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風水輪流轉,今天,轉到我這來了,武小樓,如果你還有一點小聰明的話,就痛痛快快的把這袋子的禁制給我解了,不過你別指望我會放過你,但是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閱讀文字版,請上]」木迪晃了晃手上的乾坤袋說道,他不是沒想過強行破解,可是這種儲物類法寶可不是普通的法寶,一個不少,所有的東西都會變成粉末,拿來也沒用,而且還會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他才不得不到地牢裡來找武小樓。
「如果我把這個袋子給你解開,我才不得好死哩。」武小樓懶洋洋的說道,索性一頭紮倒在地面上,閉上了眼睛。
「嘿,我可警告你喲,我的仙元被制,現在身體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若是你對我動粗的話,嘿嘿,小爺我寧可猛催仙元自殺,咱們一拍兩散,乾坤袋你留著,說不定還有能解開的一天,如果我死了,你可就什麼都拿不到了,還有,我死了,我看你怎麼向你的主子交待,你呀,在他們的眼中,就他***是一條狗。」武小樓將雙手枕到腦後,雙腿疊交在一起,晃著小腿懶洋洋的說道。
「我……」木迪氣得兩隻眼睛幾乎要冒出眼眶之外,帥氣的小白臉漲成了豬肝色,武小樓這一番話,無疑正掐在他的七寸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這小子就是一無賴,不過說的確也在理,真的一拍兩散,最後吃苦的肯定是自己。
「我就不信,你能捨得一身修為!」木迪惡狠狠的說道。
「奶奶個喇叭花的,小爺我從一街頭小乞丐混到今天,從一個人人欺負的小屁孩到一個讓整個修仙界都為之所動的大人物,我還有什麼不夠的?哪怕現在就死了,小爺我皺一下眉頭都他***隨你姓,不信你這個王八犢子就跟我試試,不過,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小爺我呢,嘿嘿,小爺我也不想死。」武小樓嘿嘿的笑著說道,這話讓木迪更是摸不著頭腦,這小子倒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聰明,好死不如賴活著!」木迪冷聲嗤笑道。
「錯錯錯,你錯得太離譜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可適合小爺我,對小爺我來說,寧可好死,決不賴活,要活就活得頂天立地。」武小樓一臉堅決的說道,噎得木迪瞪著眼睛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木迪幾次鬆手又幾次握緊,骨頭節嘎吧嘎吧直響,武小樓用氣死人的目光盯著他,不時的挑動幾下眉毛挑釁一番,好像催促木迪趕緊對他對手自己好自殺死得轟烈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木迪真的很想弄一張漁網罩在武小樓的身上,將他身上的肉一絲絲的割下來,割足十萬八千萬然後再一刀宰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武小樓正是抓中了他顧忌的一點,那就是神武門,神武門的神秘與強大,像是一根冰冷的冰刺一樣捅進心底,哪怕是他性格變得再暴躁也不敢越那雷池一步,如果讓神武門的人知道自己抓住了武小樓而沒有上交,甚至死在自己的手上,木迪不知道神武門的人會怎麼對付他。
木迪恨恨的盯了武小樓一眼,轉身退了出去,武小樓不可能一直都留在這裡,頂多能留兩天,然後就要通知神武門的人自己抓住武小樓了,時間太長的話,就無法解釋了,若是讓神武門的人懷疑自己有異心的話,後果很嚴重。
「奶奶個喇叭花的,跟小爺玩,玩死你個***。」武小樓衝著木迪的背影呸了一口大聲罵道,氣得剛要出門的木迪停住了腳步,回頭狠狠的盯著武小樓。
「來呀來呀,奶奶個喇叭花的,你他***碰小爺我一個手指頭,小爺我立刻死給你看。」武小樓興起,一手叉在腰間,一手指著木要迪像是街頭的潑婦罵道,氣得木迪的牙齒咬得咯咯怪響,半晌,還是一甩袖子離開了。
「呼,總算是唬住這小子了,暫時沒事了。」武小樓在木迪走後,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心中暗暗慶幸道,同時對自己的行為也感到好像,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裝相裝到這份上來,不過還好,雖然丟了面子卻留下了小命,只要不下跪,什麼面子不能丟。
夜深了,武小樓一直都沒有再一次找到請仙扶鸞的那種感覺,也毫無睡意,對於修仙中人來說,除了子午時辰的天地元氣變化之外,根本就沒有黑夜白天之分,今天自己撐過去了,明天那個木迪想通了,只怕又會再回來找自己,到時候只怕就沒有這麼容易就唬弄過去了,也就是說,自己必須要今天晚上逃脫,可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請仙的感覺,又不能運轉仙元讓自己沉靜,無奈之下,只得念起請仙扶鸞術的咒文來,越念聲音越大,最後,神秘古老的咒文聲在並不寬的地下牢房裡迴響著。
「唸唸……等你死了自然有人會對你念,現在念還早了些。」一名削瘦的德善弟子走了進來陰沉著臉說道,可是武小樓卻混然未覺,仍然在念著古老神秘的咒文。
「敢無視於我?」削瘦的弟子一愣,臉色一紅,怒聲吼道,飛起一腳就踢在武小樓的胸口,若是論實力,武小樓一動不動的受這一腳,連灰塵都不帶拍的,可是現在不行了,武小樓的仙元被封,與普通人無異,只是身體常年受到精純的仙元淬煉,變得結實無比,這名瘦弟子也是五重左右的修為,含怒一腳雖未用盡作力,卻也足以踢碎鐵石,武小樓身體再強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武小樓恨恨的咬著,慢慢的將嘴角的血水抹去,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動作雖慢,可是卻給人無窮的壓力,哪怕沒有仙元配合,也足以讓這名瘦弟子驚退兩步,可是對方只是一介牢徒,竟然能嚇退自己?若是傳出去,自己還有何面目在德善宗再混下去?想到這裡,瘦弟子再一步跨了上來,一把揪著武小樓的脖領子將拎了起來。
「嘿,孫子,你說,你們掌門都他***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上,你說什麼怎麼樣?」武小樓冷笑著說道。
「呃……」削瘦的德善宗弟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慢慢的鬆開了手,再退一步,衝著武小樓就呸了一口,「階下之徒,何勇之有。」說罷轉身就走。
「孫子,你他***給我回來,讓你走了嗎?」武小樓厲喝道。
「階下之徒,膽敢口出狂言!」瘦弟子怒聲喝道,被武小樓罵了兩句孫子,自己還沒跟他計較呢,竟然還敢跟自己口出狂言。
「小爺我現在就死在這,我倒要看看,性格已扭曲的木迪會如何處置你這個看守者。」武小樓冷喝著,然後身子微微一動,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通紅,嘴角也流出一縷鮮血來。
瘦弟子微微一愣,然後馬上就驚了,「不可不可……」吼叫著連忙衝了上來,伸手就把在武小樓的肩上。
「哼,不想讓小爺我活,難不成還能逼著小爺我生不成?小爺要自殺,我看誰能攔得住。」武小樓昂著頭吼道。
「你……你……你要如何!」瘦子弟跺著腳叫道,武小樓說得一點沒錯,身為本門弟子,他更能體會到,從前溫文而雅的大師兄不見了,脾氣越來越暴,已有兩名修為不前的初級弟子慘死在他的手上,足足嚎叫了兩天兩夜才死啊,逼得德善宗上下的弟子拼了小命的苦練,否則的話自己今日又怎麼會五重修為,怕是還在三重左右晃當呢,若是讓這無賴小子死在自己的面前的話,只怕自己比兩位前輩死得更慘。
「跪下,磕頭謝罪,否則的話,小爺我就死在這兒,嘿嘿,沒想到,小爺我今天也能像個娘們一樣,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哈哈……」武小樓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瘦子一臉苦悶與憤怒交織的樣子,一吐胸中悶氣。
「你……姓武的,你一個將死之人,莫要欺人太甚!」瘦子高聲大喝著,眼中閃爍的恐懼神色卻出賣了他心底的想法,腳下散亂微晃,想跑卻又不敢。
「對,我是一個將死之人,那又怎麼樣,奶奶個喇叭花的,就是因為老子是一個將死之人才不怕哩,你他***今天要是不給小爺我跪下磕頭謝罪,小爺我不介意提前幾天嗝屁,死也要帶一個墊背的。」武小樓陰陽怪氣的說道,氣得瘦子幾欲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咦?你不磕頭是不是?小爺我就不信還制不了你了。」武小樓說著,臉色又是一紅。
「天吶,我的爺爺喲,我是你孫子,我是你孫子還不行嘛。」瘦子終於受不了武小樓的性命相脅,還是投降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砰砰就是兩個頭磕了下去,然後爬了起來,眼圈都紅了,幾乎要哭出來。
「就磕倆?有道是三拜九叩,怎麼也要磕九個才是,你就磕兩,磕死人吶?」武小樓抱著肩膀說道。
「好好,我磕,我磕還不行嗎。」瘦子說著又跪了下去。
「動靜大點,要是太小了,小爺不滿的話,就讓你一直磕下去。」武小樓搶著說道。
瘦子一咬牙,磕吧,自己怎麼接了這麼一個倒霉差事,以後若是再有人被關,寧可自己御一條胳膊裝死也不再來了,心中發著狠,腦袋卻一下下的磕了下去,砰砰做響,將牢房裡的石質地面都撞出一個坑來,直磕得這瘦了腦袋嗡鳴不止,一下下的,卻沒有發現,武小樓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六個頭磕完,瘦子抬起頭來,晃晃腦袋,剛想發問,突聞鏘的一聲輕響,似是飛劍出鞘的動靜,他們這些低級弟子使用的都是那種兩三尺長連鞘的飛劍,品相很低,但是殺人足夠了。
武小樓就趁著這瘦子疏於防範之際,被梆在身後的雙手微微一抖,結實的火龍雪蠶絲繩一把就將瘦子背後那柄兩尺半長的飛劍拔了出來,雖然沒了仙元,但是淬煉的體質仍然足以支持武小樓做出高速的動作來,拔劍,出劍,橫裡微微一劃,動作呵成一氣,一股血水自瘦子的脖子飆射出來,噴出丈許遠去,瘦子緊緊的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發出咯咯的怪響聲,武小樓這一劍可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將瘦子半個脖子都劃開,區區五重修為而已,哪裡能頂得住這麼嚴重的傷勢,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連遠神都沒有溢出,這就是修為進度太快,根基不穩的後果。
「可憐的傢伙,終還是死在我的手上了。」武小樓低頭為了這瘦子默哀了兩分鐘,仔細想來,這些年混跡修仙,除了那一次差點把木迪幹掉之外,自己好像還沒有殺過人沾過血,倒是這一次,第一次幹掉了一個人,默哀更有理由了。
「德善宗啊,這下我們的梁子結得更大了,如果不是你們逼人太甚,我武小樓又怎麼會沾染鮮血,從此,我不再純潔。」武小樓自哀自歎了片刻,搖了搖頭,將瘦子背後的劍鞘也摘了下來,手上沒有武器,這把破劍對付著先用用吧。
武小樓將劍插進劍鞘,才一轉身便停了下來,兩條幽黑的人影就站在洞品處,一動也不動,武小樓的心中一驚,完了,這下可完蛋了,奶奶個喇叭花的,剛剛幹掉一下,又來了兩個,不過這兩個人影瞅著曲線倒像是女人,而且身材都不錯的那種。
「奶奶個喇叭花的,只希望這兩人是美女,死在美女的手上總還好受一些,不過還是拼一下吧。」武小樓心中暗想著,將劍一拔,刷的一下,更將劍橫到了脖子上,再一次故計重施。
「別過來,過來小爺我就抹了脖子,一拍兩散,死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掌門木迪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不信咱就試試。」武小樓低聲嘶吼著,像是一隻受了傷了野獸,一邊吼著,一邊拚命的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那人長什麼模樣,只可惜,仙元盡封,眼睛也變得與尋常人無異,根本就看不清黑暗中的東西,修仙者的生活當中,除一些比較精巧的晶石寶珠之外,是沒有燈與火把的,暗中視物,只要兩重便可,現在仙元被封,連兩重修為的尋常修仙都不如。
偷偷溜進來的李詩和晴兒一下子就傻了,本來是想救武小樓來著,沒想到武小樓竟然自行脫困,不過好像是受了什麼禁制,把劍橫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過這招,還真是聰明。
晴兒卻沒管那個,蓮步輕移,便向武小樓走了過去,李詩伸手欲拉,晴兒已經走到了跟前,跟了他這麼久,對武小樓,晴兒再瞭解不過了,純是一個修了仙的無賴小混混,不到最後關頭,他才捨不得死呢。
「怎麼?難道我們來看看你都要自殺嗎?」晴兒輕聲問道,又媚又柔的聲音讓武小樓身上的勁頭一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木迪親至便好,不過這個娘們卻更讓人頭疼。
「你把我抓來,怎麼,現在又來送我上路?」武小樓說道,腳下微微的退了一步,希望用言語將晴兒先拖住,然後再尋機試試,能能發動請仙扶鸞之術,實在不行,只有殺出去了。
「其實,我是來救你的,後來那個是詩兒,我的小師妹,你們很熟吧。」晴兒說道。
「噢……李詩呀,熟,熟,那是相當的熟了。」武小樓哈哈的笑著說道,兩隻眼睛在黑暗中骨碌碌的轉個不停,晴兒把自己抓進來又來救自己,說死誰信吶。
「我知你不信,其實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隨黑子四處尋找你的蹤跡,一心要完成師尊交我的任務,黑子是個傻小子,我說什麼他便信什麼,我一直都告訴他,你是我的愛人,捨我而去,我一直都對他說,我是多麼多麼的愛你,沒有了你,我無法再活下去,黑子信了。」晴兒道。
「當然,黑子那個傻小子缺心眼,不信才有鬼了。」武小樓說道,樂得聽晴兒與自己說話,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分心兩用,一邊對付晴兒,一邊拚命的回想著之前進入請仙之境的那種感覺,亮點一閃,如同有形有質一般的出現在額前,扭動著尾巴向額間鑽去,成了,武小樓心中暗樂。
「黑子信了,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說,說到最後,我自己也信了,甚至在帶你來的時候,我都在猶豫,把你捉來倒底是對還是不對,我在猶豫,我在掙扎,我在內疚,我……」晴兒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
「噢……」武小樓毫無感情的噢了一聲,至於後面的李詩更是聽傻了,武小樓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呀,晴兒這會根本就沒有必要施展她與生俱來的媚態來欺騙武小樓,那麼她說的便都是真的嘍?她竟然愛上了武小樓?這個消息無疑像是一聲炸雷在腦海裡迴盪著,為什麼會讓自己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德善大變,師尊有新的命令下來,終於可以讓我解脫了,不管如何,今日都要將你救出去,我願意隨你一起浪跡天崖。」晴兒頗為動情的說道。
「可是我對你沒感覺。」武小樓搖頭說道,心中更是暗歎這晴兒好演技啊,特別是只聽聲音不見表情,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呀,自己都差點信了呢,可是他哪知,晴兒說的是真話,雖然平實,卻是發自心底,而發自內心的話最具有感染力。
「我對你感覺便是,我相信,日久見人心,我會努力去做,做得很好。」晴兒說道,聲音仍然柔柔的,卻透著堅定,堅定得讓武小樓有些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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