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是柳嫣虹的確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個姐妹的改變,說實在話,初次見面,她的改變,讓柳嫣虹都有些不敢相信,此刻見到蕭秋風對她態度的轉變,她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學習一下了?
「好了,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向美婷學習,做一個真正賢慧的女人,這總成了吧,姐夫,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哼,比我老頭子更煩。」
其實她也弄不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膩在姐夫的身邊,就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也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讓他無法拒的理由吧!
不過既然姐夫已經開口了,她了一定會很用心的去學習,如何做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她才不想姐夫對她的這份疼愛,被其她人奪走,雖然這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允許。
清晨,旭日東昇,草葉上的露珠還在晶瑩閃動,來接蕭秋風的車子,就已經到了門口,而霍家老夫妻,早就已經坐在車裡,等著他的到來。
這是屬於蕭家最大的秘密,蕭秋風連李強兵與鐵柱也沒有帶,只是讓他們看護宅院,被他一手挑起的火,已經有了些許不明朗的異動,他不想自己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若明,趁著有時間,你也該去看看你姐姐了。」
那一夜,趙若明與司馬洛偷偷的跟到了圓湖公園,精彩的場面沒有看到,反而給蚊子餵了不少的血,卻又如何能瞞過了蕭秋風的眼睛,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來京都一個星期了,還沒有去看過趙若辰。
坐上了車,蕭秋風整個身心,已經處在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中,從他記事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問著這個問題:他的父母是誰?
就算是舞也與他一樣,是孤兒,但是舞卻知道,她的父母已經病死了,腦海裡有著父母的樣子,這一生。可以漫長地回憶,只在他,什麼也沒有。
「小風,希望你的出現,能激發你母親生存的鬥志。」多年來,兩個老人已經習慣了,本以為會這樣平淡的生活,然後安靜的死去,卻沒有想到。上天給他們帶來了福音,此刻有了一個外孫的存在。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已經離開了京城市區。但是蕭秋風卻發現。在他們地身後。竟然緊跟著兩輛小車。監視著他們地一舉一動。
「小風。看樣子。你地影響力不小。竟然全天候地被人照看。」雖然已經老了。但是霍非寧卻絕非平常人。他早就已經感受了。「看樣子。我要想些辦法擺脫這些人了。」
老婦人也很是擔心地問道:「老頭子。那該怎麼辦?」
老人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擔心。電話已經接通了。也不知道找地什麼人。放下電話。老人已經笑道:「小風。我們多轉一下。改道新檸路。會有人處理地。」
蕭秋風沒有開口。既然老人有溫和地辦法。他又何必動殺念。今天是與母親相見地日子。他不想帶上這種殺氣。
十分鐘後。新檸路已經架起了三道路障。車子到地時候。老人只是搖下了半截車窗。然後點了點頭。在路邊。早就已經等著一個看似高級警官地人。很是恭敬地點頭。然後示意放行。在車身之後。幾輛鐵甲車。已經阻在了路面上。
至少半個小時之內,這條路所有地車子,都無法通行了。
「唉,可惜外公已經老了,不然可以為你做得更多。」也許是有些遺憾,老人看了蕭秋風,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蕭秋風溫和一笑,回頭伸手,拉住了兩個老人的手,說道:「外公,我們相逢,就已經是一件世上最開心的事了,我已經長大了,知道獨立,對我來說,只要外公、外婆能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就已經足夠了。」
「孩子,霍家又沒有太多的人,就只剩你一個,就算是馬上為你死了,我們兩個老頭子也無撼,你不要擔心,有些事,這老傢伙還是能說上話的,能為你多事些事也好,這樣,你在京城也方便一些。」
老婦人也開口,讓蕭秋風無從拒絕,其實他明白,這是兩個老人疼愛他這個初遇相逢的外孫,也是一片好意,當下笑了笑,點頭應是,讓他們多做一些,也許他們會更開心一些。
兩個小時之後,確定沒有人再跟上來,車子就已經直轉,拐入了一條很僻靜的鄉間小道,再走了大約十幾公里地樣子,車子已經駛入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沒有辦法再行,蕭秋風抬頭四望,這裡一片荒涼,除了土坡野草,好像什麼也沒有。
「你在這裡等著就行了。」老人吩咐老僕人司機一聲,就已經向著蕭秋風說道:「小風,走吧,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
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卻還要走這種顛波不平的山路,如此的運動,的確是超負荷了,蕭秋風扶著老婦人,慢慢的前行,不緊不慢的,竟然也走了大半個時辰,步入土坡之後,深入半山腰間,一座石廟已經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上百級台階,慢慢地攀走,在廟前的石凳上,早就枯坐著一個混然入境的老人,寬鬆的道士服,穿在他的身上,不倫不類,但是鬚髮飄動間,有種超塵脫俗的意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也許是二十多年,這種不間斷的攀爬,兩個老人都已經習慣了,一走上平台之上,就已經鬆了口氣,他們也知道,歲月不饒人,每攀爬一次,他們的生命中就會少一次。
道人慢慢地睜開眼睛,精光一動,最先看地卻是蕭秋風,然後眼睛一轉,朗聲的笑道:「老霍,你們今天可是晚了些時間,出什麼事了?」
霍非寧快步地上前,也很是開心的笑道:「沒事沒事,老道士,你看看,這個年青人是誰?如果猜不出,等下把好酒拿出來,我要痛飲幾杯。」
老婦人也是一笑,上前握住了蕭秋風的手,笑道:「這一次,老道士應該猜不出來的吧!」
經久不衰的友情,在三人之間韻動,雖然蕭秋風思想達不到他們如此年齡的心境,但是這種純樸而單一的相交相知,卻是人間最難得的真正朋友。
「人中龍鳳,人中龍鳳,我老道士一生閱人無數,這個小哥,可真是好精骨,老霍,你能帶他來,莫非與你們霍家有什麼關密關係不曾?」
就算這個老道士精通易經算術,但是他也看不透蕭秋風的真實,靈魂易體的事,的確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世間幾人能看透。
「猜不出來?」老人憨笑問道:「你老道士也有猜不出來的事情,果然少見了。」
「好了,等下我會拿一壇春泉燒,鐵定不會失言的。」道人緊盯著蕭秋風,還真是有了興趣,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怪異,明明陌生的人,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不可能有的,他看破世間萬物,但是看不透這個男人。
霍非平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對蕭秋風說道:「來,小風,見見道長,就是他十年如一日的照看著你的母親,這份恩情,你需要銘記一生,我們霍家也會謹記一生。」
道士果然驚訝的從石凳上跳了下來,本來清澈的雙眸,緊盯著蕭秋風,連一句也沒有說,就已經身形如風般的飄進,嘴裡大叫一聲:「可惡,你竟然騙到了我老道士的面前,看我如何收拾你。」
老婦人急叫:「道士,不要
但是已經晚了,道士數十年精練潛修的力量,幾乎已經如他人一樣,超塵脫俗,強大的真純之力,夾著憤怒,滔湧而至,也不知道他為何生氣,竟然只聽聞到他的身份,就怒到如此之地步。
蕭秋風正待開口感恩,這個老人能在這深山野林裡,孤守照顧睡入寒冰床的母親,讓母親保持一脈不息,這的確是無法言說的恩情,就算是他再嚴厲的責怪,蕭秋風也不會生氣。
蕭秋風身形急轉,影子身法比風更快,武之魄的力量,已經湧入全身筋脈之中,沒有接老道士這一拳,如落葉般的身形飄退十步之多,就如在空氣裡滑行一般,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已經完成。
「沒關係,道士只是想試試小風,不會傷害他的,而且我早就聽聞,小風乃東南第一人,被人稱為東南蕭家秋風,很多人叫他蕭少,雄霸一方,應該也不會這麼容易受傷的,你想想,龍神的兒子,又豈能太差?」
蕭秋風快,但是道士更快,雖然這一生,蕭秋風見識的高手不少,像山口盟的佐滕老頭,還有被他召喚出的八岐魔獸,皆是超級的高手,但是這個道士老人,卻更是力達通天,變招之快,幾乎讓人目不暇接。
這種身手,一旦出世,必竟驚世駭俗,蕭秋風也有些奇怪,在這深山老林裡,竟然隱居著如此厲害的人物,而且甘願為母親,守護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