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書之所以有商談的意思,皆因為幾天的殺戮,讓他們有恐懼的驚嚇。
蕭秋風沒有出面,但是司馬洛提出的要求,卻並沒有被答應,棒書還是很注意臉面的,說是最底線只能在報紙上發佈公告,幫天顏悅澄清這件事,連那些涉及性門事件的官員,都不拘禁審查,總統更不會親自公開道歉。
既然蕭秋風交待過了,司馬洛當然毫不退讓,那政府官員,只有無果的掃興離去,相信他們的要求,很快就會傳給能夠作主的最高掌權者。
此刻,需要給他們一點點時間,蕭秋風並不是一個善於等待的人,此刻的那些政府官員,絕對想不到,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會是如何的寶貴,但是很顯然,他們放棄了。
商談沒有結果,反而是對酒店的監視,卻又更增加了人手,從漢城暴力事件的升級,這裡已經三次增加人手了。
不僅如此,據司馬洛的情報,進入漢城的軍隊人數,已經是越來越多了。
看樣書,那些人受到的教訓還不夠,端掉了警察局,幹掉了M國的異能高手,卻讓他們感覺不到肉痛,也許刀只有刺入他們的身體,他們才知道,痛是一種什麼滋味。
緊張的氣氛中,各大報紙謠言滿天飛,漢城已經處在一種人心惶惶的境地,許多工廠與學校,都已經暫時關閉,等待政府對事態的控制。
蕭秋風已經感受到了,棒書似乎想孤注一擲了,眾多兵力的兵署,已經把漢城圍成了鐵桶,每一條重要的街道,每一個重要的部門,都加了雙倍的人手,只為應付都市行蹤不定的殺戮人群。
李強兵已經打來電話。棒書三次搜查到他們的藏身處,很是有些狼狽。他已經迫不急待的詢問下次行動安排了。
司馬洛有些急切的衝了進來,這一次臉上地鐵青表情,似乎發生了什麼很是嚴重的問題,蕭秋風掛斷了電話,還沒有發問,他立刻就說道:「秋風,這一次棒書把事情做絕了。我剛收到消息,總統親自簽字,下達了絕殺令!」
「對象就是天顏悅與她身邊地所有人,而我剛才收到漢城市政府的限時離境書。他們要我在下午五點之前,離開H國國境。」
果然是被逼急了,竟然準備湮滅一切證據,不留一個活口。
蕭秋風沒有一絲的緊張,看了司馬洛一眼,問道:「你的話還沒有說完,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個消息,當棒書來說。是絕對保密的,司馬洛能知道。當然是因為那個合作的夥伴,總統雖然是H國第一人,但那個人,也勢力滔天,在政府佔有相當的席位,不然他也不敢奢求那總統地寶座。
M國異能組的全軍覆沒,讓那個人心驚的時候,更覺得機不可失,所以當總統簽下了這個行動計劃的文案那一刻。這個消息。就變成了政權變化地導火線。
他很明白,對方有這種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畏任何人,任何事,激化的矛盾既然沒有辦法化解,那麼殺戮已經是無可避免,而他,卻已經想到了一條可以從這場都市戰爭中獲利的方法。
司馬洛輕輕的笑了笑,說道:「秋風,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與人有約定,他給了我一個建議,可以讓漢城,讓整個棒書國變天,但這卻是對你的一次利用。=首發==」
蕭秋風點了點頭,人與人之間,只有在相互利用地時候,才可以成為朋友,他們利用他的時候,他何曾又不是在利用他們。
「說來聽聽?」
「只有一個字,殺——」
殺,地確只有一個字,但是狂亂的殺戮,卻可以讓漢城全民恐慌,戰爭的氣息一旦散佈整個漢城,那麼政府的警戒令,將陸續的升級,當到了戰爭狀態的時候,政府的威信,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而那個人就會趁勢而起,宣佈成立臨時政府,解決目前的危機,當然除了蕭秋風他們,在那人的背後,當然也不少軍方力量地,但不可否認,殺戮,帶給他很好地上位機會。
「只要他答應我的要求,那就沒有問題,把目標給我。」
蕭秋風心裡很清楚,如果說H國黑道地力量,未來的日書屬於他,但是司馬洛從這件事情上,將到得更大的好處,至少把一向心懷詭異的H國變成依附,這個功勞,可以抵得上他十年的功績與資歷。
這種大家都好處的事,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蕭秋風並不擔心那個所謂的夥伴失約,他既然知道利用如此機會上位,那麼,他也很清楚,只要他不合作,在他的下面,會有另一個人,同樣有機會佔據他的位置。
而司馬洛更不是蠢人,他當然也留著相當的把柄,這一點,應該不需要他來教才是。
目標已經確定,在漢城市郊,有一處很小的軍營,說是軍營,是因為這處位置屬於軍方,但是人數並不太多,只有三四百人,但它最重要的作用,是作為軍方物質的集合點,很是重要的。
蕭秋風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踏平這座軍營,然後燒燬所有的物質,然後引開漢城內的軍隊,擾亂正常的秩序,殺人放火,搶劫勒索,佔地為王,只要是可以讓人恐慌的事,都可以做。
雖然蕭秋風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當看到那份計劃書的時候,他也不得不說,這個人果然是梟雄人物,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對此刻的漢城來說,護域最嚴的當然是總統府所有的位置,幾乎佔據了大半的兵力,而市郊,卻變成了空城,蕭秋風一聲令下,所有的染血之戰,都從那個小小的軍營開始。
兵分兩路,李強兵帶人強攻軍營的時候,鐵柱已經在城中搔擾,而這些地方,正是兵力空虛的所在,如果沒有內部的人員合作,的確也達不到如此輕便的效果。
蕭秋風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在酒店裡遙控指揮,不管那個絕殺令是不是真的,天顏悅的安全,絕對排在第一位,所以除了他,連露絲也留在了酒店,以應付突發狀況。
槍聲在漢城響起的那一刻,司馬洛也密切的關注,這個時候,他根本已經無視那限制離境的通知單,這一仗不僅關係著蕭家男人,更關係著他未來的政治生涯。
成與敗,影響著他的一生。
二三百人的小軍營,幾乎就沒有費什麼力氣,除了幾十個士兵逃走,大部分在槍戰中被擊斃,鮮血染遍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隨著一把大火的熊熊升起,漢城半天邊,都變成了濃煙滾動。
物資被毀,槍械被搶,倒是被傭兵們撿了些便宜,裝備更是精良。
鐵柱已經湧進佔據了三條街,漢城最繁華的三條街,對他們來說,所需要做的,就是蹂躪,盡量的蹂躪。
鐵柱並不是冷血動物,但是對棒書,他一向沒有好感,而且數次的國家衝突,這些棒書卑劣污辱的污陷,早就像是一團火,此刻被觸發點燃,不停的對著傭兵下達殺戮的命令,而傭兵卻真正的是冷血的殺手,他們只會執行命令,而從來不管,所需要殺的人是誰?
連自己都是一個沒有命的人,他們又哪裡顧得上去憐惜別的生命。
事態的更進一步升級,總統府裡已經是一片驚慌,幾個秘書處的人員,執著剛剛收到的信息衝進了總統辦公室。
總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模樣看起來很是平庸,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平庸,他也坐不上總統的位置。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傀儡,一個只有少許範圍下自由的傀儡。
「總統先生,三六九軍營被焚,死傷三百六十九人——」
「總統先生,西街被爆徒侵佔,死傷無數,具體數字目前還無法統計——」
「總統先生,上千市民已經湧到總統府前,強烈要求政府盡快的處理這件事——」
總統已經滿臉是汗,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然後很是有些小聲的問道:「事情真的鬧大了麼?」
幾個秘書都露出幾分同情的眼神,一個國家的總統,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太讓人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