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道友所說的陣法居然如此厲害,還未請教是何種陣法?」乾坤老道知道不論是綠袍還是丁引,兩人在一千多年前,肉身都是被蜀山所滅,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敵人當然就是蜀山了,而李玄必定是前去十萬大山的人物,所以趕緊問一下,李玄死了不要緊,但是正道中又缺了一反虛高手,蜀山成功的希望就更小了。
「我有三陣,上陣曰五行陣,不過我現在的第二元神卻是混沌五鬼中土鬼,其他四鬼卻不能得到,所以這五行陣是擺不起來了。」李玄淡淡一笑,掃了大殿裡眾人一眼。
乾坤一聽,眉頭一皺,暗思道:「那混沌五鬼到底是有何作用,就算是煉製第二元神,卻是有許多東西可以代替,今日不如送與此人做個人情的好。」當下哈哈一笑,伸手在身邊一畫,一個空間就出現在身邊,接著就掏出一火紅色珠子,正是混沌五鬼中的火鬼所化。乾坤掃了眾人一眼,也不理虛無那吃人的表情,真元一動,按火紅色珠子就彷彿是被人托著的一樣,送到李玄跟前,乾坤微微一笑道:「此珠是當年我師弟在江城所得,放在我蜀山也沒有什麼用處,今日不妨送與道兄。」
李玄打了個稽手,也不客氣,就抓了過來,也收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間內,正待說話,那方勝忽然合什道:「阿彌陀佛,我佛門當年也獲得了五鬼中的金鬼,放與我佛門中也無甚用處,今日也送與道兄,結個善緣。」說著就見金色珠子飛到李玄面前,金燦燦,光耀非常。
「多謝大師了。」李玄站起身來,打了稽手了。說完就望了望崑崙虛無。
那崑崙虛無見狀,臉色鐵青,但偏偏不敢發作,只得歎息道:「若知道今日道兄要用,貧道就帶來送與道兄,不過此刻那水鬼與那木鬼尚藏在我崑崙中,恐怕一時間不好拿出來。」眾人聞言皆歎了口氣,也只有幾個聰明人知道虛無是推脫之詞,那李玄更是知道虛無的想法,更是知道乾坤與佛門今日送與自己兩珠,未必就是好意。前段時間,崑崙拚命的追殺自己,就是為了這幾個珠子,若是這自己不知道作用的珠子放在自己門派中,也不過是引起崑崙的窺視而已,還有可能引起兩派關係的不和,儘管兩派關係本來就不和,但是如今形勢危急,還是不希望崑崙在後面拖了後腿的好。
「第二陣名曰七煞陣,是貧道花了十年的時間參透的,此陣若是擺了起來,有無數的變化,有天、地、火、風、紅水、金光、寒冰等七門,入天門則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為粉碎;地門亦按地道之數,中藏凝厚之體,外現隱躍之妙,變化多端,內隱一首符,招動有火起;凡人仙進此陣,再無復生之理,縱有五行妙術,怎逃此厄?火門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並為一氣;中有三首紅,若神仙進此陣內,三展動,三火齊飛,遇火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風門則按地水火風之數,內有風火,此風火乃先天之氣,三昧真火,百萬兵刃,從中而出。若神仙進此陣,風火交作,萬刃齊攢,四肢立成齏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異術,難免身體化成膿血。水門奪壬癸之精,藏太乙之妙,變幻莫測;內有紅水,汪洋無際。若是水濺出一點,黏在身上,頃刻化為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金光陣則是按五行之數,在中間的八卦台上按一鏡,聞聽崑崙的玉虛鏡威力非常,若得此鏡來鎮壓,陣中威力立顯,若人仙入陣,放掌心雷,雷聲震動鏡子,只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為濃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最後一門名為寒冰,實為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神仙入比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縱有異術,離免此難。」李玄也不隱藏,仔仔細細的把七煞陣說的個分明,只可憐大殿中人,聽的戰兢兢魄散魂飛。雖然這些人也聽過無數的陣法,自己也擺過一些陣法,但是與李玄這個比起來,彷彿是小巫見大巫了。
李玄掃了眾人一眼,心裡卻是有了計較,當下歎息道:「不過此陣雖然威力強大,是上古時期少有的大陣,與那當年巫門的都天神煞大陣也差不了哪裡去,但是材料難尋,雖然在我人間,對付的人最多也不過渡了六九天劫的修士,但是那癸水之精、那麼多的太乙精金卻是難尋了。否則何懼他綠袍與丁引。」
那乾坤老道一聽,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大陣的影響,微笑道:「此事倒沒有什麼為難之處,我神州佛道兩門收藏無數,就算我蜀山沒有,其他門派還是有的,剿滅魔門事關我正道存亡,回合我正道的力量,難道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出來嗎?豈不是弱了我神州的名頭,我蜀山願出太乙精金百斤,癸水之金三金。」說完又掃了一眼其他人。
張靜本出言道:「我龍虎山出太乙精金五十斤。」
「我佛門出太乙精金一百五十斤,癸水之金十斤為道兄煉製七煞陣,只希望道兄此陣以後還是少用為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方勝等人互相商量一番,方說出了一番話來。李玄也點了點頭道:「此陣端的是殺伐之陣,貧道也是迫不得已才用上此陣。」
「我崑崙出太乙精金一百五十斤,癸水之金十五金。」虛無這個時候也惡狠狠的說道:「再借玉虛鏡與李道兄使用。都是為我正道出力,我崑崙屹立神州萬年,這點東西還是拿的出來。」說完得意的朝乾坤笑了笑。一副財大氣初的模樣,哪裡知道乾坤老道卻不做任何顏色,反正都是為了保護我蜀山,一旦丁引來攻,我蜀山可是首當其衝,今日讓你佔了上風又如何。
「如此甚好。有了這些東西,貧道也有些把握了。」李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神色。「這第三陣喚玄陰煉魂大陣,是蚩尤所制,貧道也是十年前偶然得到了八十桿大旗,只差了蚩尤本旗一面,不過此陣中,以我李玄本人做那本命旗,也差不了哪裡去。」
「道兄如此胸懷,讓我等佩服。」方勝一聽,神色一動,想那大陣中的本命旗受的進攻力度最大,若是以旗桿來代替,大陣破的時候,還能逃跑,但是以身體做了本命旗則是不同,身死則陣滅,陣滅則身死,想逃都難,在座的眾人都是大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當下對李玄敬佩不已,就是連虛無也是慚愧。卻不知道李玄心中暗笑。
「這也是最後的打算,但願第二陣就足夠了。」李玄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向乾坤打了個稽手道:「還請道兄借一洞府,好煉製大陣。」
「說的極是。」當即令人準備洞府與器材。而李玄拉著柳馨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