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十多個,足夠煉出三十六桿天屍幡了。」誇父將那個完全體的殭屍單獨封印以後,看了看血戰軒轅旗內的三十多個成熟體殭屍,煉成三十六桿天屍幡的話威力應該也是不錯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被封印的旱,也能算是不虛此行了。
兩人又一路向裡尋去,有了這個教訓在前,那山中的殭屍頓時走了個乾淨,再也沒人敢出來尋兩人的晦氣。
「旱魃也算是天生的大巫,戰力驚人,而且當年幫軒轅氏定了人皇大位,多少也算是有功德在身的人了,只怕不好煉化。」
誇父暗暗思索,雖然不知道大巫們有沒積修功德的習慣,但按照自己的推斷,只要人教不滅,她的這份功德應該是還在的,這樣一來自己倒不好將她煉化掉,最起碼在自己成為聖人之前是這樣了。
「果然沒有捷徑可走,這條證道之路看似容易,但也是危險重重。」兩人不一會就來到了屍鞅山的內部,一個口形的山洞之中。
「這分明就是奢比屍的身形所化,難道她被封印在心口那裡?」誇父對巫人有著天生的感應,就算旱魃此刻還在沉睡之中,但也瞞不過他的靈感,她的真身,應該就在這山洞的深處,大約相當於奢比屍心臟的地方。
越往內部,那屍氣所形成地毒障也越濃厚。雲瑤將那伏龍歸元鼎祭出,一路收了不少的毒障。運出法訣,那鼎中一陣響動,過了片刻,竟滾出幾顆拇指大小地黑色丹藥來。
誇父看的神色一動,忽然對雲瑤笑道:「這鼎恐怕不是什麼伏龍歸元鼎罷。」說完也不等雲瑤回答,便又將頭轉了過去。雲瑤卻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回答,只是一路又煉了不少丹藥,收穫看來也不小。
「這神農老兒還真捨得啊,連他的煉魔至寶神農鼎都給了雲瑤,看來他對這個小女兒的疼愛還真不是一點半點。」誇父又暗中瞧了幾眼,終於確定了這伏龍歸元鼎就是當年神農氏的煉魔至寶,心中又慢慢謀劃。
正想間眼前一亮,兩人已經到了一個心形的大門之側,那亮光正是軒轅氏下地封魔符印所發。無數的符文,雖是人皇的符咒。用的卻是妖族的手段。
「這軒轅氏的臉皮也夠厚了。」誇父瞧見那妖文符咒,心裡更加不恥於軒轅氏的為人,不過眼下卻不是和他鬥氣的時候。
當年巫妖相爭,彼此都有不少互相克制的密術密法,因此這些符咒誇父並不陌生,不到片刻便破了個乾淨。那符文一去,兩人面前已經多了個身形不高的宮裝女子。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出來?」那宮裝女子正是旱魃,早在兩千年前就醒了過來,只是一直破不開軒轅氏下地封印,因此無法脫困,誇父一將那符咒破去她便立刻感知,當機立斷的竄了出來。
不過天沒有白吃地宴席,這兩人把自己放出來,想來也不是為了救自己脫困。應該是有什麼用的到自己的地方才對。
她一出來雲瑤便感到一股熱風襲人,胸口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渾身都有一種煩惡之感,知道是這旱魃的毒氣太大,自己一時不查,被她身上的屍氣所傷。
其實倒不是旱魃厲害,只是雲瑤一直沒有防備,若是她稍微留下一下,這旱魃的區區屍氣還根本傷不了她,運功三轉,將體內地屍氣通通煉化,這才好了一點。
「嗯??這身上怎會有如此濃烈的皇者之氣?」那些屍氣對誇父倒是沒什麼傷害,連讓他皺一下眉都不能,只是誇父卻注意到這旱魃身上竟有一股純正的皇者之氣,心中就多少有點驚訝了。
不是巫族不能有皇者之氣在身,當年祖巫后土就是大地女皇,先天神詆,只是後來幾乎就沒有再出現年過這樣的情況了,這旱魃不過是一個大巫的身軀,就算是繼承了奢比屍的精氣也應該只有死氣在身,現在她這一身的皇者之氣竟與死氣融於一體,這樣看起來就難免誇父驚訝了。
旱魃見兩人不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身上的屍氣緩緩收了,身上在沒有一點氣息波動這才又道:「你是誰?我怎麼從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但又不像是巫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旱魃到底沒有和祖巫打交道的經歷,這也是,當初大巫出世時,十大祖巫早就隕落了個乾淨,而誇父地實力現在又比這旱魃高不了多少,並不能對她形成明顯的威壓,因此她才猜不透誇父地身份。
「原來是這樣,你已經修煉到了陰極生陽的境界,難怪能融合皇者之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身皇者之氣還真是怪異無比啊!」誇父這才自言自語道,只是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不說旱魃,就是雲瑤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只是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就是了,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山?」誇父的表情現在絕對像一個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分明就是見了旱魃之後又臨時改變了主意,本來可是打算將她煉化吸收掉的。
雲瑤在後面看的一身狂汗,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忍的頗為痛苦。
旱魃歪著頭想了想,她一出世就被軒轅氏拉去當了打手,仗一打完就又被人封印,實際上心裡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不過這人身上明顯有一股她也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就像是父親一般的存在,感覺中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這樣想了一會,她才遲疑的點了點頭。
誇父大喜。帶著兩人遁出山洞,只是對這屍鞅山也有些不捨。心
:失算!失算!這回來地時候又忘了拿上一兩件法寶這麼大的一座寶山,總不能要我硬抗回去吧?
以他地力氣來說別說是一座大山,就是把整個黑風山壓在他身上他也一樣能搬走,不過畢竟是不太好看,在自己的兩個女徒弟面前不好施展。
雲瑤畢竟跟他久些。也想到了誇父的難處,閉了雙目,忽然間三人身前光華一閃,已經多出一人,正是雲瑤的四大化身之一,鎮守南疆十萬大山風神女媧青衣。
青衣先給誇父施了一禮這才道:「徒兒手中有一寶物,喚做江山社稷圖,正可裝載乾坤,可解師傅眼前急難。」說著只見她果然取出一副畫來,慢慢展開。只見上面山河江海,世間萬物。幾乎是無所不包。
誇父大喜,忙伸手取了過來,這江山社稷圖實際上就是山河社稷圖的縮小版,也是女媧娘娘親手祭煉的一件寶物,雖然沒有山河社稷圖那麼大地威力,真能裝載乾坤。但也是洪荒大陸的一塊碎片煉成,完全可以納的下這屍鞅山。
女媧娘娘傳與雲瑤的三件寶物,件件不凡,每一件都有不下於先天靈寶的威力,只是受了她自己的法力所限,因此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若是能發揮出這些法寶十層的威力,當初西王母便會吃力多了,最起碼也要三屍化身齊出才能穩勝。
誇父將江山社稷圖取在手中,微微一抖。那圖從上而下,頓時將整個屍鞅山都罩在了裡面。無數的殭屍從山洞內奔跑出來,立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陣法,不住地朝圖面上轟擊,一些強悍的殭屍則是直接持了法寶,也不與人和,自己一人就對著圖畫不斷地攻擊,畢竟是人多力量大,這樣一來那江山社稷圖竟有了輕微的顫抖。
誇父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伸手將那江山社稷圖輕輕一抖,頓時將那圖內的殭屍震死了無數,那圖上的畫面也接著一變,已經換了一個模樣,再也不見那無數的殭屍,只剩下一座黑漆漆地山峰,屹立在眾山之間,到底是那屍鞅山的本體太大,一時掩蓋不去。
誇父也不還這圖,現在整個屍鞅山的重量都壓在上面,雖然沒有真實的重量那麼誇張,只怕青衣想要拿起它也要頗費一番功夫,好在誇父有的是力氣,就圖單手托住,四人便這麼一路回了南海的道場。
「啪」三十三天之外,一個頭帶九龍火冠的中年男子忽然將手中的琉璃盞狠狠摔了下去,接著轉身就要下界,只是堪堪走到宮門邊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始梁、通命、作正、勇盧、沖龍王,你們五人速速下界,持了我地信物,去見那商朝國君,保他七年的起運,記住,務必要將南海地勢力掃除一空,這件事若辦成,我便去玉虛宮請元始天尊去了你們身上的符印,還你們自由之身。」軒轅氏恨恨的吸了兩口氣,又命童子將軒轅劍、不須鞭、烏號弓、首陽印、藏龍歸真鼎五件寶物一併取來,分賜五人,這才作罷。
五人得了法寶都是大喜,又有了出頭之日,一出火雲宮便都駕起妖雲,鼓蕩著朝下界的商都朝歌行去。
現在是天機大亂,群魔亂舞,不說西王母,就算是聖人也不過是見招差招,失了算計,因此就算知道三十三天外有了異動,只要不妨礙到自己的計劃,也就隨他去了。
卻說張桂芳征西敗亡,消息傳到朝歌,紂王大怒,尋問群臣,丞相比干舉薦殿中大將魯雄,紂王乃准,點齊十萬兵馬,又令尤渾費仲監軍,三人一路殺奔西歧城而去。
那西伯侯姬昌因姜尚殺了張桂芳等征西大將,心中驚懼,又兼人老體衰,一日三夢,只見那伯邑考不斷在身前徘徊,不到五日,果然歸天
姜尚乃立姬發為武王,自任丞相之職,命西歧軍民皆為文王披麻帶孝,又聞朝歌征討大軍不日便到,乃與姬發私下商議,點齊軍馬自去城外對敵。
卻說這魯雄並無十分本事,更兼軍中有尤渾費仲二人,如何能成事?方到西歧,便被子牙設計劫營,大輸了一陣,十萬人馬尚未交鋒便去了三萬,因此軍心渙散,士氣不震,並無意攻打西歧。
卻說聞太師在東魯,接連殺的姜文煥大敗,因心急西歧戰事遂命龍鬚虎在前開路,一路硬攻,三月間攻城略地,佔據東魯一百八十一城,平均日下兩城,東魯諸侯,多半已經歸附朝歌,只剩那東伯侯姜文煥轄下的二十餘個諸侯國還在負隅頑抗。
交戰之時,軍中又有大將文化來投,善使耙木排,力大無窮,被聞太師封做前軍將軍,與龍鬚虎一同劫營,十戰十勝,姜文煥遂不敢出城迎敵,暫時另兩人失了用武之地。
「這就是最新的情況了,我看那姜文煥應該撐不過一個月了,不過西歧的魯雄軍也已經大敗,這樣一來,聞太師東征完畢,只怕立刻就要發兵征討西歧了。」
南海郡內王純陽、袁濤等魔教的二三代弟子齊聚一堂,石磯掌管中軍,現在正是她向數位同門的師兄弟通報眼下的情況。
石磯來時帶來了黑風山內的兩萬妖兵,只是畢竟不能讓他們上戰場廝殺,因此都被留在了南海道場,王純陽又重新募集了一批新兵,分做六部,分別是王純陽率領的中軍,袁濤率領的前軍,碧青、雲青、鴛青率領的後軍,袁長生和梅山六聖率領的左軍,黑龍千針子率領的右軍,石礬孫鈺妲己三人率領的預備軍,共計六部九千多人,都還在訓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