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航手中的繡筒是用西遍地都是的青竹所做的,苦人家都會用的繡碗要略微高一些,粗看起來很像一個杯子?
在竹筒的身上刻著一行剛勁有力的正楷字:終有一天富士山頭揚漢旗!
宋雨航注意到了這一行字跡似乎被著過了色?刻過的地方露出了暗紅或黑的顏色,這些顏色呈放射狀佈局,顯得十分有藝術感,這支竹筒顯然被人刻意的保存著,由於把玩的比較多,竹筒的外表十分光滑。
宋雨航拿著竹筒對杜英民微微一笑道:「你是自己做的?」
杜英民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所在排的第一任老排長的遺物,由於老排長是南京人,沒有家屬和遺孤,所以他的撫恤金至今還無人認領,這個竹筒一直在歷任排長手中傳遞,傳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九任了,我個人比較喜歡這個竹筒,所以一直帶在身旁,現在送給長官,希望長官能將這個竹筒帶到日本的富士山頂,圓老排長的臨終的夢想。」
宋雨航認真的>了一番竹筒,他忽然明白了竹筒那淋漓的暗紅色和黑色並不是什麼著色,那是這支繡筒主人的鮮血。
宋雨航鄭重的將繡筒交給了杜英民道:「將這支竹筒帶到富士山頂是你的責任,我不能剝奪你們將這支竹筒放置於富士山頂的權力!它將是歷史時刻的見證,是你們勇敢忠誠的彰顯,拿著它,它就是中國軍人不屈的榮耀!」
一旁的一名校十分適宜的大喊了一聲敬禮!宋雨航率先向杜英民敬了一個軍禮,並高聲大吼道:「勝利了之後,我要在日本靖國神社的廢墟上蓋一座中國遠征軍抗日戰爭陣亡將士紀念碑!」
在吼天悍地的歡呼聲宋雨航等車返回了加爾各答城東的司令部內,部隊的士氣完全可用,這一點可以說是宋雨航最為得意的,在他的政治教育配合重賞誘惑加以高額撫恤的多管齊下的方式下,中國遠征軍中的一部分老兵油子甚至已經開始期盼打戰了而且宋雨航在絕大多數普通官兵的印象中已經種下了打到日本就可以發財,還可以為所欲為的概念。
宋雨回到司令部,蘇娜非常及時的為他送上了一杯涼茶,宋雨航溫馨的對蘇娜笑了笑,將杯中的涼茶一飲而盡,剛想說幾句體己的親熱話,羅家祥冒冒失失的一腦袋紮了進來,宋雨航只好尷尬的望著臉色微紅的蘇娜急轉出門。
發覺自己得非常不是時候地羅家祥值得嘿嘿一笑道:「宋司令!我羅某人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宋雨見羅家祥明知故問而且還在賣乖聲道:「聽聞你羅總督察副長最近閒得很啊!總有時間去醫院檢查工作。勤懇得很啊!我看應該給你羅總督察副長找點事忙忙。」
羅家祥最近正和遠征軍醫院一位名叫何潔地南洋女護士打得火熱聽宋雨航要給自己找點事忙急忙擺了擺手道:「您饒了我吧!下次我一定多多注意!」
隨即。羅家祥將夾在胳膊下地電報遞給了宋雨航道:「重慶方面地電報。委員長派遣地勞軍團將不日抵達。原上海灘地紅歌星葉雯雯小姐也在勞軍名單中。重慶方面要我們妥善照顧葉小姐地行程。」
「勞軍團?」宋雨航皺了皺眉頭提起勞軍這事宋雨航就想起了當年地在緬甸同古地那次因為勞軍物資被掉包而差點引起嘩變地勞軍。即便是他當上了遠征軍副司令長官謂地勞軍依然是老樣子。走走形式而已。對於前線地官兵士氣沒有絲毫地幫助。
對於這個勞民傷財地「勞軍團」。宋雨航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情願。但是有委員長地電報。為了這種小事惹他老人家不高興實在有點得不償失是宋雨航將接待安排「勞軍團」地光榮任務交給了蕭國棟。
苦著臉的蕭國棟出了宋雨航的司令部後立即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對於勞軍團蕭國棟可謂是遠征軍中最上心的人了起原因還是因為當年蕭國棟在上海當三流小導演的時候聽過當時剛剛出道的葉雯雯在大世界演唱,從那個時候起國棟就深深被葉雯雯優美的歌聲和天真純潔的外表所吸引,時隔多年終於能夠在見當初讓自己一見傾心的美女怎麼不讓蕭國棟激動。
已經準備主動請纓的蕭國棟沒想到這個天大的好事竟然真的能夠落在自己頭上為旁觀者的王崇現和梁超兩人怎麼也想不明白,接待個不受待見的
團」到底有什麼好事?能夠把蕭胖子樂成這樣?別活累差事難道到了蕭國棟手裡還會來個大逆轉不成?
7月1C日上午,蕭國棟將自己一直珍藏著的四二式美式將官服穿戴整齊,並將所有的勳章全部都掛在了胸前,尤其那枚極為顯眼的青天白日勳章反覆擦了好多遍。
當蕭國棟穿著一塵不染的皮鞋指揮著遠征軍樂隊和儀仗隊前往機場接人的時候,睡眼朦朧的宋雨航正好站在陽台上活動身體,宋雨航有點不敢相信樓下那名軍容著整的胖子就是他所熟悉的蕭胖子,在呼喚了衛兵拿來了望遠鏡和幾名衛士的反覆確認下,宋雨航材勉強相信那精幹的胖子就是自己一向邋遢的後勤部長蕭國棟。
「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宋雨航迷惑不解的望了望天空,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下,到底是什麼讓敢穿短褲背心參加自己的軍事作戰會議的蕭國棟,竟然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下身穿禮服佩帶勳章?
等蕭國棟的迎接隊伍出發後,宋雨航豁然想起蕭國棟竟然調動了如此龐大的迎接隊伍?這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但是轉念一想好不容易才找到願意接待勞軍團的人選,只要不太過分出格就一切由他吧!
隨著太陽躍出:平線,宋雨航忙碌的一天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整整一個中隊的戰鬥護航下,勞軍團的六架CH--載乘著全部團員和各種服裝道具正在飛往加爾各答的途中。
在編隊飛行運輸機中最後一架的機艙內,一名化這淡妝的女子身著一身淡綠色旗袍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身旁一名女孩則端著一支紅酒站在一旁,淡妝女子只是將紅酒反覆放在鼻子下面聞一聞,似乎沒有半點入口的慾望。
淡妝女子長著一雙標的勾魂桃花眼,略微發圓的臉頰、高聳的鼻樑,薄薄但不失豐盈的嘴唇,在配合上豐滿的軀體,有一種令人無法形容的吸引力。
這名子就是蕭國棟一直相見不相識的葉雯雯,葉雯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已經睡熟的伴舞女郎身上,她那晶瑩的玉手托著一隻水晶高腳杯,修長的食指一直在斷斷續續的敲打著水晶酒杯。
站在她身拿著酒瓶的女孩的手指也在酒瓶上輕輕點動,如果宋雨航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呼「摩斯電碼」!
飛機簸在雲層中,機上的伴舞女郎們被顛醒過來,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十幾天前在重慶各個夜總會和舞廳被借到軍政部的,經過了一周的集訓後她們被告知將要前往印度前向進行勞軍,勞軍對於這些一天到晚靠出賣青春依然度日艱難的女孩們來說還是一件不錯的事,起碼不用在為了一日三餐而去面對那些油滿腸肥令人討厭到極點的傢伙們。
自抗戰爆發以來,中國軍隊雖然奮起抵抗英勇犧牲,但是後方民眾所聽到的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傷亡巨大和失守,國軍整師、整軍的犧牲都是在為平常不過的事了,國土淪喪、家園被毀、流離失所讓這些花季女孩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生活,為了生存,當她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在刻意出賣的東西後,她們唯一能賣的就是她們自己,相對來說她們還是幸運的,更多更多的則是不幸的。
對於中國竟然還能夠有軍隊能夠打入緬甸攻入印度,殲滅了數十萬的日軍,她們全部都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有如此能戰的部隊為什麼不留在國內收復失地?偏偏要跑到什麼印度,加什麼答什麼的地方去作戰?
女孩們爭搶著趴在幾個僅有的小窗口望向窗外,說實話,CH-43作為運輸機來說並沒有穩壓密封艙,乘坐條件也十分惡劣,即便這樣也沒能影響到女孩子們的好奇心,飛行在藍天白雲之間,俯瞰廣闊的大地對於這些整日為度日而辛苦奔波的女孩來說是多麼的新奇。
印度廣闊肥沃的土地令這些大多數來自鄉村的女孩們所驚歎,她們已經無法計算這些土地可以到底可以種植多少糧食,養活多少人了。
瞇著眼的葉在望了一眼航窗外的那些無垠的土地微微的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上天真不公平,懶惰、愚蠢、笨拙的印度人竟然佔有著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果不是中國遠征軍的驅虎吞狼之策,恐怕他們現在還在享受著和平的天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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