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上回說道截教中人見玄門屢立功勞,到底都是異類出身,看不得別人的好處,儘管南宮野四下謙讓,但是到底是不能對抗天意。望著金光仙進了大陣也只是在心中長歎不已。東方勝在一旁看的分明,暗思道:「大師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前幾陣看來,分明都是有祭陣之人,那截教雖然法力高強,但是到底是道行淺薄,都是被虛名所累,不能看我等建功立業,難怪都是榜上名單。」
而在大陣中的金光仙卻沒有想那麼多,玄截二教雖然貴為盟友,李玄又是盤古四清中的大師兄,但是玄門到底是立教甚短,門下的能稱金仙的也不過二代弟子而已,還有不少二代弟子連個弟子門人都沒有,與截教相比,勢力要差上許多。而大劫之後,闡教與老君門下闇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剩下的也只有玄門與截教兩門了,此時不壓他一頭更待何時。眾截教門人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心裡都有一本明帳。而雲霄雖然知道天道,但是卻也同南宮野一般,神通不及天數。也是無奈而已。
四相陣內,金光仙掃了大陣一眼,狂笑道:「章心,依貧道之見你還是撤了此陣為好,要知道論及陣法,三界之中無不已我截教為首,你一個玉虛門下如何與我截教來斗陣法。」金光仙如此說,當然有狂的資本了。進了大陣,右手一指,兩朵金蓮托著雙足,從青龍就走到玄武。
頓時從死地走到生地,泥丸一動,卻是一朵金蓮。其中卻有一舍利懸浮其上,光華燦爛。章心看的分明。笑道:「你金光仙不愧是在觀音尊者做了那麼久的坐騎,連護體神光都成了舍利了。」金光仙聞言大怒,成為觀音尊者地坐騎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堂堂的截教金仙卻成了別人數千年地坐騎,如何不怒。只見金光仙腦袋連動。頓時成了三頭六臂,手中握著各種兵器,或寶劍,或舍利,或金燈,或加持神杵等等兵器就在大陣中亂打起來。章心冷冷一笑,雙手一動,只見大陣中狂風大做,煙雲頓起,龍吟虎嘯聲震動天地。金光仙正在驚訝之時,一條青龍從煙雲中衝了出來,四爪張揚。就朝金光仙腦袋抓了過來。金光仙雖然驚訝於四相方位變動,但是卻也不害怕青龍再現,冷冷一笑中,手中寶貝就朝青龍砸了下來。不到片刻就把青龍砸成了幾截,消失在大陣之中。金光仙大笑道:「章心,難道這就是東青龍乎!也不過如此而已。」雲板之上的章心也不答話只是暗自冷笑。暗思道:「若是如此好破,我豈會在文道兄面前誇下海口。」
果然不到片刻,又是一聲龍吟,聲震四野,就在金光仙吃驚之時,只見大陣中忽然生出無數條青龍,各個張牙舞爪,一齊朝金光仙撲了過來。金光仙大吃一驚,暗道:「自從四相身隕之後,四相陣怎會變地如此厲害了。雖然這些青龍個頭變小,但是自身的法力卻是相同。端的難對付了。」當下一聲大吼,右眼猛睜,如若太陽,金光四射,快若閃電,凡是被金光照耀者莫不消失在大陣中。雲板之上的章心心中一驚,雙手連連抖動,大陣又是一陣旋轉。金光仙剛剛消滅了無數青龍,正待休息,迎面就是一陣光亮,慧眼中看的仔細,卻是無數白虎迎面撲了過來,利爪張揚,閃爍著陰冷地白光,能撕象豹。卻是西方銳金白虎而來,金光仙大怒,左眼猛張,如金烏當空,金光四溢,金光照耀過去,莫不是虛無。頓時又破了西白虎。金光仙心中舒了口氣,正待行進,卻是紅光迎面而來,熾熱的光芒照的金光仙雙眼一動,不由的閉了閉。
章心看的分明,右手一動,大喝道:「天尊慈悲。四相合一。」頓時大陣中龍吟鳳鳴,龜走虎奔,四相一起動了起來,把金光仙照在其中,或撕或咬,或抓或撞,手段無不用盡,不到片刻就破了舍利元光,青龍又是一爪,可憐修行了數億萬年,又做了別人坐騎數千年,卻是因為不知天時,落的人死燈滅,成了封神榜上名單。
章心散了四獸,用寶劍取了金光仙首級,踏歌而出,大笑道:「何人敢來破陣?」
雲霄看的分明,暗自歎息道:「到底是不知道天時?」當下謂南宮野道:「剛才我兄有言我截教破不了,還請師弟走上一遭了。」南宮野點了點頭,掃了眾人一眼,謂東方勝道:「你有寶貝護身,可去走上一遭。」東方勝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虛實,也不害怕,點點頭,昂首而出。章心見東方勝親自下陣道:「如此甚好,你乃混沌聖人親點封神之人,又是李唐丞相,若是殺了你,也趁機了了三界道友的心思。」當下笑道:「東方道兄,你修行日淺,又是盤古四清聖人點的封神之人,你還是回去,若是壞了你,恐怕貧道無法向混沌聖人交代了。」東方勝冷笑道:「所謂神通不及天數,你雖然法力比貧道要高地多,但是卻不修天道,又如何能敵天數,今日就是你上封神台之日,你且進去,好生準備,莫要誤了進封神台的時間了。」章心大怒,手中寶劍就朝東方勝刺了過來。東方勝也不怕,空中一陣鞭響,就見一道金鞭抽了過來,鞭劍交加,一陣金鐵之聲,章心見鞭不斷,也知道對方手中乃是一寶貝,不敢怠慢,虛晃了幾照,連忙就進了大陣。
東方勝只是冷冷一笑,抬腿也進了大陣。
雲板之上的章心見東方勝進了大陣,連忙朝玉虛宮稽首道:「天尊慈悲,四相合一。」話音剛落,只見大陣中煙雲頓起,朦朧之中龍吟鳳鳴,龜走虎奔。四相一起殺了過來。東方勝不敢怠慢,連忙祭起北方壬癸幽冥旗,只見旗上湧出一寶珠,晶瑩燦爛,周圍有蓮花無數,把東方勝護在中間,雖然有龍抓虎撕,鳳燒龜撞,也不能燒其分毫。好半響,東方勝稽首道:「老師慈悲,四相破。」混沌天上李玄早就感應,取了乾坤鼎與黑衣道:「將此鼎放在金闋天入口處。」黑衣不敢怠慢,連忙捧著乾坤鼎放在混沌天入口處,一陣顫抖,四相大陣中地四相所借的四相威力一下都回到了混沌天中,四相頓時告破。雲板上的章心見狀心中大吃一驚,正待看的分明,卻見空中金光一閃,一道霹靂夾雜著無盡地鞭影朝自己砸了下來,一個躲閃不及,正中腦袋,被砸的粉碎,真靈卻飛出泥丸,為清福神用百靈幡引了進去。
東方勝見破了四相陣,連忙踏歌而出,朝南宮野稽首道:「貧道已破四相陣,特向師兄交令。」南宮野點點頭,步雲履踏著清風步,面帶微笑,朝廣成子稽首道:「道兄,如今四相已破,不知何人主持五行。」廣成子微微一動,暗道:「剛才東方勝破陣之時,我隱約可見那陣中出了異樣,恐怕東方勝破陣之時另有玄機。非表面那麼簡單。還是小心為好。」當下笑道:「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來破陣。」
說著也不理南宮野,領著眾人回了軍營。南宮野只是冷冷一笑。
蘆蓬之中,趙雲暗問道:「師父,此時雖然天已過午,但是也是尚早,廣成子師伯為何要收兵回營。」南宮野歎息道:「都說廣成子乃是玉虛宮擊金鐘的第一人,今日一見果見不凡。今日你師叔能破四相陣,一方面是因為有北方壬癸幽冥旗在手,護住週身,但是更大一部分,卻是老爺施的手段,否則也是個平手而已。想那四相已出世,借四相之力者陣勢威力莫不大增。那廣成子雖然不知道是老爺用的手段,但是也看出其中有些不對,所以才回示弱,此時他恐怕要到彌羅宮去走上一遭了。」趙雲一聽默默點點頭。果然不到片刻就見從對面軍營中飛起一道長虹,盡自朝三十三天外飛了過去。
彌羅宮外,廣成子神情焦急,雙眼不住的朝宮內張揚,卻又不敢擅入。等了好久,才見白鶴童子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喊道:「白鶴童子快去稟報老爺。」白鶴童子說道:「回師叔的話,老爺說你違了他的令旨,私自下了凡塵,入了北方,犯了門規,要你回山閉門思過。」廣成子心中愁苦,連忙又問道:「那老爺可曾告知四相陣中情況。」白鶴童子說道:「老爺說大老爺要重立鴻蒙,所以四相才出,都聚集在混沌天內。」說著也不與廣成子說話,就進了彌羅宮。
廣成子雖然明知道自己違了令旨,但是卻不曾想到元始天尊會如此處置,又一想到李玄使用的神通,心中暗怒道:「到底是左道,如此以大欺小,也配做盤古四清之首。」一時間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如同變臉一樣,什麼樣子都有。但是生氣歸生氣,卻不能拿元始如何,正待回山,又尋思道:「若是此時回山,留下我徒弟如此,日後師徒相見,我哪有面皮。」一時間弄的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