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的罪證越來越多,可是車治終於反應過來。
這個犯下了許多錯誤,有的卻是讓他懷疑。比如褻瀆上官婉兒,為什麼妻子要毒打上官婉兒?再說皂甲,他不懂軍事,可也知道僅是兩百皂甲,只能武裝兩百士兵,能起什麼作用?
或者小五,沒有借口,他手中有無數精兵強將,問他敢不敢進軍長安?
可是事情他一直蒙在谷裡,到現在還不清楚原因找到武則天說道:「皇后,德兒的事如何了?」
「他有什麼資格稱德?」
「朕也很失望,畢竟他是你我的孩子,皇后,這件事略略處理一下,將事情化小,遮掩過去,如何?」
「為人子,懷逆謀,為天地不容,大義滅親,陛下,不可郝。」這一次武則天很強勢。這個不孝子留著,做擋箭牌的,若不留,就要徹底打倒,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不是武則天心狠,李賢對武則天敵意太厚,相對李威做得就比較好,也在戒意,也在防範,武則天知道,可知道低頭,知道和解。從吐蕃幾十萬大軍中逃出來,風頭一時無兩,自己派了李首成過去,立即給自己一個很好的婁待。但與這個次子,必然注定有她無子,有子無她。
不但要徹底打倒,還要將他在朝堂土所有勢力一起撥掉。
李治沒有辦法勸解,然後舉行朝會,就詢問大臣。結果更讓他傷心失望,諸位大臣,要麼義憤填膺,請求李大義滅親,使國家穩定,要麼就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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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人,除了妻子的人,要麼就是小五的人,少數小六的人,在這一次大劫到來時,瑟瑟發抖,不敢作聲。還有更少數的,比如薛元超,在大勢下,同樣不敢表態,省怕牽連進去。
只好下旨,也不等段夫慶的身份辨不辨認出來,將此事解決。李賢幽禁於深宮,關押起來。但一個堂堂的雍王,不能關進大理寺監獄。所以關在深宮。另一個親信劉訥言,撰寫了一本《徘諧集》,也就是一本笑話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威以前也給幾個弟弟說過笑話。然後獻給了李賢解個悶兒,這一次搜查出來。
李治心中窩了火,大怒道:「以六經教人,猶恐不及,你還進獻緋諧鄙說,蠱惑雍王走上邪路。朕是讓你這樣輔導雍王的?」
一下子流到了振州,也就是海南島崖州一帶,唐朝最偏遠的地方。然後到張大安,坐附阿媚,流到嶺南,還有幾個書信來往的宗室子弟,一些李賢的親信大臣,先後流放。沒有殺人,但幾乎將李賢在朝堂上的力量一撥而空。
最後到了高政,高士廉之孫,左衛將軍高真行之子,其伯父是戶部侍郎高審行,李治冷冷地說道:「高將軍,高侍郎,你們教導出來的好孩子。」
兩人顫著聲音說道:「臣有罪。」
「帶回去慢慢之導吧」語氣中帶著肅殺之氣。
可是在李治暴怒與蕭洗之下,又刻意將高政放在最後,讓這兩位主誤會。於是一場慘不忍睹的事情發生,這兩人將高政帶回家中,高真行以佩刀到高政哦高常行用佩習制其惶,婁數的事尼弟高斑做得更直接,用刀將其頭砍了下來,扔到大街上,以撇清與高政的關係。
心性薄涼如此,連身為帝王,心性好不到哪裡去的李治聽後,也覺得寒心。貶高真行為睦州刺史,高審行為渝州刺史,全部下放。
然後李治起駕,離開長安。長安成了他的傷心地,在這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王皇后與蕭淑妃先廢後殺,李忠被殺,現在到了小六被幽禁……太多太多,以至自此以後,李治再也沒有回到長安。
要起駕,也不是馬上就能走的,得準備幾日。
下了一道詔書,京城的事沒有通知李威,但李治也知道,不通知,大約青海也得到消息。詢問一下青海的戰況,吐蕃有沒有可能會再次大兵入侵。這時候李威上奏還沒有到長安城,正在路上。
準備詔李威回來。
就不是擔心青海出事,他也打算詔李威回來,這一次出事,感到妻子力量太過強大。只好希望小五能分擔妻子的權焰。到現在,他還想繼續搞平衡之道。
聽到了皇帝又要去洛陽,東宮幾個女子有些著急,上官婉兒還沒有放出來。
裴雨荷率領幾位女子,來到大明宮,求見武則天。
武則天也見了,讓她們坐下來,問道:「你們見本宮,有什麼請求?」
裴雨荷說道:「天後,能不能,能不能將良媛釋放出來?」
「行啊,告訴本宮,你們幾人當中,誰給上官婉兒出謀劃策的?」到現在,武則天還不相信,憑借上官婉兒這個毛孩子,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出這麼大的花招。休說上官婉兒,就是兒子回到京城,問他敢不敢?
「什麼出謀劃策啊?」裴雨荷一臉茫然。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太子妃一定不知道的。心裡想到,你居然還想為她求情,若不是她是罪臣之女,成長起來,十個你,也不是她對手,以後皇后,你夢想吧!
但若是上官婉兒一人的主意,就是罪臣之女,又如何,上官儀雖死,清名依在,說不定就能讓這個小毛孩像自己一樣,來個翻天覆地!然後眼睛盯著其他幾位女子,野辭明月放過去,給她開了七竅,也想不出來。從楊敏身上看,茫然。徐儷臉上看,茫然。然後盯著秋蒸與秋好,狄好在思索,但也表明之前不知。狄慈卻是一臉鎮定。有鬼!
一下子揪出一個。
碧兒是一臉不解,然後到了韋月,這又是一個小毛孩所以放在最後,眼光閃爍不定。難道這個小毛孩也有鬼?不好說啊,長江前浪推後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出了這個妖蛾子,這些小毛孩,皆不能輕視。
手∼機看這一掃心中有數說道:「狄慈,韋月,你們上前來。」
兩個女子走上前,秋慈要施禮,但大肚子快要臨產,揮手道:「免。坐下。」
讓她們坐在胡床上,道:「怎麼回事?」
知道隱瞞不住,狄慈避重就輕說道:「天後與臣妾無關。」
「那麼你呢,當年你能進入東宮,可是本宮一手支持的。」
韋月有些害怕,但不敢說。
「韋月,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想欺騙本宮!」用鎮紙狠狠地拍著桌子,氣著了,看來真與這個小毛孩有關。若是東宮其他女子還好些,可居然讓這兩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屁孩,耍出花樣。
韋月一嚇,「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啟稟天後,是這樣的,也是迫不得己。去年婉兒進入內宮執掌詔命,我們都替她高興。但又是擔心,畢竟出主意的人是張大安。我們都沒有主見,害怕會出事,托人問了劉相公與狄侍郎。劉相公與秋侍郎帶了話,讓婉兒在內宮中謹小慎微。後來婉兒在內宮就受到了雍王殿下的調戲,敢怒不敢言。怕給殿下帶來麻煩。又不敢與其他幾個姐姐晚上委屈地告訴了臣妾。臣妾就說,你稟報天後。可是婉兒不敢,怕皇后責罵她。破曉神靈提供百度
臣妾又說,那你假裝答應,誘他,然後喊人。不過婉兒膽一直不敢這樣做。於是拖,遭受了雍王多次調戲,最後才這樣做的。」
九真一假,不提時間問題。也替婉兒遮掩了一下,是逼的,一次逼兩次逼,逼得沒有辦法。
「這麼說來,本宮也有錯了?」
「不敢。天後日理萬機,那有空注意這些小事。」
「當真如此?」
「是如此。」
「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真的沒有,若有,天打五雷轟頂」這個敢發誓的。
七繞八繞的,居然還讓武則天相信了。但心中有氣,雖然相信,也確認是被這兩個毛孩子耍了。說道:「你們退下。」
「可是,可是」碧兒有些急。
「讓你們退下。」
幾個女子只好退下去。
武則天來到土官婉兒病床前,打得狠,到現在沒有康復,腦門上還頂著一塊大疤,這才是武則天扣壓的真正原因。現在放出去,那些清臣必然鬧翻了天。
問道:「你還不?」
「說什麼?」關了好幾天,雖然請御醫給她看過,可外面發生了什麼,上官婉兒不能得知,實際土心情很焦急的。
「難道你想一輩子關在深宮裡?」
「天後,我真不知道。」
「那麼韋月是怎麼回事?」
上官婉兒一聽臉色巨變,不對啊,皇后怎麼查出來了韋月。難道外面風向改變,並沒有處理李賢,反而清算自己如何坑害李賢的?
「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向本宮坦白吧。」
「皇后,與韋良娣無關,要責怪就責怪臣妾」土官婉兒一骨碌爬起來,以頭磕地求饒。
「本宮只想聽實話,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通知本宮,老老實實地告訴本宮。」武則天不理她,徑直走了出去。
李首成不解,問:「天後,這來「?」
「東宮不可小視,那個狄惹大慧似拙,只是身份低,所以平時很少作聲。可是這兩個小女子長大了,倒是……」終於清醒認識到東宮也有人才的。嗯到這裡,又恨恨將腳下的一塊石子踢飛。這兩個小女子的無心之舉,壞了自己大事。若給自己再留上一年時間,朝堂上自己必然能掌控大半的話語權。現在一逼,長子必然回來,這時候回來,還能與自己分權抗爭。
「但馬上陛下要啟程去東都。」
「本宮知道,這是壓一壓東宮,不然她們以後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只是東宮……以後那個裴家的小娘子危險了。唉,麻煩啊。」也不知道她是真感到麻煩,還是假感到麻煩。
但這個韋月居然有這個小手腕,此次回來,長子必然對她去目相看,又有上官婉兒這個機靈的小丫頭協助,幾年後,裴雨荷拿什麼與這兩個女子爭?論身世?韋家難道比裴家的門第低?論姿色,裴雨荷拿什麼姿色,與長大後的上官婉兒與韋月相比?論幫助,這麼小就能幫助長子,況且長大後,裴雨荷又拿什麼來爭?
腦袋飛快地計算著,是東宮的一個隱患,但對她來說,卻看到了一些機命」
頓了頓說道:「李首成,你說本宮想將這個土官婉兒收服過來,你看成不成?」
「她是太子的良媛。」
「本宮知道,難在此處,可若是讓她心折,她將是本宮的張遼張文遠哪。」武則天看到土官婉兒嘴巴緊,認為她夠種,又有才智,起了憐才之心,又想從兒搶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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