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仙路 卷一 平凡生活 第二十四章 德善無德(下)
    「奶奶個喇叭花的,腦袋夠硬啊!」武小樓看著手裡殘剩的一點點磚頭碎塊不由有些發愣。

    「小狗,竟然敢打我?」白衣師兄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水怒罵起來,原本溫文儒雅的臉扭曲了起來,給人一種可憎的感覺。

    「天啊,師兄,你沒事吧?」小蠻女驚叫了起來,一下子沒了主意,在她的眼中,師兄那可是除了父親外,最厲害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街頭被人一板磚拍出血來,那一板磚,直接就將師兄身上那層光環給拍得支離破碎。

    「走眼了,竟然還是個修仙,修為不弱啊!」白衣師兄指著武小樓怒叫起來,雖然他看不透武小樓的修為,覺得有些怪異,可是從那一板磚的力度上來看,比他差遠了,若是比他高上一階的修仙這麼一磚拍下來,早就將他們的腦袋打碎了,哪容他在這裡叫囂。

    武小樓拍完這一磚後就有些後悔了,這完全不附合他的性格,要麼就不打,既然已經是敵人了,那麼下手就應該下死手,讓對方失去威脅才是,而不是不輕不重的一磚頭,用拳頭都比用磚頭強,不過看著那白衣師兄,他的心裡竟然蠢蠢欲動,修仙以來,要麼挨打,要麼挨人,還真就沒有碰到過勢均力敵的對手,今天這個白衣人的修為與自己差相不多,起碼挨了自己一板磚只流點血啥事沒有,如果比自己低,一磚就昏了,比自己高太多的話,磚頭也不能讓他受傷。

    「小狗受死吧。」白衣師兄怒吼一聲,手一引,鏘,長劍自身後彈了出來飄在他的身前,長劍如一泓秋水,雖是殺人利器,卻不帶一絲的殺氣,飄在白衣師兄的面前,微微顫動著,發出輕輕的嗡嗡聲,端是一把有靈的寶劍。

    武小樓手上沒有武器,白衣師兄又比他的修為高上一籌,這並不公平,可是武小樓只是全神戒備的望著白衣師兄,公不公平他並不在乎,想當年他在京城還是小乞兒的時候不也沒少挨那些壯年人的欺負,後來以修仙的身份欺負那些小混混又哪能談得上公平?所以在武小樓的心裡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個詞,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以一塊青磚就去偷襲白衣師兄了。

    白衣師兄手上劍決引動,那把如水般的長劍突地爆起一團精光,如水般的湧動著向武小樓如輕煙的湧來,不帶一絲人間煙火之氣,瞬間便抹到了武小樓的脖子處。

    武小樓是什麼人,那是白天防石灰,晚上防悶棍的主,想當年混跡京城的時候,京城裡的混混哪一個不是把這個小霸王恨得牙癢癢,悶棍沒少打,只要一出門,都是防著被偷襲,雖然那點偷襲武小樓修仙有所小成以後不看在眼中,卻也樂此不彼的打擊著那些混混,之前那無風掌太過詭異使得武小樓根本就沒有防備,現在都動上劍了,哪還能讓他再得逞,身子一扭脖子一縮,腦袋像是縮進了身體一樣,那柄秋水般的長劍帶走幾樓頭髮劃了個,武小樓揮出一拳,聚在拳上白濛濛的拳影仙元脫手而出便向白衣師兄打去,沒辦法,自晶流劍廢掉遺失以後就再沒有趁手兵器,跟同道中人打起來總是吃虧許多。

    白衣師兄的胸部一縮一挺,砰的一聲生生的將聚起的仙元拳影挺散,控著飛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向武小樓的後背扎去,嘶的一聲,武小樓閃得快卻也被長劍在身後劃出一條口子,後背劃破了皮,滲出一溜密密麻麻的血珠來,雖然只是劃破了皮,但是修仙中人的法寶並像尋常刀劍一樣只憑著鋒利傷人,異種仙元順著飛劍侵入體內,使得後背又冷又麻失去了知覺,仙元運轉,才算是恢復知覺,卻是後背處的經脈也受了一些影響,兩招之下就讓武小樓受了傷。

    「奶奶個喇叭花的,當老子是病貓不成。」武小樓可是真的怒了,雙手一合一絞,雙後食姆二指並立而起,衍自星星宗法門的霸劍訣使了出來,白衣師兄哪知道武小樓竟然會這奇功,一個不察,飛劍竟然不聽使喚,那柄秋水般晃動的長劍調頭向自己殺來,直頂眉心,無風掌合擊拍出,打的卻不是武小樓,而是將長劍在眉心之處拍住,雙手合十,長劍仍然前行一段,半個劍尖都頂進了眉心刺進了頭骨當中,手掌也被微偏的劍刃切出好深的口子,血水順著白衣師兄女人一樣柔嫩的手掌流進袖筒裡。

    「好劍,好手法。」白衣師兄緩緩的說道,一點點的將飛劍拔了出來,疼得帥氣的臉蛋糾結在一起,倒是七分像是鬼怪。

    武小樓暗道一聲可惜,霸劍訣雖然極為霸道,使起來頗有出其不意之功,可惜自己領悟不多,甚至還不如妹妹穆生香悟得多,平時用來御劍飛行還湊合,可是用來攻擊殺人卻只能憑飛劍之利,無法將自己的仙元附之於上以異種仙元傷人了,否則的話眉心中劍的白衣師兄就算是不死也要變成傻子了。

    「奶奶個喇叭花的,沒能幹掉你就不算是什麼好手法。」武小樓冷冷的說道,對待這種對自己下死手的人,就必須要以同樣的死手回敬,否則的話自己京城小霸王的面子還往哪挌啊。

    「在下德善宗大弟子木迪,這是我師妹李詩,今日我們不打不成交,不如就此罷手,如何?」木迪渡過的最初的劇痛,強忍著疼痛說道。

    「師兄,你瘋了還是傻了?竟然還想跟他交朋友?我告訴你姓木的,你要是真敢這麼做我跟你沒完。」李詩聽著一下子跳起多高,伸出蔥白一樣嫩的手指頭指著木迪的鼻子大叫起來。

    木迪苦著臉,強行動用比李詩高得多的仙元將她壓住,然後一臉笑意的望向武小樓,等待著武小樓的回答。

    「唉,剛剛還打生打死,現在突然之間又要與我交朋友,我爺爺說過,來意不明的好意絕對是惡意,我拒絕接受,我敢肯定,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是黃鼠狼,小爺我可未必就是那隻老母雞。」武小樓冷笑一聲說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德善宗這個木迪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東西。

    「你這個混蛋敢說我師兄是黃鼠狼?本姑娘打死你。」叫李詩的小師妹一聽武小樓的言語當時就不幹了,跳出來揮掌就向武小樓的臉上扇了過來,同樣是隔空扇巴掌,同樣是毫無風聲,倒是與木迪的無風掌頗為相似,只是武小樓都挨過一巴掌了,哪裡會再挨一巴掌,眼睛一瞪,身子一縮就到了李詩的身邊,一個沖天拳打了出去,正打在李詩很漂亮的尖下巴上,將李詩打得哼了一聲一仰頭就要向後摔去,卻被武小樓伸手扯住了頭髮又給拉了回來,砰的一聲大頭朝下就摔在地上,頗為淒慘。

    「哎,可別怪小爺我沒提醒你,你動一下試試,看看是小爺我的手快,還是你的劍快。」武小樓一腳踩在李詩的腦袋,將李詩的腦袋生生的踏進了青石板裡,李詩這個小丫頭片已經被武小樓一拳一扯給打得懵住了,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除了最開始一聲輕哼,竟然再沒出聲。

    木迪那柄長劍就在身邊飄動著,卻不敢出手,雖然他的劍很快,但是武小樓的仙元更快,只要仙元自腳下湧出,就會將李詩的腦袋震成爛泥,若李詩是一般的德善宗女弟子倒也罷了,死便死了,可偏偏他是宗主的女兒,打不得罵不得更死不得。

    「老實的在那站著,奶奶個喇叭的花的,小爺我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山高水長。」武小樓嘴裡頭罵著,抬腳伸手就將李詩抓著頭髮從地上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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