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讓武則天這一把把金錠子砸蒙了,捂著臉,說道!,母后……為何用金錠子砸兒臣?」
金錠子看上去很美妙的,黃澄澄的色彩,古今多少人為之心動。但沉啊,比鐵還要沉,砸在身上真痛,好在衣服穿得多。
扔完,武則天也沒看力氣,氣壞了,說道:「朝廷冉外,論心毒,無一人能毒過你。弒兄,還想想弒本宮,本宮不知道若你羽毛豐翼起來,會不會弒父!」
這個兒子徹底讓她失望了。最可恥的是做下這種卑鄙的事,還自認為清流君子,拿蟒氏與梟氏之事,反覆地做文章,勾結大臣反對自己。
李賢心裡想到,原來父母全部知道。可不能承認,一承認,這個罪名那嚴重了,休說太子,自己不能奢望,有可能會立即嚴處。於是說道:「母后,兒臣不明白母后話中意思。」
「滾!滾!」若不是為了國家與丈夫,自己有可能立即激論欽陵將事情真相公佈出來,就是這樣,心中都後悔自己替丈夫出了主意。
李賢心中慼慼地走出來,回到府上,立即將高政與張大安召過來,說道:「不好,父皇母后,似乎已知道真相。」
「不會,否則沒看那份罪己詔。」張大安說道。之所以將身軀伏下來,丟棄氣節不顧,也是因為武則天在洛陽的羞侮。自己反正名聲讓皇后敗壞,不如徹底將雍王扶上帝位。而太子出征青海,恰恰讓他看到許多機會。
李賢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看來是知道了,可為什麼有這份罪己詔?還看,張掛東為什麼投奔吐蕃?」張大安沉思不解,即使形式逼迫皇上不得不保住雍王,也沒看必要用罪己詔替雍王遮掩,就是皇上願意,皇后也不會願意。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說道。
「我也不知道……」
「殿下,莫急,我立即去喊一個人過來。」說著,讓李賢的下人將大理寺丞嚴浩喊了過來,這也是雍王一系的臣子。
嚴浩到來,張大安說道:「前幾天你們為何查內侍張掛東的財產?」
「具體的我也不知,只是兩位聖上下的命令,不久查出來大量的金錠子與玉石珠寶,這些玉石珠寶來源,皆似出自吐谷渾與崑崙山。然後皇上就下了罪己詔。」說到這裡,望著幾個臉色,忽然恍然大悟,不僅是珠寶玉石,還看大量的黃金,難不成雍王也摻合了一腳。
「還說了什麼?查了什麼?」
「也沒看說其他,只讓我們大理寺查點他的財產,其他的也沒有查啊。」
「狠好,你先行退下。」
嚴浩退下去,張大安說道:「我有些明白過來。」
「張相公,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臣猜得不錯,張掛東到了青海,又收了論欽陵的錢,反正他也答應替殿下辦妥此事,多收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可沒有想到論欽陵用了一些手段,將太子圍困後,又將他綁架過來,然後用張掛東的供詞威脅聖上。
「那麼為僕……?」
「此事宣揚,對殿下不利,對皇上也不利啊,於是皇上用了罪己詔,將論欽陵的嘴封死。」
李賢想了一下,似乎是這麼回事,道:「那麼孤如何去做做?」
父母親對自己肯定反感了,可似乎也不全是壞事。
「所以兩位聖上,沒看清查此案,查不得。雖然此舉,兩位聖上會對殿下惱怒,然而殿下,你可曾想過,太子只有不到一萬人馬突圍出去,吐蕃是三十多萬人哪。若皇上龍體安康,殿下會因為此事流廢。然而皇上病入膏肓,帝國總要人來繼承。」
「是如此。」
「殿下,這幾天莫要有什麼舉動,此事臣會替殿下操辦妥當。」
「謝過張相公。」
豈止是李賢,無數人在動心思。
但東宮炸了營,幾個女子哭得死去活來,具體的情況又不知,於是在裴雨荷率領下,要求謹見李治。來到大明宮,對內侍說道:「若陛下病重不便,麻煩向天後通稟一聲,讓我們見見天後。」
武則天讓她們進了內宮。
見了面幾個女子只是悲傷的哭泣,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上官婉兒清醒地問道:「天後,現在太子如何?」
不能指責皇上,只好詢問李威的生死情況。
實際上武則天可以不理的,比如裴雨荷是太子妃,這個是後人最容忍弄混淆的地方,什麼一品二品的亂封,實際不然,與太子、皇上、皇后,皆是天品。
可真正的權利很小,休說是太子妃,就是太子,實權也未必及得上一個宰相。
她們尊貴不是現在,是將來,這還要看太子有沒有能力登基。
可是武則天大約心中也愧疚,或者對眼前局面十分不滿意,因此一直和顏悅色,答道:你們來看。
拿出一幅地圖,說道:6,當初吐蕃二十多萬大軍圍團弘兒,都讓弘兒逃了出去,僅僅犧牲了不到三千人。從烏海到赤嶺,並不遠,弘兒雖看凶險,未必看事。」
這個話兒不能這樣說的,在地圖上看是不遠的,甚至李威兜了一個大圈子,也不過走了一千多里的路,離後人的二萬五千里長征,還差了十八千里,但是不是這樣的?
幾個少女也不傻,對軍事不懂,說不出所以然來,可是狐疑地看著地圖,不言語。
「另外朝廷也下了聖旨,從南詔到肅州,以防萬一,所有各州縣全部戒備。隨時準備迎接弘兒突圍。為了營救弘兒,陛下已經打算不惜一切代價,與吐蕃決一雌雄。」
幾個少女還是哭。
武則天又說道:「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麼軍報,本宮會第一通達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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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於事無補,只好返回東宮。
但武則天也沒看料到李賢反擊就開始了。
皇上重病,不能開朝會,國事依然正常運轉,各司其職,久決不下的事務呈報內宮。但大多數難以決斷之事,各個宰相於政事堂商議,各個宰啊表態解決。
這一天,外面天不大好,天氣陰霾,西北風一個勁地吹,將事情商議妥當後,要各回其職。他們還看各本職事務同樣等待他們處理,很忙的。後來李林甫為相對,因為事務多,乾脆住在皇城裡,這個皇城也屬於皇宮,但不是內宮,或者百姓所說的後宮。
張大安說道:「各位,且留一步,我有話要說。」
一起站了下來。
又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太子殿下生死未卜,能逃出來,乃是我大唐章事,萬一逃呃……陛下又久病纏身。」
赦處俊反感地說道:「張相公,你休要打糊塗主意。殿下一天生死沒看結論,他就永遠是我大唐的太子殿下。其他幾位皇子麼,我看不出來,他們能給唐朝帶向中興的什麼希望。」
「郝相公此言極是……」,張文灌立即說道。
「郝相公,非是如此,我這樣想,也是為太子好。為什麼論欽陵派數十萬大軍圍困太子,正是殿下是太子,若殿下不是太子,他不惜國力,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追逼我大唐一個王子,還有何意義?」
「錯了,張大安,非是一個太子。你當真以為一個太子,能值得論欽陵出動如此多的大軍圍困擊殺?甚至連李敬玄逃跑時,都沒有派重軍追趕。太子是我大唐以後中興的希望,頭治武功,千古太子當中,無幾人能與之媲美。這才是論欽陵所看重的。能讓吐蕃大論都如此看重,為何我朝有那麼多人口誦經義,身披道德文章,家是仕貴世家,居然屢次三番,相送太子於死地?」
張大安老臉一紅,但迅速平靜,道:「劉相公,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為何因為僅與李敬玄齷齪,就不惜裝病,葬送了數萬大唐將士,置太子於險地?」
「誰說某是裝病的?」劉仁軌色厲內經地喝了一句。可終是心虛,不能再言。
張大安又說道:「或者我還有一個主意。陛下已經重病,不如讓雍王暫先監國,做出一個姿態,看看論欽陵有何反應。若太子回來,依是太子,如何?」
這一句話還是讓一些人心動的。
於是許多大臣開始商議起來,主要他們看到李威凶多吉少,從天義上國家也需要一個儲備之君。又不是立即為太子,只是監國,學習一下,備一個萬一。從私人利益上,若是太子遇險,李賢為太子,或者將來為帝,成為定局,這時候要趁早錦上添花。
聽到此事後,武則天悖然大怒,在後宮連連說道:「掌臉啊,掌臉,本宮居然讓這一群宵小之徒打了臉。」
張大安的話很是能蠱惑人心,可是武則天一眼就看出張大安的用意。監國,是何等的大事?一旦坐擁了這個名頭,輕輕一堆,就能推上太子之位。
還不僅如此,一旦監國,那麼會立即有無數大臣倒向次子懷抱。本來也許還有辦法將弘兒救出來的,可若成那樣的局面,掣肘的大臣更多。
非是救弘兒,弘兒更加沒有半份生機!
武則天暴怒了,看來我許久沒看殺人,這群大臣真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了。不單是大臣,真要是戴至德他們這群長者,武則天真沒有辦法。可是這群大臣與次子合夥陷害了弘兒,特別是這個張大安。
一群小人啊,居然也蹭鼻子上臉,一個個想蝙自己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