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少年,尚三害怕了,他後悔為什麼要跟著過來。「啊……」,手裡的鐵鏈「鐺」的落地,他感覺自己的的手斷了。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斷開時的聲音,那種嚙噬每一根細微神經的痛苦使他叫的有些撕心裂肺,在平靜的燕大門口顯的格外刺耳。「砰!」球棒狠狠的橫掃在自己的腦袋上,眼前血紅一片,腦袋嗡鳴起來,眼淚嘩嘩的淌開了,他的身子支持不住的癱在地上,眼皮沉重的閉上…
其他人都被李一文辛辣的手段震住了。
他們只是拿錢辦事,想著來教訓一學生,也不是什麼為難事。卻不成想自己找罪受來了。
李一文怒吼一聲,朝他們狠狠撲去。手裡的傢伙揚起,朝那帶頭的那人就是重重一下,緊接著是一記掛著風聲的側鞭腿,那人就被一下踹飛幾米。
李一文追過去,球棒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啊……」
其他人紛紛對望,不敢上前。
「可嚓……」重重的一腳下去,肋骨斷裂的聲音很清脆的響起,隨後是沒了命的慘叫。
鮮血從那人的嘴角一點點溢出。
此時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每個人都被李一文的震撼住了,甚至有些膽小的女生捂著眼睛低聲叫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嘴角掛著笑意的少年臉上夾雜著的狠毒陰沉,給人一種邪美的味道,他那優美的動作下的一聲聲慘叫,讓他的身影透露著出一絲不羈的氣質。
凌亂的腳步聲慢慢的由遠即近的跑來,「閃開閃開,生什麼事了?」燕大的保安們推開圍觀的學生擠了進來。
李一文看了看他們,朝剩下的幾個混混慢慢的走去……
那幾人紛紛後退著步子,「啊」的丟下手裡的傢伙轉身跑開了。
「嗡……嗡……」汽車動的聲音想起,那女人見勢不妙,鑽進車裡就要離開。
李一文幾個箭步衝過去。
「小心!一文!」錢多多驚恐萬分的大叫。
就看著轎車狠狠的朝自己撞來,李一文慌忙的在地上一個驢打滾,躲開。他的心跳的飛快,有些暗自慶幸,自己哪怕再慢一秒,就要跟這轎車親嘴了。
轎車開了沒多遠就戛然剎車,前面一行幾人慢悠悠的走著,恰好擋住了去路。
女人拚命的按著喇叭,「媽的!」該死的!她焦急的罵道。她扭頭現那個人已經衝到了自己車前。
車門鎖了,「砰……砰……」李一文揮著球棒瘋狂的砸在轎車玻璃上。
剛才若不是他閃的急,現在恐怕不死也得半殘了。李一文心裡的憤怒的近乎癲狂。
「嘩啦」玻璃被李一文生生的砸碎。
「下來!」李一文伸手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李一文心裡說不出的厭惡。
「放開我。」女人大叫,「救命啊……」
「下來!」李一文眼裡爆裂出憤怒,他拽著女人的頭,他的手伸進車裡打開車門,一把將女人拽了出來。
「放開他。」其中一保安走道李一文身前,平靜道。
李一文輕輕的搖搖頭。
這女人正撕扯著他的衣服,拚命的掙扎著,她又撓又抓,甚至還想用牙去咬,她嘴裡大罵著,朝李一文噴著口水。生動的用肢體的語言詮釋了字典裡潑婦的含義。
李一文的咬了咬牙,抓著她的頭朝車上重重的撞去。
「放開她!」那保安大聲道,「你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李一文看著眼前這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保安,看他一臉憨厚認真的樣子,李一文微笑道,「我打人不分從不分男女,只分該不該打,有些女人是用來愛護的,而有些則不是。」說著,李一文胳膊用力,又是狠狠的一記重擊,「砰……」
女人嘴裡的咒罵開始變成了一聲聲的哀叫。
「砰……」
「砰……」女人的頭一次次的被撞擊在轎車上,李一文的眼睛裡閃爍著陰冷的狠毒,他的力道越來越大,鮮血開始從女人的頭上慢慢流了出來。
「一文。」唐春雷幾人趕到。
「砰!」「砰!」……撞擊聲越來越大,李一文近乎瘋狂的一次次的撞擊著,鮮血裹了他一手,粘稠溫熱。
「要死人了。」劉花香一把抓住李一文的手,那女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李一文看著他醒悟般的笑了笑,雙手一鬆,女人癱倒在地上。
「一文,沒事吧。」
「沒事。」李一文搖搖頭,身上的熱流在慢慢的蔓延流淌開來,又是那種奇異的感覺……
皓潔的月光靜靜的灑在李一文的身上,頎長的身影隱藏著落寞片片,看著唐春雷,李一文那冷漠的臉龐上綻放開絢爛的溫煦笑容,「走吧。」
他舉起血紅的雙手,他朝錢多多幾人擺擺頭,「還不快走。」
環視著周圍圍觀的人們,李一文的眸子裡透出內斂的傲氣,他邁開大步徑直走去。身後跟著他的兄弟們……
人群裡,一人望著他的背影,宛如璀璨鑽石般的眸子在這夜色裡流轉著複雜的情愫……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伊然輕輕的歎氣,目光再次望向那個慢慢融入夜色的背影。
那個女人已經昏沉了過去,被人攙扶起來,打了12o。
地上的幾個混混相互掙扎著起身。
如同曲終人散盡樣,沒了好戲看的無聊人們慢慢的離開。慢慢的只留下地上的那片片班駁的血跡,在月光下散著黯淡的色彩,讓走進走出的人們丟下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