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凌虛房間的門打開了,封一劍慢慢走了出來,臉色異常難看,幾名過路的弟子看到宗主,紛紛行禮,封一劍一言不發,轉身而去,讓幾名弟子非常詫異,宗主今天還真是奇怪。
房間內,凌虛和武小樓同席而坐,武小樓已經變回了侍童模樣,此時,他手中正拿著一面令牌,暗笑不已。這令牌成劍型,一柄小巧玲瓏的金劍,劍柄上鑲著六顆璀璨的寶石,這是劍宗至高令牌,劍神令,見令如見宗主。其餘五脈分支,類似的令牌也有,不過劍柄上鑲的是一顆寶石。
「一切由你決定,凌虛配合武仙友,就這麼辦吧,我累了,回去休息…」想起封一劍走時有些落寞的身影,同門相殘,這樣的打擊無論是誰,估計都不太好受吧。
幾日後,一個奇怪的消息在小一輩門人之間相傳,說宗主一脈的大師兄段祥竟然是私生子,其父親如今乃是大大有名的人物。這個消息,如同長上了翅膀一般,不僅凌虛這一輩全部知道了,連封一劍這一輩人中也是都有耳聞。
隨後,另外一個消息不脛而走,說另一支脈的紫劍為人陷害,因為其大師兄紫煉窺探師傅歐陽瑾留下的仙器法寶和金劍令,故意栽贓紫劍勾結魔族,致使紫劍入獄。比強悍的雷霆,重重地轟在了所有劍宗人的臉上,氣氛一下子顯得詭異起來,封一劍自然大怒,要求立刻查出亂傳謠言之人,可惜查到最後,不了了知,根本不知道誰在散佈謠言。
至於段祥和紫煉,此時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兩人心中有鬼,深怕出個什麼萬一,但是又不敢聲張,甚至兩人連見面都不敢,以防被人多說閒話,而實際上,對方都怕另外一個人說漏了嘴,出現了問題,總是不好。
劍宗上下都不由得開始約束自己的行為。深怕一個不好,禍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劍宗的上層也是議論紛紛,相當詭異,不過,這些都是私下議論,而宗主這一脈的封一劍同輩長老卻是個個義憤填膺。
這一日,封一劍突然著急紫煉,到劍宗管轄下的清水城處理那邊的事物。說有一名修為極高地散仙在清水城搗亂。
紫煉不敢遲疑,帶著三名師弟,一路緊趕慢趕,來到清水城,果然有一散仙生事,不過對方修為淺薄,不過晉仙七品巔峰而已,紫煉三名師弟同時聯手,差點將其斬殺,最後被他逃脫。
紫煉在清水城休整一晚。就準備打道回劍宗,心中被誣蔑的事一直揮之不去。連四周不時射來的眼光,紫煉都認怒。
清水城。城主驛站。星光璀璨。閃閃光芒不時射了進來。紫煉本想修煉。卻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鬱悶地他。干坐在地上。望著星光發呆。
突然。人影一閃。一個人出現在紫煉地身後。紫煉似乎毫無所覺。依舊呆呆你忘著窗戶外面地星空。
一道劍光猛地暴閃而出。紫煉冷聲喝道:「何方宵小。以為我劍宗無人嗎?」
劍光一閃而沒。那人影輕鬆將劍芒接下。一個厚重地嗓音響起:「兩年不見。你修為似乎沒有絲毫進步!」
紫煉這時才看清楚來人。一身紫金色長袍。面色慈祥。黑眉白鬚。髮髻上地頭髮也已全白。右臉頰上一個明顯地黑痣。
頓時。紫煉七魂少了三魄。下意識地跪了下來。驚呼道:「師…師傅……」
「哼,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師傅嗎?當初為師地教導,你都記到哪裡去了?」來人竟然是已經飛昇仙界的歐陽瑾,此時,他聲音平淡,可是卻似乎帶著不可抵抗的威嚴。
「師傅……師傅的教導,小煉一日未曾忘記,時刻謹記在心!請師父明鑒!」紫煉努力想平靜下來,但卻是怎麼都無法平靜。
「呵呵,是嗎?你知道這次師傅為什麼甘冒大險,從仙界回來嗎?」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就是紫劍,知道為什麼將衣缽傳給紫劍,而不是你嗎?紫劍心性沉穩,可堪大任,接了師傅的衣缽,至少可保們下安穩,而你,悟性奇高,可惜心性不穩,為了能讓你早一步達到飛昇的境界,所以我才將衣缽傳給紫劍,難道你不知道嗎?接受衣缽,平日俗事異常耽誤修煉,致使無法專心向上,為師將擔子交給他,是對你的偏愛,想你早日飛昇!」
「師傅…我…師傅,可是您為何將仙劍傳給紫劍師弟?」
「哎,你啊,還是不知悔改,難道你不知嗎?修仙本是逆天,如若想飛昇成仙,必須自身實力強大,仙器固然能一時提高修為,但是卻會阻礙本身的修煉,明白嗎?只要不停地通過修煉自身,達到一定的高度,自然就可以飛昇而去,要那俗物,只會耽誤你的修行,你這個無知的笨蛋,仙劍給予紫劍,更多是讓他為了震懾他人。你真是氣死為師,想我一世聰明,最疼愛的弟子竟然如此愚笨!到了此時此刻,竟然完全不知悔改!」
「師傅…師傅您不要生氣!弟子明白了師傅的苦心,是弟子該死,是弟子一時貪心,師傅…是弟子被豬油蒙了心…」
「哎,既然你依舊悔改,為師還能說什麼呢?無論如弟子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師傅,段祥大師兄前幾個月來找弟子,問弟子是否想登上掌令之位,弟子對於師弟其實有點怨言,認為師傅比較偏心,所以就答應了,然後他就讓我誣陷師弟,說師弟勾結魔族。師傅…弟子錯了。您原諒弟子吧!師傅…」
「人生百態,萬法皆緣,也是為師太寵溺你了,讓你養成了今日的性格,哎…為師有罪啊…」
「師傅…師傅,不是您的錯,是弟子的錯…」
「罷了,為師也不怪你了,我有一法,你切記……」歐陽瑾細言細語交代一番。這才說道:「經此一事,希望您能真正明白師傅地苦心,我在仙界等你,師傅等著早日和你團聚,好了,我這次分神下界,相當危險,如果不是為了你,哎…為師去也…」
紫煉抬起頭。看著師傅從腳下開始,一點點消失,消失在空氣當中,紫煉心中更是驚奇,同時異常內疚,三跪九叩,哀聲說道:「師傅…我錯了,您老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處理此事,此間事了。我便潛心修煉,早日飛昇到您面前請罪!」
風吹雲動。紫煉抬起頭,卻再也看不見師傅地身影,心中突然十分安靜,往日的煩躁和焦躁彷彿在瞬間消失不見了,有了師傅的叮囑……同時也對師傅有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同時,覺得。相當對不起紫劍師弟,哎。想想當年他和紫劍一起在師傅面前受教,師傅經常訓斥,其實是對他報了很大地希望,還記得一次師傅為了他,整夜不睡,而恰巧他打算出去胡鬧,聽到了師傅的自言自語,以上總總,紫煉突然豁然開朗,不久便沉沉睡去。
清風城外,三男一女正站在雲層之上,二名中年劍修,一名身穿怪異服飾地女晉仙者,還有回復了本來模樣的武小樓。此時,武小樓正在瘋狂地大笑,其餘三人無奈地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知道,此事異常無奈,誰也沒想到,武小樓竟然會用這樣地方式解決問題。
「哈哈哈…」武小樓旁若無人的大笑。
「還沒笑夠,這下看到了笑話,該滿意了?」這名女劍修在劍宗乃至整個晉仙界,都是大大地有名。劍宗劍娘子,人漂亮的也是極其出名,但是脾氣暴躁也是鼎鼎有名。據說,在劍宗,所有人最不想招惹地便是這劍娘子,可是所有又不得不巴結她,因為她手中掌握著整個劍宗的所有女劍修。
或者說,她是所有想找尋劍修伴侶的男劍修的丈母娘,試問誰敢真的惹她,光是她手下的弟子們,就能讓整個劍宗翻天覆地。至於外面的人試問幾個人敢得罪整個劍宗,而且還要時刻擔心一群攻擊超強的女劍修不依不饒的糾纏追擊。
「武仙友,事情基本上已經弄清了,這紫煉也有悔過之心,後面我們該怎麼辦?」說話地正是封一劍,其實這一切都是按照武小樓的計劃進行的,單個突破,先突破紫煉,武小樓查了紫煉的生平,才知道此事極重孝道,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後面這事,比較難辦?沒辦法了,我們先回去,然後我找巫族族長和廣元宮的祈墨大哥聊聊,看看是否能從長老會下手,或者看看長老會的意思。」武小樓輕描淡寫,到是讓劍娘子和另外一名劍修嚇了一跳,封一劍自然知道武小樓的背景,點點頭沒說什麼。
劍娘子卻不行了,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說道:「沒看出來啊,你認識的人還不少
「啊?我想起來了,我可以讓佛宗聖佛和他們在長老會的人查看一下,多方咨詢,到時候,我們暗暗將人集合起來,一舉搞定這陰謀,只本事,劍娘子給你撐腰!」
武小樓看向封一劍,封一劍默默點頭,顯然認可了劍娘子的話,劍娘子更是得意,說道:「小子,看不老娘嗎?小心我…」
「劍…娘子前輩,坦白地仙女也未必有您這麼美麗,您的美在晉仙界都是獨樹一幟,只是,您地話,實在…實在…實在聲音大了點,如果您能溫……」
「溫柔是吧?」武小樓的話直接被打算,劍娘子掃了武小樓一眼,說道:「告訴你,老娘啥都會,就是不會溫柔!以前改不了。現在也改不掉,以後也沒打算改!」
「這個…封宗主,劍娘子前輩,雲來前輩,我先去廣元宮,改日再見…」武小樓徹底無語,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就飛,也不能他們還禮。
「哈哈哈…看到沒,這小子被老娘嚇跑了吧!看他還笑不笑?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幫小傢伙們,還有你們這幫老傢伙,心眼都不正,竟然堂堂劍宗,傳承多少萬年,竟然出來一個篡位的,老封啊老封,你就是心眼太好。你真失敗!」劍娘子罵完了,心裡似乎也舒服了,轉過身,劍光已經出現在腳下了,劍娘子又說道:「段祥更不是個東笑,劍娘子脾氣火爆,但是卻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所以封一劍在將她喊了出來,回去的路上,和劍娘子說了。要她回去千萬保密,劍娘子翻眼了看了封一劍一眼。點點頭。
如今紫煉已經解決,但是紫劍還是不能放出來,還有半個月,那長老會地人便會過時候如何處理後面的陰謀呢。封一劍沒底,只好求助於武小樓。
幸好。武小樓只走開了三天,便回來了。和封一劍一合計,對好下面如何如何?至於出現緊急狀況。身為一宗之主,如果連隨機應變都不會,那他就可以直接自刎了。
一切定計完成,就等著對方自投羅網,武小樓也是不急,就在凌虛地房間裡修煉了起來。旋已經基本上成功了,武小樓再一次觀察了一下身體內地情況,又看了一下翰神訣裡地描述,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大致上沒有什麼問霧氣和體內仙元等力量地轉換,一次次的練習,也讓武小樓對控制旋的旋轉有了不小的感悟,控制它的速度也容易了不少。與此同時,武小樓還經常把金色霧氣從基點下拉出來,順著全身遊走一遍,武小樓發現,每一次的遊走,他的身體和精神力都會有一定地增長,只不過增長的比較慢,不想第一次成旋的時候那麼厲害
武小樓又將禁制練習了一下,剛下再一次沉入意識中,學習翰神訣後面的攻擊法訣時,凌虛已經過來,通知他,長老會的長老來了。武小樓這才驚醒了過來,時間還過的真快。
如今凌虛已經成為了侍童的小跟班,這個巨大的反差讓虛一開始幾乎無法適應,不過幸好,他和紫劍關係極好,就是不爽,也忍了下來,加上師傅對武小樓都是格外尊敬,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武小樓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凌虛趕到了山下,去接人,而他自己,搖身一晃,臉上的肌肉聳動,變成了凌虛地模樣,來到劍殿。劍殿上,密密麻麻一片人群,正中間的一排坐著六個人,分別是劍宗六個分支的掌令,而另外幾個方向,按照分支,各自有各自的位置,都是老一輩的長老和各分支現在的成員,再後面,就是這些入室弟子的位置了。
僅僅是劍宗內室弟子,也就三代弟子在一起,整個劍殿,就坐滿了人,只不過,誰都不敢說話而已,氣氛格外壓抑,化身凌虛的武小樓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言語,而且這大殿中壓抑的氣氛,和不經意間發出的劍意,地確讓他有些震動。
如此多的高手,如果星星宗有這樣地高手,那會是什麼景象,不過可惜,星星宗也許要再過數十萬年,才能有這樣的規模了,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武小樓現在也想得開,既然已經如此,盡力而為,宗門興衰,任由天意
不經意間,武小樓突然掃到了劍殿上那個無比巨大的劍字,精神一振恍惚,竟然來到了一個意外的地方,這裡,無劍芒再飛舞,無數個人影在晃動,看地武小樓一時眼花。
突然,四個人影出現了,一個人影劈出了一劍,非常簡單的一劍,從上到下,直劈而已,可是這劍芒卻無比龐大,幾乎貫通天地,從上面,竟然看不到劍芒地長度,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劍芒似乎貫通了天地。
第二個人影此時也動了,劍招同樣簡單,飛劍出鞘,一記直刺,武小樓只覺得那劍芒刺過來時候,天地都黯淡了,彷彿所有地光芒都被那劍芒所吸收,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是,那個人影恢復到了原位。
此時,第三個人影動了,人影地動作同樣簡單,整個人化成了一柄劍,劍芒光芒萬丈,所有的空間都被劍芒充滿,武小樓努力想看的仔細,結果卻什麼都沒看見,劍光一收,人復原成原樣,一動不動。
第四個人影這是也動了,可是這個人僅僅舉起了劍,變沒了動作,甚至連剛才刺眼的劍芒都沒有,這讓武小樓百思不得其解,很明顯這是四式強大劍招,估計就是那劍殿中劍之本意,可是武小樓卻怎麼都不明白第四式是什麼意思。
不過,前兩式他到是有些體悟,心意一動,想起剛才見到的感覺,耳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