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太聰明了,只需挑些品性不錯的人,就像今天這樣只傳基本法門,這樣的話,十年之後,振臂一呼,幾百上千根基扎實的弟子聚於周圍……」武小樓想著想著不由流下口水來,只是這也僅僅是想想罷了,修仙講究的不僅是品性,還有姿質,還有些運氣,固然有大批的人四處尋找名師想學得飛昇之術,但是那些修仙中人何嘗不是也在四處尋找合適的衣缽弟子呢,相比之下星星宗還是有所特長的,對姿質要求不是那麼高,卻也不是隨便拉過來一個就能學的,正想得出神,一股冷森森的感覺自腳跟升起直衝腦際,有殺氣,很重的殺人,武小樓抬頭望去,幾里外,一雙晶亮的眼睛讓他透體生寒。[閱讀文字版,請上]
「奶奶個喇叭花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武小樓一愣,那張帥氣的臉蛋給他留下的印像不淺。
「這是……」木迪也愣住了,那人的相貌像是一頭小獸,在心底蹦達著想要跳出來,卻隔著膜一樣的東西,怎麼看跳不出來,急得木迪腦門見汗,死死的瞪大了雙眼。
武小樓和木迪就麼隔著幾里遠的距離相互瞪視著,都覺得對方是個很重要的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木迪是將心思都用在了晴兒的身上,而武小樓是這段安逸的日子過得有些遲鈍了,兩個同樣遲鈍的人碰到一起,可有好戲看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慢慢靠近,直靠到不足里許,木迪這才暴喝一聲,「武小樓……」
「奶奶個喇叭花的,木……木他***什麼來著?」武小樓早忘了這個帥哥的名字,只記得他的無風掌,也記得那柄閃亮而鋒利的長劍。
木迪二話不說,縱使飛劍便衝了過來,木迪的眉心還在隱隱做痛,他永遠都記得,這個武小樓那神奇的御劍之術,奪了自己的飛劍傷了自己,所以面對武小樓的時候,哪裡還敢將劍離手,只是緊緊的握著,實力先打了個折扣。[閱讀文字版,請上]
不足里許,二人邁開大步,連跑帶飛,只是幾步便沖得相距不過三四丈,木迪的長劍回手至肋下擺出刺的架式,武小樓的手在腰間一抹,忽,紫火升起,熱力四溢,升龍鎖鏈帶著詭異的呼嘯聲向木迪捲去。
「嘶……」木迪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才年餘未見,不成想這小子竟然有了如此強悍的武器,早聽五劍,現在四劍說起過那神鬼莫測的鎖鏈,今日一見,漆黑中微微透亮的鎖鏈初見便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氣勢先弱了下來,怒火上衝,卻還沒有燒昏他的腦子。
急急的木迪像是摔了個跟頭一樣橫身便撲向地面,升龍鎖鏈刷的一聲從他的背部掃過,真火的熱力將木迪身後的衣服燒得焦黃精脆,一動之下,啪啪脆響離體而去,露出比女人還要柔嫩幾分的背部皮膚。
「小狗,膽敢欺我……」木迪怒吼著,長劍刷的一聲隔空便向武小樓的腿部劈來,長劍射出的有形有質劍氣足足十餘丈長,像是手上持的是一柄十幾丈長的巨大窄劍。
「奶奶個喇叭花的,小爺我欺的就是你。」武小樓怪叫一聲,縱身騰空而起,鎖鏈一卷,自上而下向木迪釘來。
木迪隔空一掌向武小樓拍去,橫身閃躲,木迪的無風掌武小樓已經見識過了,雖然上一次沒把自己怎麼樣,但是這麼久過去了,誰知道木迪有沒有什麼新的創新法門,殺傷力是不是又增長了。
木迪和武小樓這幾下交擊當真是如電光火石一般,眨眼之間二人便分開了,相距十幾丈遠,相互對視著,木迪是一臉的陰冷,武小樓卻是一臉的淡笑,隱居這麼久,只是悶著修煉,從來都未與人交手,打上幾手,當真是全身痛快,骨頭節都像是被拆開重裝了一下,痛快之極。
「嘎嘎……」武小樓扭了幾下脖子,將脖骨扭得發出怪響聲,武小樓越是這般輕鬆,就讓木迪越是氣憤,鼻子糾結著,不停的跳動,握劍的手握得更急,無風掌固然是他的一門絕技,但是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打起來,還要靠飛劍,可是偏偏對武小樓不能使飛劍,當年街頭一戰,奪劍入眉心讓他至今想起來都後怕不已,若是再深入哪怕一寸都要了他的命,到現在,他還時常會頭疼,後遺症明顯。
「痛快,再來,看看咱們誰更厲害,哈哈,看鎖……」武小樓怪嘯一聲,身子前撲,木迪立時便將劍橫到了身前,可是武小樓卻沒有衝上前來,而是雙手一扣,手訣打出,木迪更是大驚,又要搶自己的劍,哪有那麼容易,當下更是雙手都握到了劍柄上,一隻眼睛看著武小樓一隻眼睛不放心的盯著自己的劍,也難為他能將兩隻眼睛分開。
武小樓的手訣沒有去奪劍,而是腰間一閃,一柄玉骨扇出現在手上,扇面一開,優美的扇子落入武小樓的手上,用力一揮,忽,風起,旋起的小小刀刃割得衣服啪啪做響,仙元保護下,卻也無恙,只是風中還夾著紫紅的烈火,又風又火,雖然沒有給木迪致命的傷害,卻也煩得他怒吼不已。
身邊有異響,木迪二話不說一劍刺去,噹的一聲輕響,劍鎖交擊在一起,鎖鏈卻能轉彎,穿過長劍,嘩拉一聲盤到了木迪的腰間,然後木迪就不敢動了,鎖鏈上隱隱突現的紫火將腰間的衣服燒光了一圈,卻沒有傷到皮膚分毫,可是那仙元真火卻刺入皮下,刺痛之極,若是武小樓再加一把力,怕是這腰就要斷了。
風息塵落,武小樓悄悄的站在木迪身後丈許遠的地方,手裡還牽著鎖鏈的一端,嘴角一挑,邪邪一笑,「小子,落入我手裡了吧,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把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就當我是個劫道的,劫光你這只肥羊,要麼就是我把你攔腰燒斷,然後我自己撿。」武小樓說道。
「哼,當我是傻的?我把東西都給你,你不放我呢。」木迪冷冷的說道。
「你沒的選擇。」武小樓說著,紫火微微一盛,煉器使用的真火直接就將木迪的腰間燒得青煙一起,生生勒下寸許,皮膚都干抽得成了焦炭,疼得木迪慘呼一聲,卻不敢亂動,手上一輕,卻是武小樓直接將手上的長劍搶了過去。
「怎麼樣?」武小樓冷聲道。
「休想。」此時的木迪倒寧可自己被幹掉,絕不肯低頭。
「好,倒是小看你了,有幾分硬氣,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小爺我的火硬。」武小樓說著便欲抽鎖鏈。
「殺了我,你什麼也得不到。」說著,木迪身上仙元微鼓,一個小小的瓷瓶自腰間飛了出來,殘餘的仙元在空中啪的一聲將瓷瓶炸得粉碎,裡面的靈丹也被炸得粉碎,藥內含蓄的精純元氣也散入天地之間,讓武小樓暗道一聲可惜,這瓶藥怕是不簡單。
「奶奶個喇叭花的,雖然可惜,但是沒人可以威脅小爺我。」武小樓怒聲道,眼中殺機一顯,火力更盛,木迪哇噢的慘叫一聲,身上東西亂飛,幾個小瓶,甚至還有兩柄品相不錯,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飛劍,雖然不比木迪手上的長劍,卻也不是凡品,至少七八重的修仙者使用還是蠻順手的。
「給你給你,都給你了。」木迪被武小樓充滿殺意的目光一瞪,再也硬不起來,將東西都扔了出來,高高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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