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唐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暗滴鮫珠墜(二)
    對武則天的能力問頗,解釋一下。應當客觀去寫的,看一看歷史上的經歷,先從王皇后與蕭淑妃之中殺出來,王蕭的門第書中說過,然後再從長孫無忌中殺出來,再從上官儀手中殺出來。每一次困難卻成了她進階的階梯。後來許敬宗死,戴郝張幾人堅決反對,這幾人多牛,書中也說過。再從裴行儉手中搶過軍權,裴行儉是多牛,大家也知道的,純粹是一個妖人。就搶下來了。這樣的女子,不能將她寫得太笨,那才不符合歷史。個人認為。大家可以再討論討論。

    但這本書結局老午已經想好,是一個大圓滿結局,會讓大家很滿意的。

    此時,郝處俊正在裴行儉的府上。

    太子的做法,讓他威到有些不安。對裴行儉說道:「裴侍郎,你不能糊塗啊。」

    「郝相公,何來此言?,、對郝處俊,裴行儉十分敬重。

    「你為何聽任太子做出今天的舉動?若有一點誤會,有可能立即兵刃相見啊。」

    「怎麼可能兵刃相見?這樣做,用意過段時間,郝相公便知。也是迫不得己。郝相公,如你不能理解,可以問一問從青海回來將士的心情。是誰導致太子殿下處於九死一生當中?」

    這句話是背地裡說的。並不是論欽陵,也不是李賢,真正導致青海種種事情生,是大唐的皇帝陛下。只是作為臣子,沒有一個人頂真頂出來。

    郝處俊不能言。

    裴行儉又說道:「還有,當初本來就不應當生這麼多事情的。你在朝堂之中,還有張相公與戴相公,無論那一人,皆是勞苦功高,資歷無一臣能及。但為什麼這樣的事情一再地生,與你們低調妥協,有沒有關係?」

    郝處俊又不能言。

    裴行儉又說道:「其實很早太子殿下就掌握了雍王的證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證據。當時間臣,臣說過兩策,上策打出清君側的。號,立即舉兵入京,將這些群小,掃蕩一空。下策就是現在的計劃。然而太子為了防止後人學習,唐朝將來不穩,依然選擇了下策。」

    說到這裡,有些惘悵。

    沒祿氏不是妖怪,只是很聰明,現在的級別遠遠趕不上武則天的地步。對唐朝瞭解,可瞭解得不多,因此,大約說了一下,讓李威找到進京的理由,登基的機會。如何操作,她沒有建議。

    可是裴行儉清楚。

    說了上下二策,要是安排妥當,沒祿氏沒有得到吐蕃平息消息之前,就可以讓劉仁軌保薦朱敬則,再讓朱敬則與秋仁傑聯手,將明崇儼一案查清楚。那時候武則天還要將段夫慶當作牌打,沒有揭開。

    一舉進京,不但雍王,連天後的黨羽,在這個雷霆之勢下,將會撥之一空。

    當然,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也背上了一些罵名。然而能實質性地登基,不像現在,有無數個變數。

    結果殿下選擇了下策,自己又沒有強勸。畢竟自幼飽讀詩書,受到儒家影響。

    現友想一想,看到朝堂上種種變化,心中有些後悔了。

    郝處俊驚愕萬分,若是上策,那就是起兵謀反了。幸好啊幸好,問道:「…是什麼樣的證據?」

    「郝相公,恕我不能回答。」知道的人越多,洩密的可能性越大,連郝處俊也不說。但安慰道:「郝相公,太子是一個正統的人,一切會按照規矩制度禮教來,率兵進入東宮,只是迫不得己。後面的事,郝相公盡請放心。」

    郝處俊只好回去。

    但是裴行儉與劉仁軌沒有相互拜訪,劉仁軌也沒有與秋仁傑相互拜訪,秋仁傑也沒有與朱敬則相互拜訪。

    就是讓皇后一點也察覺不出來。

    能想到裴行儉、劉仁軌,甚至想到秋仁傑,卻很難想到朱敬則。畢竟他是皇帝派給太子的「幫手」。

    裴炎回去,可他家更熱鬧。

    魏玄同、郭正一、郭待舉與岑長倩全部正在他家中等候。

    「四位相公何事前來拜訪?」魏玄同一本正經問道:「裴相公,太子所指的人,可否是相公你?」

    他相信裴炎,但也相信太子,與太子共事的時間很長,太子做事同樣光明磊落,若是裴炎對太子真的不利,只好割席拒交。

    「魏相公,請相信某。若是謀敢謀害太子殿下,天誅地滅。」這裡玩了一個小心眼,是謀害,不是不利,若改成對太子不利,天誅地滅,他斷然不敢下這個誓言的。

    細微的差別,四人皆沒有注意。(此四人皆是直臣,還有後來的劉景先,然而皆被武則天通過裴炎這根軸利用,做了一些**的事,甚至替武則天掰倒了李義談,然後裴炎根據李治遺詔,斷章取義做了一些細微的篡改,讓武則天掌控軍國大權,女皇之路開始。)

    郭正一說道:「但是那一天,為什麼你要,要,要想代替劉相?」

    一個要字說了好幾遍,能進入宰相,就算李治破格提撥,平時也有些本事的,不然朝堂中那麼多大臣,為什麼李治單單挑中他們四人?可居然被人當了槍頭耍了,心中多少不爽的。雖然此人是他的朋友。郭相公,何來此言?你想一想,某為什麼要提出此議?大子回京,作為劉相公,定然想拱衛太子的力量。然而西域呢?黨爭重要,還是國事重要?若是我不提出來,劉相公會不會讓裴侍郎平定西域?有人說我投奔皇后,拭問一下,某已經是宰相。只要朝堂平穩過渡,劉相公年已高,要不了幾年,某必然是當朝輔。某投奔皇后又能做什麼?三公,親王?某有沒有那個機會?」

    郭正一啞然。

    「又說太子與某不和。某不是許敬宗,年數高,沒有再到朝堂的機會。為了子孫,他不得不目光短淺地做一些打算。沒有意外,某在朝堂還有很長時間,現在值不值得得罪太子?」

    又是啞然。

    「太子對我成見很深,可是某呢?某只是從國事著想,陛下做法是對的,支持,皇后做法是對的,支持,太子做法是對的,支持。不對,我當上書彈劾。這是一心為公。若是這樣,太子對臣有所誤會,甚至誤會加深,我無話可說。還有一件事,既然郭相公提出來,我索性將它說出來。實際上我對太子一直十分敬佩。各位可記得一件事,兩位聖上為魯王設生宴,我還特地表示過好感。無他故,慈憐太子的遭遇。若對太子惡,我何做出那樣的舉動?」

    又是啞然。

    然後大義凜然地說道:「我一心為公,若是太子誤會,就讓我屈節下伏,前去乞求,斷然做不出的。各位,若有此意,你們可以去做,但某不會做。」

    四人從狐疑立即變成折飆

    不但對他們,與武則天對話時,裴炎同樣是一副假清高的做派,只是在話音裡隱隱將意思表達,但在言語上,同樣不給武則天抓住把柄。

    郭待舉說道:「看來是殿下誤會你了。我們明天拜訪一下友子,替你化解。

    「那就謝過各位,若是見到太子殿下,請替臣代一句話,儒家大義,尊卑有序,才是立國之本。雖然有大功,對臣可以咆哮,但不能不考慮兩位聖上的想法。」

    「是」,四人表情肅穆,立即離開。

    裴炎轉身一笑。

    因為忽悠這四位新宰相,難度太低。還是與皇后過招,才是精彩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東宮第一個客人,卻是韋弘機。跑來訴冤的。

    李威耐心地聽他將話說完,問道:「我大唐有了多少宮殿,不算行宮。」

    「太極宮、大明宮、九成宮、東都皇宮,還有這座上陽宮。」

    「這些皇宮夠不夠帝王居住?」

    「……」

    「雖然說是你從司農寺節儉出來的經費,可那也是朝廷的經費。韋卿,很早之前,孤就說過,孤不登基罷了,一登基,絕對不允許後世子剁再興修任何宮殿。不僅興建需要花費經費,還要修聳,派內侍與宮女看守,每一處宮殿,那一年不需要大量財政。況且還有龐大的行宮。」「是。」

    「那麼秋卿彈劾於你,對還是不對?」

    是受了一些委屈,但他的品性是諂媚了。可此人精通土木,國家有一些工程,此人卻是最得力的大臣。所以用人也是一門學問,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用法。

    「……哦」

    「過段時間,等孤將事務處理定了,替你解釋一下口但你自己也要做出表率,以後無論對父皇,或者對孤,像類似的事例不可再做。」

    「謝過殿下。」雖然批評了一頓,但聽出太子話音中對他不惡,喜悅地離開。

    前面剛走,後面四位宰相聯袂謹見。

    一是替裴炎來做和事佬的,二是勸說太子將東宮五百甲士撤出。

    李威靜靜地聽他們將話說完,然後道:「各位,還有沒有?」

    「沒有了」,四人當中,魏玄同與李威關係最好的。

    「你們替孤帶一句話給裴炎,請問他真的知道尊卑有序嗎?小游,你過來。」

    李游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呆在東宮裡靜等消息,李威抱到現在,父子倆,也要增加一些感情,他可不想以後這一家子再出現血拼之事。走過來,喊道:「耶耶。」

    「告訴,這幾個伯伯,皇帝是做什麼的?」

    「皇帝啊」,這個問題顯然將李潞難倒了,過了大半天奶聲奶氣地說道:「是指揮人的。」

    「各位,聽到沒有,就算孤遇到不測,無論是二弟,或者三弟做太子,也不能讓我兒子做太子。難道想以後幾個妃嬪居於後宮,鞭長莫及,朝堂上又有一個小皇帝,讓朝堂再出現一個司馬昭之流?」

    「不會「郭待舉說道。

    「既然各位一抹黑要跟裴炎走到底,那麼請各位立即離開。

    辛承嗣,送客,幾位不走,拎出去,再不走,殺無赦!」

    強行地將四人帶走。

    但四人走出東宮,身上都是一哆嗦,後面的三字說得很無理的。咱好壞,還是一個宰相,就當真殺無郝?但意思不是如此,你繼續與裴炎走在一起,下場就是殺無散!

    越來越強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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