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沒有那麼偉大,不但基督教,任何宗教都此。
但香黛是真正的清教徒,有些思想觀念很頑固不化。必須說一說。
「做你的妃子?」
「嗯,是妃子之一。」
「為什麼一個男人非得要擁有那麼多妻子?」
「這個問題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李威也沒有認為後來的一夫一妻制是多麼的完善,婚外情,二奶三奶,甚至二男三男,比比皆是。
香黛抿著小嘴,說道;「能不能讓我想一下。」
「能,時間不多,縱然你願意,朕一旦回京,壓力會很大。只有一個辦法,朕不欠後就要回京了,回京之前,將這件事落實。對外托辭說,是你陪伴朕左右,朕身邊沒有其他女子,寂寞難耐,日久生情。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大家只好接受。」
說得很直接,也很難聽。香黛臉一紅,許久後說;「為什麼要幫助我?」
「你可以認為朕看你一個弱女子,飄泊到幾萬里路之外,很可憐你。也可以認為你長相美艷,朕象周國公那樣,看得心動了。」
香黛羞澀地垂下頭。過了好一會兒,像蚊子一樣,輕聲說道;「我答應陛下。」
沒有舉辦任何禮儀,只是秘密地置辦了一些衣服、首飾,香黛走進了李威的生活。
二月來臨,鄯州還是很冷,但白雪變得稀薄了,遠處的大山,近處的大地,露出大團深厚的赭黑色。
一聲響亮的號角,劃破了清晨寧靜的天空。
這是不遠處一所軍營吹響晨起的號角。
李威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的睡美人,一隻雪白的胳膊縮在飽滿的酥胸下方,另一隻胳膊抱著他的身體。
這時候歐洲人還沒有想到用什麼除毛膏。香黛腋下捲縮著兩朵金黃色的腋毛。但最好看的是一對長長的眼睫毛,鑲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使香黛就像後來電影裡的魚美人。
看著她,又想到了東宮裡幾位女子,心中有些擔心,將她的胳膊肘兒拿下來用手撥弄著她柔順的金髮,說道;「起床了。」
「讓我再睡一會兒。」香黛嬌懶地撒著嬌,用手在他身揪了兩下,柔軟的軀體緊緊地粘了過來,不停的磨蹭。
一磨,有了反應,李威手撫在那對碩大的豐乳,輕聲說;「要不要再來
一下子眼睛睜大起來;「陛下,昨天晚有了兩次。」
「那又有何妨不來,我就要走了。」
「這麼快?」
「嗯,不能再拖下去,朕要提前做準備。」
「那麼你要小心。」
「嗯,」說完,將香黛身體壓了下去。
「公主殿下,裴炎充為西京留守了。」諾曷缽說道。他與弘化公主感情很好,幾十年如一日,到如今依然稱呼弘化公主為公主殿下。
「嗯。」
「我們大約回不去青海。」諾曷缽歎了一口氣。
如今的局面,諾曷缽很是尷尬,當初吐蕃入侵,他被迫遷往鄯州,後來畏於吐蕃的強大,又遷向了涼州隨他來的部民散落在甘州與涼州一帶。可是涼甘一帶狹窄朝廷不得己只好將他的族人遷向了靈州。
倒不是刻意分化吐谷渾。當時李績已死,在軍事很少有人有長遠的眼光。要麼裴行儉,但那時也不怎麼得志,還在武則天刻意打壓之下。
後來李威青海大捷,又遷來了更多的百姓,全部落戶於靈州與夏州境內。遷來的百姓多了,不得不接受李威的建議,改牧為全耕的生活方式,僥倖得以度日。
這也使吐谷渾在靈州境內,成為最大的部族。不過是在靈州,放在唐朝不是,比如東突厥,或者南河套的昭武九姓胡人。規模都比他的部族龐大。但總體生活比較安定就連骨咄錄,也不想碰他的部族。畢竟這麼龐大的部族,有能力抽出幾萬戰士出來。但這樣一來,他的大部分族人在靈夏二州,受朝廷節制,少數族人在涼甘二州,受青海節制。
青海與朝廷關係緊張,他夾在中間,多少也有些瓜田李下之嫌。而這兩方的力量,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不但這樣,本來吐蕃數敗,莫賀手的逆民們,讓青海的唐朝軍隊,弄得元氣大傷,幾乎快沒有了。像這樣發展下去,幾年後,說不定唐朝就可以將青海全部拿下來。
到時候,他就可以率部回去。靈州雖好,終不是他的家鄉,就連在夜裡做夢時,還夢見青海的雪山,大非11的豐美。
正在此時,外面侍衛走了進來,悄聲說道;「大汗,青海的黑齒常之將軍求見大汗,並且吩咐不要對聲張。」
「哦,讓他進來,不,我迎出去。」
還沒有想起來,這時候與黑齒常之見面,傳出去不大好聽,黑齒常之說了這句話能理解。
走了出來,見到黑齒常之帶著幾個人,皆是平民打扮,還有幾個人臉塗著顏料。但不奇怪,無論吐蕃,或者北方的許多部族都喜歡用顏料塗面的風俗。儘管松贊干布廢除了這條習慣,立法禁止,然而屢見不鮮。後來連唐朝人自己,有許多人認為是時尚,跟著模仿。
「請,」站在門口,不敢多說,只伸出手來,請他們進來說話。忽然手停了下來眼睛幾乎瞪出眼眶,嘴越張越大,道;「陛
李威伸出手指頭放在嘴唇。
「是,」諾曷缽立即將他們迎進屋中。
然後將下人全部打發下去,不知道李威怎麼又出現了,但這種打扮來的肯定有原因。然後伏下來,說道;「參見陛下。」
弘化公主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她是長輩,倒不是那麼拘謹,但也十分愕然地看著李威;「陛下,你怎麼這種打扮?」
「沒辦法啊,臉塗了避個東西,朕也很難受啊,姑姑。諾曷缽你起來,怎麼說,也是朕的長輩,不用拘謹。」
「喏。」
將李威安排到席坐下。
並且走出去,讓侍衛將宅子封鎖起來不讓一個人進出,這才慇勤地沏茶,然後坐下來不解地問道;「剛才臣還與公主殿下談到陛下,這一年多,你到哪兒去了,讓臣擔心哪。」
「或許是南山口一戰,我從羊同逃到天竺,又從天竺逃到信德最後逃出來了…」但李威停了下來南山口一戰,是他的戰術失誤數千最精銳的將士幾乎全部覆沒,自己有著推卸不了的責任。頓了頓,又說道;「朕只要活著,這一年多在哪裡,重要嗎?」
「是啊,活著就好。」
弘化公主在一旁插言道;「陛下,既然你回來了,趕快回京城。不然太后要立相王為皇帝了。」
在來靈州的半路,李威也聽到了。將他嚇得面如土色,幸好沒有得逞。否則到時候,自己地位十分難堪。
母親這一手高明哪,不過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到現在才動手。與黑齒常之分析了好一會兒,認為是劉仁軌。劉仁軌人在長安,長安是唐朝的第一首都,也是李唐的老巢所在。為什麼這麼說,看一看唐朝的幾大勢力的分佈,山東財力人力資源強大,門閥也最高,當然不是後來的山東,還有河北幾大家族,河南滎陽鄭家,河東太原王家,隴西李家。
另外就是權貴,又叫關隴豪門,他們都是在李唐創業之初出過大力的,李唐一統天下後,一個個鯉魚躍龍門,成為新的豪門。還有代北門閥,與李家有著濃濃的聯親關係,比如長孫家、竇家,這些家族多在關中,是堅定的李唐宗室支持者。
分析到這裡,李威忽然想起了歷史一件事,若是自己死了,歷史扭轉到原來的軌道,好像母親就要大開殺戒了,也滅了許多豪門,對山東望門不敢動的,影響力太大動的就是這些關隴權貴。最簡單的一個例子,比如長孫家,或者弘農楊家,也許出過許多大人物,但家族人丁單薄,連太原王家都不如,掌握的隱性資源有限。一殺,一個家族就消失在歷史長河。
原來是如此。
因此不敢動劉仁軌,甚至想方設法拄攏劉仁軌,將劉仁軌穩住,就是害怕關中再出一個徐敬業,那不是揚州,一旦劉仁軌起兵,眾多關中豪強支持,離洛陽又近,非是武則天所能控制的。恰恰劉仁軌作為一個元勳老臣,也有這份號召力!
劉仁軌活著的時候,武則天也許想到立李旭輪,防備李威活著,突然殺回來這一著棋。但不敢實施,怕將劉仁軌逼急了,況且關中身後還有青海一支龐大的軍隊擁護。
劉仁軌一死,武則天動手了。至於裴炎反對,純粹是一種失去權利心裡不平衡的反應。
破開了疑團,心裡叫了聲好險。
一旦那天諸位宰相同意,扶立老四成功了,有了這個大義,自己就是出現,到時候也會很頭痛。不管怎麼說,你做皇帝了,居然一年多時間不冒,成何體統?國家不可一日無主,這不是一日,是一年多時間。甚至母親在自己出現時,都可以利用那個很讓人懷疑的遺詔,與老四的詔,對自己強行下命令。
答道;「朕也在半路得知了。不過來得及,可你也聽說了一些時局?就是朕想回去,關中數關,皆布有母親的大軍,除非強行的打內戰,那樣朕又不想。因此,這一次我想請諾曷缽可汗,幫我做一件事。」
「臣力量有限啊。」
「朕知道,不過是借助你的名又,拿下母親的兩個打手。」
「那兩個打手?」
「程務挺與張虔勖。」
「臣那有那個本事啊。」
「你沒有,可朕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