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輕輕的抬起頭來,用著一種很不同的眼光看著她,那絕對不是一般男人所表現出來的慾望,其實,以紅姐的嫵媚風情,性感身姿,任何男人色瞇瞇的看她,她都不會奇怪,可惜此刻的蕭秋風不是。
「你很寂寞,想找人陪——」冰水慢慢的飲入了口中,一股火熱的氣潮被壓抑,那是他心情的波動,在這裡,雖然很有感覺,但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紅姐很是高貴的氣質下,嫣然一笑,媚惑心生,這個女人天生的媚骨之態,憐世紅顏的禍水柔情,表現得亦外分明,輕輕的說道:「你覺得我很寂寞?」
「你雖然很寂寞,但是又很孤傲,總想找世上真正能瞭解你的人,我想,你此刻還沒有找到,世人都不能真正的瞭解自己,哪裡會去真正的瞭解別人。」
紅姐依然不為所動,但是蕭秋風的水卻已經喝完,他準備離開,這個女人雖然美麗,卻不是他要找的人。
這倒讓紅姐有些意外,每個男人與她說話的時候,總會找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來吸引她的注意,這個男人的話雖然沒有說錯,但想來也只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罷了,不過紅姐並不討厭,像由心生,這個男人,沒有半分的輕浮。
不然她也不會打破一慣的傳統,從來不與男人說話的慣例,自動的坐到這一桌來。
「你這就要走,難道對我沒有興趣,還是說沒有信心可以吸引到我?」紅姐沒有站起來,只是聲音響起,當然是對蕭秋風而說,而且帶著幾分刺激的誘惑味道說:「如果你能吸引到我,說不定,我可以陪你一次。」
男人與女人,只是追逐與被追逐,至於誰主動。這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能讓她看上眼的男人,已經越來越少,在這為生活而忙碌的世界裡,人性變得越來越是自私,像眼前這個帶著純然之色。沒有一絲心潮異動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在心裡,她只是想與他聊一聊。
她相信,聊只是不討厭,但絕對不會喜歡,因為她已經不會喜歡任何人,對男人看得太透徹,讓愛這個字。變成了一種很可笑的廉價品。
蕭秋風能明白這個女人地心思。甚至此刻她想什麼。他也知道。此刻地他有一點倒不知道。正是因為夢家通靈術地作用。他才融附了星芒地力量。而此刻星日訣地大成。通心術。也隨之在身體裡顯現。成為他本然存在地一部分。
他坐了下來。笑了一笑。說道:「你不是我找地人。但是如果你請我喝酒。我可以說一說關於你地故事。當然。酒要好酒。故事卻並不一定會讓你高興「好。我請你。」紅姐沒有再說一句廢話。她很有興趣知道。這個男人。真地可以知道她地故事。這個世界上。知道她故事地人不多。只有幾個人。而唯一個可能會說出來地人。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地。
酒。地確是好酒。蕭秋風已經很些年沒有喝過這種極品地紅酒。女人果然不吝嗇。作為聊天地對象。地確很是不錯。
但是四周地人卻不這麼看。紅姐芳名遠播。每一個知道香港紅樓地人。又如何不知道紅姐地芳華絕代。冷艷如冰。傾國傾城。就是她地寫照。這一刻。所有地人都羨慕蕭秋風地艷福。
就算當不了入幕之賓。光是這份親近。也可以讓任何人都敬畏他幾分。因為紅樓代表地就是香港最大地力量。傲天盟。沒有人敢輕視它地存在。
握住了她地手。很柔很細膩軟嫩。紅姐一瞬間地羞澀。卻也任之。接著。蕭秋風說話了:「天妒紅顏。命運顛沛流離。你八歲喪父。由母親撫養。十五歲開始。你地美麗已經傳揚一方-
蕭秋風又如何知道這些,握著這女人的手,他所說地任何話,都是從女人的腦海裡傳來,只是通過蕭秋風的嘴說出來而已。
但是紅姐臉色變了,變得赤紅憤怒,因為她的過去,不堪回首,她不想再提及。
她還沒有說話,蕭秋風已經感受到了,輕輕的放開了她的手,最後一杯紅酒已經倒入了口中,輕輕笑道:「謝謝你的酒,讓我嘗到了忘記了很久的感覺,人生充滿著希望,你也是一樣的。」
這一次蕭秋風真地站了起來。
「你要走,難道不想讓我陪你?」這個男人的確吸引了她,紅姐承認,雖然不能掃床以待,但是做個朋友,卻還是可以,但是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留戀,讓她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從來沒有男人給她這種挫敗感。
這個男人,似乎可以看透她的一切。
「你不是我要找的女人,我的愛,不能給你。」
這個女人不屬於她的記憶,雖然她的記憶中,有很多個美麗的身姿舞動,但沒有這個女人,他要找到自己地家。
蕭秋風走了,紅組有些迷亂地喝著紅酒,竟然有些醉了,自從加入紅樓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沉醉放縱自己。
酒吧地門口,被推開了,幾個粗壯彪悍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們中間,盡職的保護著兩個女人,兩個很漂亮很優雅的女人,她們的魅力,並不比紅樓的老闆娘紅姐遜色,甚至在青春風彩中,稍稍的勝了一籌。
人群中,自覺的退開了一條路,因為在這些壯漢的胸口繡著傲天盟的標誌,表示著他們的霸權,整個香港的地下勢力,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傲天盟十三妹與青萍兒的聲名,比總督更大,總督隨時可以更換,但是傲天盟的主人,卻永遠都是這兩個女人。
有人已經認出了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是青萍兒,與十三妹並稱為香港兩條鳳凰的女人。
冷眸掃了眾人一眼,竟然沒有一個男人敢多看她一眼,她是很美,只是這種處在萬仞山巔之上的女人,並不是他們可以採摘欣賞,如果想多活一天,還是老實一點才好。
另一個女人也很美,但是卻沒有人認識她,如果蕭秋風在這裡,可能會感到熟悉,因為她正是東南黃金水城紅樓中,最美艷的四位公主之一的玉嬋。
聲未出,笑已經露,玉嬋的嗲嬌之態,就算是當初的蕭秋風,也不堪承受,那幾乎可以讓男人軟了骨頭的聲音,比春藥的作用還大。
「萍兒姐,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幹嘛裝著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會嚇壞這裡客人的,走吧,看樣子,紅姐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竟然喝了這麼多酒。」
青萍兒臉色稍稍的平靜了一些,但是掃了那裡面看場的保鏢,一個像是頭頭的男人已經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出了什麼事?」這個男人連忙說道:「紅姐來的時候很正常,只是與一個男人聊了天,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
青萍兒疑惑的問道:「你們沒有看錯,真的只是聊天,那個男人沒有無禮?」
男人頭上都冒出了冷汗,說道:「幫主,我們盯得很緊,紅姐還請那個男人喝酒,我們也有些奇怪,所以不敢疏忽,那個男人走的時候,紅姐還試圖挽留,但是那個男還是走了。」
玉嬋立刻插道:「莫非紅姐動春心了,什麼樣的男人,這麼了不起,你們,為什麼不把那男人留下來?」
男人一驚,有些委屈的看了看青萍兒,青萍兒擺了擺手,讓他們如蒙大赦的退下去了。
「玉嬋,不要胡說,紅姐不是這樣的人,她很難再有愛的勇氣,過去問問吧!」
二人已經說著來到了紅姐的桌邊,沒有開口,就已經坐了下來。
「啊,是你們,玉嬋,萍兒,你們這麼有空,過來看我,來,陪我喝酒,今天我很想多喝一點。」紅姐抬起頭,臉呈現出一片紅潤之態,看樣子,酒已經有些過量了。
玉嬋已經叫道:「紅姐,雖然你喝酒不要錢,但是也不要這樣的浪費,再說,這樣喝,對身體可不好,要是讓鳳姐知道,她會很生氣的,好了,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們吧,我們一定想辦法替你解決。」
青萍兒卻直接得多,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提到那個男人,紅姐已經笑了,笑得有些神秘,聲音似乎有些驛動的興奮:「那是一個極品的男人,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可以讓女人心動的男人,他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飄逸得就像風,如何也捉摸不到——」
沒有想到,紅姐這個被男人傷害的女人,竟在也會如此的讚揚那個男人,估計還真是不差。
青萍兒倒只是苦笑了一下,女人天生就是為愛而傷卻不知悔悟的動物,可憐的守著那一份堅持,卻當成一生的幸福,紅姐當初也是如此,她也是如此,在她身邊的女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如此?
玉嬋卻不屑一翹小嘴,喝道:「什麼臭男人這麼好,倒讓我去見識一下,本小姐思春思了三年,也沒有找到這樣的極品男人,我從來不相信,世上還有比他更風流的傢伙,唉,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究竟死到哪裡去了?這麼多人想他,也不見他回來,還真是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