就不送父親了!」西門明月淡淡的說道。
西門天華無奈的從清和小院走了出去,迎面正好碰到霍德和無天兩人,無天對他打了個招呼,而霍德卻是怒目相向。
「主人,我們回來了!」霍德看著西門明月很沒有形象的將腳擱在桌子上,笑道,「我們出去買吃的了。」
「需要兩人一起走嗎?」西門明月冷笑道。
「我出去找人半點事情。」無天垂手說道。
西門明月這才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霍德卻神秘的湊近他道:「主人,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把西門家大少爺毒打了一頓?」
剛才他和無天都已經回來了,不巧正好看到了那麼一幕,兩人同時隱在暗處,偷偷的看著,心中卻是大樂。
西門明月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出神,敢打他?他就會加倍還回去,就算現在功力沒有回復,西門天華拿他也一樣沒有法子,哼!
只是……當初在黑魔林,到底是不是西門天華偷偷的囑咐西門武將他推下懸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