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文站在血泊中,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樓梯上雜亂的殘肢斷體和被他的殘忍深深駭住的天胄黨成員。
望著眼前這渾身血紅的殺神,天胄黨的其中有人開始在控制不住的渾身哆嗦。他們一步步朝後退著,沒有人敢去挺身去擋著他們的腳步。
「會議室在八樓對嗎?」李一文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那陽光般粲然的笑容讓這些天胄黨的人們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像是鄰家大男孩般,可李一文那裹血的雙手中的軍刀卻讓他們心裡這不切實際的念頭狠狠的拋了出去。
「是嗎?」李一文手裡的軍刀劃著冷冷的弧線,他弓身躍了上去,血手一揮,一隻持著手槍的斷手連槍帶手墜到地上,一聲痛苦的痛吟,被李一文穿胸的一刀狠狠的送回了肚裡。
「小文!」許天幾步竄上,他手裡的長刀張揚著狂放的凶殘,隨著他的手起手落,一個臂膀在空中滑著弧線砸到了血紅的地上。他將李一文擋在身後,一個個手下狼入羊群樣湧了過去。
李一文冷冷的看著眼前單方面的殺戮,嘴角翹著殘忍的弧線。
許天用身子擋在他的身前,喊殺聲中,他隱約好像聽到李一文輕聲歎氣。
「八樓。」李一文淡淡的踏著鮮血朝樓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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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會議室的門被人狠狠的撞開。
巨大的聲音讓張道龍心頭一顫,媽的!他恨恨的看向門口,轉頭間,眼神猛的變化,看著門口全身是血的手下,他驚聲道,「怎麼了!」
「下面,下面有人殺上來了。」
張道龍身子一顫,望向老大。
「有意思……」冷冷的聲音,「給老駝等人打電話,我到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找上門來。」
張道龍看到老大臉上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心裡一安,這些年來,多少事情在老大這淡然的微笑下擺平。他拿起手機,正要撥打電話,手機卻響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喂?」他接通道。
「龍哥……駝……駝哥死了,還有大郭……六哥……幾個場子的老大都被人給暗殺了。」
「什麼?」張道龍的手一抖,手機差點掉下來,他咆哮般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剛才,那夥人……手段高明,連……連……」
「滾!」張道龍怒不可揭的掛掉電話。
「小龍,怎麼了?」
「老駝他們死了……」
「什麼?!」一個屋子的人齊齊站起身來。一個滿臉鬍子的壯漢不相信的搖頭,「不可能!」
張道龍看著老大,目光裡閃著不安。他看著老大的額頭慢慢的皺了起來,臉色越來越凝重。
顯然,對方已經清楚的瞭解自己內部的構建……知道自己這遇襲後先要做的是什麼,竟然一口氣把那些人全做了……老大心裡一寒。
樓下……繁雜的喧鬧砍殺聲慢慢的由小變大,眾人的臉色一變。
張道龍慌神了,他望著門外,又去看老大。卻看著老大鐵青的臉在屋裡的一個個兄弟臉上環視著,像刀子樣一點點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大哥……」張道龍著急的叫道。
卻被老大陰騭的一眼給瞪了回去,咬牙道,「報警。」
張道龍一愣,報警?開玩笑……
「快!」
張道龍愣愣的按了11o。
「喂,我們這是新華大廈,嗯,我們這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傷亡慘重……」張道龍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他知道……這次他們可憐的卻要借助警方的力量來自保了。
眾人慌了,在會議室裡是不容許攜帶武器的,他們看著一群人慢慢的走上來,裹著撲面的血腥,帶著騰騰的殺氣。
許天看著眼前的眾人,微微一笑。
張道龍退後幾步,走到老大的身邊,「許天?……」
許天笑著點點頭,「看來我的名氣還算不小了。」
張道龍看看老大,就見他的目光冷冷的釘在人群裡一人的身上,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張道龍仔細打量……是他!他臉色大變。
「好久不見?」
張道龍在那人的笑容前咬著牙,就是這個人,那狠狠的一腳,把他男人的功能踢的七零八落……
「你就是那文哥吧……」老大冷眼道。
李一文點點頭,手裡的軍刀指著張道龍,臉上的殘忍愈來愈盛。
「你是什麼人!」天胄黨一人狠狠道。
「我?」李一文笑,「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是誰,馬騰雲,道上人稱雲哥,是天胄黨財務部的當家,外面的身份是德凱公司老總,其實幹的就是洗錢的勾當,前年和老婆離婚後,在外……」
「你***怎麼全知道!」那人惡狠狠的指著李一文。
李一文笑笑,朝許天撇撇頭,許天衝上前,一刀捅入他的肚子裡。
裹滿鮮血的李一文眼裡露出玩味的味道,他看著垂死掙扎的那人,搖搖頭。驀的身子猛的轉身,閃過背後一人的一擊,手裡的軍刀破空而入那人身子裡,「果然和資料上一樣,大力鬼是個沒腦子的莽漢,怪不得把燕郊的那片混亂地帶交給你管。」李一文說著,拔出軍刀,在那人胸口處輕輕一挑。那是胸膛處最薄弱的地方,也是冰人口中襲擊要害之一,用刀子挑那兒會讓人痛苦的掙扎而死。
那個人在地上抽搐著,胸口的血液一點點外流著,痛苦的呻吟聲有氣無力的斷斷續續著。
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李一文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
「我只想知道,是誰出賣了我。」
「聰明人。」李一文笑笑,「你感覺是誰?」他瞇起眼睛,看著眼前一臉老成的青年,他知道眼前這青年的不簡單。
「他、他或者……」老大不想去提那個名字,「劉辰書……」
李一文笑而不答,他向許石動動手指,許石點點頭,回頭朝身後的兄弟輕聲喊了聲,「殺。」身子就竄了上去,一刀將一人劈翻在地。
群刀揮舞,鍛造了眼前一場單方面的殺戮。
李一文和天胄黨的老大彼此對視著,冷冷的用眼神交流著心裡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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