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仙路 卷一 平凡生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死不休
    杜子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很想拿刀捅自己一刀,四周的人頓時恍然大悟一般,異口同聲的說道:「哦…你當時調戲她們的時候?」

    巫霖臉色一變,說道:「杜竇,你還有什麼話說,武小樓乃我長老,巫皓乃我巫族下任族長,你天乙道宗調戲我長老髮妻,更是意圖殺害我巫族長老和未來族長,你們給我巫族一個公道,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乾清子長老,正一教對此有異議嗎?」

    乾清子臉色數變,氣的鬍鬚抖動,他本是正派作風之人,更是常以道家君子自居,感覺受人蒙騙,心中的滋味何其複雜和氣憤,猛一揮長袖,說道:「巫霖兄,實在抱歉,乾清子受人蒙騙,無言再此,先行告退,從此以後,天乙道宗和正一教再無任何關係!」

    乾清子拂袖而去,最後一句話,更是讓杜竇入墜冰窟,正一教不在視天乙道宗為附屬宗派,這個二流道宗立刻就變成了三流道宗,而且絕對不會有任何宗派敢出手相幫,這基本上宣告了天乙道宗的沒落甚至是滅宗之禍。

    杜竇萬分鬱悶,閃身對這自己兒子,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將他抽的轉了幾圈,鼻子裡竄出兩道血箭,杜竇對這巫霖行禮說道:「巫族長,很抱歉,受到小兒蒙騙,竟然闖下如此大禍!也害各位受了如此多的苦難,小兒就交由巫族發落,是生是死,悉聽尊便,另外,巫族還有要求,可以提出,杜竇盡量補償巫族的損失。」

    杜子騰一聽。頓時大驚,不顧形象地哭喊了起來,抱住了父親的大腿。杜竇惱怒地一腳將他踢飛。撞到了好幾處桌椅,大口地吐著鮮血,杜竇心中也是絞痛萬分。可是他很明白,此時不捨了兒子,他們連這個城門都出不去。仇,可以以後再報,現在他需要忍耐。

    巫霖看向武小樓,那意思,你有什麼要求。直接說出來好了。武小樓自然會意,說道:「我們三點要求,第一,你的兒子我不殺,但是我要閹了他。不許使用仙元修補,並且要廢掉他的修為,終生不能修煉。第二,我要趙匡德自廢一臂,當年那隻手打我,那隻手剁掉。第三,杜宗主你自廢修為,如此三點,便可。」

    「你…你好狠毒的心啊!」杜竇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冷聲說道:「如果你真要魚死網破。天乙道宗固然不是巫族的對手,但是也會讓巫族失去不少精英弟子!」

    巫霖本來也覺得武小樓要求過分了些。聽到杜竇這樣一說,怒氣大漲,喝道:「怎麼?杜宗主以為我巫族乃是怕事之人?」

    「哼,這小子地手段如此毒辣,依靠著巫族大山,自然敢說這句話,巫大族長你自然也不怕,可是如果死去太多精英弟子,你如何向你們長老會交代!」杜竇陰森地說道,眼中光芒漸漸瘋狂起來。

    「哈哈,好了,杜老頭,不要裝了,男子漢大丈夫,報仇絕對不會假於他人之手,你是不是想我說這句話,好,我就成全你,今天你給我留下杜子騰,其他人全部滾蛋,明天開始,我會向整個晉仙界宣佈,與你天乙道宗不死不休,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巫族插手,就我等幾人便可!」武小樓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兄弟,加上我!此事和巫族無關,但是算我一份!」巫皓突然站出來說道。

    「好,兄弟,算你一份!這些小雜碎,我就拿你們開刀,告訴你們,敢於傷害我武小樓及身邊之人,就必須付出代價!留下杜子騰,你們可以滾了…」武小樓絲毫不留情面,生死大敵,哪來那麼多廢話可說。

    杜竇看了巫霖一眼,發現他竟然毫無動靜,知道他已經默許,帶著幾名師兄弟,灰溜溜的走了,可憐杜子騰躺在那裡,猶自慘嚎,竟然無人問津。

    「小樓,你這樣是不是太衝動了,天乙道宗雖然只是二流宗門,但是實力非同小可,你們幾人怎麼可能是他們地對手,就是我整個巫族,也不願意和他們大動干戈,這樣會損失許多精英弟子,略作懲罰便是。」巫霖說話非常直接,他知道武小樓地為人,也知道對方體諒他的難處。

    武小樓微微一笑,說道:「族長,巫族家大業大,自然擔心一但開戰,就會擔心下面弟子的安危,可我只有幾人,只要我們幾人聚集在一處,並非不能對抗,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逃,但是我可以放手而為,放心,這一仗,絕對會勝,更要轟動整個晉仙界!」

    巫霖沉默了,心中似乎下了某種決定,抬起頭來,說道:「好!需要我幫你做什麼?還缺什麼東西,儘管說,我舉全族之力滿足你!」

    「這到不需要什麼?只是在下地內人和孩子,依舊要麻煩族長帶為照顧!」武小樓淡淡說道。

    「好…小事…」

    「不行…」穆生香、晴兒、小風、小火和祁陽,同時開口反對。

    武小樓無奈一笑,聲音卻變的非常溫柔,說道:「生香,晴兒,還有小風小火,祁陽,此次之戰,我無法照顧周全你們,你們不參加反而是好事,一但你們也參加了,很容易讓我分心,反而不好。」

    「不行,我們夫妻,生死與共!」穆生香和晴兒同時說道。

    「爸爸,爸爸,不許不帶我們!」小風和小火齊聲說道,小風竟然不喊武小樓媽媽了,可惜,武小樓並未注意到。

    「叔叔,我出來就是為了見識晉仙界,還有就是看看,這晉仙界,還沒什麼能阻止本公子的,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可就自己偷著去了,你攔不住的。」祁陽說話聲音並不大。可是卻讓人聽起來異常堅定,巫霖仔細打量著這個孩子,眼中充滿了疑惑。

    感動的同時。武小樓又非常矛盾。這事絕對不能讓兩名妻子參與,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怎麼辦?可是說來足足一個時辰。卻依舊無法說服他們,最後,武小樓只好推遲,他需要仔細想想。

    當夜,明珠城的城門上,一個男子掛在城牆之上,頭上被一團朦朧的清風包圍。只是這清風貌似非常冷,幾個巫族弟子離地老遠都受不了,城牆上也早已凍上了冰,他地下面,有一團火在燃燒。

    火很熱。他的皮膚都在燃燒,任憑他怎麼晃動,都無法讓火熄滅,熱入骨髓,彷彿他的靈魂都在燃燒;昨晚風很冷,冷地人骨頭都在發顫,至於肌肉和皮膚,早已凍僵。大腿之間,空蕩蕩再無一物,男人最寶貴地東西。被武小樓親手割了下來。直接餵了看門地仙獸,結果仙獸還不吃。最後只好讓小火一把話燒成灰燼。

    痛苦被放大了許多,但就是不會死,幽風和天火來回鍛燒和冰凍,讓痛苦不停地繼續,杜子騰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歇斯底里的發出著慘嚎,污言穢語從他嘴裡爆發了出來,他只求速死。可是,武小樓來到他地面前,只說了一句話:「這樣的痛苦,我承受了三百年,你承受三個月就可以了。」

    生不如死,杜子騰的嗓子已經無聲,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最後只剩下輕哼聲,身體在急速地痙攣和顫抖,無法想像的痛苦,他的雙眼失去了光彩。

    杜竇並沒有走出多遠,在城外看著兒子的痛苦,老臉一陣陣抽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現在出去,一定會被人圍攻,絕對無法活這出來,他一定會衝上去,就是讓他死去,也是對他來說,最大地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驚人地消息,和一段真實的影響出現在晉仙界中,影像是用一種晉仙界地玉石記錄,可以用仙元透進玉石中觀看。伴隨著影像,還有一段宣言。

    「我,武小樓,當年被天乙道宗少宗主杜子騰暗害,因其看上內人的姿色,追殺侮辱與我,後被其師叔趙匡德打入鬼蜮石林,整整三百年,在影響種地天火和幽風中鍛燒,嘗盡無盡痛苦!而後,天乙道宗不僅認錯,反而倒打一耙,找我要回公道。今,我武小樓發誓,以個人身份,將讓杜子騰、趙匡德和天乙道宗宗主杜竇嘗試我所經過的痛苦,我與三人不死不休,今杜子騰已經品嚐了後果,還有兩人,凡幫助其三人者,便是敵人,同樣不死不休!」

    宣言一出,晉仙界頓時轟動,正一教隨即發出通告,天乙道宗從今以後不在是正一教的附屬宗派,其宗門和正一教再無任何瓜葛。

    晉仙界再一次轟動了起來,武小樓和天乙道宗頓時響遍整個晉仙界,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一場熱鬧即將而來。有人歡笑,有人平靜,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磨手擦掌,各種心思的人都準備跳出來,參與進去,但是他們都有同樣一個想法,這武小樓還是別惹的好,看看杜子騰這慘樣,嘖嘖,絕對生不如死。同時,他們又想了武小樓那三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多數人不寒而怵,這東西,真不是人受的。

    一個月過去了,武小樓還在明珠城,他要求穆生香、晴兒、黑大、年曉童、還有巫皓,必須修為達到七品才能出去。另外小風、小火、祁陽三人,修為必須達到晉仙六品以上才准跟他出去報仇。

    最後,穆生香、晴兒、黑大、年曉童都沒有達到晉仙七品,在晉仙六品巔峰中卡到了,因為武小樓已經決定的事情,眾人只能接受,巫霖也前來勸說,修為低了不僅不能幫忙,還會阻礙他復仇,還不如在家裡修煉好了。兩女一聽,心中鬱悶,修煉起來更加刻苦和堅持。為了能早一點幫上自己的夫君,為了能早一點相守在一起。認真的女人很可怕,可怕到讓人覺得都有些恐怖。

    武小樓和巫皓,帶著小風和小火還有祁陽,踏上了討伐天乙道宗地長路,三個孩子地驚人天賦和實力展現了出來,那速度比展開大鵬神羽還快,不過。武小樓也發現,他們到了晉仙六品,修煉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同行的還有已經成為晉仙界絕無僅有地第一個太監杜子騰。一個月在天火和幽風中享受。他的神經徹底瘋掉了,成為晉仙界有史以來第一個神經病,一人臉佔兩大第一。也是從來沒有過地榮幸。

    而這短短一個月,天乙道宗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首先是人心變了,不少人心中開始打起了自己的打算,內部矛盾漸漸激化,只不過現在還沒表現出來,另外就是杜竇晉仙九品地修為壓著在。自然還沒出現大地問題;天乙道宗的外部更是麻煩,所有人見到了天乙道宗,彷彿都見到了瘟神一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仙峰城,東城和南城如今依舊由天乙道宗掌管。可是,人流量少了許多,往日的繁華,硬生生不知道差了多少。無數元晶飛灰湮滅,成為了別人口袋裡地東西一身黑衣的武小樓出現在仙峰城南門前,巫皓身上穿著一件灰黑的戰甲,據說上時祖輩傳下來好東西,保命巫甲,族長特別通過長老會,才弄來的好東西。但是穿上去。似乎模樣差了點。

    三小一邊磕著元晶,一邊笑著跟在二人後面。似乎根本不在乎是去做什麼?不過也難怪,這三小出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只是覺得好玩,壓根絲毫沒有拚命的覺悟。

    「喂,我爸爸武小樓來了,奶奶個喇叭花地,叫你們那什麼叫肚兜的傢伙出來送死,叫什麼不好聽,偏要叫肚兜,上輩子就是給女人做肚兜出身的吧!」小火眼看到了城門,身影比武小樓還快,竄到了前面,大咧咧的叫了起來,武小樓和巫皓在後面聽的直搖頭。

    小火前面一喊,後面小風和祁陽跟了上來,祁陽更是吼了一聲:「女人地內衣,那個小肚兜,出來給大爺受死!」

    武小樓沒有說話,直接將杜子騰隨後一丟,戰戰兢兢的杜子騰全身顫抖著,神情恍惚,口中不停的叫著:「好冷!好熱!好熱!好冷!別燒我!別凍我!」

    「我來找杜竇和趙匡德報仇,不想死的讓開!」武小樓一聲大喝,和巫皓直接往城門走去。

    兩名護衛猶豫不前,最近武小樓的傳言太多,乃是無上凶人,可是身為護衛弟子,不上前又不好,猶豫中,腳步邁了上去。武小樓看也不看,身後飄來一道火光和一道幽風。剎那間,一個人發出了慘嚎,僅僅叫出了半聲,全身被天火吞沒,幾個呼吸間燒成了灰燼;而另外一個瞬間被幽風凍住,隨著武小樓的步伐,碎裂成一地細小的冰晶,亮晶晶的,卻散發著死亡的光芒。

    半空中,已經飛起了不少看熱鬧的晉仙者,南城地所有聽到叫聲晉仙者都升到了半空,而且四周區域趕過來地晉仙者也越來越多,很快,就聚集了成千上萬的晉仙者。各種眼光複雜,有敬畏,有畏懼,有幸災樂禍,還有不少各大宗門派來地探子,前來查看結果。

    武小樓和巫皓絲毫不懼,一步一步堅定向南城和東城交界處的天乙道宗的駐地走去,他不怕對方聚集人手,他不在乎人多,他要告訴所有人,他,武小樓,不容任何人侮辱。

    天乙道宗裡經過短暫的慌亂,安靜了下來,趙匡德和另外一名天乙道宗的長老在這裡,也是趙匡德的師兄,一個晉仙八品的高手,兩個晉仙八品的高手坐鎮,他們相信,武小樓絕對不是對手。

    安排宗門弟子準備迎敵,他們為了以防萬一,決定先消耗武小樓的力量,弟子一個個接著來報,武小樓到了南城第三街,武小樓到了第四街,武小樓到了大門口。

    望著天乙道宗門前近千名晉仙者,武小樓面無表情,只說了一句話:「我只找趙匡德和杜竇,誰若阻止,殺無赦!」

    說完,武小樓和巫皓慢慢走了上去,腳步堅定,可是在天乙道宗的弟子面前,這腳步聲更像催命的戰鼓,一步一步敲打他們的心神。

    最前面的一名弟子首先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飛劍騰空而起,攻向武小樓,武小樓雙手快速捏了數個手印,空中喝道:「殺…」

    攻來的飛劍竟然比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倒射而回,將那名弟子身軀從頭而下劈成兩半,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法寶會反過來殺死自己。

    一人出手,其他人自然也收不住手,近千各類飛劍法寶紛紛出手,如此近的距離,幾乎完全被飛劍和法寶的光芒佔滿,武小樓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一片天火突然出現在武小樓的面前,將他面前所有的飛劍都吞噬了進去,並且直接往前侵襲,天火所到之處,所有法寶都在瞬間溶解,法寶的主人紛紛被反噬的吐血,可是硬接他們的是無邊的火焰,將他們吞沒。

    巫皓同樣沒有出手,數股幽風吹過,無聲無息,可是巫皓身前的所有法寶飛劍都瞬間被冰凍,被隨後而來的幽風吹成一地冰晶,幽風繼續向法寶飛劍的主人們吹去,一個個晉仙者,變成了滿滿一地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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