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完,有人接口道:「大規模殺傷武器只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那三個老東西,對危險的感知,比動物的還要靈敏萬倍,距離幾百公里外,就能嗅到危險的氣味。當年為了設計莫無畏,可是連他最心愛的女人都被買通了,最後還是讓他帶傷逃掉了。從此之後,就只有他騙人的份,什麼時候再被騙到過?」
眾人齊齊點頭,鋼鐵俠的經歷,在平間是以故事流傳的,帶點神話色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年鬧得太大,怎麼捂也摀不住了,只好加入謠言的行列,控制謠言的走向,最後居然弄出一段帶點神話色彩的傳奇來。
之後出現的鋼鐵俠漫畫、動畫、影視作品層出不窮,深受大眾喜歡,最後反倒將真像深藏起來,倒是合了某些人的心。
歷史真象,永遠只有少數人才能知道,而在坐的眾人,都是屬於少數人的那部分。他們對於鋼鐵俠的經歷,印象極為深刻,誰也不敢忘記。
想想鋼鐵俠的豐功偉績,那些想用武力的人開始退縮了,面對這樣的怪物,用武力實在太愚蠢了。
「既然使用武力是下下策,供養也算是一個好辦法,至少這四十五年來,大家過得都很平安。警備一區出動了十二人次,結果製造出了警備二區。這十二個人,個人能力雖然遠不能同三個老傢伙相比,也是極厲害的人物。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調動他們為我們出力,這才是最重要的。以我看,警備區的存在,還是利大於弊。」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將警備一區叫作警備區。事實上,警備區也是為了莫無畏這位鋼鐵俠才出現的。至於後來出現的三個區,純屬刻意行為,與一區的三位是沒法比的。
「這不都是廢話嗎?那三個老傢伙,都已經存在這麼多年了,政府換界都有九次了,還不是一直供養著,扯這些沒用的幹嘛,你們時間很多嗎?」說話之人極為年輕,看樣子連三十都不到,一身筆挺的軍裝,卻只是個少將軍銜,房間裡其他的軍人,至少是中將以上,他是職位最低的一個,語氣卻很沖。
「張少將的意思,是繼續供養?」第一位老者不解的問題,別看張少將的軍銜最低,年紀最小,他可是真正的鷹派代表人物,背後的實力強大,代表著一個龐大團體的利益。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不能使用武力,不過可以使用一些小手段,試探一下也好。」張少將點頭說道,他的話令在場絕大多數的人很是意外,誰都知道,他是強硬派中的強硬派,說話、辦事中都透著一股令人心寒的狠勁。沒想到在警備區的事情上,居然如此溫和。
「小手段?什麼小手段呢?」第一位說話的老者,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敲擊著,許多人都有這樣的思考習慣,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兩指間的煙已經換了另一隻新的,原本那只抽了一半的煙,在煙缸中飄散著青煙。
年輕人喜歡什麼?權利、金錢、美女?成為一區警備員,前兩樣已經唾手可得,至於美女,據說那小子長得還算不錯,有權有錢,還怕沒有美女嗎?這些手段,只怕沒什麼效果。
就算真的有效果,這也太明顯了,就算他年輕看不明白,他身後可還有三個猴精的老頭呢,能看不懂嗎?
「誰有好主意?」坐在首位上的老者問道,沒經過討論,不再浪費時間,事情的基調已經定下來的,不能動用武力,以供養為主,誘惑、誘導、引導這類小手段為輔,能作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不能強求,也不能就那樣放手。
警備員的實力放在那裡,說不眼紅有人信嗎?前後九次政府換界,警備區在每一界眼中,都是個即麻煩,又可口的玩意,想動無從下嘴,不動看著眼饞。眼前這一界,不也是如此嗎?
這次討論更加激烈了,在座的哪個不是長著一副七巧玲瓏心,轉瞬間就是N個主意,花樣百了,不一而足。
「鐺鐺鐺……」這次敲桌子的不是首座之人,而是張少將。
「我來說兩句,其實大家想到的無非就是名利二字,這兩個字適合所有的人。陸飛揚既然是人,當然也跑不出這兩個字的範圍。先說這利字,擴展開來不過是權利、金錢、美女。剛才大家討論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三樣並不適合陸飛揚,有警備一區在他身後,這些都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可以得到,那麼就只有利有名這個字來作文章了。」
喝了口水,張少將繼續說道:「在座都是我的前輩,我是年紀最小的人,也是最接近陸飛揚的人,當然了,我比他還大十歲,也算是有代溝。可是我覺得我還是很年輕的,有著年輕人的熱情和熱血。以已度人當然不會全對,至少也有個參照,年輕人,總是熱血的。」
眾人紛紛點頭,張少將雖然年輕,可見識不淺。強硬是強硬,可絕對不會亂來,否則今天這個會議,也不會有他的份。
「我要打的只有兩張牌,至於效果如何,我也說不準,還需事實來驗證,即使錯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反應,最重要的是,不會激怒站在他身後的三位老者。這第一張牌叫作熱血牌,利用年輕人熱血好名的心理,可以多方面運作,具體的方法,各位都是前輩,比我手段更多,就不細說了,大家只要溝通好就可以了。」
「至於第二張牌,我稱之為親情牌。人活在世上,這親情最是重要,想來大家都深有體會,否則滿世界亂晃的那些衙內從哪兒來的?」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客氣了,許多人的臉上都表現出不自在的神情,只有張少將最為坦然,他的孩子才剛滿月,就算想當衙內,也需要等上十年八年的。
「陸飛揚的親屬都死光了,現在是孤身一人,可並不代表不能打這張牌。據資料顯示,他有一位好友魏楊,可以算是他的死黨。另外原名都校長焦陽,對他很不錯,有傳藝之恩。當然了,現在看來,傳統武學所謂的內功,只不過是一種遊戲罷了,特別是對陸飛揚來說,根本就是沒用的東西,可這份感情卻是真實的。只是我還不知道,陸飛揚對焦陽的感情如何,可以深入調查,如果可取,又是一個切入點,可以多加利用。」張少將說話速度不快,卻最是能抓住問題的關鍵所在。
有人指點著屏幕說道:「從資料上看,陸飛揚進入名都之後,與一個叫張欣的女孩關係不錯,接觸的比較頻繁,或許也是一個突破口。」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一擺手說道:「應該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和魏楊是不能比的,不過可以讓人調查一下。」
張少將眼中射出疑惑的目光,在此之前,陸飛揚只是個小人物,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名都學員在外面自然風光無限,可放在這間會議室裡,別說是名都學員,就算是名都校長都不夠資格。資料大家看的都是一樣的,沒道理他會對陸飛揚瞭解的多些。
「我看可行,年青人總是熱血的,從資料上看,張欣好像最近遇到些麻煩,如果能讓陸飛揚主動關注此事,我們在後面幫上一手,再讓他知道,只要作的別太明顯,就算不能起到實際作到,至少能讓他有好感,也算是不錯的結果。」張少將接口說道。
坐在首位的老者點點頭,站起身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大家回去之後,再多想想,如果誰有了行動計劃,請在行動之前告之所有人,別起了衝突,引起反效果就不好了。張少將留一下,其他人可以散了。大家時間都很緊,我就不留大家吃飯了。」
眾人掐滅煙頭,走出會議室,正如中年人所說,在座的都是忙人,今天抽出半天來開這個會,已經是很難得了。
張少將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讓眾人對他有了一份新的認知,不再認為他年少輕狂了,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前,沒人會看他年輕就小瞧他。
等眾人走盡,張少將看著走出首位,坐在身邊的老者問道:「張欣的事情難道不可取?年輕人對美麗的異性,總會有好感的。」
老者點點頭:「那是當然的,只是我們對陸飛揚的情況瞭解的還不多,時間太少了,再有一周的時間,就可以進行全面的瞭解,那時候才能有足夠支持的證據。你對警備員瞭解的太少,有很多情況不清楚,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老者的口中,張少將對警備員有了更多的認知,原來還有許多資料上沒有註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認為不重要沒有寫出來。以他的認知,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莫無畏、陽光、章雨三人都是在四十以後,才成為警備員的,在此之前,這三人都結過婚。可婚後不久,他們的妻子先後死亡,活得最長的一年,最短的只有兩個月,按民間的說法,這叫作克妻命。
當然以他們的身份,是不會相信這些民間傳言的。別說他們,三位警備員也不相信。除了死去的妻子外,與他們同居過的女人,也有數位先後死亡,這事就透著古怪了。
三人中,只有莫無畏有過孩子,孩子長到五歲的時候,也死亡了,醫生開出的死亡證明書上,寫的死亡原因是高燒過度引起的內臟功能紊亂。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他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由於警備員的身體情況特殊,與他們有過多次性生活的女性,無法承受他們體液中的某些物質,引起的死亡。而孩子則是天生就帶有這些東西,能活到五歲,那已經是莫無畏使盡了手段才作到的。
張少將面露喜色,原來如此啊,這樣看來,警備員不能結婚發子,這倒是好事。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不受控制的強大力量,平時再安穩,也是心中的刺。
警備員如果有了孩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時之間,張少將還真分不清楚,總之沒有更好,這樣的怪物,少一個就多一份安穩。
「這樣說來,警備員是不可能結婚的,連那種事情,也不能多作?」張少將笑著說道,這太有趣了,也真難為他們了,這可是人欲中比較重要的一環呢,可憐的人,天生的半個太監啊。
中年人搖搖頭:「也不是,從警備區,莫無畏傳出來的研究資料上看,警備員不是不能結婚,只要能找到女性警備員,結婚對雙方都有好處,有點像傳說中的雙修,普通女性自然不行。」
「至於孩子,就不好說了,沒有實驗對象,莫無畏也只能靠猜,因此沒有準確的結果出來。資料上只是說,如果雙方都是警備員的身份,孩子存活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張少將柔搓著有些發緊的臉說道:「但願我們所作的這些,能有些效果,最主要的是別讓哪個白癡給我們找麻煩。警備員都是聰明人,一般是不會主動惹麻煩的。」
中年人重重的點點頭,眼睛裡冒出一絲火光:「哪個白癡找麻煩,平了他全家。」
「還是以防為主吧,找些人跟著,先一步處理掉麻煩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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