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文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心煩意亂的他看著面前自己的自爆蝙蝠一個個的前赴後擁的衝向對方的獅鷲騎士,他輕輕的哼了哼鼻子,手掌撫著鼠標,薩滿祭祀屁股後面帶著大片的獸兵潮水樣的湧上對手的主基地……
他看著屏幕上的「gg」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來。「文哥,你快看看。」標子又大呼小叫。
李一文撇過頭看他,「怎麼了?」
標子指著他的屏幕,「媽的,雷霆戰隊放***屁,文哥你看。」
李一文走過去,就看見屏幕畫面上是那個被自己趕跑的耳墜男正捧著一獎盃,看著耳墜男的面露微笑的樣子,李一文不解,「怎麼了?」
標子手指著屏幕,「sInT聲稱親自登門與獸皇切磋,結果以自己全勝告終,他稱獸皇現實中只是一小痞子,品行不端,而且其技術不過如此,與自己比賽時竟然還有作弊嫌疑……」標子咬牙切齒的慢慢念著,「什麼東西!」「砰……」他狠狠的拍著桌子,指著耳墜男sInT的笑臉,「操!」
李一文安慰似的拍拍標子的肩膀,他的心裡也憤怒著,可看著標子這麼個樣子,他卻笑了,「好了,咱不理這垃圾,不值得,」他看看上機區,「今天沒多少人,來陪我打會netbsp;標子點點頭,狠狠的點了下鼠標,把那個可恥的笑臉關閉。
李一文摸著鼠標,他嫻熟的操控著,手輕輕的一點,屏幕裡的ak-47冒出幾簇槍火,爆頭。他輕輕的吸了口氣,看著被打的愁眉苦臉的大標,微微一笑。
他的心此時很煩躁,也只有沉醉在遊戲裡好好的麻醉自己,抑或稱為找這遊戲逃避現實吧。
他知道,城西幫不會放過自己,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學校,他已經跟學校打好招呼,不去上課了,就等著高考來臨的那一天;但李一文心有點不安,這幾天柳雙兒不知道怎麼了,他怎麼叫也不回話,他感覺不到她了,她不會是……李一文為他身上這美麗傾城的女孩擔著心,他害怕,習慣了她在身邊他害怕她會突然的離去,他不知道,柳雙兒把自己的功力度到了他的身上,此時的柳雙兒正封住字自己的六識全力恢復真元;關於那個警花的事,他的心猶豫著要不要去跟陳柔雪解釋清楚,他甚至有這種想法:就這麼下去吧,等到畢業二人最終還是避免不了一拍兩散的,既然如此,那就晚痛不如早痛了吧,可他卻始終狠不下心來,他的心已經被那女孩虜獲了,何況她還懷著她的孩子,想到這,李一文的眼睛酸酸的,那個傻丫頭,不行我要去找她!李一文的心被那個真愛著自己的女孩所填滿,盡快把孩子打掉吧,這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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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呆會你在我們後面跟著就好,看上面傳來的資料,這個罪犯很是了得。」劉隊吩咐道。
看著劉隊關切的目光,任芊芊點點頭。
也不知道上面搞的什麼,說要捉人,但連罪犯的資料都不讓去看,上面來的人說是一級保密,哼。劉隊看了眼車後那懶洋洋的金絲眼睛,他那眼鏡後的色迷迷的小眼睛從過來就在芊芊的身上打旋,唉!這種人怎麼能成警察?
「到了,罪犯就在裡面,停車。」眼鏡指著騰達網吧的大牌子道。
停車,劉隊抬頭看了看騰達網吧的招牌,在門口蹲點監視的同志跑過來給那金絲眼鏡匯報,「疑犯在裡面,小心點啊,這網吧沒有後門,只有正門一個出口,裡面環境簡單明朗,疑犯正在玩電腦,你們堵住門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
眼鏡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拍了下那人的肩膀笑,「辛苦了。」
蹲點那人眨了下黑眼圈也笑著,「趴窩蹲點的都習慣了。」
眼鏡看向劉隊,「環境你熟悉,你先上吧。」
劉隊笑笑,現在抓人讓老子打前站了,不是你剛才牛氣烘烘跟我們吹你一人捉八個歹徒的時候了,劉隊心裡鄙視了他一把。警察的職責讓他將閒心收回。
「下車。」劉隊打開車門,七八個身著便裝的警察跟著下車蓄勢待,劉隊考慮可能會驚動罪犯,所以建議穿便衣,他看了看任芊芊,「你就在外面等著吧,不要進去了。」語氣裡帶著關懷和只有他自己才感覺到的愛意。
任芊芊點點頭。
劉隊擺手,「上。」話落他就衝了進去。
「不玩啦。」標子怒氣沖沖的,「怎麼老爆頭,文哥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李一文表示無奈的聳聳肩膀。
大標就在那一個勁的翻白眼,「那我不跟你玩了,哎?文哥,咱們上戰網上虐別人去吧。」
「砰……」門被撞開,網吧裡湧進來一群人,其中一人大叫著,「誰是李一文。」
李一文慢慢的站起來,標子也慢慢的跟著起來。
「我們是警……」沒等報上這警察專用的開場白,標子那就開說了,「你們找文哥做什麼!」
李一文站前一步,「我就是李一文。」
劉隊威嚴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
李一文打量著他們,城西幫嗎?你們還真的是沒完沒了。他拉了拉標子,走向劉隊,「跟你們去做什麼?」媽的!還要砍我的手嗎!李一文走向眼前這人,心裡滔天翻滾。
劉隊打量著眼前這年輕的小伙子,就見他中等的身子上套著黑色的T恤和洗的白的牛仔褲,歪斜著身子斜著頭看自己,他那身軀歪歪的,卻影響不住他那顯的直拔挺立的氣質之氣,透著一股桀驁的輕狂,他的身上是氣宇軒昂和吊兒郎當的混合,劉隊暗暗戒備,看著他那蓬鬆松的頭,凌亂著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梳理過,瘦削的臉龐有些地方青腫一片,卻掩不住他那原有的俊俏,一雙炯炯的眼睛此時正瞇著,有些深邃的眸子中正射出若有實質的鋒芒。見他舔著乾涸的嘴唇,嘴角慢慢的揚起,掛著弧線,露出那種慵散的笑容來,就像是在嘲弄眾人樣,嘴唇慢慢的輕啟,「什麼事?」隨著嘴唇的翕動,裸出那齊齊的皓白牙齒來。
劉隊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鄰家男孩樣的孩子與罪大惡極的罪犯畫上「=」號。看著他那笑,那是從每個處於叛逆期孩子的臉上都可以找到的,是對世俗的鄙夷,是對不公平的宣洩,是玩世不恭的頹廢,是內心自大的狂妄……而現在這笑容卻突然變了,一剎那間變的猙獰起來,隨著這笑容而來的就是狠狠的一拳頭打在劉隊的太陽穴處,他有點暈。
「文哥!」標子大叫,他抄起身邊的滅火器就朝那些個人們狂噴,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既然是來找文哥茬的,那自己就不能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