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武小樓突然大叫了一起,今兒個他可是主角,一聲驚叫,著實將眾人嚇了一大跳,只見武小樓一臉驚駭的表情指著木迪,配以他聳搭的眉毛,凹陷瘦弱的雙頰和一個珵亮的光頭更具效果,讓眾人刷的一下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木迪的身上,有如針刺一般,讓木迪也頗不自在,不知自己倒底怎麼了。
「難道閣下就是德善宗的木迪?」武小樓驚呼著。
「正是,不知阿彌……」
「啊呀……」武小樓又驚叫了起來,指著木迪的手也顫抖了起來,讓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木迪這個後起之秀還是侍佛的私生子不成?
「我師父提起過你,天天都提起你。」武小樓驚叫著,更是讓木迪摸不著頭腦,急得臉都有些扭曲了。
「不知侍佛大師為何提起在下?在下雖身居一派之主,卻從未有過什麼驚天之舉啊。」木迪盡量的保持著自己的形象,笑瞇瞇的問道。
「我師父說,論天下無恥屑小,唯德善木迪也,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響,木迪你一身白衣小白臉,果然天生無恥之相,再看看你這身材,長而不纖,細而不弱,臀圓而不尖堪稱是隨風扶柳,好一副賣屁股的相啊,這身修為賣了不少屁股吧?」武小樓一臉認真的表情,聽得眾人都在發愣,足足過了刻鐘,才哄然大笑了起來,德善宗近年在木迪的主持之下,瘋狂發展,從三流擠身二流,著實不凡,可是現在被武小樓一說竟然成了個賣屁股的,不過再順著武小樓的的話細細一想。怎麼看這木迪都有賣屁股的嫌疑。
「你……好個小和尚,我敬你是侍佛弟子,不成想你竟如此不識抬舉。竟敢如此污我。」木迪怒得全身顫抖,拔劍向武小樓衝了過去。武小樓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自己可算是與木迪仇深似海,晴兒為自己而死在他的手上,今日殺不成他,也要討些利息。
雙臂一展。破舊地僧袍烈烈做響,雙臂中的大鵬神羽一展其長,轉瞬間便到了木迪的身後,手上金身佛珠拔得嗡嗡做響,揮手一掌就向木迪地後背切去,一道金色的細長流光直向木迪地後背砸去,木迪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小和尚就失去了蹤影,反而是後背冰涼,當下大驚之色,侍佛的弟子果然有些門道。當下將劍向身後一架,叮的一聲,混厚的佛力順著長劍直接侵入體內,讓木迪的臉上像是塗了層金粉一樣。體內霸烈地仙元生生的被純和的佛力給平息了下去,強打著精神飛身後退,裴竹游一橫手上的飛劍,德善五劍護於木迪的身側。
武小樓現在可不敢跟這些鬥起來,真要是鬥起來,自己憑著佛門法寶根本就不足以與一眾十重修為的高人相鬥,當下一甩袖子,抽身退回原位。忽閃忽現的身形。當真如鬼魅一般,讓武小樓對大鵬神羽的信息更足。有朝一日徹底將大鵬神羽煉化,天下大可去得。
「小白臉,佛爺我就看你不順眼,正一教身為玄門正宗,無遊子前輩尚知謙虛,染塵派後起之秀,問鼎八方,尚知進退,陰陽門法術玄奇,且知收斂,你小小德善宗竟敢在此地裝大瓣蒜,哼哼。」武小樓罵道,卻在罵人中將這場中幾大門派高手都給恭維了個遍,無遊子以手撫鬚,淡笑不止,一朵花咯咯的笑了起來,蔥指點動,嬌媚萬千,陰陽一則是不冷不熱的向武小樓點了點頭,毫無怒態。\
「今日佛爺我就把話放在這,這般若心經乃師尊所傳,阿彌修為淺薄,悟之不透,誰若是能將這木迪擊殺當場,佛爺今日便將這般若心經送與他,若是得不著也不用急,小爺我再笨卻也記得原文,默書下來,雖不及師尊原稿,卻也可以從中悟得一二,不知哪位仙家願領此經?」武小樓高聲喝道。
木迪地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修仙中人號稱無情無慾,可是那只是說那些半仙之體的高人,普通修仙,哪怕是修為達到十重修為也是有**的,不同的是凡人貪財鳥貪食,修仙中人貪地就是可以提升自己實的一切東西,修仙法門,法寶,煉器好材料,每天因為這些東西莫名其妙失蹤或是喪命的修仙不知凡許,不知多少高人都栽到這上面,可是卻仍然前赴後繼,要不然今日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高手都聚於此地將阿彌圍在此處。
「阿彌,我木迪究竟與你有何怨仇?我木迪成名之時侍佛大師早已隱退,何來仇怨?」木迪指著武小樓叫道,手指有些顫抖,臉色也變得蒼白,若是這些高手同時攻起來,哪所他自己和裴竹游都是十重高手也擋不住啊。
「哪來仇怨可言吶,佛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太張揚了,老天不劈你是他不長眼……佛爺我今天替天行道……」武小樓的話剛落,轟降,一個炸雷響起,嚇得武小樓一縮脖子,連忙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只是念了半天才發現,卻是這山上陰天要下雨了,並非自己惹怒了老天,純屬巧合。
「阿彌,莫要逼人太甚,我木迪也不是那麼好捏的,我身後可是神武門。」木迪不得不將自己的大靠山報了出來,對於一個獨立存在的門派來說,依附某個大派並不是什麼奇怪地事情,但是卻從來都沒人說起,大家心知肚明便是,畢竟這話好說不好聽啊。
「嘿,神武門怕個鳥毛,佛爺我現在被這些人圍在這裡,隨時沒命都不怕還怕你個神武門,大夥一起上,一人一腳都踏死人,有道是法不責眾嘛,誰知道這小子是死在誰手上,反正般若心經就在佛爺我地手上,要不要就看你的,否則佛爺我寧可將它吞下去。」武小樓捧著般若心經笑瞇瞇地說道。
木迪有些發愣。這阿彌小和尚使這招很眼熟啊,好像當初將武小樓擒上德善宗的時候,他就是用自己的命來威脅自己。而且還一威脅一個准,不同的是現在把命換成了般若心經。若非小和尚與武小樓那個小痞子實在沒法聯繫到一起,木迪真的要以為這兩人是同一個人了。
十幾道不懷好意地目光落到了木迪的身上,讓木迪全身都不自然,這十幾人都是**重修為,木迪這邊兩名十重修為的高手。自然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只是那些故做姿態地高手們缺的就是一個領頭地,現在只要有一把飛劍向這邊射來,立時就能引起連鎖反應,大部分高手都會向他們攻擊,阿彌許下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好一個不將神武門放在眼中。」淡淡的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慵懶之意,一條色的影子扭了幾扭便出現在眾人地身前,「出來遊玩一番,不成想卻碰上如此好玩的事情。」來者淡淡的說道,漆黑的緊身衣。讓人口水橫流的身材告訴別人,她是成熟美麗的女人,雖然臉上擋著一層輕紗,一身修為更是高深莫測。竟然無人能看出她修為的深淺。
「隱仙服?」最識貨,傳承最久的正一教無遊子瞄到了來者披在身上那身黑衣就再也挪不開眼神了,那衣服在腰處有一抹金線,金線似乎是活的一樣不停的游動著,赫然是修仙中傳說已久地隱仙服,隱仙服穿到身上,哪怕是只有兩重修為穿上也足以瞞過九重修為高手的耳目,完全就隱身了。對於真正的高手還不夠。但是如果是九重修為的高手穿上,瞞過十重為地高手不成問題。十重修為的高手穿上,除了要飛昇的半仙之外,天下橫行而無人得知蹤影,簡直就是橫行利器。
「呵呵,我也是才找到不久,穿出來玩玩,沒想到無遊子長老眼光竟然如此犀利,一眼便認出了。」女子咯咯的笑道,像她這種修為的高手穿上,根本就無人得知她是何時前來。
「小和尚,我便是神武門的門主,什麼名字你不必知道,不知我算什麼樣的鳥毛?」女子柔聲問道,懶懶的聲音讓武小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猛地甩了甩頭,這娘們好高地修為啊,僅憑表情就影響到自己,若是動手來,怕是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自己,難道她的修為達到了傳說中地半仙之體不成?
武小樓尷尬的笑了起來,真正的高手出現了,十重高手前,武小樓可以淡笑自如,耍寶賣弄,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當然,他是佔盡了優勢的,可是面對這種真正的大高手時,哪怕人家只是往那一站,一聲不吭就讓武小樓不也再出聲。
「奶奶個喇叭花的,小爺我頂天立地一爺們,怕個屁……」武小樓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手上的佛骨念珠拔動得更快,腦後閃動一圈佛光,尖臉猴腮卻一臉的寶相莊嚴,看他的樣子,眾人一下子就把心提了起來,難道侍佛弟子要與這位神武門主一戰不成?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戰吶,不過武小樓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差點吐血。
只見武小樓手的念環一停,尖尖的臉上立刻堆滿了媚笑,「啊,原來是神武門主大駕光臨,可惜小僧被這麼多人圍著,沒法遠迎,早知神武門主神功蓋世壽與天齊,那個那個啥……哈哈,這般若心經小僧正是想要獻給門主呢,小僧形單孤影,勢單力薄才有今日被圍之困,若是門主不棄,還請收留呀。」武小樓說著,捧著般若心經便向門主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的點頭哈腰,連佛爺也不自稱了,哪裡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十足的勢利小人,侍佛那麼高明的一位佛家高人,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呢,想不通,真的讓人想不通。
神武門主的眉毛微微彎了一下,似乎是在笑,修長的眉毛彎起來漂亮之極,楚平安見過兩名天下大美人,可是無論是歐若還是妹妹穆生香,單論這眉毛,都無法與神武門主相比,只看這眉毛就知道,必然是不遜於歐若的絕世大美人。
「你這小和尚,倒是挺識趣的嘛。這嘴也夠甜的。」神武門主咯咯的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要不然侍佛那麼厲害的高人怎麼會收我做弟子呢。」武小樓嘿嘿的笑著說道,只見神武門主一揚袖那本般若心經倒到了她的素手之上。神武門主地手指很長,嫩白如玉。近乎透明,翻動了一下般若心經,書頁翻動之際,一股混厚的佛力四溢,讓人好不舒服。
「不錯不錯。」神武門主不停的點著頭。看了幾頁便放進了袖子裡,圍觀眾人齊齊地吞了口口水,卻無人敢言,人家的修為在那擺著,到了神武門主這個層次地高手已經不是用數量就可以堆出來的,她一個人幾乎可以把在場的數百修仙全部滅掉而不會皺一下眉頭。
「嘿嘿,門主,你看,我已將這般若心經獻上,您的大廟能不能容得我這小和尚。沒看您在時他們個個都很老實,若是你前腳走,後腳他們怕是就要將小僧生吞活剝了。」武小樓媚笑著說道。
「唔,你這也算是大功一件了。罷了,入我神武門,九重修為,當個四級護法吧,回去另有嘗賜。」神武門主擺了擺手說道。
「謝門主,謝門主,門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神功蓋世……」武小樓扯著脖子用有些尖利的嗓音吼叫著。神武門主地眉毛彎了彎,雖然修為到了她這個份上根本就不會被這種低層次的歌功頌德所打動。不過這麼露骨的讚揚,雖然聽起來肉麻了些,總是有些舒服。
「這是神武令,從今天起,你就是四級護法了,去吧。」神武門主甩手,一塊巴掌大小的牌子飄了過來,武小樓伸手接了,卻是一個竹板,上書令字,再無他字,實在讓武小樓難以相信這東西就是證明神武門護法的令牌,看起來太馬虎了點。
「那個……門主,小僧還不知本門所在呢。」武小樓低著頭說道。
「有了此令,你便是我神武門人,亮出此牌,若是還有人找你麻煩,我神武門自會點齊上下高手為你討回公道。」神武門主說道。
「這個……討回公道……小僧命都沒了,還要公道何用,小僧只想多活些時日。」武小樓立時愁眉苦臉的說道,神武門主聽得此言微微回頭,晶亮的眼睛盯著武小樓,似是要將他看透一樣,武小樓抬頭瞄了一眼,這眼神太亮了,像是暗夜裡的一點星辰,讓人不敢直視,相信任何人都不敢直視。
「好吧,隨我回去吧。」神武門主點了點頭,眉毛再一次彎了彎。
從神武門主一出現,染塵派的一朵花就低著頭,縮著身子盡量的向人群裡擠,按理來說,染塵派是神武門所扶持,是神武門一分支,只是染塵派行事處處脫離神武門想要自立門戶,今日她這個上使碰上正牌地門主,心裡想不虛都難,好在神武門主並未為難她,自是縱身御空而去,武小樓給場中諸人,特別是木迪扔下一個鄙視的眼神,雙臂一展人便沒了影子。
直到二人都沒了影子,木雕似的眾人才算是回過神來,個個都長出了一口氣,神武門主從出現到離開,一句大聲說話都沒有,可是那種超級高手淡淡的威壓和淡淡地敵意讓他們個個都說不出話來,直到神武門主離開,身為玄門正宗的無遊子拉不下老臉,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領著門人弟子遠去,再呆下去只會徒然丟臉了。
這事怨不得人,若是高手不出現,這些十重修為的高手個個都有一爭的本錢,畢竟來的只是神武門扶持起來的幾個門派,雖然大伙心知肚明,但是他們也沒報身份,按著修仙界不成文的規矩,有事要他們自己兜著的,打死了就打死了,可是現在正主加寶物都被超級高手出手帶走,他們再打就得不償失了,無論哪方面損傷,都不得不豎下一個敵人,何苦呢,散吧散吧,都散了吧,要說這裡誰最倒霉,一個是萬紫煙,出手便傷了自己地嬌女劍,另一個是就是木迪了,被武小樓夾槍帶棒地損了一通,下半輩子都離不了賣屁股的名聲,第三個就是林克爽了,老婆被欺負了,回家肯定免不了要被老婆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