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張名單上,蕭秋風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名字——錢宗。
如果是別人,還真不會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同,就是蕭秋風看著,也只有苦笑,這個鳥人,這麼些日子了,這個名字,依然在用。
錢宗就是淫賊,其實作為龍組高手,只有代號,沒有名字,當然臨時的名字不算,而錢宗,就是淫賊的臨時用名,蕭秋風記得很清楚,他以前用過。
「老子就想當錢的祖宗,那樣就可以不用勞碌奔波的連腳也著不地了。」蕭秋風還記得,淫賊很痛快的叫罵。
「蕭少,怎麼了?」鳳兮看著蕭秋風一驚,也是一愣,急忙問道。
蕭秋風沒有時間解釋:「所有的人都撤走,這裡交給我就夠了。」
面對著白色這種項尖的殺手,太多的人只是給他作掩護,留下來並沒有太多的作用。
鳳兮沒有再問,揮了揮手,就已經把命令傳了下去,當她回身,蕭秋風已經走進了三重山大門。
「白色,你最好不要做傷害他的事,不然,我就是拼了不要這條命,也要讓你知道,世上沒有殺不死的人,你也不是。」
蕭秋風沒有聽到,他所有的意識,都已經融入了探索的思感裡,感應著淫賊的存在,希望他來得不算太晚,不然,也只好說聲報歉了,白色的刺殺,的確不是淫賊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可以想像的,雖然他也是高手。
三疊山地浴池裡,淫賊很是舒服的泡著溫水。那熱氣蒸騰,帶著如煙霧般的仙境迷離,他都快要被這種感覺陶醉得要睡著了。
但是他的警覺並沒有放鬆,也不知道為何,這些天,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四周總有些飄忽的身影。只是當他很仔細去觀注,卻發現,其實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因為我太緊張了。所以產生了這種幻覺?
「先生,需要我為你服務麼?」輕輕的腳步聲。已經讓淫賊驚醒,但他並沒有移動,那種腳步聲,來自一個女人,而且輕巧得很是溫馴。
纖纖玉指。已經搭在了他的肩上,帶著一種挑逗地撫摸,那雙手,絕對的細膩清香,想來身後的人,也絕對不會太差。
淫賊雖然名字不太好聽。但並不好色,輕輕地搖頭,拒絕了這種誘惑:「不用了,謝謝。」
「先生,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試一試我地手藝吧!」玉手向下,就在淫賊準備阻攔的時候。這雙手。已經有些變了,快如閃電。一下子伸到他的腋下,柔嫩的玉指,幻化成最鋒利的鐵勾,已經御掉了他半身地力量。
淫賊身形爆遁,但是那隻手臂,卻已經沒有辦法再抬起來,回頭一看,面前是一個粉妝紅潤的女人,高挑的身材,身上僅著一件性感的比基尼,依然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異樣,臉上甜甜的微笑,如此動人。
淫賊有些不太相信,剛才襲擊他地,就是這個女人。
「你是誰?」
女人笑得更美,溫情一眸,卻還有了幾分挑逗的風情:「我是白色,今天,我要殺你。」
淫賊浴巾一抖,全身的氣勁已經佈滿,他實在想不到,傳說中的三個殺手,竟然有兩個是女人。
聲音變了,變得有幾分蒼桑,那不是女人的聲音,此刻讓淫賊看到的,卻是變幻術。
「我白色殺人,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只是你的這隻手實在太危險,而且我沒有把握驅散你地迷香,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沒有刀,也沒有劍,甚至沒有一絲地鐵器,但是這個女人,不,應該說這個這雜種是變性人,這個變性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卻比鋼刀更鋒利。
迷人地酒窩顯露,淫賊看得他媽有想吐,但是即使如此,他都百倍的小心,白色盛名之下,的確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今天自己的命,就擱在這裡了。
黑色的蓮花,把淫賊包圍起來,但是白色並不太在意,一條白色的絲巾已經握在了手裡,就如女人的手絹一般香氣飄飄,但這就是他的武器。
白色要殺人,任何工具都可以,哪怕是一條絲巾。
當他臉上的酒窩消失,寒氣包融的時候,絲巾動了,就像是一條在空氣中舞動的小蛇,撲朔迷離,忽影神滅,四朵黑色的蓮花,此刻已經被擊碎了兩朵,掉入水中,整個水池的水都已經變黑了。
淫賊的手臂,至少已經出現了三條刀口,血水如注。
但他的氣勢卻一絲未減,單手相搏,能在白色手下留命而退,其實已經是一種榮耀。
「不錯,這樣的對手,才有些味道,只是可惜,不能與你全情一戰。」他是高手,高手與高手之間,有種默契,但很可惜,他也是殺手,要做一名合格的殺手,很多東西,都必須拋棄,沒有所謂的公平,那會讓他隨時送命。
三招之後,淫賊氣力不竭,任何人被廢制了半邊身體,就算力量再強大,也會無能為力的,他的腳步已經有些不支的顫動。
這並不是好現象。
「淫賊,出了什麼事?」如此關鍵時刻,飛劍衝了進來,一看到白色,長劍已經出鞘,劍意瀰漫,指著白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你不配問。」白色冷冷一哼,手中的紅絹已經出手,飛劍凌然怒意,劍氣一抖,已經擴散出道道劍光,一記逆行劍招,劍已經出手。
淫賊用力的喘氣,心情大肆安慰,這該死的白色,不男不女的東西,實在太厲害了,還好飛劍來得快,不然他這個淫賊,還真說不定要掛在這裡了。
這種放鬆,卻讓淫賊更是致命。
那劍光與紅絹明明已經相碰,卻在這一瞬間,朝著同一個方向電閃而致,那個地方,正是淫賊的胸口。
「你們——」沒有時間叫罵,淫賊氣勁虛軟,哪裡能逃開如此迅擊。
僅剩的一隻手,已經被劍刺過,而那紅絹,更是在他的肚皮上,鑽出了一個小窟隆,一口鮮血狂噴,淫賊身形已經飛跌六米之遠,撞在牆上,然後「叭」的一聲掉在了地下。
「飛劍,你為什麼?」淫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企圖爬起來,但是雙手皆已經被傷,關節脫位,他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就算是要死,他也想知道原因。
眸裡閃動著一種殘酷的光芒,飛劍沒有給任何答案,手中的長劍一揮,七道劍花,已經形成了致命的殺著,不給淫賊任何一個機會,他沒有這個解說的義務。
「果然心狠手辣,真是見識了。」
劍光如遇到至強的罡氣,發出「碰碰」幾聲脆響,飛劍身形已經後退到原地,而在淫賊的身前,佇立著一個讓飛劍有些膽寒的男人。
蕭秋風到了,要不是感應到這些殺氣,要想在這三十層的大廈裡找到淫賊,還的確不太容易,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出現就看到如此的歹毒殺戮。
很早就覺得飛劍有些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凶殘到如此地步。
「殺了他!」想起蕭秋風在香港一戰的雄姿,飛劍頓時就矮了半截,馬上對著白色喝道。
白色卻只是收起了手絹,婉若一個盈盈溫和的女人,很是不屑的拒絕道:「對不起,我收到的酬勞只是誘敵,並不是幫你殺人。」
這一切,只是為了對付淫賊定下的計策,真正動手殺淫賊的,卻正是飛劍,可惜,此刻已經失敗了。
「酬勞加倍,殺了他。」飛劍已經冒出了冷汗。
白色絲豪不以為動,搖了搖頭:「這個委託,我拒絕接受。」
蕭秋風已經不想再囉嗦,喝道:「白色,你可以走了,今天我不殺你,你的命,我就留給淫賊吧!」
白色竟然很聽話,連看也沒有看一旁的飛劍一眼,他們雖然合作,但並不是朋友,而且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至少沒有殺掉他們想殺掉的敵人,這與他無關。
而且,這個男人讓他也有種畏懼的殺意。
「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與你公平一戰,這是我的願望。」
白色離開前,只留下這句話。
蕭秋風並不是沒有想過留下白色,但是他沒有把握,留下白色的時候,也可以把飛劍殺掉,因為相對白色,飛劍更該死,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逃掉。
而白色的帳,需要以後慢慢再算,他逃不了。