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老妖 第八部 第三章(2)上古妖族現
    白浪的口中得知,在被封印的上古大妖當中,有四位物,一位是十日天君,一位是鯤鵬老妖,一位稱伯樂,最後一位極是神秘,連白浪也不聞其名。

    毫無疑問,在被十惑天帝所封印的人物當中,便屬這四位,最為難惹。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拷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這個神魔界此時並無莊子,與老子合稱老莊的莊周,這南華經自然也未現世,只是莊萬古的腹中到是記得這南華經。

    銀髮白衣的中年男子,負手站於白蝙蝠的背上,白蝙蝠並不是鯤鵬,其翼垂卻仿若天之雲,水擊無法三千,但扶搖直上九萬里,亦是不難,久隨在北嶽天帝身旁,白蝙蝠的飛行能力見長。

    莊萬古獨乘在白蝙蝠之上,身後的莊羽、莊火、白素貞、莊雪四大弟子,皆未隨在身側,白衣男子坐白色蝙蝠的身影,在長空劃過一道曲線,絕跡在蒼渺的天空中。

    十惑天帝封印的最弱上古大妖白浪,便讓其停留在後周國,其紅寶石宮殿,自然在那喜馬拉雅山脈珠穆朗瑪峰之上。西海是北嶽天帝勢力地腹地,雖然遭受攻擊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有一位吞天級高手坐鎮總要好上一些,西王母現在看來,卻是太弱了一些。

    而莊羽、莊火、白素貞、莊雪四人,便讓他們獨自去歷練吧,在白蝙蝠絕塵橫空而去的時候。莊羽等四人,分三個方向而走,莊羽、莊火自然是一人一路,而白素貞與莊雪一路,分三路去歷練。

    坐在白蝙蝠的時候,莊萬古還在玩味著。把金山寺直扔到西海當中,這鬧得比當年的水淹金山寺更水淹金山寺,永沉在西海當中,法海沒有百年亦無法由海中脫身,因為白浪見得莊萬古皺眉,估計著北嶽天帝的意思,以其法力去鎮壓法海,區區法海,哪脫得了白浪的鎮壓。

    雪白的眉毛淡淡地、好看的、微微的絞起,莊萬古舉目四望。前方的天空,陰雲密佈。狂風亂卷,沙砂直飛。這是一個極險之處,千載之前,這卻並不算極險之處。

    千載之前,這處龍潭接澗、虎穴依崖、水流千派、群妖聚義、妖王稱雄,正是千年之前的積雷山遺址,只可惜最後牛魔王戰死,積雷山崩潰,即是現在的積雷山遺址。

    鞋子踏在砂之上。莊萬古緩步向前,終於在一片白山黑水之中。找到了牛魔王地墳墓,白山黑水之間,極高處的所在,石碑巍然聳立,牛魔王是流星,只求光輝,縱是死亦要把石碑放在最高處。

    金烏天帝牛魔王,縱是死亦是不會屈服他人,而永遠立在高處的。

    一罈酒由袖中取出,來了兩個粗瓷碗,莊萬古隨便的一掃,便席地而坐,坐在這半山腰間,白山黑水之間,莊萬古微笑著,把酒罈當中的劣酒,往著粗瓷碗中倒著。

    一碗潑到墳前,一碗自己飲盡。

    酒水順著唇邊流下,與昔年的兄弟在一起時,莊萬古亦會回復昔年的習慣:「老牛,你原來好飲酒,只是發誓,紫微大帝未敗亡,你便不再飲酒,紫微已逝千年,你也可以飲上一杯了。」

    酒灑在黑色的土地上,積雷遺址,白山黑水。

    或許身份有變,或許地位有變,但是,莊萬古永遠是莊萬古,內心的深處不會變。隔一段時間,有空閒之時,便會去牛魔王、蛟魔王、移山大聖的墳前,去祭弔一番。

    牛魔王無遺憾地走完最後一段人生,光輝的死去,蛟魔王與他地小憐死在一起,利刃同時穿過兩人的身體,最可惜地,便是那個豪爽喝酒,去驅神山助陣的移山大聖。

    莊萬古微微的一歎,仰起脖子,晶瑩的酒花。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莊萬古微微的側了側頭,漸行漸近的是驅神大聖,拿出香來,點在墳前,恭敬的三躬身:「老牛,一路走好。」

    又見到了驅神大聖,莊萬古微微疑惑,驅神大聖靠在一顆大樹的樹桿上:「最近上古地妖族,越來越多了。有人試圖聯繫我出山。」

    「哦,結局呢?」莊萬古隨意的問道。

    驅神大聖微微地笑道:「還能有什麼結局,請我的人請不到我,便自出手,只是他低估了我,所以我殺了他,如此而已。」簡單的話語,但是剽悍之極,昔年的兄弟,都是身經百戰,武技顛峰,雖然法力不算多高。

    驅神大聖並沒有打算再度出山,縱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來找莊萬古,也不單是因為前來看牛魔王的墓碑,而是因為牛魔王的妻子玉面狐狸以及他最後的孩兒的事情。

    如今是上古大妖紛紛出現,準備重現昔年上古妖族盛景,這或者算好事,或者算壞事。這些人會去請驅神大聖,自然也會有人去請前兩代天帝金烏天帝牛魔王遺下的妻兒。

    金烏天帝,是一個很有用處的旗號。

    莊萬古悠然自得的坐在白蝙蝠上,而驅神大聖亦自乘在雲上,並不是有羽翼的都喜歡用羽翼飛行,有時候乘雲更自在一些。兩人直飛的乃是玉面公主現在隱居的地方。

    玉面公主隱居的所在,稱為青石峰,那青石峰也並不算出名的山峰,只是這山峰上有許多青石,這些青石,皆長四尺,寬九寸。它的顏色光亮柔潤,和各種石都不同。把青石懸掛起來敲打它,發出的響聲清脆悠揚。

    素白的衣裳,仍舊嬌艷的容顏,身旁立著一個少年,少年眉宇間飛揚,頗

    昔年牛魔王的派頭,此時的莊萬古還乘白蝙蝠在空中雲層中去,驅神大聖乘雲的速度也不快。

    諜諜的怪笑聲響起,撲撲的一隻貓頭鷹飛來,貓頭鷹一落,化成了一位黑衣老者,此人諜諜怪笑,正是臉魔。

    說起這位臉魔,成名比七大聖要早,其法力吸自人的睡夢當中,基本算是幽冥教主的無限削弱版,不過亦有鎖天級的功力,並不算容易對付的,這位臉魔追隨過九靈元聖,九靈元聖被擊殺,但臉魔還一直未死。

    「玉面公主,我家主人也只是用你孩兒金烏天帝兒子的身份,並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你們再反抗的話,就說不定了。」臉魔威脅著言道,金烏天帝之子,,想利用這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少。

    「如果他們不隨你去,就說不定什麼。」白蝙蝠上的白衣中年男子,朗聲言道。

    臉魔聽到聲音便是一震,再回過頭來時,更是全身劇震,那乘雲的驅神大聖到是沒有什麼,只是那白蝙蝠之上的中年男子,根本不是臉魔可以對抗得了的,雖然臉魔是所謂的「前輩高妖」。

    當下一聲不吭,臉魔化成貓頭鷹便飛,好個臉魔,飛行的速度自是快極,居然還在白蝙蝠之上,只是,莊萬古輕輕的覆了覆手,空間靜止,鎖定,臉魔一動也不能動。

    鎖定空間能力自然是由鎮元大仙那裡學來地。雖然這項能力遠比不上鎮元大仙,但是要鎖定一隻貓頭鷹,自然是不難。

    「如果他們不隨你去,就說不定什麼。」莊萬古淡淡的回答著:「快說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不用刻意做出凶狠的姿勢,現在三界又有幾個不知道北嶽天帝的強大與可怕,雖然聲音很輕,但是。臉魔已經在發抖。

    銀髮低垂著,中年男子輕輕的言道:「牛魔王是我兄弟,玉面公主是我嫂子,那孩兒是我侄兒,與我有關的,臉魔你亦敢這樣惹。是自己找死,本帝亦不用先問話,你先自斬一臂吧。」微微的鬆開了空間鎖定,臉魔毫不猶豫地自斬一臂,他沒有小黑星君那樣自不量力,小黑星君居然還想在莊萬古面前逃走,儼然不知道,現在速度最快的便是北嶽天帝。

    或者,那樣可怕的,不應當稱為速度。那根本就是瞬移。

    在北嶽天帝恐怖的威勢下,臉魔根本沒有想過反抗。反抗帶來的只有完全毀滅,准聖級的強者與鎖天級地差距。是太大太大了。臉魔乾脆的斷了一臂之後,望向了莊萬古。

    白蝙蝠背上的男子,淡淡的言道:「你是哪位上古大妖的手下?」

    「伯樂。」沒有絲毫的猶豫,臉魔立即說道,他亦不敢不說,說出伯樂的名字或者回去後會被伯樂殺,但是不說,現在就要被殺。昔年北嶽天帝的殺威,是震驚三界。

    「伯樂。」莊萬古玩味著這個名字。以伯樂為名,這個上古大妖,到底是什麼樣的模樣,莊萬古有些期待。隨手放了臉魔離去,既然說出了情報,便沒有必要斬殺這個螻蟻了。

    臉魔化成斷翅的貓頭鷹飛行而去,莊萬古與驅神大聖落到那青石峰上,微風吹過,那青石峰便發出響聲,響聲清脆悠揚,響聲越來越多,工商角微羽,五音齊出。

    「見過嫂夫人。」莊萬古與驅神大聖恭敬地道,此時的玉面公主,已經洗掉了昔年地虛榮,素白如水,臉龐亦是微微的發白,不過亦是閃動著希望,她地希望自然是其兒子。

    「我叫雷雲,積雷山的雷,摩雲洞的雲。」粗眉少年簡單的自我介紹:「那臉魔很強,只是,莊叔叔更強,所以,我想投入莊叔叔的門下。」昔時玉面公主傷心欲絕之時,曾想不再教雷雲一點功法,只是,雷雲卻天生好習神通功法,最後玉面公主終於心軟了,把這些教給了雷雲。

    雷雲喜歡聽三界的事情,玉面公主不說,他會向別人問,漸漸的,大概的情況他也瞭解了,臉魔地強橫他自然瞭解,但剛才莊萬古僅僅是微微一翻手便制住臉魔,自然是更強。

    雷雲要投入莊萬古門下,拜師要拜最強的,喝酒要喝最烈地,殺人要殺最難殺的,這便是雷雲,或者可以說是初生牛犢一切不懼,少年嚮往外面的一切,也可以說,他繼承了他父親牛魔王的習慣、性格——不要求永為上位者,只要轟轟烈烈,不求平平淡淡。

    玉面公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莊萬古,如果兒子在他的旗下,應當不會有事,玉面公主不求兒子有太大的出息,只要求平安,只是莊萬古看到了雷雲熾熱的眼神,知道一切不是玉面公主想像的。

    「我收十六弟子,乃是天數,十六弟子已滿,故而我自然不可以再收你為弟子,不過……」雷雲開始有些失望,只是莊萬古的話鋒一轉:「我有個朋友,最近想收弟子,他叫修羅。」

    「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進他門下。」莊萬古看著雷雲,這個充滿鬥志的少年。

    ……「怎麼說呢。」這是修羅十年前對莊萬古說過的話:「我和雲覆月之戰,最多還能拖三十年了,我勝的勝率並不大,我的師傅雲覆月,才是吞天級第一人。」

    「只是我不爽,不爽不動明鏡門的規矩,所以我要抗,要逆,我就要傳兩個弟子,一個是莊羽,還有一個你順便幫我找吧,就算是戰死在雲覆月的手上,但是不動明鏡門的規矩,我一定要破。」

    「永遠只能一個人生存的不動明鏡門,我不喜歡。」修羅冷酷的抱著雙手於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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