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臭小子。」柳雙兒從入定中悠悠醒來,她感覺到李一文強烈的精神顫動,她呼喊著,可昏迷的李一文怎麼能聽到?
「臭小子,」她微微歎氣,「你怎麼就這麼多麻煩呢。」她自語著,「還是我來幫你一把吧。」她喃喃著,「算我倒霉,怎麼跑到你身上呢?」她這麼說著,其實她明白要不是李一文這塊小黑石頭,她早就魂飛魄散了。
這就是自己的劫數嗎?她想起師父對自己說過的話,「雙兒,為師觀你星象之態,推算出你人生必有一劫。」
「師父,劫難?那會怎麼樣啊?」
師父拈指不語,老大會才道,「就看你的造化了,如遇貴人定能逢凶化吉,得大圓滿……」
「貴人?」柳雙兒怎麼也不覺的這胸無大志,痞子模樣的李一文是多麼的「貴人」。
「這些天都沒什麼進展。」她鬱悶著,「要不是那個臭小子一個勁的打擾自己,憑自己的聰明怎麼會參悟的這麼慢呢?」
哎,現在怎麼幫這臭小子度過眼前這難關呢,這些人要把他帶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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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楊文雅哭著看陳柔雪。
陳柔雪喘著氣,她擦了把淚,「他們不敢把一文怎麼樣的。」看著楊文雅那楚楚的樣子,她安慰道。
「好了,你回家去吧。」陳柔雪強裝微笑,看著自己熟悉的汽車開來,陳柔雪忙迎上去,「陳叔,陳叔,你快去救救一文。」她強裝的微笑頓時變成了淚水漣漣,一頭扎進了陳叔寬大的懷裡,「雪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他詢問的目光看向楊文雅和馬倩,「生什麼事了?」
「叔叔,你快救救一文把。」
「一文,誰是一文。」
「他被人抓走了……嗚……」陳柔雪大哭。
陳叔明白過來,他撫摩著陳柔雪,「雪兒,我說你這幾天怎麼這麼異常,說,你跟那小子是不是……」
陳柔雪點著點。
陳叔歎氣,「你讓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他疑惑的目光看著同樣淚水姍姍的楊文雅,「那她……」
楊文雅低下頭去。
陳叔道,「都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家。」
「那一文他怎麼辦。」楊文雅著急道。
陳叔看了看陳柔雪,「再說吧。」他已經看出來,眼前的這倆丫頭都喜歡上了那個什麼一文,他的腦子有點亂,「上車吧,具體什麼事車上說。」看著亂哄哄的學生們朝這議論紛紛,他打開車門,「走吧。」這些個小孩子真是麻煩!他一屁股坐進駕駛位上,微搖著頭,哭哭啼啼的跟生什麼大事樣。顯然,他沒有把這當回事。在他的眼中,他們還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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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芊芊百無聊賴的坐在慢慢搖吧的角落裡,自己都在這蹲了幾天點了,還沒現什麼情況,她心裡憤憤著,有情況有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情報科是幹什麼吃的,說這有情況有情況,害的我打扮的跟雞樣的,很突兀的,她腦子裡想起了那個夜風溫柔的夜晚裡的那個不羈少年,「壞你生意了,你還是去看看你那主顧去吧……」該死的!她咬著嘴唇,想著與他那親密的接觸,他那輕狂的樣子,任芊芊的嘴角不自主的掛著淡淡的笑來。
『;;怎麼了,怎麼了,你怎麼還笑啊.『;;任芊芊拍著自己的臉頰,你不是恨死他了嗎!
慢慢搖吧二樓的一個包間裡,城西幫虎老大正笑著朝著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大獻著慇勤,「張少,你看就這點小事還麻煩你親自來一趟,我們城西幫可真的是篷壁生輝啊。」
那青年掛著慵散的笑來,「虎老大,你太客氣了,我找你來不光是因為白面,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一件事。」
虎老大收回笑,「更重要的事?」
青年仰躺在老闆椅上,他伸著手,後面的手下立馬遞到他手裡一根點好的雪茄,他輕輕的湊在嘴角吸了一口,鼻孔裡慢慢的冒著煙,道,「我要你們加入我們天胄黨,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再沒有城西幫了,而是天胄黨在雲都市的城西分會。」青年的臉龐隱在濃烈的煙霧中,他的話懶洋洋的卻帶著一種威嚴的壓迫感。
虎老大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青年笑,他悠閒的吐著一個個的煙圈,「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虎老大猛的站起來,他拍著桌子,「我沒聽見。」
青年慢慢的把腳放在桌子上,他慢慢的豎起食指,微微動了動。
他後面的手下猛的從懷裡掏出手槍,冷硬的槍管壓在虎老大的腦門上,彪悍的身子裸露著塊塊肌肉,虎老大慌張著,「別……別有話好好說……」
他知道眼前這主是殺人不見血的人,天胄黨更不是自己這小小的城西幫所能得罪的,他忙擺著手,「別……別介。」
「大哥!」幾個小弟動了動腳尖就被放倒在地。
青年慢慢的起身,他走到虎老大跟前,朝他慢慢的吐口煙霧,冷冷的聳了聳身子,「何必呢,這個美好的夜晚見血多麼的掃雅興啊。」他走到窗前瞇著陰騭的眼睛向一樓慢慢的掃著。突然的眼睛猛的睜大,嘴角撇出一絲笑來,那種色狼見到美女才會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