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唐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情意綿綿 好勝稀稀
    第二百二十六章情意綿綿好勝稀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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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個人?」李威好奇地問。

    「楊家xiǎo娘子與徐家xiǎo娘子,」姚元崇答道。

    「帶她們進來。」

    「喏,」姚元崇悄悄帶她們進來,戴著羅簾子,看不清相貌,可身材好,風姿綽約,畢竟又大了兩歲,楊敏十七歲,徐儷十六歲,更好看一些。至少面對她們,李威沒有罪惡感。只是兩個少nv身穿著道袍,道士嘛。

    姚元崇知趣地離開。

    兩個少nv將羃羅摘了下來,施禮,徐儷憤憤不平地說道:「殿下,妾身怎麼感覺我們象xiǎo賊似的?」

    李威亦是大笑,道:「徐家xiǎo娘子,你還是以前的xing格。」

    「妾身努力在改,」徐儷吐了吐舌頭。

    「不用,孤不惡,只要心地不壞,不必作偽,你們怎麼到了益州,不是讓你們在揚州嘛?」

    「妾身與敏姐姐是在揚州,可聽到傳言,說是殿下出征。又有謠傳說,說……」

    「說什麼?」

    「說陛下想要加害殿下,扶立二皇子為太子,所以讓殿下去姚州。」

    「沒有這回事,」李威微笑地說。這也是當初劉仁軌的主意,還故意讓父親重用與自己jiāo惡的裴炎,似乎主意也湊效了。沒有捉住芒碾達乍布,不知道吐蕃人的具體想法,可只派了一萬多人前來,沒有派更多的軍隊,也說明他們是輕視了的。當然,就是多派一萬人前來,那天晚上,也等於是送上men做食物。

    說起來,民間有許多傳言,對父親也失去公平。至少當時自己離開時,父母親皆是不捨。所以父親的種種做法,讓他哭笑不得。

    「那麼為什麼皇上要讓殿下去?」

    「是這樣的,」李威將當時劉仁軌的計劃一一說出。

    「原來如此,殿下,你是不是一箭就將吐蕃一個勇將she死?」徐儷興奮地問。

    「何來此言?」

    「……」

    李威大笑,道:「孤什麼本事,你們不知?如果有那樣的本事,終南山孤為什麼要逃命。實情是那樣的,孤那天看到手下在鏖戰,有一些親信犧牲,一怒之下搶過一張弓,隨意she去,正好攻上來的敵人多,she斃了一名吐蕃騎兵。很普通的騎兵,不是益州傳言那樣的。真正勇猛的是薛訥與黑齒常之、薛仁貴。那一晚大戰。薛老將軍手刃了六十多名敵人,薛訥she斃了四十餘人,黑齒常之也擊斃了四十餘人。」

    「原來是這樣。」

    「所以說坊言能信一部分,可不能當真。說說看,你們為什麼來了益州。」

    「因為聽到傳言,妾身與敏姐姐十分擔心,敏姐姐天天在哭,」聽到這裡,李威看了看楊敏,見到她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心裡想到,經過這些磨難,這個俏丫頭一顆心大約是真正放在自己身上了。徐儷又說道:「於是妾身與敏姐姐商議要到姚州。」

    「胡鬧!」這是軍紀,否則都不會連碧兒都留在東宮了。之所以帶著沒祿氏,是想讓她做蔣干的,不然也不可能容留兩個nv子在軍營。連沒祿氏都低估了李威對軍紀的看重。

    「是,敏姐姐也是這樣說的,」徐儷慚愧地低下頭,又說道:「不過我們擔心。於是商議了一下,就來到益州,離姚州不算遠,能及時聽到前線的消息。」

    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她們要出行,那時候陸馬去了嶺南,梁金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不答應兩位xiǎo娘子生氣,答應了,怕出事,辜負了太子的重托。最後無奈,生生雇了揚州一百名勇士,與五十名水xing好的,駕馭船隻技術高超的水手,駛著一艘大船,順著長江而上,然後折路前往益州。其實兩個少nv也不懂,到益州了,不如到戎州,離姚州更近。當然,她們不懂,梁金柱也不會提醒。畢竟益州大些,安全更可靠,戎州又xiǎo,離南方又近,又有一些蠻僚。不大放心。

    但總是一份情意。李威眼睛有些柔和,問道:「你們可有你們父親消息。」

    徐儷眼睛開始濕了,道:「殿下,父親大人來信,說是平安,楊尉卿也來信了,說是平安。但我們很擔心。」

    其實不平安,一個老人,一個體弱之人,到了嶺南後,不久倆人都生病了。只是怕家人掛念,所以寫信報平安的。其實這時候徐齊聃因為水土不服,已經暴斃。楊思儉同樣奄奄一息。但兩個少nv來到益州,失去音信,還沒有接到消息。李威同樣不知。

    李威說道:「等孤回去後,看這一次孤總算為朝廷立了一些薄薄功勞上,向父皇求一下情,讓他們回到京城,實在不行,放在中原任職,也好過在嶺南。」

    「謝過殿下。」

    「不用,說起來與孤也有關係的。」李威頓了一頓,又問道:「在揚州還習慣嗎?」

    「還習慣,聽說梅雨時,很濕悶。不過妾身前去時,已經是夏天,只熱了幾天,就到了秋天。冬天倒是暖和,梅雨時,又來到了益州,不覺。只是弟弟還呆在揚州。」說到這裡,有些慚愧,一家人分成三處了,父親在嶺南,母親與弟弟在揚州,自己又在益州。楊敏亦是如此,家人在長安,父親也在嶺南。

    「楊敏,為什麼不說話。」

    「妾身只是看到殿下平安回來,心中十分歡喜。」

    「你這個傻丫頭,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朝廷怎麼會讓孤親征?」

    剛說著,狄仁傑到來,看著這兩個少nv,說道:「楊家xiǎo小說就來最}}快娘子,徐家xiǎo娘子,你們不當前來,不過來了,見到殿下,速速回去。否則對你們進入東宮不利。」

    「狄卿……」

    「殿下,陛下一是不高興,二是不滿你sī自做主,才有去年種種事發生的。二位xiǎo娘子前來,情意有了,可陛下聽到還不會開心。還是回吧。」說完了狄仁傑離開。

    大捷回去是好事,可也要看皇上怎麼去想。這時候不想添風bō,所以聽到姚元崇說後,立即過來提個醒。

    兩個少nv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李威現在長進不少,明白許多道理。不僅是人際的jiāo往,處事的方法,甚至所謂的神馬帝王心術。比如以後自己假如做了皇帝,狄仁傑是要重用的,可也會讓一個與狄仁傑關係不大友好的人掣肘。這時朝堂的平衡,父親也似隱隱在這麼玩,甚至懷疑讓劉仁軌回來,就是對權利日重的李敬玄進行一種微妙的平衡。不僅在朝堂,後宮之中,讓母親與自己進行掣肘。不是不相信狄仁傑,是做給子孫看的。狄仁傑大約可以相信,可後世子孫呢?遇到一個李林甫那樣的人怎麼辦?

    狄仁傑提醒,略一轉彎就會意,於是說道:「狄卿說得對,記住孤說的那句話,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得孤心,即使進入東宮,孤也不會喜。」

    「嗯,」兩個少nv都點了一下頭,可依是不捨地沒有離開。

    走到中間,將她們手拉著,一手牽著一個,說道:「回吧,再等等。且也不急。別的不說,要相信孤的某些學問。其實大婚太早未必是好事,不是我們,是將來的子nv。為什麼母后生下孤與幾位皇弟,皆平安無事,就因為與父親婚遲。孤才二十二歲,你們也才十六七歲。不用急的。」

    「嗯,」兩個少nv才遲遲疑疑地站起來,楊敏說道:「妾身替殿下做了一些衣服,待會兒可以送來嗎?」

    「行啊,」沒有拒絕,然後指著她們道袍開著玩笑,說道:「你們也算是出家,然而為何凡心不捨?嗯,這很不好的。」

    兩個少nv這才展顏一笑。

    ……

    倒底有歉意,有情意,李威在益州買了一些首飾給她們。其實不需要,每一個月怕兩個少nv過得委屈,梁金柱都秘密派人送來大量的金銀。兩個少nv只是拒絕。當然,太子親手送的,兩個xiǎo姑娘開心地收下來。但沒有走,繼續留下益州,直到親眼看著太子離開益州,這才乘舟離開。

    李威也沒有走,在益州停了兩天,轉了轉,到處看了一下。

    居然看到大量的竹紙,很好奇地駐足。要知道益州現在是唐朝的造紙中心,益州麻紙揚名中外的。陪行的官員解釋,原來今年chūn天生產竹紙的作坊更多,竹紙也才上市不久,可因為產量大,價格比去年又掉了一半有餘。便宜了,益州反過來,從其他地方進過來一些。

    說到這裡,官員有些感慨地說:「像這樣下去,再過兩三年,紙張真能賤到家家戶戶用得起的地步。」

    這也是太子的功勞。

    至於影響到了當地的造紙作坊利益,這個官員沒有想過,反正也沒有jiāo稅,更沒有這個意識。竹紙賤了,益州麻紙也便宜下來,於是李威又購買了一些。去年來的時候,也買了一些,送回去給了老二。

    心中還在盼望著,希望老二早日返醒,回頭是岸,畢竟是親兄弟。玄武men政變,李威亦是不想。又給了父母親,老三老四以及妹妹分別購買了一些禮物,孝敬不用多講了。老三老四與妹妹對自己這個大哥尊重,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其實在洱海還帶來了一些民間的工藝品,回來做禮物的。

    停留的時間短,但戰事結束,心情好,轉得安心。又看了看一下州學,規模不xiǎo,不過即使是紙賤了一些,又是富裕的益州,還有一些學生在用樹棍當筆,沙盤當紙在寫字。

    說到底,還是mao筆字大,就是繩頭xiǎo楷,也比鋼筆字大。鋼筆很簡單,可李威根本就沒有想過將它造出來。連鉛筆都不行,如何將筆芯填進木材中?或者學習西方,用鵝mao筆?

    想了想,手癢了,對陪行的官員吩咐,拿來一塊木板,上面塗滿黑墨,放在大太陽下面曬乾,然後找來凝固的石灰,用刀子削成粉筆狀。就站在屋簷下看那塊黑板。

    學堂裡的大儒與學生一起好奇地觀看。

    裴行儉問道:「殿下,你這是?」

    「一樣新事物,能更好教導學子。」說完了,走過去,用手mō了mō,大約地干了。當然,最少還曬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真正使用,李威也不會傻乎乎地等兩三天。然後派人找來一塊抹布,將黑板懸掛起來。做太子還有好處的,不用親自動手,只要嘴皮子動動,下面的人就立即辦好了。

    然後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上一行大字: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敖不可長,yu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禮記》是唐朝的大經,這是其中第一句話,講做人的態度的。又用抹布抹去,寫下第二行字: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這是《論語》中講學習的。

    二寫一擦,就是學生,都知道其中的妙用了。不過李威扭過頭,看了看裴行儉,說道:「裴shi郎,試一試。」

    裴行儉自是看出其中的妙用,用粉筆,也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凡四代之服器官,魯兼用之。是故魯,王禮也,天下傳之久矣。君臣,未嘗相弒也,禮樂刑法政俗,未嘗相變也,天下以為有道之國,是故天下資禮樂焉。

    同樣是《禮記》中的一句話,是孔夫子在往自己魯國臉上貼金。不過裴行儉摘出這句話,略有深意。

    可是李威卻笑了起來,說道:「裴shi郎,孤這一回字比你寫得好看了。」

    原來是這個?裴行儉也被他這個孩子似的想法逗樂了。太子雖然風度好,可還是一個青年,倒底略略有些好勝之心。事實裴行儉的粉筆字肯定不及李威的。當然,也不會真正生氣。

    但這個粉筆與黑板還是不能用,李威簡單地jiāo待幾句才離開。也要離開益州了。呆了兩天,又有一隻孔雀死去,在路上已經死了兩隻,讓李威很是擔心。

    ……

    二十天後,過了咸陽,長安就在眼前,看著渭水,李威心中有些感慨,不知道這一回,在長安又要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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