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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九天訣正是修煉霸氣的功訣,要求修煉之人不但自身資質要好,還必須性子堅毅,敢於挑戰任何困難。張天揚前世資質奇差不說,連性子都有些懦弱,根本無法體會九天訣的真諦,所以才度劫失敗。
丹田內一團霧氣升起,三寸高的元嬰早已縮小至一寸大小,張天揚緩緩收功,長吁口氣,逕直走出簡陋地木屋。
一排排房間在這個靈氣逼人的小山谷中立著,靜謐的山谷只有張天揚負手站在木屋門前。
再閉關一次就可以達到九天訣第一個境界了,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之間便已有百年光陰!張天揚微微苦笑,前世自己修煉的時候速度奇快,僅僅千年便修煉到九訣齊使,當時還以為自己天資聰穎,神仙師傅留下的功法也過於簡單,所以才能夠將之修煉成功。
如今他總算明白了,原來九天訣中的九天指的是九個境界,而不是九種招式。至於是什麼境界,張天揚尚不得而知,但他相信,一旦真正修煉到九天訣的第一個境界,即使與合體後期的修真者也能有一拼之力。
只是…這功法修煉方法太過奇特,張天揚感受著體內元嬰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弱,心中無奈,竟然要將元嬰內的精純真元力化為九天訣的霸氣,直到整個元嬰消融,體內再無一絲真元力方算步入了絕世功法九天訣的修煉殿堂。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天揚不得不放棄立刻前往世俗界的想法,八人就在這個無名大山中尋找了一個山谷,各自閉關修煉,以期早日提高自己的修為。
看到眾人還在刻苦閉關修煉,張天揚無聊之下,從湛藍戒指中拿出一把魚竿,坐在山谷外的小溪旁,竟是釣起魚來。
卻不知如今修真界因為他的陰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從傳出林濤被魔道的狩獵者殺死後,到現在為止,蜀山派一直保持著低調的沉默,對於各門各派的示好和問候,只是淡淡地表達出謝意,但對一些門派提出的攻擊魔道則沉默不語。
如今各大門派都在期待著蜀山派的反應和態度,但蜀山派卻出人意料的保持著沉默和冷靜,這讓許多想要渾水摸魚的門派有些失望。
蜀山,劍峰,劍神殿。
「師兄,你先不要激動,濤兒的死我也同樣難過,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啊!」大殿正對面中央的寬大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人,面目清瘦,鼻樑高聳,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銳利的鋒芒,正是蜀山派掌門田一奇。
此刻大殿很是冷清,偌大的大殿中只有四人坐在其中,田一奇左側的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少年,面白無鬚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悲痛,帶著一絲極其凜冽的殺氣。
聽到田一奇的話語,那少年的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英俊的臉上殺氣騰騰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我一定要抓住那個奪走濤兒元嬰的魔崽子,另外,和濤兒在一起的是哪個門派的?我要讓他到陰間去給濤兒做伴!」
此言一出,大殿其餘三人皆微微一怔,田一奇右側的一個男子輕聲說道:「林劍師兄,一奇阻止你去魔門報仇一定有他的想法,濤兒是我蜀山最有前途的弟子,對於他的死我們都很難過,還請師兄少安毋躁,讓一奇將他的想法說出來!」
另外一名看起來有些蒼老的男人也接口道:「是啊,大師兄,還是先聽一奇說完,然後再考慮該怎樣為濤兒報仇!」
田一奇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林濤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英俊的年輕人林劍面前,恭敬的鞠了三個躬,將林劍怔在了當場後,方面帶愧疚悲痛的說道:「濤兒雖然是林師兄的兒子,但卻是我一手教大的,對於他的期望,我甚至要超過軒兒…」
頓了頓,似乎強抑住心頭的悲傷,田一奇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猛然抬頭,目光灼灼的望向面色同樣悲傷的林劍,恨聲說道:「此時濤兒已死,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我恨不得立刻帶領修真界各大門派殺入血海,將那些魔崽子們全部殺盡方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我們蜀山從今以後就再也無法領袖修真聯盟,再也無法名正言順的為我蜀山謀取利益!」
田一奇苦口婆心的說道:「為什麼我們蜀山可以千萬年屹立在修真界,為什麼我們蜀山可以不斷壯大,成為修真界最有實力的門派,你們平時修煉用的極品靈石都是從哪裡來的?這些都得益於我蜀山始終能夠以比較公正的方式來領導修真界!」
看到林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田一奇也放緩語氣輕聲說道:「所以,如果我們貿然去找魔門報仇,會引起整個慶瀾大陸的動盪不說,還會造成所有修煉者大規模死傷!況且魔門也不是那麼容易便被我們滅掉的,否則千年一次的正邪大戰早就將之滅亡了!最後得益的還是那些觀望著的門派!」
「語軒…進來!」田一奇突然輕喝一聲,一個面目陰鷙的青年此刻帶著緊張的神色走了進來。
「你許平師叔怎麼回復的?」田一奇望著愛子,此刻雙目中帶著平時難見的慈祥,自從林濤死後,田一奇每次望見田語軒,眸子都是慈祥無比!
田語軒面色突然憤怒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許師叔說了,那天與濤哥在一起的正是紫玄派的張天揚!父親,我要去殺了他為濤哥報仇!」
看著田語軒赤紅著雙目,林劍心中暗自感歎,柔聲說道:「軒兒,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讓你父親解決吧!從今天起,你去後山修煉!」
大殿中人全部震驚的望著林劍,怎麼如此便決定了進聖地修煉的人選!
田一奇猛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師兄,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