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明月笑了笑,半晌才道:「你就一直裝著糊塗蛋吧多一個免費的奴才使喚。」
「能夠做公子的奴才,那是我雲照影的福氣。」雲照影只是淡淡的笑著,目光卻瞄向紫薇軒的門口,西門明月在這裡想要招惹是非,估計是惹不出什麼來的。
西門明月突然湊近他笑道:「雲法師,你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什麼?」雲照影一時沒有聽懂,不解的問道法。
「嗯……」西門明月賊笑道,「就是……喜歡被人虐待?」七級魔法師,算是大魔法師了,在魔法工會也會受到很好的待遇,任何一個國家,這樣的魔法師都會成為坐上上賓,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們。
在鳳凰皇朝的時候,甚至唐哲星也曾經向雲照影表示過什麼,可是雲照影卻一口回絕了,他只侍奉西門明月,餘下的人一切與他無關。
雲照影看著西門明月笑成那樣,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圖,當即搖頭苦笑道:「明月公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都老頭一個,一把年紀了,嗨……」
西門明月「哈哈」大笑,只見門口霍德大步走了進來,一臉的怒氣。
「怎麼回事?門口吵嚷什麼啊?」西門明月問道。
「主人,真是豈有此理!」霍德憤憤的說道。
「怎麼了?」雲照影不解的問道。
「門口來了個人,硬要我們讓出紫薇軒,我問過店夥計,這家客棧又不是沒有空餘的獨立院子了,你說,他這不是找事嗎?」霍德憤憤的說道。
「店家怎麼說?」雲照影聽完。好奇的問道,原本因為門口吵嚷,不過是東城城主派遣人過來找麻煩,沒想到西門明月夠刁橫不講理,居然碰到比他更加不講理,無理取鬧準備找麻煩的人。
「我看他就是純粹找麻煩的!店家正在調解……」霍德緊緊地握著拳頭,狠狠的瞪著門口,大概要是店家調解無效,他就要動用拳頭了。
正在這個時候。店夥計已經到了門口,戰戰兢兢的看著被霍德蠻橫的吊在紫薇花樹上的三個壯漢,頭上的冷汗直冒,門口的那個煞神不好惹,屋子裡面的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公子,明顯地也不是好招惹的主,剛剛進城,就將神風護衛放到了,就連林先生上門求和。都碰了一鼻子灰走人了,如今神風護衛的隊長還被吊在紫薇花樹上,形成紫薇軒獨特的風景。
「店家,有事嗎?」雲照影眼見西門明月不說話,只得開口問道,他跟隨他身邊多時,他的近身事物平時他是不管的,但外面的事情,卻不得不給他安排好,儼然成為他的大管家。西門明月在小事上是不大計較的。
「門口那位爺,硬要紫薇軒……」店家結結巴巴地說道。
西門明月看著小蝶從新送上來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心中卻在想著,我怎麼這麼倒霉?每次住個客棧,都有人要來搶地盤。想到上次在黑魔鎮,一時好心,收容了南宮夫人母子,結果就買下了小蝶,還不小心撞進了南宮夫人的房間。
嗯……那個娘們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那一身的風韻還是挺撩撥人的,只是可惜是個後媽,連女兒都賣。
老子控蘿莉不控熟女,還是小蝶好……西門明月很不正經的在心中想著。
「紫薇軒是我們先住下的,斷然沒有要求我們讓他的理由吧?就算是在墮落之淵。總也得將個先來後到吧,還是店家欺負我們好說話了?」雲照影冷冷的道。
「這位法師,不是這樣地!」店家忙著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急道,「我們的意思是,旁邊的清風閣就空著,爺也不用費什麼心,不妨將紫薇軒讓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時。而且,為了彌補我們客棧對爺們造成的麻煩。我們老闆說了,只要公子和各位爺們願意讓出紫薇軒,您在清風閣的住宿全部免費……」
這次,雲照影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西門明月。
西門明月笑了笑,放在手中地茶杯,淡淡的道:「店家,我知道你很為難,而且,你這樣的處置,算是兩面都不得罪,做得很不錯,可是……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非要紫薇軒,為什麼旁邊的清風閣,他不能去住?」
「公子……」店家不光的頭上冒冷汗,連背心上都是冷汗直冒,一陣冷一陣熱,「他說,他喜歡紫薇花……」
「原來如此!」西門明月
,「我不喜歡紫薇花,但這幾棵花樹實在好,吊著人以,我不讓!」
「這……」店家滿頭大汗。
「你可以去告訴門口的朋友,他如果是誠心招惹麻煩的,我也不在乎,我最近著正閒得發慌,不在乎找點樂子。」西門明月淡然的笑了笑。
「很好很好……」西門明月話音剛落,門口一個人就已經在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的簇擁下,大步向著紫薇軒走了進來。
西門明月呆了呆,這人——年齡應該不大,一身白色地長袍,頭上帶著面紗,金色的長髮從面紗下面飄逸而出。
「明月公子……」雲照影目瞪口呆的看著陡然出現在紫薇軒的那個白衣人,這人……他很熟悉,那個類似於明月公子的傢伙。
「你就他?」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
雲照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而那個白袍人站在門口,點頭道:「張有,沒看到紫薇花被人虐待嗎,去——給我把那幾個人渣解決了,做成花肥。」
西門明月看著站在門口的霍德,像他使了個顏色,霍德雖然三大五粗,但他卻是西門明月的傀儡,當然明白他的心意,當即點了點頭。
跟隨在白衣人身後地一個壯漢答應了一聲,身子陡然拔起,飛身向著紫薇花樹上撞了過去,一抹如同是彎月一樣的寒光從張有地手中亮起,砍像鐵狂。
他動,霍德也動,橘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爆開,帶著煙花的嫵媚,燦爛奪目。
沒有絲毫的懸念,張有和霍德同時落地,而鐵狂還掉在紫薇花樹上,霍德雙手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那個張有。張有的目光中也隱隱露出凶光,他在前,霍德在後,但是霍德卻搶先一步攔住了他……
霍德沒有傷人的意思,因為西門明月沒有讓他傷人,只是讓他阻止而已,張有同樣沒有傷人的意思,他家主人的意思很明顯,也只是試探而已。
「你……」白衣人將目光落在了霍德和雲照影的身上,半晌才冷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難怪你們那天看到我的表情那麼奇怪,大概是把我當成他了?」
站在白衣人身後的另一個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西門明月投向不屑的目光,然後冷冷的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家主人何等高貴,其容你們錯認。」
「你說什麼?」霍德大怒,陡然向前跨了一步,九級魔獸的威壓要不保留的釋放出去——
「霍德!」西門明月微微皺眉,忙著叫住霍德。
「如果不是我們錯認了人,那天——只怕閣下也不能從暗夜賭場席捲了一千多萬藍金幣走人……」雲照影冷冷的道。
「什麼?」西門明月一呆,轉身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回稟公子,這人——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就是我們剛才向您說起過的,那個賭技高超的高手,從暗夜賭坊捲走了一千多萬藍金幣,當初暗夜賭坊估計也是把他當成了你,居然……沒有追究。」雲照影道,在鳳凰皇朝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西門明月得罪不起,所以,暗夜賭坊就算輸了錢,也不在意,也不能在意追回,這個啞巴虧,他們必須得吃。何況當初還有霍德和雲照影的同時出現,更加印證了他們的推想。
就連霍德和雲照影,都以為是西門明月閒著無聊去找的樂子,何況旁人?
只是西門明月好奇無比,他自然明白這個人不是他自己,他沒有藏頭露尾的愛好,一個大男人,帶著面紗充當結婚那天的新娘子?羞與見人?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也出現在墮落之淵?偶遇?巧合?
要不是他提到了要去賭場,只怕雲照影和霍德還裝著糊塗,不將此時告訴他。
「我家主人賭錢,難道還需要借用別人的名號嚇唬人?而且,你家公子是什麼人?不過就是一個毫無作為的富家公子,說到底,糞窟泥垢而已,豈能和我家主人想必?給我家主人提鞋,我家主人都不要……」站在白衣人身邊的那人再次冷冷的道,說話的同時,又瞟了西門明月一眼。
「很好,我等下就讓你家主人知道,誰才是那個提鞋的。」西門明月冷笑,他本來就是招惹麻煩的,如今麻煩既然上門,他又怎麼會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