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無奈的道:「那你想要怎麼樣?」打又不能打,現了,主要是他怕一旦動手,傷了西門明月,回去了難以交代。
「這樣吧,你們的目的我不問!」西門明月狡黠的笑了笑道,「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走,以後咱們各走各的,互不相欠,你看如何?」
「哦……什麼問題?」左使突然也感覺有點好笑,原本是他半夜偷偷摸摸跑來他房中的,如今……怎麼看著他成了他的犯人?
「為什麼要給我解藥?」西門明月笑道。
「你……我們不想你死,就這麼簡單。」左使有點惱怒,心中暗道,「他什麼問題不好問,為什麼要問這個?難道他已經開始懷疑什麼了?」
「左使大人,我可不是三歲孩童那麼好糊弄!」西門明月說話的同時,陡然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抖,碧影閃過,對著左使的臉上橫挑過去。
「你……」左使接連後退了好幾步,勉強避開了西門明月的劍勢,急叫道,「住手,你的毒還沒有解,你不能亂動劍氣……」
「哈哈哈……」西門明月忍不住大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子,你這麼關心我的死活做什麼?」他口中說著話,手下卻連連攻擊,絲毫也不怠慢。
左使很顯然是個高級魔法師,但身手卻是平平,連連退避,手忙腳亂,無奈之下,陡然黑色長袍一閃,一直鑲嵌著骷髏頭的黑色魔杖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明月,你不住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嗯,請叫我西門明月。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你確實沒有必要客氣。」西門明月說話的同時,唰唰唰一連三劍強攻,同時左出一道紙符火光閃出,對著左使印了過去。
左使無奈的揚起黑色魔杖,西門明月手上一重,感覺自己的長劍居然刺不下去,左使手中地黑色魔杖居然發出黑色的光圈,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左使再次說道。
「錚……」西門明月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道驅妖符在撞上黑色光圈的同時。剎那間熄滅,掉在地上回復原型,一張沒有燃燒完畢的黃紙符……
西門明月無奈的住手,他心中明白,如果這個左使真的就是那個和血嬈大戰,使用骨龍地亡靈魔法師,那麼他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有解毒之法,那你就自己解毒吧,我告辭了。」黑袍左使說完。轉身居然大模大樣的拉開房門,就要走出去。
「等等!」西門明月突然叫道。
「明月公子,你還有何吩咐?」左使站住腳步。
「吩咐?」西門明月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笑道:「難道我有什麼『吩咐』,你都願意做?」
「你也得看是什麼事情?」左使機會是不假思索的道。
「哈哈……」西門明月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哈哈」道,「左使大人,我們應該是對立面的,如果我換成了你,我一定會絞盡腦汁的殺了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左使淡淡的說道。
「不會!」西門明月淡然的笑了笑,有點戲謔的感覺,「說不說是你地事情,而問不問,則是我的問題。」
「明知道我不會回答,你居然還問?」左使也被氣得糊塗了。
「我是弱智。你得諒解!」西門明月笑道。
「你……」左使老實的閉嘴,再和他說下去,非得被他套出點什麼不可,轉身就欲不理會他,想要走。但他的腳步還沒有來得及跨出房門,陡然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悶哼,心中一驚,忙著轉過身來,卻見到西門明月的嘴角掛著一絲黑色的血跡,臉色蒼白。一隻手用力的扶著旁邊的桌子,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你怎麼了?」左使大驚問道。
「你這毒好厲害!」西門明月痛苦的說道,雖然這痛苦是他自找地。
「你沒有解毒?」這次連左使都震驚了。
西門明月沒有說話,左使卻急道:「這毒一時三刻就能要人命,你居然拖到現在都不解毒,難道你不知道,聖水蓮花具備著淨化任何毒藥的功能?」
「原本是真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好像也晚了……我動不了……」西門明月無奈的苦笑道。
「我先給你解毒。你別動!」左使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扶著他在床上躺下。
西門明月掃過他的手,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十指修長而靈活,可是十隻指甲卻都呈現烏黑色澤,如同他前世的
看到那些青春期叛逆地少女,故意使用指甲油將指甲樣……
可是他那十根指甲,卻黑得發亮,根根如刀。
「很痛,你忍著點!」左使並沒有發現西門明月的模樣一直注視在他的指甲上,手指中捏著一根猩紅的長針,低聲囑咐道。
西門明月點頭,心中暗道:「就用自己的小命賭一把吧,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心中想著,卻還是好奇他手中那根猩紅色的長針,比普通的銀針要粗一點,也要長得多,估計至少也得有三寸長——通體猩紅,宛如是用鮮血凝練。
西門明月留神觀察他落針之處,第一針紮在他的胸口,不是穴道位置也不是筋脈,但這一針下來,就算他早有防備,還是痛得忍不住悶哼出聲。
「我說過很痛的,你自找地!」左使不無得意的笑道,「餘下的十二針,會一針比一針痛,你要的受不了,就叫吧……嘿嘿……」
「你故意的?」西門明月痛得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左使也不答話,三隻手指捏著另一枚猩紅的長針,再次對著西門明月身上紮了下去——西門明月強忍著鑽心的痛苦,心中連左使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等到十三根猩紅長針插完,左使突然抓過他地右手,西門明月震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原本白皙地手掌居然是一片烏青。
左使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刀子,猛然對著西門明月的手掌上化了下去,同時解釋道:「把毒血逼出來就好……」
西門明月心中已經明白,那十三根猩紅長針,只是把他全身的毒素逼到手掌上,在通過放血的法子,將毒血逼出體外。
左使已經取過旁邊的一直銀盆,接住毒血,西門明月的鼻子內聞到一股腥臭,彷彿是毒蛇的味道,但又不怎麼像,其中還帶著一點點他熟悉的腐爛的屍體味道,頓時明白,這毒藥必定是利用腐屍的屍毒煉製而成,果然厲害,難怪小芹死得那麼快。
看著毒血一點點的流了出來,知道西門明月的手掌回復了原本的色澤,左使使了個小小的魔法,原本他手掌上的傷勢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甚至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一點半點。
「好了,毒素已經全部清除……」左使終於長長是鬆了口氣,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陡然大驚,西門明月居然反手抓向他臉上的面紗。
「你……」左使倉皇後退,但還是遲了一步,原本戴在臉上的面紗被西門明月一把扯開,露出來他的本來面目。
西門明月也呆了呆,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至少他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年齡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和唐哲星差不多大的年紀。相貌卻是頗為英挺,臉上稜角分明,嘴唇略薄,卻顯得剛毅無比。
「看夠了沒有?」左使冷著臉,冷冰冰的問道。
「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年輕?」西門明月歎了口氣,心中隱隱有點妒忌,他這麼年輕,卻具備著如此高的魔法修為,還有骨龍龍寵,他什麼時候能夠有這等修為?
亦星訣入門容易,但是越到後面卻是越難,他最近的修為已經隱隱要突破引星境界的第八層,可是……突破了引星境界的第八層,進入第九層那是一個坎,能不能進入聚星境界,可得看起源巧合,否則的話,他永遠也只能停留在引星境界。
他心中明白,如果左使真的要殺他,確實不需要費什麼功夫,他的實力應該不比小鳳血嬈差多少……
三大陸上,居然有著如此厲害的魔法師?
知道那天西門明月見到他和血嬈惡鬥的時候才知道——他原本就是井底之蛙,小瞧了這個世界的人類。
魔獸既然一直被人類壓制著,那就代表著人類中有著絕頂強者。而這個左使——居然只不過是他人身邊的一個下屬,如果是他的主子,又該具備什麼樣的實力?
左使從他手中取過面紗,帶著臉上,半天才道:「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我倒寧願你是個弱智,提醒你一句,黑暗使者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好說話,雖然他們不敢殺了你,但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危險之意卻是呼之欲出。
西門明月冷冷的看著他:「為什麼不敢殺我?」
「你將來會明白!」說著,左使已經頭也不會的向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