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莊萬古持著油紙傘,I明悟,平時一些小細節,仔細的去觀察,還是會發現一些不同之處的,便比如傘前之雨,濺在地面濺起的水花。
且說行到長安城中一條沿街清流河畔,那清流河中此時居然有蓮葉盛開,明明是春日,卻可聞雨打荷葉之聲,莊萬古正看得個稀奇,卻看到路上駛來一輛車,車上坐著個醉漢,酒味一丈外都可以聞得到。那醉漢的車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酒罈,靠在大酒罈上,手中捧著小酒罈喝,卻是好不暢快。
聽得旁人言,才知這醉漢名叫劉伶,是個相當有意思的人物,他經常這樣邊坐車邊喝酒,吩咐了他的僕人,帶著一把掀同車而行,說:「我若是喝死,你就地將我埋了。」
這位劉伶還有更有意思的,一次,劉伶口渴得厲害,請求妻子給他點酒喝。他妻子將酒藏起來,將盛酒的器具扔掉,苦苦地勸說他:「喝酒對身體一點益處也沒有,不是養生的好辦法,還是戒酒別喝了吧。」劉伶說:「好!我不喝了。但是,我要向神明發誓不再喝酒了,請你為我準備好酒菜來。」妻子答應了他。妻子將酒菜端上來後,劉伶跪在地上向神明祈祝說:「上天將我劉伶降生在人世間,就是讓我以能飲而聞名。我每次飲酒必飲一石,飲到五斗時才剛剛解了我地酒癮啊!老娘們的話。一定不要聽啊!」說完,斟酒吃肉,大吃大喝,安然又醉了。
聽得了這位劉伶的趣事,莊萬古不由啞然失笑,原來還有這樣有趣的人物,此處已接長安城東城門,正自啞然失笑之際。卻看到秦天君的身影,截教也來了,不知截教這回是哪個領的隊伍。
便在此時,莊萬古一對銀眉絞在一處,而此時那醉漢劉伶的上空,虛浮出兩根手指來。滋的兩根手指交鋒在一處,爾後交手地兩人同時向後退去,一個是廣成子,一個是戴惡鬼面具的幽七尺?餓鬼道之主幽七尺,區區鎖天級,可以和廣成子拚個平手嗎?廣成子也是微驚,幽七尺原來也見過,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強了。
戴著惡鬼面具的幽七尺直往後退,速度絕快,廣成子只覺對方法力極強。已追之不及,戴著惡鬼面具的幽七尺直往後退。不知退了多遠,直退到長安城城牆頭。隨手擊殺了幾名城頭的士兵。
「啊啊啊啊,真是惡劣啊,永遠喜歡冒充別人,現在居然冒充餓鬼道之主幽七尺,修羅,你真是惡劣得很啊。」沒有小黑星君在旁,奈落一個人坐在城頭,他身旁也是斷肢殘臂。城頭的士兵皆被其殺掉。縱使是四大部洲第一強國,對於奈落這種身份。這種實力地人來說,也沒有一絲的威脅力可言。
而透過奈落的話也可以知道,這個戴著惡鬼面具的傢伙,根本就不是幽七尺,而是幽冥六道當中的另一位,修羅道執掌者修羅,人道是幽冥六道的第二道,而修羅道則是六道當中最好戰的一道,不知墨非與修羅,誰強誰弱。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喜歡冒充別人的修羅,與代歷的修羅道執掌者都不同,或者說,再不是以往歷代執掌者地戰鬥氣息,而週身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奈落突然正色道:「你出來幹嗎?教主不會容許你亂來吧。」
修羅諜諜地笑道:「奈落,你怕了,幽冥六道三大逆天者之末的奈落,你懼怕幽冥六道三大逆天者之首地我了。」幽冥六道三大逆天者,墨非排名第二,還在修羅之下。
「放心,這回教主會讓我出來,只是要去調查一下墨非,看看墨非是不是想反叛,墨非啊墨非,我沒有反叛的時候怎麼可能就輪得到他反叛了,還是讓我先反起吧。」修羅諜諜的笑著:「說起來,剛才與我交手的廣成子不錯,這麼多年功力沒有拉下,哦,對了,剛才在旁邊看到我與廣成子交手的那個銀髮人是誰?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北嶽。」
「原來就是最近聲名雀起的北嶽帝君啊。」修羅有興趣了,足下一踏長安城牆,高飛而起,消逝在雨幕當中。
而此時,油紙傘下的莊萬古,一對銀眉絞起,若是在別地場合,莊萬古都不怎麼在意,大不了看戲就是,只是長安城,似乎是自己的地盤,而且此時莊萬古也要立下威了。不然這年頭,什麼牛鬼神蛇,都趕往長安城跑,若真讓這些牛鬼神蛇亂來,會亂成什麼樣子,還真是未可知。
莊萬古執傘地身影沖天而起,而彈指之後,那玄武門外,禁軍的眼中,憑空出現油紙傘來,油紙傘下是個銀髮白衣雪眉之人,油紙傘遮掩著看不清傘下的面孔。
至禁衛軍前言道:「凡各位通傳一聲你們皇帝一聲,便說北嶽今日有事打擾了。」那禁衛隨在當今唐太宗的身後,見過莊萬古模樣見次,見狀吩咐手下不得動手,立即趕往皇宮當中,回報當今皇上李世民,聞說北嶽今天有事打擾,李世民也心下覺得奇怪,最近李世民身體漸漸不行了,早沒有昔年英武勃發的情況,但仍強撐著起身去看。
而此時,莊萬古立在皇宮之外:「本帝知道,在皇宮上方有很多各路神佛,不過現在長安城是誰的地盤你們自己清楚,都給本帝滾走,本帝只數三聲,若不走的,本帝殺無赦。」
北嶽大帝赫赫殺威,雖然近年收斂了一些,但仍是煞氣逼人,「一……二……」數到二時,基本上神佛都已經散去,只有那五大明王言道:「北嶽帝君,在下等乃是大日如來佛手下。」
「三」三字方落,油紙傘已然飆起,莊萬古瞬間出手,不用太認真的出手,只見五道血液飆起,五大明王同時受傷,居然一招未死,莊萬古有些不耐,雷火戟一晃,五個元神五個舍利同時絞碎。
長安城基本算自己的地盤,自然要立威,警告一下各路人馬,而五大明王,正好是立威、殺雞儆猴的最好對
理完這些事情,莊萬古回到青色封神台上。
「百眼魔君。」雖然未看到百眼魔君,但是莊萬古知道百眼魔君就在這青色封神台內,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傳本帝令下去,那些中小勢力的人馬,自己走人,各大勢力的人馬,在長安城西半部,屬於本帝的地盤裡面,也給本帝不要亂來。」
莊萬古這回自然要來橫的,平時不來橫的是覺得沒必要,但是李唐王朝的接班人,這可關係到自己的下一步棋,自然是來橫的,現在只是先驅趕小股勢力,大勢力也要驅趕。
長安城中,到李世民死時,能留下的只有兩股勢力,青色封神台的人教,赤色封神台的闡教,到時候這兩教再爭一個高下,這便是莊萬古定下的原則,之前其它勢力,全部清除掉。
該不出風頭,不爭時便不出風頭,不去爭,只是該強橫時,便要強橫一些,莊萬古靠在帝座之上,悠然的品著清茶,一團火光沖天而起,直到青色封神台的三千丈高處。
紅孩兒跪在帝座之下:「參見師尊。」
莊萬古微微一笑,自己手下的最強戰力紅孩兒終於到了,看此時的紅孩兒,已經稍稍長大了一些,雖然仍是童子模樣,但是已無火雲在外,只是皮膚之下隱隱有通火光在流轉不定。地底修行紅孩兒藝業大進,真正算是鎖天級中比較厲害地了。
張紫鶴步入最高層。於帝座之下跪著:「參見師尊,封神台外普賢菩薩求見。」
莊萬古當下道:「宣。」
且說普賢菩薩入得內中:「北嶽帝君,那五大明王,乃是我如來佛祖手下高手,你卻加以擊殺,元神舍利盡被絞碎……」又是一大通,相當官方的話,指責莊萬古凶殘的殺人行徑。
待得普賢菩薩說完話。莊萬古突然好奇的道:「普賢,你與本帝也是老相識了,雖然說本帝這些年來,不太殺人,但是你應當記得本帝的殺人模樣,本帝殺五大明王你便在這裡亂說話。是不是說本帝不會殺你?」見得普賢面色微變爾後又恢復常色的樣子,莊萬古知道,普賢是怕了,當下便道:「本帝說一聲,你若要呆便呆在長安東城,若是呆在長安西城,本帝說不定哪天不小心便把你也殺了。」
「有事就叫大日如來與本帝談。」對於大日如來沒有任何的惡感,只是正好五大明王碰到自己要立威的刀口子上了,如此而已。待得普賢菩薩退下,莊萬古地一對銀眉絞著。各方勢力都不弱,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一步棋。並不好走。
袁天罡遙望青色封神台,北嶽與自己想的一致。先把其它勢力給清除掉,若是長安城這一役不能勝,那闡教的大策也便付之東流,不過北嶽的手段也夠狠的,一開始居然是抓大日如來佛手下五大明王立威。果然,中小勢力沒有一個敢再呆在長安西城,全部湧到長安東城來了,只是。袁天罡現出一抹冷笑來。
無論是前世地姜子牙還是今世的袁天罡,從來都夠狠。姜子牙的狠未寫在史書上,也只是因為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而寫。對於這些中小勢力,袁天罡的決定,也是和北嶽一般,強硬的攆掉。
莊萬古與袁天罡,同時採取了相同的強硬措施,以鐵血做風,把長安城的中小勢力給攆得一乾二淨,把中小勢力都攆掉了,餘下的就只有幾股相對來說的大勢力。
截教與幽冥教,這是摻進來的兩股大勢力,大日如來本人雖強,但是立教太短,僅一千來年,所以手下還沒有多強地人,普賢之流,不過是二流,也無法在長安城立足。
截教還不知到底派了多少人來,而幽冥教的奈落以及修羅,則是莊萬古與袁天罡都要正視地,諸方人馬都在互相推算著,如何把其它的勢力攆出長安城去。
只是真真實實地只有這人教、闡教、截教、幽冥教這四股勢力嗎?長安城外三十里的雲頭當中,陰陰沉沉的雲中,烏雲仙彷彿與烏雲混合成了一體,李唐王朝的傳承,烏雲仙的唇角勾勒出微笑來,就算是無法把李唐王朝掌握在手中,也要趁機攪上一把風雨,使得其亂上一把,這是出發之前須菩提祖師吩咐的,而烏雲仙覺得,在這數教並立的情況下攪風撐雨比較好玩。
更何況,烏雲仙危害的瞇起眼睛來,玉鼎真人地弟子楊戩,似乎已經進了長安城,與玉鼎真人也算是多年的宿敵了,便來看一看,這位宿敵地徒弟,現在實力如何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在長安城外,烏雲仙那雲層的下方,下方是個和尚打扮的,只是這和不是一般的和尚,雖非佛祖,但也是佛,乃是懼留孫佛,吞天級中的強者。
懼留孫佛與烏雲仙早就識得,一歸了阿彌陀佛,一隨了須菩提,都在西方佛中,故而關係到也不錯,抬頭向上方一望:「原來烏雲施主也來了,阿彌陀佛。」
果然來了,執著油紙傘的莊萬古,站在十里地外看烏雲仙與懼留孫佛,西方的那兩位教主,也不甘寂寞了,到也正常。基本上他們扶持的是大天竺國,但是敵國出現亂相,自然要進來攪亂一番,就算不得到好處,也要大唐國這邊損失點才是道理。
把中小勢力都清除了,那麼,便六大勢力開始火並吧,對於戰鬥,莊萬古從來不懼怕,玉鼎真人昔年是以戰養戰,在戰鬥中成長起來的,今日的莊萬古,又何嘗不是在戰鬥當中成長起來的。
看到烏雲仙與懼留孫佛先後入了長安城,莊萬古亦入了長安城,踏足封神台,當下遣了陳鸞鳳、張紫鶴兩人歸北嶽山,這一次戰爭的規模要超出預計,陳鸞鳳、張紫鶴在這樣等級的戰鬥當中,被波及只怕要立即死亡。當然,現在的長安城這個戰場,對於紅孩兒來說,卻是最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