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不能夠再快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速度,再快就有可能會衝出護欄。」狂風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苦笑一聲道。
「你開什麼玩笑。現在就已經是最高速度,那麼他怎麼能夠追上來?」張少指著後方大聲的咆哮道。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沒有在任何一個彎道減速。也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追上我們。」狂風苦笑道。
「在彎道不減速,那怎麼可能?就算是真的F1的冠軍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張少也經常飆車,自然知道在那彎道不減速有多麼困難。特別是在這樣崎嶇的山道之上,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之局。
「看來他的駕駛技術已經極為接近神技。怪不得他敢誇下海口,拿三千萬出來跟我們對賭。」狂風有些頹然說道。面對那樣的神技,縱然是他也不禁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不!贏的人絕對是我們。」坐在那副駕駛座位上的張少臉色數變,最終下定了決心,拿出了一瓶潤滑油,打開了車窗,向外倒去。
兩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眼前的張少來說,兩百萬已經是他目前所有的積蓄。若是輸給聶冷,他將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錢花。對於揮金如土的人來說,那樣的時間簡直是一種煎熬。
「張少,不能這麼做。那樣他們有可能會死的。」狂風看著張少的舉動,臉色大變道。
「閉嘴。他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是因為開車太快,路上打滑,不小心衝出護欄罷了。狂風,你什麼都沒有看見。今天之後,我會額外給你五十萬。否則。」張少目光一寒,威逼利誘道。
狂風張口欲言又止,最終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他也是在社會上打滾多年的人,自然知道這些衙內們擁有多麼大的力量。他這樣沒有背景的人,除非離開西江市,否則對方有無數方法拿捏他。
「好厲害,裂風,你竟然真的追上他們了。」看著不斷接近的兩車,陸湘興奮的說道。她沒有想到聶冷竟然真的依靠車技,追上了那難以跨越的五分鐘車距。
「你真的是國際F1方程式賽車的王牌嗎,裂風!」陸湘好奇道。
聶冷淡淡道:「當然不是。那是為了讓他們小瞧我才故意那樣說的。牛皮吹得太大了,別人就會懷疑裡面是不是有貓膩。我估計,他們大多把我當成來送錢的妄想狂了。」
「按照這樣下去,三千萬就這樣輕鬆到手了。你這錢也掙得太容易了吧。你將我的車撞成這個樣子,把你賺的錢分我一點吧。」陸湘一笑道。
「你的車不是上了全保險了嗎?讓保險公司來賠就行。」聶冷淡淡一笑,然後說道:「而且,這錢沒有你想像之中那麼好賺。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前面的傢伙估計使用了潤滑油一類的東西,剎車已經不管用了。」
「什麼,你開玩笑的吧?」陸湘刷的一下,俏臉變得蒼白無比,期待的看著身邊的聶冷。在前方不遠之處,一個彎道離他們越來越近,以博蘭基尼這樣的速度,如果地下有潤滑油,絕對會衝出護欄,飛出山崖。
「我沒有開玩笑。你看,我剎車都已經踩到底了。」聶冷向著陸湘微微一笑道。
聶冷確實將剎車踩到了最大,可是那博蘭基尼全速前進的可怕慣性在那潤滑油的推波助瀾之下讓那輛豪車恍若一顆炮彈一般撞飛了那護欄,高高的飛了出去。
「看,多麼美好。我們等一下就要死了。」衝出護欄之後,聶冷向著陸湘微微一笑道。
「啊!!!不要!!!我不要死!!!」在聶冷身邊,陸湘恐懼到了極點,發出了淒厲無比的哭叫聲。
「抱緊我!我來救你。」聶冷一笑,抓住了陸湘的手。
陸湘則是彷彿抓到了一跟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抱住了聶冷的大手。
聶冷體內元力運轉,左手元力瘋狂的壓縮了三次,一記石崩轟在了車的左邊。
恐怖的巨力瞬間爆發,那博蘭基尼車左側被聶冷瞬間擊飛。
聶冷抱著陸湘彷彿靈猴一般從那車中躍出,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從聶冷的背後瞬間伸展出兩隻惡魔之翼,在惡魔的力量作用之下,聶冷抱著陸湘虛空懸浮。
而那輛價值數百萬的博蘭基尼則是墜落到了山崖之下,轟的一聲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整輛車子都被炸得粉身碎骨。
「夠刺激不?生死一線的徘徊,應該很爽吧。」拍打著惡魔雙翼,臉上帶著壞笑,聶冷抱著陸湘飛到了墜落之前的所在。
「混蛋!混蛋!裂風你這大混蛋!你差點嚇死我了!!你太過分了。」陸湘淚流滿面,哭泣著雙拳不斷的在聶冷的身上捶打著,只不過她的力量對於聶冷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比起刺激、無聊來說,還是自己的性命最寶貴。這個世界可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越是希望尋找刺激,就越是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平平淡淡,和喜歡的人一起過著富貴舒適的日子,才是最好的。」聶冷習慣性的摸了摸陸湘的頭髮笑道。
陸湘不答,只是楚楚可憐抱著聶冷哭哭啼啼的好一會才恢復平靜。她無論多麼裝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生。這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一點。在車子衝出護欄的那一瞬間她還真的以為她要死掉了。
聶冷就靜靜的站著,任憑陸湘抱著他哭泣。
「翅膀!」
「嗯?」
「別裝傻,剛才我看見了。你有翅膀,那是怎麼回事?人類是不可能有翅膀的吧!」恢復平靜之後,陸湘摸干了眼淚,望著聶冷出聲問道。卸去了那副高傲的偽裝之後,她也只是一名漂亮可愛的普通女孩子。
「那是我所掌握的魔法一種。」聶冷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