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七殺卻沒有畏懼之色,反而大聲的笑了起來,說道:「小子,算你狠,既然你想殺我,那就親自先殺了你父親再說吧!」
言罷,不顧身形神勁狂亂的不抑,已經又一次,幻化著人形兵器的無匹刀氣,凌然的襲來,而且凝聚在刀上面的神勁,更是強大,似乎真的有把兵器一折為二的意思,就算要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緊握著拳頭,幾乎有些瘋狂的戾氣在蕭秋風臉龐上掠過,想殺七殺,必須先過人形兵器這一關,但是骨肉相殘的沉重,的確有些不堪承受,恍惚之間,人形兵器,卻已經詭異的閃到,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
血脈相融,激他體內武之魄的力量,這或是唯一解救的方法,蕭秋風霸道的氣勢,微微一凝,身形金色的光芒,在這一瞬間,逝去無痕,而屬於七殺的力量,陰冷的瀰漫,佔據了屬於蕭秋風的空間。
人形兵器,耀出幽冷的死光,幾乎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下,一刀,已經刺過了蕭秋風的胸口,心脈之間,只剩一寸的距離,而手中緊握的拳,驀然的揮出,這一次蕭秋風的行動,出乎七殺的意外,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聲戾然的慘叫,七殺身形爆退了幾十米之後,撞在了空間的氣幕上,蕭秋風能量大釋,根本維繫不了神勁空間的力量,七殺不敢怠慢,身形一躍,就已經閃避出了空間之中,力量爆漲之下,已經得意瘋狂的笑了起來。
插在蕭秋歲胸口的人形兵器,卻在顫動,卻在呼嘯著心底最怒意的呼喚,也許這個聲音。只有蕭秋風一個人能聽清:「我是誰,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哧」的一聲,人形兵器已經從胸口抽出,鮮血一湧,蕭秋風一絲不敢怠慢,手起指落,就已經制住了心脈之血。這是他最危險,但是卻沒有辦法使後的最後一招。如果蕭家的血脈之血,都不能融化人形兵器身上的魔氣,那唯一的結果,只有殺戮。
「父親。這是你唯一地機會,兒子已經給你了。」
七殺在狂笑,恢復人形的兵器卻在嚎叫,只有蕭秋風,根本就沒有看自己的胸口一眼,抬頭望天,那屬於毀天滅地的力量,已經運轉在全身。力量在隨著受傷在流逝。他不能再給七殺一絲的機會。
那一刀,蕭秋風算得很準。心脈之間,被一刀穿過。但卻不會致命,神境的氣息。可以瞬間,癒合傷口,但是不管多危險,他都需要試一次,這是他的義務。
能做地。他都已經做了。
「七殺。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蕭秋風突然轉頭望來。輕輕地笑道:「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我真正地力量。你現在可以有機會見識了。」
這一刻。才是他真正本體最強大地力量。所有內斂地氣息。綻放艷色地鮮花。溫柔地光芒。徐徐而飄。很快。就把這個空間。變成了一道道彩虹。恍若仙境。這就是神境之後。仙境地力量。
狂妄得意地笑。立刻停止。七殺眸裡狹長地瞇了起來。思感裡有了一種澎漲地殺機。心裡暗叫不妙。就已經大聲地喝道:「人形兵器。融合」
「融合、融合」第一聲沒有響應。一連又叫了七聲。七殺得意地臉上。已經變成了恐懼與蒼白。兩地融合。雖然不是這個男人地對手。但是他可以借用這個人形兵器地身份。全身以退。他從來就沒有想到。他精心修練地人形兵器。會失去作用。
人形兵器慢慢地抬起頭來。癡呆地眼神。有了許些地清醒。但是卻帶著一種很是迷茫地神光。看著蕭秋風。又看著七殺。呆呆地問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雖然殺氣被血脈之息融合,但是他地記憶還沒有恢復,不過蕭秋風卻很是寬慰的歎了口氣,說道:「總算把你救醒了,你是龍神蕭邁飛,而我,是你的兒子。」
這句話一落,他的身形就已經飄然而起,很慢很慢,但是那姿態神聖閒暇之間,卻帶著無邊的能量隨之溢動,七殺眸光轉動,似乎有了逃走之意。
他也動了,不過他不是與蕭秋風面對,而是襲向了有些呆茫的蕭邁飛。
而蕭邁飛正在喃語著叫著:「我兒子,我兒子」就算是蕭秋風擋在他的面前,也一無所覺,兩勁相撞之下,掌風餘勁,卻已經把他掃出了三丈之遠,落在了草皮上,暴吐出鮮血,而七殺幻化的刀氣,更是十柄揮出,不攻蕭秋風,專攻蕭邁
他老奸巨滑,當然知道,對付蕭邁飛,就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蕭秋風在這個時候,當然需要先救自己你父親,好不容易破除了魔氣的控制,如果這時被七殺殺死,豈不是前功盡棄?
趁著這唯一的機會,七殺飛身而退,大聲的笑道:「小子,算你狠,不過我們之間的較量,還沒有結束,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蕭秋風沒有追,受傷的體態能保持這般的時刻,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七殺竟然沒有看到真實,不然他們父子倆,此刻真的要魂歸西天了。
一直感受著七殺的氣息,無止境的遠去,蕭秋風才慢慢的展露出隱藏起來的疲憊,相信這一刻,七殺也不敢回頭。
把一臉是血的蕭邁飛扶了起來,他晃悠的身體,看著蕭秋風,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輕聲的問道:「你是我兒子,你會是我兒子,我是龍神,龍神是誰?」
蕭秋風有些心痛,曾經的他,在失去了腦海中所有的思念時,也是如此刻的父親一樣,像是一個被天地拋棄的人,世間只有一個人,孤獨的流浪。
但是蕭秋風沒有給他回答,因為他也需要安靜的治療,這一次的受傷,絕對不輕。
回到蕭家,幾女就已經衝了出來,看到了一起回來的蕭邁飛,丁美婷已經興奮的叫道:「蕭大哥,你把老爸帶回來了?你沒事吧!」
臉上微微一笑,身體就已經不支,緩緩的倒下,人都昏死了,他還能說沒事麼?
耳邊傳來淒然的啼哭聲,但是蕭秋風真的已經不住了,任由那無力的沉睡,慢慢的侵佔了他的腦海,輕輕的昏死過去。
紫瑤雖然在丁美婷的身後,但是動作最快,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蕭秋風的身側,把他扶住,甚至不需要用眼去看,就已經焦急的叫道:「快閃開,老公受傷了。」
能把蕭秋風致到如此境地的傷勢,當然不是一般的傷勢,但是眾人看到蕭秋風胸口之上,那血肉模糊的殘狀,哭聲更是動天。
還好七殺也受了傷,急需要療治,不然要是仗著強大的神境,殺個回馬槍的話,怕這裡的人,還真是沒人有可以擋得住他。
紫瑤玉手如飛,幻化得看不清手指,但是清明的聲音,卻已經傳來,說道:「好了,你們不要傷心,老公只是昏睡過去了,這一戰,他消耗了太多的神力,需要好好的休息,他的刀傷並不礙事。」
哭得一臉傷痛的霍沁荷,一聽是刀傷,卻已經衝到了呆呆坐在沙上的蕭邁飛,破口的罵道:「你這老不死的,說,他是如何受傷的,是不是你?」
蕭邁飛有些害怕的看著這個女人,如一個孩子,輕輕的應道:「是我刺了他一刀,他真的是我兒子麼?」
刺入蕭秋風的身體,兩血脈相融,那屬於共同的武之魄,真的被觸動了,如被洗禮了一般,蕭邁飛恢復了神意,但是記憶仍然一片模糊,不記得自己,究竟是誰?
「邁飛,你也太狠心了,這是你兒子,為了救你,他吃了多少苦頭,到底來還要挨你一刀,你這個當爹的,真是要挨千刀殺的傢伙,簡直不配做他的父親。」
孫子是霍家唯一的希望,霍非寧也是心神震怒,看著蕭邁飛,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捅他兩刀。
還是老婦人一旁勸道:「好了,好了,紫瑤不是說了,秋風沒大事,只是需要休息,你就不要再罵了,邁飛失蹤二三十年,他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而且神智不清,傷小風,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霍沁荷哪裡聽得進去,幾個巴掌就掃在了蕭邁飛的臉上,眼裡噴著如暴龍的火氣,罵道:「你給我滾,以後不要回來,有多遠滾多遠。」
愛之深,也恨之切,霍沁荷承受不了,這可是骨肉相殘的悲劇,看著小風,她簡單連哭都沒有眼淚。
如果小風死了,她鐵定也不會活下去。
蕭邁飛有些怯怯的離開,看著這屋裡每個人,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倒是夢清靈拭乾了臉上的淚水,慢慢的走了過來,叫道:「爸,你不要生氣,媽是太心急了,我們都很擔心秋風的,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記憶會慢慢恢復的。」
好不容易相聚,當然不能讓這個長這般的離開,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老公這一番苦心的施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