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唐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月浸葡萄十里
    雍王府中,李賢卻是很開心,道」「李先生,真是妙計啊。」

    「不敢當」但心中卻在說,你差得太遠了,看看你大哥用的人,再看看你用的人,那怕就是一個妃子,都能人輩出。

    進了內宮,也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第一次碰了鼻子,回來後灰溜溜地對段夫慶說道:「李先生,可是那個婉兒不解人情。」

    解人情才怪,嘴上卻說道:「那是,當初太子對她有恩,所以一直念念不忘。」

    「可我怎麼辦?」

    「好辦,她母親在內宮之中,你還可以讓張相公上書,上官婉兒已經執掌詔命,又是東宮的良媛。上官儀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什麼恩怨隨煙雲而散,天後也不計較了。但是天皇心裡面,卻一直覺得歉意。」

    「是啊,當年上官儀乃國家棟樑之材,其死甚婁!」

    段夫慶來到中原時久,接觸的又是唐朝的核心人士,比在吐蕃對唐朝更瞭解。心裡冷哼一聲,當年的事,上官儀本來就想做掉你母親,何來對錯之言。即便做錯,別人能說,你不能說。一旦讓上官儀得逞,李忠就會得逞,李忠一得逞,還有你們幾個兄弟蹦達的份?

    知道這個人為了想做皇帝,已經變得不可理喻,沒有往心裡去,道:「這個且不管,殿下,因此有一個機會,你可以讓張大安再上一疏,既然上官婉兒身份如此,為什麼不將其母從宮中接出來,給一份誥命。這樣呢,會贏得一批直臣喜歡,也會讓河南滎陽鄭家開心,最重要的是上官婉兒,會扭轉對殿下的態度。」

    「此計甚妙。」

    段夫慶怕他或者手下的親信懷疑,又慎重說道:「殿下,但是臣一直很反對,大事為重啊,現在萬事未定,切不可兒女情長。」

    「我知道。」

    「還有,殿下就是得逞,將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將來不管發生了什麼,我與大哥恐怕再難和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再說吧。」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一句話,臉上有些內疚,不過段夫慶聽出來了,一旦他登基為帝,必殺太子,殺了太子,現在皇帝連父親的女人都敢接受,他只是接收大哥的女人,不算過份。況且李世民當年就這麼做過的,也未見有大臣反對。

    心裡又說了一句,你白日做美夢!

    喊來了張大安,張大安一聽,越發覺得李賢做得讓人不解,含糊地說了理由,直臣支持,鄭家支持,鄭家支持就有可能更多名門世家支持,這也是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另外還有其他妙用。

    張大安隱隱覺得不妥,可想到,這不是替雍王說話,是替敵人說話,站在公道的立場。而且上官儀雖死了十幾年,當年清名以及才情,在朝中有一些大臣還是念念不忘的。就像郝處俊、戴至德他們,原來就與上官儀交情不惡。

    你們不敢說,我卻說了。

    這樣一想呢,也就同意下來。然後上了一諫,可這一回武則天終於憤怒了。用上官婉兒不同的,一是對土官婉兒好奇,二是對次子好奇,看一看他究竟想做什麼?三是想拉攏與長子的關係。後面才是她默認最主要的原因,一直耽在青海,反正不是我耽的,是你父親耽的。自己從容地收拾朝堂,但長子不差,會有所不滿,拉一拉,讓長子看到,我對你還是不錯的。

    再說,她內宮事務多,諸多學士進出,是有些不便。當真沒有瓜田李下之嫌?有了婉兒在身邊,可以日夜陪伴,而且累了,這個小婉兒才情好,可以做一個話伴兒。但再給鄭氏名份,難道想給當年的事翻案不成,將張大安召來,怒聲說道:「張相公,有的事情別以為本宮不知道,給了你一個改過機會,別不知天高地厚。在宰輔都沒有將本職做好,禍國害民,還想將手伸到內宮之中」

    這是我的地盤,我做主!手伸長,讓我不能容受,你的相位也到頭了!

    作為一名宰相,就是皇帝說話也要尊重的。武則天能這樣說,語氣十分重了。

    張大安就像一個小鬼一樣,被罵了出來,稟報了李賢,李賢又告訴了段夫慶。段夫慶嘿然,道:「殿下,莫急,事雖未成,可是你的心意盡到。」

    到了追的時候。

    段夫慶也低估了,在他心中認為,婉兒對李賢印象不好,是太子施過恩的。將這個印象扭轉過來,李賢長得比太子英俊,文才又好。可是婉兒將到及笄之期,太子還沒有碰,心中也有一份怨氣。

    這樣想,也錯了。

    婉兒與韋月自小進宮,李威在她們心中是丈夫,也是大哥、父親。東宮男人不少,要麼是一群太監,不算男人的男人。要麼就是一群侍衛,那一個侍衛敢隨便與太子的妃子搭話?正常的男人只有李威一個。

    有時候也教之的,可那就像一個父親一樣在之導,平時卻是十分寵愛。歲數小嘛,沒有當妻子,當作了可愛的小妹妹。甚至她們的成長,都在模仿著太子,連性格也與歷史土的性格變得不同。

    雖沒有碰,可當年碧兒是什麼時候房事的?別人不清楚,可她們清楚。也反覆說過,是愛護她們身體的。這份感情比裴雨荷對李威感情還要深厚。休說李賢,就是貌美如賀蘭敏之,俊逸如明崇儼,她們也不會心動的。至少現在。

    李賢開始追女了。

    月亮升了起來,大明宮後宮種著一些葡萄,秋天已深,葡萄全部成熟,發出紫亮的光澤。

    婉兒走了出來,坐在葡萄架下。天色已晚,一輪明月升了土來,秋風吹拂,葡萄半黃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很安靜,意境也很優美。然後托著香腮就在想,不知道殿下現在做什麼?

    有些思念了。

    開始長大,懂得相思那種銷魂的威覺。

    一個宮女悄悄走過來,說道:「良媛,請用茶。」不來不知道全文字〕wω~W……,一來才知道原來天後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其實也很苦,每天早上起來,就要看奏折,看到兩更時分,才休息。所以她只好每天很晚才能回去。

    武則天對她也不錯,讓宮女精心伺候,畢竟還小,怕她熬不住。不過年紀也開始增長,話就多了,有時候累了,與婉兒做一些交談。很隨意的談話,比如讀過什麼書,或者讓她寫一個小詩樂一樂,或者問一問到了青海看到什麼。

    才情好,武則天也自負有才情,有那麼一些臭味相投的意味。

    呷了一口茶,將身體的披肩拽了拽,有些清冷。

    正在此時,一個青年男子踱了出來,說道:「婉兒,怎麼現在還沒有回去?」

    是李賢。婉兒有些不想理睬,可是狄惹反覆囑咐的,小心再小心,宮外劉仁軌與秋仁傑不大好見面,有男女之嫌,太子不在,可也帶了話,謹小慎微。忍著不悅,說道:「天後沒有休息,臣妾陪著。」

    蹙著小蛾眉,越發美麗動人。李賢看了一呆,說道:「若驚鴻,婉若游龍,榮耀秋菊,華茂春松。鬢鬘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祿波。橄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靨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子建誠不欺我也。」

    月下觀美人,越看越銷魂。

    上官婉兒本來長相很不錯,是那種很婉約的相貌,嬌小玲瓏。月光濛濛地籠上來,一身鵝黃及地長裙,綺在一片片葡萄前面,看上去份外楚楚可憐。李賢一心動,將《洛神賦》裡的內容一下子引用出來。

    其實洛神賦也不是寫曹植真的遇到了這麼一個洛神,暗喻君臣大義的。但其中大段大段綺靡之語,雖然文章是浪漫主義的極致,後人編著《古文觀止》時,果斷地將它刪去。看洛神賦,多半沒有人去注意什麼屁的君臣大義,考慮當時曹植的處境,而是看其中如何描寫女子的美貌,以及追求的。

    這一念出,太過露骨。

    上官婉兒十分慍怒,本來想說,你這個無恥之徒。

    怎麼著,我還是你的嫂子,你的大哥為了唐朝的安定,在青海奮戰,你害了你大哥不說,還想調戲你的嫂嫂,這是一個斯文人做的事?

    可考慮到大局,忍了下來,不悅地將茶杯的水往地上一潑,從葡萄架離開,也不言語,冷著臉進了宮。

    沒有對武則天稟報,羞於開口,心中卻是十分氣憤。莫名其妙被人調戲了,還是這個圖謀不詭的雍王,肯定不高興的。回到了東宮,叫來了韋月。兩個人歲數彷彿,在東宮中又相處很長時間,婉兒雖然是罪臣之女,可其母是河南滎陽鄭家的人,上官儀清名也不錯,韋月又是韋家的人,因此相處得很好,情同姐妹。

    還是沒有想到李賢讓張大安上諫,正是對她癡情。只是氣,悄悄將這件事告訴了韋月。

    韋月也十分來火,道:「你告訴天後啊。」

    「不行啊,我怕生出許多事來。後宮的事,你不知道,不像東宮,東宮是殿下溫和,所以大家相處和睦。後宮中的爾虞我詐,是你難以想像的。你沒有呆過,可我在掖庭宮呆過很長時間,每天要去後宮做雜事。看到聽到許多。」

    「那麼找江良媛,慈姐姐她們商議。」

    「也不能我,她們會笑話的,再說碧兒姐姐若是知道,又會喧嚷起來。殿下沒有回來,不能惑起太多的麻煩。」

    很知事理。

    「那怎麼辦?難道你就白白受了他羞辱不成?殿下,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韋月啊,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急。」

    「我不急。」

    「殿下想回來不容易,一回來陛下如何自處。他自己病情時好時壞,現在國政已經基本是天後在處批。殿下已壯,又有文治武功,這一回來,大臣會不命…」

    「我明白了,那怎麼辦呢?」

    「這個你不能宣揚,對殿下會不利的。」

    「知道,可殿下不能呆在青海十年八年吧?」

    「那也未必,不過會有秋侍郎他們相助的,這件事非是你我能操心的。」

    韋月大眼睛轉了轉,忽然說道:「我都想到了一條主意,能讓殿下有理由回京。」

    「你能有什麼主意?」上官婉兒不大相信。

    「那天問一問狄侍郎,殿下什麼時候回來最好。」

    「嗯,還有呢?」

    「然後你與那個壞雍王虛與委蛇,到了殿下能回來的時候,將他引到一處偏靜處。然後做出一些偽裝,然後再大喊救命。殿下在前線浴血奮戰,後面有人陷害他不算,連東宮的妃嬪也要強項,殿下還有沒有理由回京了。」

    「這是什麼餿主意,我不同意。」

    「這有什麼呀?想一想,惹與好她們原來的出身,殿下可嫌棄過?你只是假作戲,也不是真作戲。難道你不想殿下回來?」

    主意很餿,可是卻很「實用」上官婉兒回想了一下,心中開始動搖了MPS:十里是很長的意思,月是指韋月。更得晚,這本書成績不算太好,可昨天無意中看了某處論壇,一群噴子將這本書批得一無是處,居然還蓋了幾百層高樓。當真如此糟糕透頂?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四十幾年前的運堊動了。

    鬱悶,應群中一書友請求,還有一更。要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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