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吧。」李一文擰著眉頭,修長的手指裡夾著煙霧裊裊的香煙,臉色有些陰沉道。
大象皺了皺眉頭,在李一文身後擔憂的問道,「文哥,就……就我們三個人嗎?」
李一文微微的一笑,「上車吧。」略略陰冷的臉龐在喧騰而起的繚繞煙霧後依稀看到他那熠熠神采的眸子。
大象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一屁股坐在李一文的身邊,「文哥,我們剛來這,是不是要小心一點多帶點兄弟?」
李一文笑著,一揚頭,「走吧。」
大象看了看李一文點了點頭,心想文哥這是不是太過輕敵和草率了?
「老蘇,開車吧。」
「是,幫主。」老蘇應聲道,動汽車,朝著ZJ第一人民醫院行駛去。
看著大象這帶著幾分戒備的神色,李一文微微的笑笑,安全問題嗎?這個好像不用他擔心……
大廈頂樓,俯瞰著李一文和大象慢慢的乘車離去,意宏微微的笑了笑,「只帶著一個司機和手下出門,這個文哥倒也不知是對自己太有信心呢,還是對於我們真的沒有一點防範意識呢?」冷冷的一變臉色,「既然如此,就給你一個見面禮好了,外界傳聞你是那麼的神乎其神,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吩咐幾句,臉上的玩味冷意讓他身邊的留著一撮小鬍子的傢伙暗暗的正容以對。
輕聲在手機裡吩咐幾句,意宏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傢伙,一臉慵散的意味,「走吧,這個傳說中的文哥也見過了,是不是該去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那小鬍子臉上綻放開一個狐狸般的微笑,「是啊,走吧。」
意宏看著這個傢伙臉上浮現出幾絲厭惡的神色,抄起口袋慢慢的朝著天台出口走去,朗聲放笑,「哈哈,今天就等著看這個文哥會怎麼接受我的禮物呢……」
小鬍子嘴角的笑慢慢變冷,轉而在意宏的回頭的一望下瞬間變的燦爛起來,哈哈一笑朝意宏慢慢跟上。
一路上大象有些忐忑的緊張戒備著,文哥不知道怎麼了,初來乍到在這個凶險的杭州卻是那麼的隨意清淡,難道就不怕那個神秘人對他的暗害?
看著李一文闔著眼,不知道此時在想些什麼,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恬淡的神色。
「老蘇,開快點。」李一文微微開口道。
「是,幫主。」
車隨之加快,透過後視鏡大象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現身後有著幾輛黑色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尾隨在他們車後,大象輕聲叫了聲,「文哥……」
「什麼事?」李一文眼也不張的問道。
「好像有些不對勁。」大象皺著眉道,「後面有幾個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個在我們的車後了。」
李一文嘴角微微的翹起,來的到也挺快!眼眸猛的一張,露出那灼灼明亮的神采來。透過後視鏡看去,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粲然,暗地裡的那個對手果然如他所料,李一文淡淡的笑著,既然要玩,那麼老子跟你玩個痛快!
「老蘇,再加快車。」李一文淡淡的說著,眼眸陰冷。漫不經心般的拿起手裡的手機,慢慢的撥了幾個號碼。
「文哥,我們該怎麼辦?」大象有些著急道,後面的五個轎車急駛著眼看就要和他們齊頭,杭州的街頭,幾輛豪華的轎車在人們驚恐萬分的目光下呼嘯而過……
「怕了?」李一文淡淡的一笑。
「我?我怎麼會怕?!」大象冷笑著,「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李一文嘴角的笑容含著溫醇的意蘊,「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別人給我們小小的見面禮罷了,既然送了,那我們照單全收便是!」
大象點著頭,文哥這淡淡中帶著冷意的話富有感染力的讓他心裡有些熱血賁張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文哥要怎麼個照單全收法。
看了看手機,李一文微微吩咐老蘇,「再開快點。」
老蘇的臉上已經是滿臉的汗水,心跳的飛快,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極的開著車,此時喘氣聲已經越來越急促。
「砰!」一個趕上的汽車猛的朝李一文的車尾撞去,一聲悶響之後,李一文三人的身子隨著車形的一頓劇烈的一顫,老蘇差點沒有打亂方向盤,緊緊的皺著眉,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水。
「媽的!」大象狠狠的大罵一聲,朝著車後的幾輛車子大罵著。
李一文看著迎面而來的一輛大型卡車,臉上露出幾絲微微的笑意,「在前面急轉彎,辦的到嗎?」
老蘇看著前面幾十米遠的路口,嚥了口唾沫,點點頭。
對於這車飆升的轎車來說,幾十米遠也就短暫幾秒鐘的時間,當老蘇猛的踩著剎車打旋方向盤拐彎,便聽道身後猛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隨後接著是一連串的刺耳撞擊聲。
大象連忙的回頭看去,就看著剛剛那個迎面駛去的大卡車狠狠朝著那幾輛急駛著的汽車橫向著撞去,仗著自己的體積將那幾輛汽車斜斜的錯縱著撞開,巨大的慣性支配下,這些個車子凌亂不堪的一聲聲巨大的聲響不絕於耳,頓時間馬路上塵土飛揚,一個轎車在撞擊下失去平衡的在地上滑行幾米,一頭扎進了路旁的綠化帶中。
「老蘇,剎車。」李一文含著冰冷的笑容微微的一挑眉,在刺耳的戛然剎車聲間,沒等車子挺穩便跳身下車朝著那幾個狠狠撞擊在一起的車子走去。
巨大的慣性下可以想像這幾輛車子的慘狀,殘碎的車窗玻璃灑滿一地,剛才還豪華明艷的幾輛高等轎車現在全是傷痕纍纍的成了殘廢。
馬路上的連環車禍讓過往的路人懼怕的尖叫著,好在此時過往的行人不多,這個李一文有準備的車禍沒有殃及到其他的人。
一個個路人看著車禍的現場那個傲然站立的少年,心裡不知道這個人為何一臉帶著的慢慢走向那些個汽車。
「文哥!」大卡車上微微跳下一個留著一頭長的傢伙,嘴角含著血,可見這場車禍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看著眼前的這人,李一文皺眉,有些責備道,「我只是要你開車擋住他們,你這倒好,直接將他們一個個撞飛了。」
那人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這個辦法不是省事嗎?也省的其他兄弟再動手了。」
李一文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這幾輛轎車,「不知道裡面還有沒有喘氣的。」
那長男微微笑著,「死不了。」說著臉一沉,伸手去欲打開臨近的一輛轎車車門。
哪知沒等他開開門車門猛的自己開了,隨之裡面伸著一個握刀的手,狠狠的來了那麼一記直刺!
「小心!」李一文臉色一變,猛的一拉那長男,身子隨之踢出一腳,狠狠的踢在那人的手腕上,「啊」的一聲痛吟,手裡的砍刀「噹」的墜地,這個已經被撞的七暈八昏的傢伙現在已經被李一文狠狠的一腳踹的嘴裡痛苦不已。
「我靠!」身後的大象這個耐不住的主冷冷的一腳又跟了上來,嘴裡喃喃著,「媽的,敢惹我們的晦氣!媽的!」說著,將那個痛苦不堪的傢伙一把拎了起來,狠狠的抓起他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塵泥四濺。
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傢伙,李一文噙著嘴角的冷意淡淡道,「大象,魯子,既然人家這麼好客,那麼咱們也不要太禮貌不是?這份禮就給他們還回去好了。」
大象點著頭,看了看李一文又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叫魯子的長男,感覺到這個傢伙又些面生,沒想到文哥原來是早有準備了,心頭的念頭一轉,大象這冷冷的朝著幾個殘破的轎車看去,慢慢的撿起地上的砍刀,嘴裡低聲罵了一句,朝那魯子一揚頭,兩個人小心的探望著眼前這個轎車內部,現司機已經是血流滿面的趴在方向盤上,而其他另外的幾個傢伙也是在這衝擊力中暈眩的在車子裡痛苦不堪。
「操」的一聲,大象伸手抓起車子裡的一人給揪出車來,狠狠的拋在地上。
長男很配合的接著就朝著那人狠狠的一腳。
越來越多的路人呆呆的看著一個彪形大漢從出車禍的幾輛車中狠狠的揪出一個個頭破血流的傢伙,重重的摔在地上,遠遠的就聽到那一個個傢伙的身板墜落在地上的沉悶聲音,「咚……咚……」的,夾雜著這些個染著鮮血在地上痛苦嗷號的傢伙們的淒慘嚎叫,身邊的人們臉上紛紛露出不忍之色來。
看著眼前一個個被大象摔的七零八落痛苦哀號的傢伙,李一文微微的一腳踢在眼前一個傢伙痛苦呻吟的嘴巴上,讓這傢伙閉上了嘴巴。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告訴他他的這份厚禮我很滿意,改天一定回贈給他更為豐盛的禮品。」
李一文淡淡的說著,朝著人群掃了一眼,冷冷的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大象那有些不捨的朝著一個受傷不是很嚴重的胸口一踹,看著李一文的背影慌忙的跟上去。
「魯子,這些個傢伙交給你了。」
李一文說著,閃進汽車,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下,汽車朝著醫院行駛去……
第二章醫院探視
隨著老蘇慢慢的爬上住院病房的最頂層,樓梯上逆天幫的兄弟們嚴密的防守著,看著老蘇身後的李一文和大象一瞪眉,「老蘇,他們什麼人!」
老蘇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傢伙,「文哥。」
那個人猛的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李一文,「文……文哥?」印象中讓他瘋狂崇拜的文哥竟然會是眼前這個青年,這個傢伙露出了許多人得知李一文文哥身份之後的常見神色,七分訝然三分崇敬。
看著眼前一個個盯著自己看的兄弟,李一文微微一笑,「怎麼?還不相信嗎?」
一人冷冷道,「現在是幫裡非常時期,可不是老蘇一人說你是文哥你就是文哥的!」
李一文嘴角露出幾分讚許的笑容,卻該如此,若是這些個傢伙聽老蘇說自己是文哥之後變那麼輕信的將自己放進去,那才叫該死!
「我是不是文哥等我見到石頭之後你們便會知道。」李一文淡淡的笑著。
「我們堂主現在正在休息,哪裡能見你。」一個人冷冷道,同時敵視的目光也望向了老蘇,自從堂主被人設計陷害受傷之後,他們這些人的心思警醒了幾倍,看著這個太過年輕的青年,他們誰也不信,這就是文哥,都紛紛認為老蘇或許叛變,帶著殺手來將他們受重傷的堂主兩人徹底殺死。
老蘇微微的苦笑,這幫兄弟和剛剛自己一樣,對於這個文哥太過錯愕,可就在路上經歷了那件李一文怒然派車撞擊尾隨挑釁的幾輛車輛,將那些個暈眩的敵人狠狠摔在地上的殘忍冷漠之後,老蘇對於這個文哥的心裡再也沒有了質疑,閱人無數的老蘇想想當時這冷冷傲立的文哥身上的冷然氣息,那黑眸裡的冰冷殺機,沒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是無法做到的。
掏出手機撥通分堂的電話,在這些個傢伙一個個冰冷的目光下,經過了近乎半個小時的盤查詢問,總算是證實了自己的身份。
「文……文哥請進。」叫眼前這個青年文哥總覺的有些繞口。
防守嚴密的高幹病房,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渾身裹著白色的繃帶的石頭和大地,李一文的眼睛一熱,自己兄弟的慘狀讓他粗粗的喘著氣,手指憤怒的在啪啪作響。
「文哥……」一旁的大象擔憂的叫道,此時文哥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嚇人,兩個眼睛已經微微的泛著血色。
門口處的動靜讓在床上躺著的許石微微艱難的掙扎著扭過頭,看著李一文站在門口,他的臉上的猛地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來,「文哥!」他略帶著幾分驚喜的嘶聲喊道,微微輕動著的身子讓他臉上猛的浮現出幾分痛苦之色,滿身刀傷的他現在哪怕輕輕的轉轉身子也會牽扯道傷口讓他痛苦不堪。
堂主的激動反應打消了這些傢伙心底的最後疑惑,一個個的神色有些說不出的怪,「愣什麼愣,各就各位!」帶隊老大皺皺眉,朝著屋裡的李一文投去複雜的一瞥。
「別動!」李一文慌忙的輕輕按住許石,許石左臉頰上一道半尺長的刀痕觸目驚心。
「文哥,你怎麼來了!」許石看著李一文帶著幾分驚喜道,剛剛才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許石一臉疲憊的虛弱。
李一文陰沉憤怒的臉上微微露出幾分笑意,看著許石那強忍著臉頰的傷痛朝自己笑著的容顏,心裡更加的內疚自責道,「你出了事我能不管嗎?」
許石點點頭,吸了吸冷氣,強忍著痛苦朝李一文擺擺手,「文哥你坐啊。」
這小子……
李一文扭扭頭看著一旁床上熟睡的孫大地,「大地睡的到也挺香。」
許石笑了笑,「大地這幾天老想著怎麼報仇,又擔心著我們這兩個人這麼一倒,幫裡沒有管事的是不是會亂了套被敵人趁虛而入,已經一整天沒有闔眼了,這剛和手下的人吩咐了注意的幾點事項,現在才睡著。」
李一文嘴角露出幾分感動,朝著許石安慰的笑著,「好了,你們就好好的養傷吧,這裡有我呢。」李一文話語驟然一冷,「誰敢動我兄弟,我讓他十倍償還!」說著,李一文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夾雜著憤怒的寒光。
「嗯,我這正擔心著呢,文哥你來了就好。」許石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有你在,我這就放心了。」
李一文眼睛有些熱的輕輕拉起許石的手,「好好養病吧。」當初是他拉著許天他們三兄弟進入逆天幫,現在呢?又是因為自己的大意與無視而讓他們石頭和大地他們兩個受那麼大的罪,差點就沒命!在許石的笑顏下,李一文不敢想,若是石頭和大地死了,自己該怎麼去面對許天,面對乾媽……
「嗯,文哥。」許石點著頭,。
「對了,石頭,當時的詳細情況你現在還能不能跟我講一講,前幾日你說的那個十米勢力到底是什麼來頭調查清楚了嗎?」
許石搖搖頭,「沒……他們的勢力盤踞在ZJ的沿海一帶,而那邊正是我們勢力所薄弱的地方,我們的兄弟被他們騷擾襲擊以後,反制著打壓了幾次他們的地盤,都不是很見效。」
李一文微微的皺著眉頭,冷冷的一笑,「看來對於這個主動招惹我們的這個勢力,我還是大意了!」
許石若有沉思道,「我總感覺到這次襲擊我們的傢伙很為怪異。」
「怎麼個怪異?」李一文問道。
許石砸了下嘴,「說不上來,總之帶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文哥!」被兩個人對話驚醒的許大地朦朧著看著李一文大聲的叫了一聲。
「大地醒了?」李一文微微的笑著,「別動了,趕快躺下。」看著兩個兄弟這滿身的傷痕,李一文心疼著,他的腦子裡的思緒慢慢的跑到了唐老交給他的那些個配方上,認真回憶著治癒刀傷的配方起來。
「文哥,你……你怎麼來了?」大地問道。
李一文笑,「別問那麼多了,從今天起這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全部交給我來辦吧。」
孫大地點點頭。
「有了!」李一文臉猛的一鬆,露出一個笑容,「有了,有了。」
「什麼有了,文哥?」許石疑惑的問道。
李一文朝他們笑著,「我想起了一個快治癒你們傷口的配方,嗯!」
「是嗎?」許石笑著,「文哥管不管用啊,我可不想再這麼連拉屎撒尿的都在床上躺著。」
李一文微微一笑,「管不管用看療效吧。」
「大象。」
在門外守候的大象推門而入,「文哥,你叫我?」
李一文點點頭,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桿筆,在白紙上邊寫邊朝大象說著,「等會你去取點藥去。」
「取藥?」大象微微一愣。
李一文吸著氣,將手裡的配方又一次的仔細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後朝大象伸手遞去,「就照這上面的去中醫藥材店裡買。」
「啊?」大象接過配方點點頭,有些不明白文哥要他去買這些個中藥做什麼,帶著幾分疑惑慢慢的朝外走去。
「大地,你跟文哥說一說,那些個襲擊我們的人的怪異之處。」許石皺著眉說道,對於那些個傢伙讓他說清楚心裡的那種怪異的感覺還真的說不上來,還是大地能說的上來。
孫大地微微的抿了抿嘴,「那些個傢伙確實和我們以前血拼時見到的傢伙不太一樣,很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傢伙,一個個拿著細長鋒銳的長刀對付我們顯然佔據了上風,一個個配合默契,而且伸手毒辣,若不是兄弟們拚死保護我和石頭,恐怕我們的命走就沒了……」孫大地說著默然起來,他的那些個兄弟們,死的讓他心傷不已!
「哦?」李一文臉色沉沉著,「他們說什麼話了沒有?」
許石皺著眉頭,「二話沒說直接開殺,而且那功夫套路什麼的總讓我感覺到幾分詭異。」
李一文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說著他微微的一揚眉毛,臉上的殺機頓現,轉而看著他的兄弟微微一笑,「這樣啊……」說著李一文的心裡開始慢慢的盤算,對方不可以無緣無故的對於自己展開廝殺,從一開始的不斷挑釁到現在的公然設計翻臉,對手可謂是拿他們逆天幫當成了眼中釘來對待啊。
微微的一笑,「石頭,事情生的時候有什麼徵兆沒有,你簡要的把那幾天的情況給我說一下。」
許石哦了聲,微微的皺眉回憶著。
就當許石將整個ZJ的大大小小的幫派分佈,已經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跟李一文講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聽完石頭的話之後,李一文變緊皺著眉頭,連買藥回來的大象站在了自己身後也沒有注意。
媽的,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李一文狠狠的喘了一口氣,陷入對於時局的分析沉思中去。
清楚李一文習慣的許石孫大地和大象三個人靜靜的看著李一文沉思著,他們知道這時的文哥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不能打擾。
就在這三個人靜靜的看著沉思中的李一文的時候,一個帶著幾分責備的女聲傳了過來,執勤的護士長看著院長特意囑咐要倍加注意的特護高幹病房的門敞開著,兩個人一站一坐的在病房前不知道做什麼。護士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哎?你們在這做什麼?進來多長時間了。」
李一文從沉思中驚醒,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雪白護士服的中年護士長,微微的一笑,「我們是探病的。」
「探病?」護士長一擺手,「趕快出去,趕快出去,院長吩咐了這個房間不准探病。」
「為什麼?」大象疑惑道。
「嗨,我說你問著做怎麼,不讓探病就是不讓探病,快點出去。」護士長連連擺手道。
李一文淡淡的一笑,「我是他們的朋友,和他們說會話。」
許石努力的在床上抬抬頭,朝護士長道,「你出去吧。」
「啊?」正主話了,這護士長也就有些悻悻然的朝著李一文和大象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快點,不要過半個小時,病人需要休息。」
「好的。」李一文微微一笑道。
看著護士長慢慢的走出門去,李一文朝著許石笑著,「還想著江南女子都是一副婉婉柔弱的樣子,哪成想也有那麼彪悍的一面。」李一文說著微微搖頭,他的腦子裡已經微微有些頭緒。
孫大地笑著,「文哥,她可不是女子,她是大媽。」
看著孫大地臉上帶著幾分調侃的笑容,李一文笑,這個傢伙還傷疤沒好呢便忘了疼了,「小心點,女人的報復心可是很強的,這個大媽對你的特殊看護上一不小心沒有紮好針,對著你的屁股狠狠扎上幾下啦,打完針把枕頭留在你的屁股上啦,餵你是要用滾燙的開水啦,在你大小便的時候就在你一旁看著啦……哎呀,這些夠你受的了。」
聽著李一文開玩笑的話,孫大地臉色變了變,還好自己的話那護士長沒有聽到,否則真要像文哥說的這樣,自己可謂是沒的活了。
接過大象手裡的中藥,李一文笑了笑,「好了,現在我配藥,待會拿你們當下實驗品。」
許石點點頭,李一文的醫術他和大地是知道的,文哥對於他們母親的救命之情他的心裡一直銘記著,而此時對於自己的傷勢及這ZJ的局勢,文哥竟然親自奔赴而來,更是這兩個兄弟心裡微微感動。
李一文將藥放在桌子上,按著記憶裡慢慢的調配著唐老授於的配方,而一旁的大象被李一文指揮著來來出出的團團轉,他這落地有聲的步子在這病房裡響著陣沉沉的悶聲,這讓外面的那個護士長有些不滿,這樣多麼影響病人休息,這兩個傢伙探病就探病,現在這是做什麼?
微微的打開門朝裡看去,就看著那個俊俏的少年手裡整著各種自己叫不出幾種名字來的中藥,整個病房裡都蔓延著一股中藥的氣息。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護士長終於忍不住的推門問道。
看著這個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護士長,李一文微微的一笑,「不做什麼?」
在鼻尖揮手撲扇著,「什麼味?你這整這些中藥做什麼?」
李一文淡淡道,「他們的傷勢太過嚴重,我這配製一下藥膏加快他們的傷口癒合。」
「什麼?」護士長感到很可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煞有其事的年輕人,「你配製藥膏?」
「怎麼?」李一文淡淡的一笑,現在手上缺少工具,李一文這做的已經是頗為辛苦,看著護士長對於自己的輕蔑之意,李一文心裡不禁有些不舒服。
「開什麼玩笑。」護士長說著,看了看手錶,「好了,你們這探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離開讓病人休息了。」
「護士長,我們這剛剛休息完,怎麼能趕我們的朋友走呢?」孫大地說道。
看了看孫大地,護士長不願意得罪眼前這個院長口裡的重要人士,而是朝著李一文不耐煩的擺著手,「好了,這是醫院,可不是你隨便玩玩的地方,走吧走吧,快點出去。」對於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護士長心裡不帶多少在意的說著,瞪眼,「快點啊。」
這還攆上人了,李一文淡淡的一笑,眼前的這個藥膏馬上就要完了,他也懶得和這女人計較什麼,嘴裡敷衍著,「好,好,好,我再說上幾句話就走好不好。」
「不行,快點出去,你看你把這病房弄成少年樣子了。」護士長皺著眉,對於鼻尖的這微微刺鼻的中藥味道反感道。
大象朝著這個護士長微微的一瞪眼,「你就不會等等。」
眼前的大塊頭惡狠狠的一瞪眼讓這護士長微微的退了一步,「好好。我等!」說著,抱著手朝著李一文兩人冷冷的看著,就看著眼前的這少年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泛著異味黑糊糊的藥膏收進一個瓶子裡,長長的一吐氣,臉上流露幾分笑意。
「來,石頭,抹一點感覺怎麼樣。」李一文笑著舉著自己手裡的藥膏道。
許石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現在就想問你能讓我提前多少天出院。」對於李一文的醫術,他有什麼可以懷疑的?
李一文摸了摸鼻子,「不好說,但我感覺著最少也能讓你提早十幾天吧。」
許石微微的歎氣,「越快越好,我躺在這床上實在是受夠了。」
孫大地也是一聲歎息,「唉!我這不也一樣嗎……」
李一文笑著,「好了,誰先來試試療效呢?」
「我……」
「我……」許石和孫大地異口同聲道。
李一文笑著,「大地傷的比較輕就先給他吧,省的這藥再出現什麼副作用。」
「嗯。」
就在李一文彎身想給孫大地的傷口上藥時,就聽見那護士長的一聲高呼,「你這要做什麼!」
第三章詭異傷口
正欲俯下身子給孫大地上藥的李一文扭頭看著這個朝自己面露出責難之色的護士長,淡淡的一笑,「給他上藥啊。」
「上藥?你搞什麼東西,趕緊出去。」護士長打著手勢朝李一文帶著幾分嗔怒的說道。這個模樣還不錯的小青年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非但在這高幹病房內放肆惹的自己一肚子氣不說,現在竟然自己研配起了什麼藥膏,哼!當自己是什麼人?看著眼前著黑糊糊的藥膏,護士長心裡滿是不屑,簡直沒有把他們醫院放在眼裡?在這高幹病房加以特殊護理的病人還用的上你這黑糊糊一陣異味的藥膏?!這是對他們這醫護水平的輕視嘛!
這個中年女人的話惹的許石几個的心裡已經是不滿,大象的臉上已經冷冷的浮現幾分冷意,雖然他對於文哥的這個藥膏心裡也有些沒底,可是看著這個女人朝著文哥這樣輕蔑加不滿的態度大象冷冰冰的猛的朝她說道,「你丫閉嘴。」
那護士長被大象這個大塊頭臉上的陰沉給震住了,她微微動容,目光裡流露出幾分怯意。
「你出去吧。」許石淡淡道,「沒有我們的吩咐你以後別進來。」
護士長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幾分難堪,在醫院裡病人對於他們這些醫護人員向來是帶著巴結的或者暗送紅包或者和顏悅色的小心說話,而眼前的這幾個人卻讓她的顏面掃地,若不是院長的吩咐,和這房間外面那守候著的一個個彪形大漢,依照她的性子,她這心裡的不滿早就爆出來,冷冷的看了看這些個傢伙,護士長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好,你們若是非要塗抹這什麼破藥膏的話,我們院方也不好阻攔什麼,但是必須先要簽訂一個條約,說明若是被這個破藥膏引什麼病變,我們院方概不負責一切責任。」
這個老女人,一句一個破藥膏的說著,這讓費了半天勁才將這藥膏配製完成的李一文心裡很不爽,這麼蔑視他辛辛苦苦的勞動,還要簽訂什麼條約,李一文嘴角浮現出了幾分冷意,對著自己手裡的藥膏看著微微點頭,冷冷道,「簽就簽。」對於唐老傳授給自己的醫術,李一文還是有著幾分信心的。
護士長不住的點著頭,「好,好,好。」接連著氣呼呼的說出三個好子之後,轉身朝外走出。對於這兩個院長吩咐好生照顧的病人,她可真不敢大意,從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的彪形大漢的冷冷目光中慢慢的下樓,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聽著陳護士長慢慢的講完剛才病房裡的事情經過,ZJ第一人民醫院的王院長腦門微微露出幾分冷汗,「你……你朝他們火了?」
那護士長看著王院長臉上幾分怕怕的擔憂神色有些不理解的道,「也不算是火,就是微微的說了幾句,他們對於我們這醫護工作人員太沒有應有的禮貌了。」
王院長看著這陳護士長苦笑,禮貌?他們沒有朝你橫就已經不錯了,想當初那兩個人被他們那幫手下送醫院來的時候,因為當時自己說話時的語氣太過傲慢,朝著這些個傢伙沒等說上幾句話,當即被一個凶狠彪悍的人狠狠的就在這辦公室甩了兩巴掌,媽的,醫院的一看不好想要上前的保安被他們這些個當時兩眼冒火的傢伙惡狠狠的打在地上,直到現在還有一個傢伙躺在病床上沒有起來。
慌張的報警之後,當一隊警察看著這群因為那兩個重度昏迷的人一個個面露癲狂之色的傢伙,當時什麼也沒敢說的,回頭暗中吩咐自己如果不想死的很難看的話,趕快盡全力將那兩個人救活,給與他們最好的醫護。
連警察也不敢罪的的這群傢伙讓這個院長心裡誠惶誠恐,慌忙的安排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士,最好的病房來治癒二人的病情,現在兩個人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自己的心微微落下來一半,這護士長又過來告訴自己這什麼藥膏的問題。
現在已經是提到那兩個病人就有些心驚膽顫的王院長皺著眉頭,「簽訂合約?那也好,」微微的歎口氣,按照著陳護士長的話打印好兩分合約,「走吧。」王院長說著,他可不敢讓那幾位久等,弄不好再朝自己火施以重拳,自己這可就太冤了。
拿在合同,在這些一個個讓他心怯的壯漢鋒銳目光的注視下慢慢的走到病房,微微努力的一笑,「合約拿來了。」
「那麼慢,拿過來。」孫大地冷冷的說道。
「嗯,好。」王院長慌忙的遞過去紙和筆。
「給我看做什麼,給他。」說著孫大地朝李一文叫道,「文哥,你看看這合約又什麼問題沒,沒有的話趕緊簽個字,真是麻煩。」
看著眼前這個什麼「文哥」,王院長心裡又些搞不清楚,慢慢的將合約遞去。
李一文大體看了看,微微蹙著眉頭,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給。」
「哎?一式兩份,這份也要簽。」那個陳護士長不放心的道。
李一文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抓起另一張合約大筆一揮,「好了,你們出去吧。」
「還有他們,都要簽名的。」陳護士長不放心的指了指許石和孫大地道。
「又我就行了。」李一文淡淡的說道,揚起一個冷冷的微笑。
「那怎麼可以,誰知道你那破藥膏會出現什麼不良反應,若是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陳護士長還想要說什麼。
卻被許石帶著幾分怒意的話打斷,「夠了!給我出去。」
「嗨,我說你們這些人有沒有一點素質……」那個陳護士長的一肚子不滿終於將要爆,掐著腰朝著許石用她那幾分盛氣凌人的態勢說著。
一旁的王院長慌張的抓著陳護士長的手,朝她打著眼色示意她閉嘴。
「有幾個錢了不起,住在這高幹病房就可以朝著我們這些人大吼大叫了。」
李一文淡淡的苦笑,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遇,「好像現在大吼大叫的是你吧,病房之內不要喧嘩你不知道?」
「你……你……」陳護士長指著李一文怒氣沖沖著。
一旁的王院長慌忙的抓著她的衣角朝她使著眼色,完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瘋狂。
李一文苦笑著搖搖頭,話語一冷,「現在合約也簽了,就請你離開好不好!」
眼前少年的面容讓王院長暗暗心怕,生怕這些個傢伙會突然暴起朝著自己難,「小陳,走,走,我們快走。」
在院長的催促下,那個陳護士長心有些不甘的狠狠瞪了李一文一眼,將合約丟給他,「但願你那個破膏藥在用過之後不會出現什麼症狀。」說著有些轉身朝外走去。
看著護士長那搖擺著的身影,李一文緩緩的出了口氣,若是朝他說這些話的人是個男人的話,就不會這麼穩健的走出這個門去!
說到底,李一文對於女人還是心太軟……
「媽的。」大象罵了一聲,「真恐怖,誰娶了這麼凶悍的婆娘,真是這輩子到了大霉了。」
李一文微微一笑,想到他那些對他溫婉可人的寶貝老婆們,心裡又盪開漣漪的思緒。
「來,先試一試什麼效果。」李一文說著,慢慢的將一點藥膏塗抹在孫大地的傷口處,這事讓他的女人攪和的,對於自己這藥膏的療效,李一文心裡自己都沒了底。
「嘶」的吸了口冷氣,還有點疼,孫大地咬著嘴唇。
「什麼感覺。」李一文問著,他抬頭看著孫大地的臉色,「疼嗎?」
孫大地點點頭,轉而微微感覺到傷口處一陣清涼的舒緩如同潺潺而瀉的流水在自己皮膚上流淌般舒服,帶著幾分癢癢的感覺。傷口痛楚慢慢消融在這舒服的感覺中,孫大地原本痛楚的臉龐此時已經微微流露出了舒服怡然的神色。
觀察著孫大地神色的李一文看著孫大地此時的神色,繃緊的神經微微一鬆,淡淡道,「感覺怎麼樣?」
孫大地連連點頭,朝李一文笑著道,「太舒服了,文哥,我就說你是神醫嘛。」
「我算是什麼神醫?」李一文淡淡一笑,唐老的醫術自己可還沒有學全呢,要說神醫,唐老才是。
一旁的許石朝李一文急迫道,「文哥,你這給我抹一點讓我也感覺一下。」
李一文放下手裡的藥膏笑道,「等會,讓我再觀察一下。」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孫大地塗抹藥膏的傷口有了微微但已明顯可以看出的好轉之後李一文臉上揚起一個滿意的微笑,「好了,你們兩個給我做好心理準備沒有,我可保不準這個條約會不會用的上。」
孫大地這想也不想的朝李一文催道,「行了,我等不急了,你快來吧。」
「脫……」
汗,兩個人的對話曖昧的讓人產生誤會。
慢慢解開孫大地身上裹繞的繃帶,看著孫大地滿身的傷口,李一文眼睛裡的精光一閃,不對勁,孫大地身上這傷口有點不對勁!剛剛沒有對孫大地身上傷口仔細觀察的李一文此時的臉色慢慢的變的凝重起來……
第四章血雨腥風
「文哥,怎麼了?」孫大地看著李一文的凝滯的臉色疑惑的問道。
李一文淡淡一笑,收回臉上的狐疑之色,「沒什麼,你小子別看長的歪瓜咧棗的,這皮膚還怪挺嫩滑。」
被李一文摸得鬱悶的孫大地皺著眉頭,「哇靠,文哥,你別亂摸,想搞背背也別找我啊。」
李一文笑著,「不摸你,不摸你小子怎麼給你上藥。」說著慢慢均勻的將藥膏慢慢的抹在孫大地的身上。
在李一文嫻熟的手法下,孫大地舒服的吸著涼氣,嘴裡兀自喃喃著,「文哥,你這按摩的真舒服,比天橋洗浴的那些個按摩師都厲害。」
「什麼?」李一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玩味的微笑,「大地你剛才說什麼?」
「啊……」孫大地猛的覺悟到自己這舒服的說漏了嘴。
「你小子的個人生活看來還挺豐富的嗎。」李一文半玩笑般的說著,手掌微微故意碰了碰孫大地的傷口,「嗯……」的一聲,孫大地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哎呦,文哥,我……我錯了。」孫大地討饒道。
「好了。老實的躺著吧。」李一文笑著。
忙活著給這兩個重傷人員塗抹完這些藥膏,想要在這傷痕纍纍的肌膚上塗上藥膏還不讓兩個傢伙感覺太過疼痛著實費了李一文一番力氣。
「好了,你們兩個慢慢養傷,我先走了。」
李一文淡淡的說道。
兩個傢伙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李一文,這幾天來吃喝拉撒的全在床上,床榻上的百無聊賴對於許石和孫大地這兩個歷經殺戮的男人生性好動的傢伙無疑是種折磨。
「文哥,那你什麼時候在來?」孫大地問道。
李一文展露出一個粲然的笑意,「我還要問你們兩個傢伙什麼時候能給我站起來呢,我可不希望等我將ZJ的事處理完畢之後,你們兩個傢伙還在床上給我躺著。」
孫大地臉上流露著對於復仇的渴望,朝李一文略帶激動的說著,「文哥,你可要記住給我和石頭留下幾個雜碎!」
李一文笑著,臉上張揚起冰冷和殘忍,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你們好好養病吧,我走了。」
談到那些個暗地裡的敵人李一文身上慢慢的浮現出了滔天的殺意!
淡淡的看著眼前這些個傷勢嚴重一個個身上纏裹著繃帶的手下,意宏冷冷的臉頰上浮現出幾分傲然的冷意,「帶他們好好的下去治療一下,每人重賞。」
「是。」
淡淡的看了看身邊的那個一臉冷漠的小鬍子,「你怎麼看?」
那個蓄著小鬍子的傢伙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逆天幫在政府的默認下已經慢慢的在整個北方站穩了腳步,我就給你說想要對逆天幫現在佔據的地盤滲透已經是太過艱難,就連這ZJ,恐怕你想要站住腳也不是易事,這個文哥的在整個北方的佈局倒也值得一讚,龐大的幫派機構已經開始吸收人才慢慢的開始漂白起來,這些天來在央視和各個地方颱風頭正勁的那個盡現集團就是逆天幫漂白扶植的企業。」
「你口中的逆天幫就真的那麼強悍嗎?」
意宏點點頭,「你認為呢?前幾個月逆天幫吞併臨省時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雷霆一擊你恐怕是沒有見過。」意宏淡淡的說著眸子裡透露著精煉和冷靜。
小鬍子臉上的冷笑更勝,「對於這個囂張跋扈的文哥由我來解決好了,我就不信我的那些個手下殺不死他?」
意宏笑著,「你以為那個傢伙就像你認為的那麼簡單。這次我們明明看著他沒有帶著手下去醫院,為何半路又衝出一個大卡將我的手下撞飛?你認為再從他的援兵會來的那麼快嗎?」
小鬍子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他到還真沒有想過。
意宏微微一笑,「這個文哥的周圍不知暗地有多少個手下保護。而且……據傳聞這個文哥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強悍呢!」
小鬍子冷冷的一挑眉頭,「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再派遣援軍過來罷了,我就不信上百的刀砍他他還能抵擋的過去,他那兩個被你說的極為危險的手下,不也被我現在砍的半死?現在沿海的地盤不也趁機擴大了以前不敢想像的規模?」
意宏不說話,目光微微的遠眺著看著湛藍的天空,或許自己真的太過重視這個外界傳神乎其神的文哥?
「少爺。」他身後一個枯瘦的老者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如果少爺現在還對於那個文哥心裡沒底的話,不如再等一等,現在是逆天幫的漂白企業盡現集團雖風頭正勁,可現在還是展時期沒有步入純粹盈利的正規,而是靠著逆天幫的黑錢得以支撐,若是我們避其鋒芒攻其軟肋,在他經濟的這一弱點著手間接打擊逆天幫也不失為一種辦法。」這個老人陰冷的話讓意宏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用的著那麼麻煩!這樣的話要耗費多少的時間!」那小鬍子不滿道,「把他交給我,不出十天我讓他橫屍街頭!」這個小鬍子帶著幾分興奮道,目光裡閃現著狠毒的光芒。
意宏朝著這小鬍子冷冷一笑,「司南智籐,若是這個遊戲如你所說的那麼簡單的話,你還要用和我合作嗎?」
帶著幾分陰毒之色的小鬍子微微一愣,轉而哈哈一笑道,「是,是,是。」
意宏淡淡的沉聲道,「現在時機還未到,逆天幫文哥?以後的你有的是機會。」說著,意宏的璀璨黑眸裡閃爍著熠熠的鋒銳光芒。
就在外界對於逆天幫在ZJ堂口堂主被一神秘勢力重傷差點喪命的消息在道上紛紛傳開,一個個大小勢力的視線不禁都投向逆天幫文哥這個剛剛晉級為北方地下王者的人身上,不知道是什麼膽大妄為的神秘組織敢於招惹現在如日中天的逆天幫。
逆天幫文哥親率親衛眾抵達杭州的消息傳開,對於文哥的這種狠然魄力道上的人不禁暗暗讚歎,李一文此時就像是古代御駕親征的帝皇,這一戰,敗不得。
文哥到達ZJ省的第二天,ZJ沿海的幾個城市生了聳人聽聞的大案。
當天晚上的時間,ZJ沿海的四個中小型幫會的老大被人用砍刀將腦袋活活砍下半夜掛在了各自幫派總部的大門口。
接著第二天,一個老大在開車的路上出現車禍,不知當時是一個怎麼的情況,當現他人時,他的身體早就在巨大的慣性下血肉模糊不堪。
而在幾千里外不遠的另一個城市,當地有名的地頭蛇黑幫老大在自己家中被人活活的砍成幾段,血紅的鮮血流淌了滿滿的一地,屍體的慘狀讓驗屍的法醫都乾嘔不已。
一時間ZJ沿海的其他大小幫派噤若寒蟬,一個個收斂自己的手下,紛紛躲避這一風頭,生怕這無妄的血光之災落在自己頭上。
隨後有心人現,這些個遇害的幫派老大共同點便是進行著毒品、走私和偷渡的營生。而逆天幫對於自己地盤裡立下的規矩便是做這些勾當者必須給他們留名備案。
事情一時間很瞭然,這一切都是怒的文哥對這些個因為逆天幫鞭長莫及而敢於對逆天幫ZJ堂口說不的這些個幫派的報復。
對於眼前這一系列的兇殺事件,警方給出的說法是這是些訓練有素的黑道殺手對於這些個幫派老大的私人仇殺。
顯然警方這對於逆天幫的這一殺雞給猴看的行為採取的是隱忍的政策。
強勢的逆天幫在ZJ省這已經拉開了血腥的復仇序幕,而此時的這幾個屠殺恐怕只是一個開始,ZJ恐怕將要迎來一場血雨腥風了……
慢慢小心的給石頭和大地塗抹著藥膏,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藥膏會有那麼神奇的療效,看著兩個已經開始合愈的傷口,不出十天,兩個人便可以下床。
皺著眉,李一文的思緒慢慢的轉移到對這ZJ現在掀起的血腥報復來,看來自己這一直隱匿的文哥身份因為此役要暴露在某些人的視線之下,這一天遲早會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盡現集團在ZJ的對於杭州市西的招商上被人刻意的抬高競價,看來對手對自己倒也知根知底的明白此時商業上的漂白是他擔憂的。
李一文嘴角露出淡淡的冷意,對於這個對於自己顯然有著幾分研究的神秘敵人猜不出什麼個什麼來路。
「文哥,想什麼呢?」許石問道。
李一文從思緒中淡淡一笑,「沒什麼,石頭,不知道現在我們幫在ZJ跟洪門相處的怎麼樣?」
許石眨眨眼,「倒沒什麼接觸,也沒什麼衝突,文哥怎麼了?」
李一文微微一笑,「沒什麼。」說著,眉頭微微一皺。
第五章如酒思念
往許石的身上塗抹著藥膏,李一文和石頭大地兩個人詳細了詢問下了最近ZJ的情況的許多細節,深陷進眼前這個迷霧紛雜ZJ的局勢,李一文總有些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好了,你們兩個傢伙好好養傷。」李一文擦了擦滿是藥膏的手朝兩個舒服的接受自己這頂級按摩推拿的兩個傢伙笑罵著,靠,這麼多天在床上好吃好睡的,真是豬一般的幸福生活。」
「暈,文哥你以為我們願意啊。」石頭帶著幾分鬱悶道。
孫大地也鬱悶著,「就是,我們也不想呢!」
李一文微笑著摸摸鼻子,「就知道你們兩個傢伙閒不住。」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走了。」
李一文的說著眉頭微微皺著,告別石頭和大地,沉思著慢慢走出病房。
「文哥!」
門口處守衛著許石二人的那些個兄弟看著李一文齊聲鞠躬道,將沉思中的李一文驚醒,微微正了正臉色,淡淡笑著朝這些個兄弟們帶著幾分關心道,「在這守著這麼天,也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幾個傢伙激動的說著,暗地裡崇拜已久的文哥說起話來一點也沒有架子,含著溫暖笑意的臉龐讓他們心裡熱熱的。
這個粲然含笑的青年誰能想到就是他們尊敬崇拜的文哥!?
這兩天文哥在ZJ掀起的血雨腥風他們已經耳聞,連斬幾個沿海幾個幫派老大的頭顱,讓整個ZJ地下勢力在逆天幫的怒威下戰戰兢兢,實在是讓憋屈已久的他們出了一口氣。
「文哥慢走。」望著眼前文哥慢慢下樓離去的背影,這些人的目光裡的炙熱多了幾分。
走出病房樓,李一文顰蹙著的眉頭微微一展,對於自己的失誤,李一文隱隱感覺到在哪了……
洪門!
掏出手機,李一文撥通了一個個電話號碼,淡淡的問道,「給我查一查現在的洪門究竟是誰管事。」
逆天幫與洪門的關係,這是李一文一直沒有正確去面對的。
ZJ在於自己這和洪門的分解處,也是兩個勢力接觸最為頻繁的地方之一。李一文甩甩頭,紛雜中慢慢的濾清在利益的天平上自己這逆天幫與洪門的關係。
想想那個洪門的孫門主是師父的至交,自己出獄也是爺爺找上了他幫忙走的路子,自己才得以從臨地監獄中提前釋放,在自己滅掉天胄黨之後爺爺便給自己保證,他已經和孫門主達成協議,洪門和他們逆天幫分江而治,不會產生什麼衝突,也就是因為爺爺的保證,李一文一直沒有將洪門當作自己的假想敵。
而此時的李一文現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傻,想想洪門和他們逆天幫之間實在是有著太多隱藏著的矛盾與衝突。如果師父和那孫門主間的情誼真的能將兩者間的這種天生對立的矛盾與衝突化解去的話,那麼逆天幫恐怕現在早就和洪門強強聯合而不是現在一直沒有對話。
爺爺和那孫門主交情或許可以將兩者間的矛盾化解上幾分,但是以後呢?
想想那個洪門門主和爺爺這般年紀,也老了。若是他退位以後,逆天幫和洪門南北兩大龐大的地下勢力難免會出現有什麼利益上的碰撞和衝突,以後的事自己又怎麼能保證?
李一文自嘲的一笑,抄著口袋慢慢的走出醫院的大門,已經傍晚了,蛋黃色的夕陽餘輝傾撒在身上,秋風輕拂間,李一文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座夕陽餘輝籠罩下的江南水城,淡淡的朝身後跟著的大象道,「我們隨便走走吧。」
大象應了聲,他朝著四周微微的觀望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放心,但想到文哥帶著的幾分神秘,大象不安的心微微穩了下來,他不知道文哥暗地的力量有多強大,就像前幾天那個開著大卡車怒撞的長男,這幾天對沿海那幾個城市黑幫幫主暗殺而歸的冷然殺手,大象不明白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或許文哥早就將暗地裡讓他們在ZJ埋棋,或許他們是文哥的另一隻神秘的親衛。
他們這些個從燕京隨文哥來的親衛眾現在在還呆在總部一個都沒動用時,文哥這已經在ZJ血雨腥風的大開殺戒起來。
文哥究竟隱藏著多大的力量?大象很想知道,但他卻很聰明的不去知道。他心裡明白若是文哥的一切秘密自己都過於明白以後的待遇。
李一文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裡有些黯然的在想自己是不是對於師父太過依賴?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金大擁所給與高起點的基礎上在他的幫扶下慢慢的走到這一步,師父老了,要將這一切將給自己之時,自己卻猛的現自己如同一個蹣跚走路的孩子失去有力臂膀攙扶下變的踉蹌不堪,剛剛接任的丐幫已是一攤爛攤子的丟給了小七,而燕京的大小事全都拋給了許天,再想到為了月兒自己和藍肅之間的約定,自己這個逆天幫的幫主好像有些不合格……
慢慢徜徉在喧囂的馬路上,夕陽透過一片片枯黃欲墜的樹葉在地上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李一文的心境微微變化著,他內心裡的微妙情愫一點點的張揚而開,自己這個眾人口裡的「文哥」是該振作一下了!
不遠處,一個人頎長的身影冷冷的看著李一文在夕陽下慢慢踽踽的背影,身邊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道,「少主,現在那文哥只帶著一個手下,機會難得!我們是不是……」
司南智籐陰冷的一笑,嘴角的小鬍子翹了翹,淡淡道,「你再仔細看一看現在的機會難得嗎?在他的身邊我已經現至少有四個傢伙暗地裡保護著他,你認為和這個我們和沒有摸清底牌的傢伙動手勝率是多大?」
淡淡的說著,此時的司南智籐全然沒有在意宏面前偽裝的那種魯莽與衝動,而是一臉聰慧的慢慢說著,「試探這傢伙底細的事就由那意宏來做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中國諺語裡的那一個漁翁。」說著冷冷的一笑,慢慢轉身,深深的看了李一文的背影最後一眼,陰毒的說著,「將我辛辛苦苦在沿海構架以具備雛形的地下傀儡勢力攪的粉碎,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面色猙獰著,陰冷的眼眸裡全是血腥的味道。
慢慢走在喧囂熙攘的街頭,匆匆的人群中李一文心裡慢慢升起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嘴角的笑容隨意而淡漠。不理會人們朝他望來的複雜目光,李一文在這杭州秋日的街頭慢慢行走著。
穿梭過幾條熱鬧的街,耳邊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讓李一文的身形微微一震,「……你那粲然的笑顏……卻等不到你溫暖的懷抱……」
聽著身旁音響店裡放著的歌,這不是自己所唱的歌曲嗎?!
自己的嘶啞嗓音讓李一文回想到自己因為月兒的離去而引起的那哀傷的心境,在對失去月兒的悲痛和對雪兒的回憶中慢慢的將這歌唱完,慢慢的走向音像店,李一文沉沉的問道,「這個音樂叫什麼名字?」
音像店的店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看著李一文微微一笑,「叫《念雪》,怎麼好聽嗎?」
「念雪?」李一文呆呆的喃喃一聲。
那女孩笑,「你不知道嗎?現在這個在網上已經流傳瘋了,其實這歌是沒有名字的,這歌名是因為這個歌手最後的那一句『雪兒我想你的話』而命名的。這歌的作者也是佚名,後來報名參加歌手海選,這歌當時在評分時一下便將那些個歌壇評委們感染住,紛紛給了最高分。後來在網上慢慢流傳開,這個帶著濃重哀傷的輕聲吟唱歌曲一下子便將那些個聽夠了其他流行音樂的人們吸引住了,我就很喜歡這歌,這歌裡的哀傷與思念實在是讓人聽起來心迷不已,尤其是這帶著幾絲嘶啞的磁性嗓音,賦予這這歌靈性與魅力,簡直堪比天籟。記得第一次聽這歌的時候我還竟然被這歌聲打動的落了眼淚……」
看著李一文呆呆的表情,意識到自己這說的太多了的女店主將話題轉移到賣東西上來,「怎麼?先生你要買一張cd嗎?現在只剩這三張了,馬上就要脫銷了。」
李一文搖搖頭淡淡的一笑,「不了,麻煩你了。」說著李一文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眼前的cd轉身慢慢的走出音像店。
「這聲音有點熟啊。」女店主皺眉喃喃著。
念雪……念雪……
李一文嘴角的思念微笑讓此時的他多了幾分滄桑落寞的味道,身後又響起了他那輕吟的悲傷嗓音。
夕陽餘輝下,杭州街頭一個深陷入如酒相思中的男人在這讓人傷感的嗓音中有著迷離的走著。
雪兒,雪兒……
當我的心聲在這大街小巷中痛苦的響徹,不知你是否可以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