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的淫笑猛地停住,張著大嘴看著武小樓說不出來話來。
「外鄉人吧?」鞋底臉先反應過。
「是,今天剛剛進城。」武小樓說道。
「小哥,我勸你啊還要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那地方邪著呢,進去的人出來倒是能出來,可是都瘋了,見著母豬都叫美人,扒褲子就上啊,沒幾天就精盡人亡了,我看你小小年紀,還是打消這個好奇心的好。」鞋底臉好心的勸道,另幾名漢子也連連勸告。
「不瞞各位,在下曾遇異人,傳了一身本領,自不怕那等怪力亂神之事。」武小樓不死心的說道,可是那幾個漢子還是連連搖頭,雖然他們都是懶漢不務正業,可是卻並不想做那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殺人兇手。
武小樓搖頭笑了一下,伸手入懷拿出一塊碎銀來,約有一兩左右,幾個漢子的眼睛都直了,這一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夠尋常人家生活兩月有餘,若是在這酒鋪裡,也夠他們喝上一個多月的美酒了。
「那個瘋人山就在西邊二十里遠的地方。」鞋底臉的手一伸一縮,竟然以其快無比的速度將那塊銀子收進了袖子裡,在銀子的面前,倒底還沒有把持住自己的信念,或許,一兩銀子比一條人命值錢多了,沒辦法,誰叫這個年頭這麼難混呢。
武小樓道了聲謝,回到自己的桌前接著吃喝,武小樓感覺得到四周不斷的有憐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個已經瘋掉的人一樣,也許在他們的心中,自己已是一個瘋著從瘋人山中走出來的人吧,自己本就發瘋,再瘋一次說定就真的全好了呢,武小樓心中暗想著。
在一眾憐憫的目光當中,武小樓離開了林海小城,直向西行去,人如輕煙飄蕩在地面之上,飄忽之間,到了那個小山包,別看這小山包不起眼,也沒多少植被,光禿禿的難看,但是卻是大名鼎鼎的瘋人山,生人勿近,不信邪的人都瘋了,現在又來了武小樓這麼一個不信邪的。
瘋人山上據說有一個瘋人洞,只是見過的人都瘋了,武小樓這一次見到了,瘋人洞其實就是一個僅容一人彎腰能過的小小山洞而已,若不是洞口處還有一半冷一半熱的怪異氣流湧出的話,武小樓還難以相信,這隱在雜草之後的山洞就是讓人談之色變的瘋人洞,只是這瘋人洞卻從未聽陸語山提起過。
好奇之下的武小樓撩起新買的那件袍子,俯身便鑽了進去,緩步而行,這山洞傾斜向下,半冷半熱的詭異氣流讓人全身汗毛乍豎,只是除此之外,卻再無其它異相,倒是讓武小樓有些懷疑是不是那些人遇到了其它的事情,而非是這個瘋人洞呢。
傾斜而下的山洞通道很長,怕不是有數百丈那麼深,直走得武小樓心裡煩躁,想要退出去直接把山平掉才好,眼前忽然一亮,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空洞,半圓的頂棚似乎將整個山包都掏得空了,似有似無的光也不知是從哪裡發來的,竟然找不到光源,洞的最中央有一團雪白色的巨大圓球,圓球非實質一般的不時變形拱洞幾下,如此一來,讓武小樓更是嚴重懷疑這地方非普通人所能興建。
腳下的石頭平滑如鏡,能倒映出人影來,讓人不忍踩踏,免得污了這地面。
武小樓的腳輕輕的踏上了光滑的石板地面,一腳下去,波紋向四周散去,武小樓一驚,這才發現,並非是這石板光滑,而是在這石板之間附著一層如實質般的霧氣,正是這種霧氣的光亮將這碩大無比的大洞府中照得通道,霧氣隨著腳步揚起,首先便是精神一震,武小樓這才發現,地面上的霧氣哪裡是什麼尋常霧氣,分明就是實質般的仙元之氣,若是在這裡修煉的話,那實質般的霧氣足以讓武小樓事半功倍,進境神速。
「奶奶個喇叭花的,果然找到寶了。」武小樓搓著雙手怪笑了起來,身子微曲著,一溜煙的便向中央那個霧氣般的霧球溜去。
湊到了跟前,武小樓沒有冒失的向圓球裡衝去,而是在圓球外停了下來,小心的將仙元聚於指尖處,在指尖形成如實質般的尖刺,輕輕的向圓球點去,連續幾個點刺都沒有什麼異樣,武小樓這才放下心來,運起仙元揮手便向那團霧氣擊去,只是一掌下去,手掌穿過霧氣,卻沒有帶走一絲的雲彩,別看武小樓這一巴掌看似輕飄飄毫無力道,可是運起仙元的這一巴掌,就算是一塊鐵石也能扇得粉碎,竟然拿這霧氣毫無辦法,讓武小樓這一驚吃得可是非同小可,只是轉念再想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高人洞府嘛,若是這麼容易就讓自己這個高不高低不低的八重修為就給破掉,那也太不像話了。
想通的武小樓有些失笑,下意識的擺了擺手掌,只是這微微一擺,那團霧氣竟然像是受到了實質的牽引一樣,匯成一股,盤旋而上,在上方聚起雲彩一樣的一團,下方的霧球竟然散去。
「我……靠……」武小樓這一下子更驚了,仙元的一掌沒怎麼樣,無意識的揮揮手就竟然就給解決了,這叫什麼道理。
武小樓哪裡知道,前輩高人布下這座陣式經過漫長的歲月早就被破去了,若是完好之時,別說是武小樓,就算是再高幾個級數的高手來了也未必能破得開,就算是能破開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修仙界碩果僅存的幾位而已,那些高人一舉一動莫不帶著巨大的仙元之力,哪裡會想到普通人擺手扇風這種平掌的手段,正是利用這個盲區,武小樓也踏了進去,只以為在強大的力量下會解決問題,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真是怪到透頂。」武小樓念叨著,目光卻盯到那漸散的霧球上,這空曠的洞府裡只有這麼一個東西,不知會是什麼好東西,只恨這霧氣散得太慢了一點。
霧氣終於散得著不得多了,幾道人影若隱若現,定定的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武小樓更是不敢分神,緊緊的盯著,腳下微微分開,前腿用力,後腳虛點地面,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拔腿就跑,逃跑並不可恥,可恥的是明知不敵還要在原處拼小命做無謂的犧牲。
當霧氣完全散去以後,武小樓的兩眼一下子就瞪得溜直,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到地上,那團霧氣完全散去以後露出三個人來,一個女子,美得無法形容,長髮直垂至地的絕美女子,穆生香也是絕美女子,若說她是一株蓮花的話,那麼眼前這女子就是一株牡丹,同樣的絕美,不同的美麗,不同的氣質,無法拿到一起相比較,最重要的是這女子還沒穿衣服,裸著身子,可惜的是下面那一點被頭髮擋得嚴實,啥也看不到,上面那兩點,呃……被兩隻手給捂得同樣嚴實。
一個和尚,肥肥胖胖的,一身大紅袈裟,上面還嵌著一些閃亮的寶石等物,一絲絲的金裡透紅的絲線在袈裟上繡出一些武小樓根本就看不懂的圖案,眼睛若是盯著那些圖案的話,就會一切切的昏沉,想要直接睡死過去得了。
大和尚腦袋油光珵亮,一臉都是詳和之氣,讓人一眼便打心底的心安,直想出家當和尚才好,大和尚一隻肥胖的大手捂在那絕美女子的右胸上,手掌很用力,將那渾圓的一團壓得扁扁得。
另一個是個道士,頭上還戴著雞冠子一樣的道冠,金色的道冠金光閃閃,身上的道袍也是金黃的,像是用黃金打磨而成,看著就極為堅硬,上上下下都透著一股俗氣,但是道士本人長得卻不俗,寶相莊嚴,一臉的嚴肅,一手立掌在胸前,一手前伸,伸出的手掌按在女子的左胸上,同樣將壓得扁扁的,武小樓此時只覺得一股熱氣從小腹分成兩股,一股直衝腦際,一股向下腹衝去,立時旗桿便高高的豎起,頂得褲子發出嘎吱的怪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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