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說我在寫玄幻小說,鬱悶了,本書主角他沒有太多金手指∼於是在想寫下面一章合不合適。不管了,一群亡命之徒,應當能做出常人無法完成的壯舉。況且我還是考證了無數資料,按照嚴格的唐道青海路線去寫的。不服的反駁一下,查一查我寫的路線哪裡錯了?
就是二月河的正統歷史小說,也有一點傳奇色彩吧。暈。
扭頭看了一下身後,烏海已緲不可見。
對李謹行說道:「這一回孤也讓欽陵會發愁了,說不定孤來一個四進烏海。」
指的是烏海的地形,往南就是柏海,然後是河源,就是黃河的盡頭之地名稱。烏海四周地形坦蕩,看許多平川大原,不是石城山,想要將這個地區完全封鎖起來,論欽陵不知派了多少大軍過來,可這些大軍乖乖地呆在烏海。否則分出軍隊,馬上就會出現空隙,讓他們逃脫。
李謹行不言,事實圍著黨項兩道,就在這裡兜圈子,論欽陵都會發急的。或者不顧一切,再調派十萬大軍過來增援。可是想到這兩道……李謹行只能沉默。
山腳下放起大鍋,鍋裡熬著各種肉食,牛肉、羊肉、馬肉,吃得膩了,可進食這些肉食,身體就能產生更多的熱能,能更好地抵抗寒冷的天氣。
但有一個不好的結果,所有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腥檀味。
馬牛在遠處啃著黃草,但很多士兵看著不遠處的雪山,眼中閃過擔……S。
夜色降臨,很快一夜過去,第二天天濛濛亮又開始進食然後李威說道:「出發。」
大隊人馬蜿蜒向山上爬去,兩座雪山翻過來,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上方是陰暗的天空,晦澀不明呼嘯的山風不停地沓過,像是狼嚎,像是鬼哭,除了雪還是雪,看不到一棵樹,一株草,甚至連苔蘚都看不到。就像這裡是一個完捨與世再絕的死亡世界,沒有一絲生機。
李謹行小心地攙扶著李威,只是第二座雪山李威都沒有力氣走路。儘管身上披著厚厚的獸皮,可是鋒利的山風吹來,似是無孔不入,寒氣象刀子一樣從獸皮與盔甲裡鑽進來,身體都凍得像是一根棍子,不聽使喚。
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傳來李威眼前一個士兵身體搖了幾搖,倒了下去,伏在雪地上一動不動。
艱難地走了過去,李威將他眼睛抹上,可身體站起來時,又有一個士兵倒了下去……
論欽陵的大軍來到烏海。
迎接他的同樣是一個死亡之地烏海上有一些耐寒的候鳥還在飛舞翔集,草地上還有牛羊,以及一些唐朝換下來的傷馬與劣馬,在悠閒地吃草失去了主人,開始自由自在。可它們若看智慧,同樣在迷茫,白天還好些夜晚沒有一個棚子,它們如何躲避寒冷?
論欽陵大笑道:「這個太子終於開了竅。」
指的是李威清空手段戰爭嘛,很現實的,慈不掌兵,乃是千古第一定律。
但他還是不能確定的,李威走的是黨項道,或者白蘭道,或者且末道,甚至有可能直入吐蕃?清空的好處就在於此,沒看牧民,也就沒有一個活人看到唐軍最後去向。
只好派人打探,幾天後,斥候一個個回來。
且末道沒有看到唐軍行蹤,白蘭道也沒有看到唐軍行蹤,吐蕃道同樣沒看看到唐軍行蹤。但吐蕃道卻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芒囊甫兩千精騎幾乎全殲,只剩下三百餘人,逃到南方,看到論欽陵斥候到來,才淒淒慘慘地與斥候一道回歸。
「好一個唐太子!」論欽陵嘴巴抽搐了一下。
與唐朝開國時一樣,雖是多次對外發動大戰,可動用中原的兵力很少,大多數以胡對胡,因此無論國家與百姓壓力不重。吐蕃與唐軍交戰,亦是如此,像前幾年與薛仁貴的交戰,或者這一次與唐軍交戰。本土兵力也不過動了十幾萬人,其他大多數來自吐谷渾、白蘭羌、黨項羌、或者其他部族的戰士。實際上就是吐蕃本土的士兵,也分成幾等,最核心的是匹播城到邏些城的戚江流域一帶百姓,這是吐蕃的本源。然後是羊同、蘇……、多彌、象雄等部族。
為了拱衛根本,參戰的核心地域將士實際上很少,但皆是吐蕃最精銳的部隊。
大非川城一戰,大多數就是吐蕃的核心地域將士,烏海乃是通往吐蕃的重要咽喉,留守的也是吐蕃最核心地域的將士,原來是四千士兵,抽調了兩千。這些將士,在論欽陵心中比黃金還要珍貴。
儘管早知道這兩千人擋不住唐軍,但知道結果,論欽陵心中還是痛疼萬分。
「你們**吧」,沒看斥責,讓他們下去。然後看著地圖,喃喃地說道:「果然是黨項道啊。」
正在苦思計策時,又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論贊婆送來的,是封鎖起來,可一些大事情還是能探聽到的,送來了李治那份罪己詔。迅速地看完,論欽陵臉色大變,低聲道:「這一手好啊。」
輕輕地一個推手,自己佈置的大好棋局立即化解。
「這個皇帝不昏啊,可為什麼屢屢犯下低級的錯誤?不對,是那個女人!」
腦子靈活之極,立即想到了武則天。但是他能與李威論英雄,可能與武則天論英雄麼?兩人碰不到面,就是碰到面,讓論欽陵舉起酒杯,說道:6,來,來,大唐皇后,天下英雄唯我與你兒子,還有你這個婦道人家三人耳!」
心中十分後悔,早知如此,不如不寫這封信的,立即將那個太監的供詞乘長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到處張貼打唐朝那對夫婦一個措手不及。沉思了一下只好吩咐道:「你立那回去,對贊婆說,讓他立即將那個太監拉到唐軍青海各個關卡前喊話,將真相說然刺一個一個關卡說動搖唐軍的軍心。……、
全文字只好將這個廢物發揮最大的價值了。
又是一個山頭翻過來,駱務整指著遠方說道:「殿下,你看。」
李威瞇起眼睛,向遠處看去,遠處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黑線。扭頭看著幾千名屬下,說道:「各位,請看,我們將要出來了。」
所有將士抬頭看去,一起歡呼起來。
到了這裡凍死了數百匹戰馬,還有一百多名士兵,或是受傷,或者體弱,長久地眠於此地。其他人體力也達到了極限,這一線黑線卻代表著生機與希望。
速度再次快了起來。
翻過了兩個矮小的雪山,終於大團大團黑色的原野,進入眾人的視野。
李威說道:「斥候,立即前行,打探消息。」
按照常理,吐蕃人不會在此埋伏軍隊的這也是因為地形的因素。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烏海設伏,大非川道與烏海道同時堵上,那麼才是這一支軍隊最危機時刻。可堵大非川能辦到堵烏海卻很難辦到。
烏海路遠,又是在後方,居民少,吐蕃就地征不到軍隊。
從積石山東麓繞迂去時間來不及。要麼派一支輕騎直插烏海,像那個吐蕃大將一樣在唐軍剛要出漢哭山的時候,迎頭攔上。這才是最凶險的佈置。然而論欽陵沒看做,倒不是他疏忽了,是沒有想到莽岔達敗得如此之快。若不是敗得這麼快,只要在後面咬緊,那麼在漢哭山道上,芒囊甫前面堵截,莽室達後面掩殺過來。那時候,唐軍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這是這一次逃亡過程中,李威最章慶的事。
要麼還看一個佈置,讓論贊婆分兵,從白蘭羌與黨項部烏海道出。處攔截。可這也不實際的,與烏海性質一樣,入口處寬大。論欽陵分了兵在後面追趕,論贊婆還要分兵,有可能奪下南九曲三城,或者還要派兵駐守,所調動的兵力並不多。因此只能利用西傾山與積石山、紫山的地形,在通往唐朝松州境出口的狹隘處狙擊。
所以李威也沒看一個計劃,只知道不停地運動,不讓吐蕃人料纏起來,活動的範圍越大,吐蕃人必須要不停地分兵。最後因為兵力因素,就會露出空隙出來,這才是生機所在。
裴行儉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是大草原,青海的道路就是那麼幾十條,容易堵死,況且還是名將論欽陵指揮。嗯要逃出生天,機會只好自己來創造。
但預防萬一,還是派斥候出去看一看。
游漸出了雪山的邊緣,斥候回來了,還帶來了幾個黨項人的老者。
走了過來,幾個老者立即伏下,大哭起來:「殿下啊,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活著啊。」
這都是什麼話?
不過李威沒看計較,將他們扶起來,說道:「想殺孤,不容易的。」
「是的,是的,太子是天下星星下來的,又豈是噶爾欽陵那個粗人能殺死的?」
「」
「可是殿下啊,形勢不大好啊。你從河西逃走後,吐蕃人用你們唐朝的武器攻城,連續攻下了洪濟、宛肅與百谷城。唐軍又退守到了澆河城。」
李威點了一下頭,退是上策,兵力大損,戰線拉得長,容易為論氏兄弟鑽空子,有可能損失更重,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各個關卡皆有吐蕃大軍把守,連西傾山皆駐著一支吐蕃大軍。殿下,想衝出去,還是很難啊。」
實際上向南渡過黃河,離莫門道不遠了,或者越過西傾山,離松州也不遠了。但就是這薄薄的一層,比石女的那個還要堅硬,除非常金剛鑽來鑽,可自己這點人馬,又經過大雪山的折磨,休說金剛鑽,木頭鑽也稱不上。但這在李威意料之中,又問道:「還看呢?」
「各部商議過了,怕那個李敬玄害了我們子弟,而且九曲三城落在吐蕃人手中,又有許多大軍入駐我們黨項,怕洩露風聲,因此將子弟一起撤了回來。」說到這裡,小心地看著李威的臉色。
「撤就撤吧」,李威無奈地說。這一撤唐軍兵力更加吃緊,但黨項人也要看,若是朝廷保護不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出死力,頂多不與唐軍作對,算是很客氣。
「另外我們還聽到一條消息,朝廷派了一個叫裴什麼儉的替換李阿婆。」
「這太好了。」
「殿下,此人很了不起嗎?」一個老者看著李威欣喜的神情,奇怪地問道。
「豈止走了不起,孤的軍事知識,個是他教導的。」
「那真太好了我要回去通知各部所有族長……」,幾個老者同樣欣喜若狂。在他們看來,不認為太子是戰敗的,全是那個李阿婆誤的事。若不是李阿婆,論欽陵根本就不是唐太子的對手。
這個想法……嘛……
那太子的師傅過來,豈不是更牛!於是後面有許多誤會發生,還有許多不滿發生……
高興了一會兒,一個老者又開口道:6,剛才我們在路上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吐蕃人一直不將我們黨項人當人看,那怕立了戰功,也不持……」
停下來,賞字沒看說,為什麼立戰功?還是不幫助吐蕃對付了唐朝?
李威知道,可打壓了赤嶺西的吐谷渾人,不能再打壓黨項,打一手,拉一手。黨項人的境遇,也容易拉攏。就當沒看聽見,老者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對我們黨項人不是很注意。帶殿下所有的屬下離開,我們族人沒看這本事,可帶幾名人,化裝一下,還是有能力,帶到澆河城的。」
也就是李威丟下這幾千名將士不管,就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